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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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木的目光移回到萬朝陽身上,輕輕笑了笑,說:“挺長時間沒見了,來看看你?!?/br> “看我?咱倆很熟嗎?”萬朝陽上下打量了薛木一番,又說:“你穿越了?都開春兒了還穿著羽絨服?” 薛木垂目看看自己身上,又抬眼問道:“已經(jīng)開春兒了?” “神經(jīng)病……”萬朝陽的眉毛愈發(fā)擰在了一起,隨后“嘁”地一聲,轉身走了。 薛木肯定自己絕對是進到了這個萬朝陽的夢里,連他忽然出現(xiàn)在他家里、還莫名其妙的與他親了嘴這樣奇怪的事他都不知道去追問其中的邏輯,可見意識正在混沌中了。 他跟著萬朝陽走進一個房間,屋子約有二三十平,卻被各式各樣的顯示器、音箱、面光燈、攝像頭、話筒、耳機亂七八糟地塞了個滿滿當當,正中的桌子上擺著一臺主機和超大的顯示器,攝像頭和燈光正照在鍵盤上,屏幕上是絕地求生的準備大廳。 “吃雞???”薛木笑著問道,這個游戲在他離開之前就流行過許久了,鄭大錢也下載過,只不過玩了一晚上也都每局活不過十分鐘,最后還是只好看高玩cao作當樂呵了。 “嗯?!比f朝陽冷漠地應了一聲,拉開椅子便坐了上去,喝了兩口可樂,撂在一邊,就帶上了耳機。 薛木看了看攝像頭,又問道:“你直播是露臉的?” “不露臉,露手。”萬朝陽伸手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秀cao作。” 薛木輕輕笑了笑,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問道:“你一個人住嗎?” “嗯?!比f朝陽又敷衍了一聲,點下了準備鍵,進入了排隊。 “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啊……”薛木喃喃道。 萬朝陽聽言,終于抬頭看了看薛木,歪著嘴角道:“有錢,沒地兒花?!?/br> 薛木一愣,笑笑說:“當然當然,我當然知道你有錢了,你忘了戰(zhàn)歌的上市還是我做的呢。” 萬朝陽聽了這話卻愈發(fā)得意,又歪頭道:“也不行,再怎么有錢也比不了您薛大律師啊,那么有學識有氣度,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我們就是個沒文化的小主播,土大款。” 薛木看著他這副表情,心中一陣陣的膈應,微微蹙眉道:“你陰陽怪氣的干嘛?” “我陰陽怪氣?”萬朝陽挑了挑眉,“我當初從十三班回到九班的時候,你們心里怎么想的你們自己清楚!都覺得我光知道玩游戲破罐破摔了,結果怎么樣呢?還不是沒我掙得多?” 薛木聽了這話,心里愈發(fā)不悅,若不是他頂著這樣一張臉,他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而萬朝陽還要繼續(xù)挖苦他兩句,排隊卻已經(jīng)結束,他連忙握起了鼠標,盯緊了屏幕。 薛木默默嘆了口氣,在屋子里溜達了一陣,逐個看了看那些游戲機和堆積如山的光碟,又回頭看看萬朝陽的背影,想了想,問道:“你……單身嗎?” “嗯?!比褙炞⒋蛴螒虻娜f朝陽沒空思考,迅速地應了一聲。 薛木琢磨了一陣,又走到電腦旁邊,問道:“為什么不談戀愛呢?” “談毛戀愛,女人麻煩死,有那工夫還不如打游戲?!比f朝陽微皺著眉答道。 薛木聽了這話,眼珠一轉,笑道:“嫌女人麻煩,可以跟男人談嘛!” 萬朝陽抬頭橫了薛木一眼,低聲罵道:“有病。” 薛木討了個沒趣,又看看眼前這有些頹廢又狂妄的萬朝陽,心中暗想若不論他這些身家財富,單這么個人,不管男的女的也都不會看上他吧。 萬朝陽卻沒空理會薛木的心思,全情投入地打著自己的游戲,一邊打著一邊絮絮叨叨地講著cao作的技巧,可是又與薛木平日見到的萬朝陽不一樣,言語中皆是輕狂賣弄,全無往日的低調認真,聽得薛木一陣陣煩悶。 他四下看看,屋里連多余的一把椅子都沒有,只得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他玩了一陣,又覺得實在沒意思,心中愈發(fā)糊涂,不知自己來到他的夢中是為了什么。 “cao!”一個失誤,萬朝陽在游戲里被爆了頭,躺在地上變成了盒子,他氣惱地摘下耳機,抄起可樂灌了幾口,又返回大廳重新進入了排隊。 薛木看了看他,勉強笑笑說:“我怎么說也算客人,來你家你就自己打游戲,不搭理我?” 萬朝陽聽言,點下了取消鍵,將椅子轉過來面向薛木,仰著脖子帶著些不屑的語氣問道:“那你想怎么著?” 薛木默默嘆了口氣,忽然看到萬朝陽鼻孔中間那一道疤痕,微微一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這兒……是怎么弄的?” 萬朝陽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答道:“做過一回手術,留了個印子?!?/br> 薛木忙問道:“鼻竇息rou嗎?” “你怎么知道?”萬朝陽皺著眉反問道。 薛木心中一沉,又問道:“你……你媽……還好嗎?” “我媽?”萬朝陽臉頰抽了抽,“我媽死了三年了?!?/br> 薛木有些難以置信,遲疑著又問:“是……生病還是……” “被人殺了,在美國被搶劫了?!比f朝陽沉著臉答道。 “啊……抱歉……”薛木沒有料到,在原來的世界里,這樣的悲劇也是一樣的發(fā)生著。 “不用,”萬朝陽聳了聳肩,“我媽要不死,我也拿不到她那些遺產,現(xiàn)在也沒這么舒坦?!?/br> 薛木一怔,疑惑地看向萬朝陽,問道:“她的遺產……你要了?” 萬朝陽冷笑了一聲,說:“我干嘛不要?畢業(yè)兩年,我上那個破班兒掙的錢連飯都吃不飽,光靠開淘寶店賣盜版周邊糊口,好容易天上掉餡兒餅發(fā)了這么一比橫財,我是傻逼嗎我不要?要不是那筆錢,我現(xiàn)在還苦逼兮兮地給人打工呢,上哪兒當主播去?” 薛木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想到萬朝陽竟會用“天上掉餡餅”來形容崔麗君的去世,更沒想到他卻是因此發(fā)的家,又忙問道:“你是拿了你媽的遺產……才當了本錢創(chuàng)業(yè)的?” “創(chuàng)業(yè)?這叫創(chuàng)業(yè)?”萬朝陽又笑了笑,“不過就是專心打游戲罷了?!?/br> 薛木忙又追問道:“你不是……你不是上學的時候就做攻略、做視頻,然后一點一點跟江濤創(chuàng)業(yè)起來的嗎?” 萬朝陽大笑了幾聲,說:“你還真信?。孔龉ヂ宰鲆曨l怎么創(chuàng)業(yè)?那只不過是我自己想顯擺顯擺自己的牛逼而已,那能賺什么錢?頂多是賺點名氣好賣盜版周邊,畢了業(yè)不是照樣打工混日子?我媽的遺產是一部分,還有一大半是我姥爺給的。我姥爺是軍區(qū)的,手上有之前分配的房子,我媽死了之后他癱了,在北京這邊兒住不了,上海南養(yǎng)老去了,那房子就給我了,我直接轉手賣了一千多萬,大大方方辭職開始專門打游戲,然后那不就讓戰(zhàn)歌看上了嘛。” “那……江濤呢……” “江濤就是我跟班兒啊,平時我倆一塊兒玩兒,戰(zhàn)歌來找我的時候他幫著我談的,弄了點兒股權,完事兒我就也分了他點兒,后來戰(zhàn)歌做大了,他分紅越來越多,也就辭職了專門兒給我當助手了?!?/br> 薛木瞠目結舌,雖然他曾經(jīng)和鄭大錢那么羨慕他與謝江濤“打打游戲就有錢拿”,可自己真的和萬朝陽創(chuàng)業(yè)起來才知道其中的艱辛,也明白那些曾經(jīng)的艷羨也不過是外行只看到了賊吃rou沒看到賊挨打而已,卻沒想到從這個萬朝陽之口才明白,他們卻是真真正正地打打游戲混混日子,單憑運氣和遺產發(fā)家致富罷了,竟讓他有些理想幻滅之感。 “怎么著?”萬朝陽又拿起可樂喝了兩口,“你是專門過來采訪我發(fā)家之路的?” 薛木心中說不出的憋悶難受,抬手撫了撫胸口,耳邊卻恍惚又聽到了音樂、煙火和歡呼的聲響,他抬眼看看滿臉不屑的萬朝陽,問道:“你……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