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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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你?”萬朝陽冷笑兩聲,“我哪兒敢看不起你啊?美國回來的大律師,前途無量,人人稱贊的,我只盼著您別看不起我就行了!” 薛木感覺呼吸有些苦難,他艱難地喘息著,有些悲憫地看著萬朝陽,說:“你何必這樣呢……好歹做過一年的同學,住過兩個學期的上下鋪……你離開十三班,又不是我的原因……” 萬朝陽哼笑一聲,說:“你以為我是因為離開十三班所以記恨你?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上學的時候你瞧不上我,我還瞧不上你呢!考年級第一又怎么樣?老子又不是沒考過!我不過是懶得去爭那點兒分數(shù)罷了!再說成績再好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出國留學,光宗耀祖了?到最后當個小律師,還不是照樣管我叫老板?!我告訴你,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是對全世界都有意見!當爸媽的不知道怎么當爸媽,說離婚就離婚!當老師的不知道怎么當老師,就知道光看分數(shù)!全社會就都只知道讓你好好學習、好好上班、不要沉迷網(wǎng)絡、不要玩物喪志,可是最后怎么著?老子就是證明給你們看!老子就是玩游戲玩出名堂來了!誰不服?!” 薛木無力地擺了擺手,他實在不知和這樣的萬朝陽究竟還能說什么,他空有一腔叛逆的激情,卻除了玩樂不肯思考探索、也不肯付出任何的努力,所謂逆襲成功,也不過是借了親人的遺產和房價飆漲的福利,他自負地將這一切歸功于自己對主流價值地對抗反叛,卻看不透自己不過只是太過幸運罷了。 耳邊的聲音漸漸變得真切,眼前的視線卻一點一點地模糊,萬朝陽的身影變的虛幻起來,薛木掙扎著用最后的力氣對他說道:“繼續(xù)睡吧……忘了這場夢……就當我沒有來過……” “啥?”萬朝陽愣了愣,“啥玩兒你沒來過?” 薛木恍惚地看著眼前好像挺拔了幾分的萬朝陽,聽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與音樂聲,感覺到唇齒上殘留的余溫,寒風吹過臉頰,卻讓他感覺一股熱流從心口涌到了眼眶,他連忙一把將萬朝陽抱住,語帶哽咽著說道:“我來過……我來過……幸好我來了……” “啥呀?”萬朝陽笑著輕輕拍了拍薛木的頭,“還沒喝呢怎么就大了你?說胡話呢?” 薛木眨了眨眼,兩顆淚珠滾落下來,他連忙在萬朝陽的衣裳上蹭了蹭,抽了抽鼻子,又掙開萬朝陽的懷抱,看著眼前這副熟悉又溫柔的笑容,在煙火和燈光的映襯下美麗得近似夢幻,他摟住萬朝陽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強忍著澎湃的心,微笑說道:“我太幸福了,幸福得像做夢一樣?!?/br> 萬朝陽“噗嗤”一樂,說:“這么矯情嗎?” 薛木笑著重新靠回到他肩膀上,喃喃道:“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自己有多好……不懂你讓我有多幸?!?/br> 萬朝陽笑了笑,用力擁了擁他的背,說:“我當然懂了,我再好也沒有你好,你再幸福,也不可能比我幸福?!?/br> 酸倒牙的情話就這么不知羞地互相傾訴著,最后一朵煙火燃燒殆盡,張惠妹登上舞臺,甩著頭發(fā)唱著“牙買加的檳榔掉下來打到我的頭”,歡呼聲幾乎將音樂淹沒,蕭瑟的寒風被溫暖的擁抱擋在心房之外,二零一六已經到來。 第一百二十八道題 生命有多么無常 生活還不是如常 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薛木與萬朝陽在臺北狠狠地玩了兩天,懶覺也顧不得睡,睜開眼就亢奮地拉著他去逛景點,什么好吃的難吃的只要是新鮮的都要不管不顧地嘗個遍,騙錢的小紀念品也都一把一把地往包里裝,晚上回到酒店還要瘋狂地滾到深夜,直到飛回嚴寒的北京之后才總算恢復了幾分理智,不再“把每天都當做末日來相愛”。 兩周之后到了薛木的生日,往年都是與萬朝陽兩個人簡單吃一頓小小地慶祝一下,而今卻因為與歐陽燁鄭大錢夫夫兩個交往甚密、每兩三周都要小聚一次,便干脆決定一同找個周末過個生日。 薛木的意思是雖然打著個生日的名義,說到底大家一起吃個貴點兒的飯店也就罷了,畢竟說起來是二十四歲,實際卻已經活了三十四個年頭,盡管每天接觸的仍是這些二十出頭的同齡人和年齡甚至更低的觀眾粉絲,可心態(tài)上怎么說也是有點歲數(shù)了,懶得張羅什么生日不生日的。 不過萬朝陽卻很不安分,想著難得有歐陽燁和鄭大錢一起來幫他慶祝,怎么也該整個大的,至少不能吃個飯拉倒,可是ktv酒吧夜店什么的去多了也沒意思,何況他自己就不太會唱歌也不太會喝酒,因而在各種團購點評app上仔細翻了翻,才發(fā)現(xiàn)有諸多平日他這個宅男想象不到的休閑活動,桌游、臺球、密室、保齡球、真人CS、VR體驗,每個看起來倒都想去玩一玩。 薛木看著這些有的沒的,心里只覺得累得慌,但看萬朝陽愿意玩兒,便想哄著他玩兒就是了,自己懶得做什么抉擇,便讓他去問鄭大錢和歐陽燁的意見。 歐陽燁先是否決了臺球和保齡球,這兩樣小的時候玩得太多,早沒了興趣,鄭大錢則對真人CS和VR體驗都表示反對,一個他不想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一個他不想讓自己看著像個傻子,最后就只剩了桌游和密室兩個選項。 可是僅就四個人來說,沒有什么玩得起來的桌游,而密室也沒有那么小的,除非與路人湊單,大家也紛紛表示不愿意,最后商量來商量去,唯一適合四個人、大家沒有小時候玩太多、玩起來不會太累太臟太傻的──竟然只有打麻將了。 于是在這個美好的冬夜,一位央視鮮rou主持人,一位自媒體同志KOL,一位當紅游戲主播,一位九零后創(chuàng)業(yè)老板,在觥籌交錯中吃完了一餐豐盛的晚宴后,各自穿上華麗的風衣外套,兩兩驅車離開繁華的商圈,開進高檔的花園小區(qū),說說笑笑中在這還算嶄新的房子里坐下,甩開膀子,打起了麻將。 “香港好玩兒嗎?八筒?!比f朝陽打出一張牌,看向了鄭大錢。 鄭大錢一邊摸牌一邊答道,“還行吧,迪士尼還可以──兩萬──跨年煙火你值得擁有?!?/br> “日,剛打完三條來二條……”薛木嘟囔著又把二條打了出去。 歐陽燁笑著碰了碰萬朝陽的手臂說:“日?叫你呢哎!” “滾蛋!”萬朝陽笑罵了一句,卻又忙攔了攔歐陽燁正準備摸牌的手說,“二條我碰!我碰!” “幺雞。”萬朝陽將牌打出,又向鄭大錢問道,“除了跨年煙火呢?平時去好玩嗎?其他的那些?迪士尼的那些項目是不是都給小孩兒的,一點都不刺激?。俊?/br> “刺激?。∵^山車什么的也跟歡樂谷差不多!”鄭大錢也跟著打出一張幺雞,“但是主要特色不是那些項目,園區(qū)里有各種花車游行,我跟Elsa一頓自拍?!?/br> “Elsa哈哈哈哈哈……”萬朝陽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后清了清嗓,問薛木道,“回頭咱也去一趟玩兒玩兒?” “我靠幺雞!玩兒我呢!”薛木把第三張幺雞打了出去,而后抬眼看看萬朝陽,哂笑道,“你又不喜歡Elsa,去干嘛?大錢兒都說了那些項目跟歡樂谷一樣刺激的,你又不敢玩兒。” “誰說我不敢玩兒了!”萬朝陽心虛地拔高了音量,“那歡樂谷的過山車、太陽神車什么的,我沒陪你坐嘛!” “嗯嗯!”薛木連連點頭,“坐了!而且也沒哭!” “你才哭了呢!” 歐陽燁與鄭大錢都使勁抿著嘴不好意思笑出聲來,歐陽燁輕咳了兩聲,打了一張六萬,故意說道:“哎對了,紅衣小女孩不是上檔了嗎,回頭一塊兒去看啊?!?/br> 萬朝陽一聽這個名字就打了個哆嗦,故作不屑道:“什么玩意兒,一聽名兒就是爛片兒,國產鬼片兒哪兒有好看的,都是假的,到最后都沒鬼。發(fā)財!” “碰!”鄭大錢笑著拿過萬朝陽打出的牌,說道,“不是啊,從今年一月一號開始不是分級了嗎,那個片兒是臺灣拍的,分級是R級,應該是有鬼的哦~” “是嘛!”薛木發(fā)自肺腑地驚呼了一聲,“那回頭去看看吧,還沒在影院見到過鬼呢!” 萬朝陽如坐針氈,咳嗽兩聲說:“大過年的!鬼兒了神了的……” “哪兒就過年了,”歐陽燁笑道,“下個禮拜才小年兒呢?!?/br> 鄭大錢跟著笑笑,看萬朝陽實在窘迫,不想再逗他,轉換話題問道:“你們今年在誰家過年???” 薛木和萬朝陽聽言下意識地抬頭對視一眼,片刻沉默后,薛木笑道:“各回各家啊。” “各回各家?”鄭大錢有些意外,“不是都跟家里出柜了么,房子也買了,還各回各家?” “那也沒用啊,”萬朝陽嘆息一聲,“出柜不也沒成功么,我爸也不接受,帶薛木回靖溪不可能,我也不能就扔下他去薛木家呀,只能這么著了。” 歐陽燁蹙眉看著萬朝陽,說:“還不接受?這都半年多了……再說了,不接受能怎么樣呢?又不能改變什么,這不是純添堵么……” “唉……”萬朝陽臉上的笑容已經被沖淡,“老人么,想不通,也沒轍,大錢兒他們家不也是這樣兒么。” 鄭大錢笑了笑,說:“你跟我比?我從一四年二月離開靖溪之后就再也沒回去過了,我可能跟我爸媽、我姑他們都已經見完最后一面了,咱這情況算一樣?” 萬朝陽聽了這話不再言語,薛木忙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他爸一個人在靖溪也不容易,這有什么的,再說了,去誰家過年,另一家的老人心里不也不好受嗎?各回各家挺好?!?/br> 鄭大錢聽言苦笑兩聲,說:“是呀,各回各家,就我是一個人自己守歲?!?/br> 薛木和萬朝陽一聽,都不由得瞄了歐陽燁一眼,歐陽燁忙解釋道:“除夕晚上我得直播?!?/br> “直播?”薛木一驚,“你要主持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