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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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歐陽燁連連擺手,“有兩個串場的拜年和口播……我什么資歷啊,哪兒輪得到我主持……” “那也很牛逼了啊,”萬朝陽忙道,“今年為了你也得看春晚啊。” 歐陽燁笑著搖了搖頭,看看鄭大錢委屈巴巴的神情,將自己排在一起的二三四萬中的三萬挑了出來:“三萬?!?/br> “哎和了和了!”剛剛還蔫頭耷腦的鄭大錢一和了牌,立馬笑逐顏開,沒心沒肺地樂了起來。 麻將打了個通宵,天亮之后幾個人一起到小區(qū)的餐廳吃了個早飯,薛木和萬朝陽回去補覺,歐陽燁則也開著車帶鄭大錢回家。 鄭大錢在副駕駛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刷著手機,歐陽燁柔聲道:“你先瞇會兒吧,到家我叫你。” “陪著你吧,”鄭大錢揉了揉眼睛,“我在旁邊睡著你也容易犯困?!?/br> 歐陽燁輕輕笑了笑,悄悄瞥了鄭大錢一眼,躊躇片刻,說:“我初一去我奶奶家,初二去我姥姥家,初三就回來了。” 鄭大錢聽言轉(zhuǎn)頭看了看他,想了想,笑笑說:“沒事兒啊,你們家親戚朋友多,你忙你的,我去年也是自己過的年,看看春晚,打打游戲,逛逛廟會,一個人也挺好的,我剛才就那么一說,你別往心里去?!?/br> 歐陽燁抿了抿唇,說:“要不我春節(jié)就跟家里出柜得了。” “你可拉倒吧,”鄭大錢連忙阻止,“大過年的,這不是添亂嘛!” 歐陽燁想了想,又說:“那就過完年,過完年我就出柜,他們?nèi)绻唤邮埽髂昃驮蹅z自己過年,我就算不能說服他們,也不會再讓你自己一個人守歲了?!?/br> 鄭大錢聽了這話,心里倒是有些熱,抬手蹭了蹭歐陽燁的臉頰,微笑道:“行啦,有你這話我就知足了,出柜哪是那么輕松容易的事,你看我,你看朝陽,你看澤澤,還有趙醫(yī)生,還有木頭──哦木頭倒是個例外……” “誰知道呢,”歐陽燁笑笑,“說不定我也是個例外呢,從小我爸媽就都不怎么管我,把我養(yǎng)成了個混世魔王,可能我做出什么事兒來他們都不意外了吧?!?/br> “喲?你這當混世魔王當?shù)眠€挺驕傲唄?”鄭大錢乜斜著眼道。 “驕傲有啥用?”歐陽燁笑道,“那最后不還是讓你給降服了?我當初再怎么瞎搞,說到底也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男女朋友的,這么多年我喜歡過的可就你一個,你可還有個那誰呢?!?/br> 鄭大錢哼笑一聲,說:“我可不光有個那誰,我還有個那誰呢!” 歐陽燁有些意外,好奇問道“哪誰???”: 鄭大錢得瑟抖了抖腿,“我跟辛柯好之前,打劍三認識個軍爺,一擲千金地包養(yǎng)我,各種帶我上天入地的,后來我他說我談戀愛了他立馬就刪號了,唉!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是不是還在傷心呢。” “哦……”歐陽燁忍了忍笑,“真棒,我們家大錢兒真是人見人愛?!?/br> 鄭大錢得意地斜了他一眼,說:“行啦,甭吃醋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咱倆彼此彼此吧?!?/br> “嗯,彼此彼此?!睔W陽燁笑著點了點頭,手打方向盤,駛?cè)肓巳h(huán)主路,冬日剛剛爬起來的太陽灑下一層溫暖的光。 第一百二十九道題 未來就等來了再決定 轉(zhuǎn)眼已至年關(guān),鄭大錢領(lǐng)到了最后一筆年終獎,也總算可以大大方方地送出了辭職郵件,人力和老板象征性地挽留一下,也知這座小廟容不下他這尊大佛,客套地祝福了他兩句鵬程萬里,也就放他去了。 經(jīng)過這一年多對自己的投資和經(jīng)營,鄭大錢的已經(jīng)有了相當穩(wěn)定的粉絲群體和頗有些影響力的地位,從前收到的郵件電話還只是些廣告合作,可近半年來卻已經(jīng)開始頻繁地有人表示出想要投資他的意思了,頭一回收到這種郵件的時候他還當個笑話,可一而再再而三地收到,他自己心里也就漸漸毛躁了起來,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投資、離職創(chuàng)業(yè)了。 不過雖然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需要謹慎,離職倒是不必這么糾結(jié),辭掉了工作,無事一身輕,鄭大錢優(yōu)哉游哉地把自己和歐陽燁的小家好好收拾布置了一番,弄出個又俗氣又熱鬧的氣氛,而后才靜下心來好好琢磨了琢磨、也與歐陽燁認真討論了討論。 歐陽燁比較支持鄭大錢創(chuàng)業(yè),自媒體這個市場而今正火熱,既有這個機會便該嘗試一下,何況他每天去上那個班心里總是有諸多不滿,回家時聊的天又八成都在吐槽同事和老板,而自己做的自媒體卻是不論多辛苦都樂在其中,更何況不論這創(chuàng)業(yè)的事成功與否,尚且都還有他在背后支持著,倒也不至于讓他一敗涂地到窮困潦倒的地步。 鄭大錢有了歐陽燁的支持,心里愈發(fā)有些躁動,于是又去問薛木和萬朝陽的意見,畢竟他倆也算是創(chuàng)業(yè)的前輩了。 萬朝陽聽說有人要投資鄭大錢,連連也表示了自己的支持,笑著說道:“有人上趕著送錢給你花你還客氣啥!你想想我們當初開公司的時候多難,各種跟爸媽要錢,薛木最后還沒要出來,你這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薛木倒是比他們都冷靜許多,畢竟這事也不是頭回發(fā)生,在原來那個世界鄭大錢也曾面臨過同樣的抉擇,當時薛木也是一樣的支持態(tài)度,可是在談合同的時候卻最終都沒能談攏。因為鄭大錢一貫與其他休閑娛樂類自媒體不同,觀點角度常常帶有十分激烈的政治色彩,因而許多發(fā)布過的內(nèi)容也曾經(jīng)遭到過屏蔽,甚至賬號都被禁言過幾次,因而投資方出于收益的角度,紛紛要求控制他的稿件敏感程度。而鄭大錢做自媒體雖然是出自小小的虛榮心,可畢竟目的是表達觀點而非單純地盈利賺錢,否則他也不必辭職,繼續(xù)做這種工作就是了,因此最終他還是一面繼續(xù)上班,一面堅持自我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而今在這個全新的世界,雖然鄭大錢依舊很喜歡發(fā)表政治觀點,但由上至下的社會氛圍都已與從前不同,文化自由與思想自由得到了空前的鼓勵和發(fā)展,鄭大錢也從來沒有任何一次遭遇過屏蔽或禁言,薛木看著他眼中的光,也知道他希望借此機會嘗試一下,既然觀點的表達不受拘束,那么他也自然沒什么好攔著的,同樣表達了支持。 有了好友們的鼓勵,鄭大錢也總算下定了決心,一一給那些提出過投資合作的回復了郵件,很快也都得到了回應(yīng),紛紛與他約定了年后會談的時間和地點。 鄭大錢一顆心放下一半?yún)s也還懸著一半,毛毛躁躁地踏實不下來,便干脆又打開了電腦寫稿子,往日在工作中靈光一閃有沒空落筆的那些記在備忘錄里密密麻麻的想法,而今離了職,終于可以一個一個仔仔細細地梳理出來寫成了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不知不覺,竟自己加著班把這年給過了。 而歐陽燁如他所說,三十晚上直播結(jié)束后回了父母家,初一初二陪著去看了奶奶姥姥,初三就回了家來與鄭大錢過年,卻沒想到鄭大錢一心撲在工作上,竟把他冷落了好幾天。初六的時候歐陽燁想著已破了五,年算過完了,便獨自回了家去,向父母坦白了與鄭大錢的事。 歐陽燁的父母并非不知道歐陽燁上學時就胡作非為的那些事,況且他們平時生意做得大,也難免出入那些聲色場所,男男女女的事情,他們也見怪不怪了,只是見歐陽燁如此鄭重其事地向他們交代此事,倒讓他倆也有些奇怪,卻不知道自己這個自小花心紈绔的兒子,何時變得如此鐘情專一起來了。 “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俊备赣H歐陽川有些不解,“你要……結(jié)婚???那不還沒通過呢么?” “不是結(jié)不結(jié)婚的……”歐陽燁撓了撓頭,“就是……就是我倆都好了一年了,感覺應(yīng)該讓您倆知道了,或者……可能可以見見了……什么的……” 母親呂芳撫了撫手上過年時歐陽燁剛送她的鐲子,抿了抿唇,看著歐陽燁說道:“小燁,從小兒我跟你爸都慣著你,你雖然愛玩愛鬧,但是也沒闖過什么禍,原本想給你送國外去,但是你自己有主意,上了中傳,現(xiàn)在在央視干得也都挺好的,也算是長大了,給我們倆省心了,但是……” 歐陽燁挺了挺胸,他知道這話里肯定牽著個“但是”,忙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 “但是感情和婚姻未必就是一回事兒,”歐陽川接話道,“我們也從來沒催過你結(jié)婚,也沒過問過你的感情問題,但這不表示我們就都隨你便了。你說的那個男孩兒,你喜歡他也好,他喜歡你也好,你們愿意怎么好我都不說什么,可是如果你要是想讓我們見他,想讓我們把他當自家人……那可不行?!?/br> 歐陽燁輕輕嘆了口氣,反問道:“那如果我就跟他一直好下去了,好一輩子,您倆也不見嗎?” “不見?!睔W陽川斬釘截鐵地答道。 歐陽燁苦笑一聲,又看向呂芳,呂芳默默垂下眼睛,盯著手鐲沒有答話。 歐陽燁想了想,又說:“那您這意思,我可以跟他好一輩子,一輩子不結(jié)婚,您倆都不管?” “如果你一輩子不結(jié)婚,我也同意?!睔W陽川淡淡答道。 歐陽燁咬了咬牙,又說:“那如果我倆要結(jié)婚呢?” “呵!”歐陽川冷笑一聲,起身一邊朝樓上臥室走去,一邊丟下了一句:“等你們能結(jié)婚了再說吧!” 歐陽燁聽了這話,心里卻有些窩火,郁悶地嘆了口氣,又看看呂芳。 呂芳轉(zhuǎn)頭看著歐陽川上了樓,又扭過臉來看向歐陽燁,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與失落,張了張口,問道:“小燁……你……你就不能……不走這條路嗎?好女孩兒那么多……” 歐陽燁煩躁地擺了擺手,說:“我從高三第一次見到大錢兒,到大一開始追他,一直到去年才終于把他追到手,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這輩子我除了他,不會再喜歡任何人了?!?/br> 呂芳的神色愈發(fā)沮喪,吸了吸鼻子,嘆息道:“我跟你爸就你這么一個,你說這辛辛苦苦打拼的家業(yè)將來不都是給你的?原先想著讓你出國去讀個學位回來,進公司接手,但是你自己想讀播音、想進央視,我們也都順著你了,大不了這公司你不要,我們老了賣出去也好、托出去也好,反正我倆餓不死,也能管了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