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美人鑒_分節(jié)閱讀_170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用生命在刷臉[快穿]、將軍是朕的,誰搶揍誰!、總裁的混血寶貝、知我深淺(校園H 1V1 SC)、我就是那個未婚夫(重生)、買顆大蒜種在家、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網(wǎng)戀同桌 完結+番外、晚風入懷(1v1 先婚后愛)、結婚后他變壞了[重生]
“容容,你回去罷,我躺會子就好了。本來想同你探討棋術的,誰知道竟突然如此?!鳖伆膊赜挚攘藘陕暋?/br> 容與聽不出話里的留意,便起身道:“那我走了。” 顏安藏暗悔失言,直接在暈倒在棋盤上。容與見他病情如此嚴重,自然不能就這樣離開,便將他扶到床上躺下,為他蓋好被子,想起須長風早已下山,師父又閉關了,一時間也不知找誰來問這病如何治療——他成為凡人這些年,雖然生過病,卻是捱一捱,休息會子,便過去了。眼下見顏安藏如此,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得先找了條涼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 “渴……”顏安藏喚道,容與便將水喂他喝了,扶他起來喝水時,手指輕輕劃過他唇,不由得有種異樣的感覺。 “冷……”顏安藏呢喃道,容與找了床被子,替他加上,可他還是喊冷。 “三床被子了,還是冷嗎?”容與坐在床邊,見他眉心皺著,看來是不舒服得緊。他想為他撫平眉間皺紋,顏安藏卻似無意識地抓住他的手,放到心口,閉著眼呢喃道:“暖和……”容與心道這人真是奇怪,但手被他抓著,也只能靠在床邊,微微合眼。 似睡非睡間,似醒非醒間,他隱隱覺著有人將自己帶向了床里面,但無奈彼時困意太重,只以為是夢境。 這一覺容與倒是睡得極其安穩(wěn),沒有了昆侖雪山的寂滅,也沒有殺敵的血腥和擔憂。只是醒來時他倒是嚇了一跳,差點跌下床去,自己竟然摟著顏安藏的腰!不過他的驚訝并不關于男女之情,只是覺著自己向來不喜與人接觸,怎會如此主動地去樓一個人的腰?思來想去,也只有將其歸結于自己睡覺不老實罷,畢竟顏安藏還在病著,臉色蒼白,也沒有力氣動彈。 所幸顏安藏還沒有醒來,他掰開他的手,替他掖好被角,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彼時顧陶已經(jīng)回了春月,找不見容與,便來顏安藏房中,見門虛掩著,便推門而入,正巧碰到容與下床這一幕,容與感覺有人在看她,抬頭望去,正好瞧見顧陶驚詫的目光。他想顧陶的驚訝應該也與自己相同罷,就不做解釋,只是招手叫她過來,顧陶收住自己驚訝的下巴,卻沒進去,反倒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出去了。 “最近他們怎地如此奇怪?”容與心道,整理好衣服上的褶子后,他去廚房熬了點清粥,放到顏安藏床邊的柜子上,喚他起來喝,顏安藏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來,道聲“多謝”,但手腳俱軟,端不起粥,只說放著待會再喝。容與自然是理解不了這話外之音,真的乖乖放著了。顏安藏劇烈咳嗽了幾下,容與才道:“你這病來得如此突然,我陪你去看看大夫罷?!?/br> “不用了,只是偶爾的傷寒發(fā)燒,多吃點東西便好了。只是我眼下手沒有力氣,只得等這粥涼些再喝了。” 容與難得主動領略到人間所說的“潛臺詞”,“哦”地恍然大悟,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喂你喝罷?!?/br> “那,多謝了。”顏安藏頗為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份好意。 然后,從未伺候過人的寒冰戰(zhàn)神,破天荒地,喂一個男子喝了粥。 “真是怪哉!怪了——”顧陶從顏安藏的房間出來, 顧陶有些失神地走出去,看著遠處直沖云霄的攬月山,有種世界顛倒的感覺。春月常年無雪,四季如春,可她此時卻莫名地感覺到一陣邪寒。她并不是不愿意哥哥有心上人,也絕非厭惡厭惡龍陽之好,只是顏安藏,僅用了兩個月時間,便得哥哥如此照顧,其心可究。 從前在天宮時,并不乏美貌殷勤之輩,但容與對這些主動的人,都只是冷淡不理,為何會對一個道人如此特別?顏安藏對容與,一開始就是沒來由的好,甚至愿意不顧性命從走尸手下救下他,身為顏氏之人,處于權力斗爭中心,大可不必為了一個外人身犯險境。再者,烏啼村的“獻歲四方”,從地點和時間上來推斷,這陣法應是顏安藏布下的,以人命為祭,行逆天之舉,又是為了作甚么? 她邊走邊思索,全然沒注意迎面走來的人,撞了人家之后,道了聲歉,便繼續(xù)向前走著。可那人卻改變了方向,攔住了她的去路,硬戳戳地甩過一道靈符,顧陶驚覺,慌忙轉(zhuǎn)身側過,一雙桃花眼正看著她,點翠發(fā)飾輕輕抖動,顧陶看著她,才想起這是顏曜靈。只是她們沒甚么交集,赤練王蛇既然已經(jīng)認了她為主,那么顏曜靈也沒甚么可與她計較的了。 她手掌凝冰,碎了靈符,轉(zhuǎn)身便走,顏曜靈又轉(zhuǎn)了方向,攔住她的去路。顧陶停下,挑眉看她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