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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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褚寒汀登時嚇出了一頭冷汗。不過破云什么也沒做,只是皺了皺眉,緩聲道:“眠風心法算是勉強入門了,可你們毓秀山莊那點所謂根基的功法……”破云嘲諷地“嘖”了一聲:“黃鼠狼下耗子。” 對于并不是出身毓秀山莊的褚寒汀來說,破云這話實際上是有點好笑的,然而他沒終究沒笑出來——因為破云趁他不備,冷不防將一道真元打進了他的脈門! 褚寒汀的臉色頓時變了。 破云總算滿意了,難得說了句人話:“一點魔息,無妨,差不多恰好夠化去你們毓秀山莊那點假正經(jīng)的道根。至于眠風心法么,你只要不練到最后一層,礙不著你什么——反正就連天縱奇才如褚寒汀,也沒能練到最后一層,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個?!?/br> 褚寒汀氣得臉色鐵青,轉(zhuǎn)身便走。破云在他身后朗聲大笑,又道:“小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一句忠告:既然你毓秀山莊的道法已被我化了干凈,以后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別回那個狼窩了?!?/br> ☆、第三十章 褚寒汀怒氣沖沖地走了半路,累得氣喘吁吁的,方才找回些許理智:破云此人沒事跟誰也不來往,終日將只沒用的貂兒當成自己的命根子,大概早就失去了與人類交流的能力。他平時可能十年八年也說不出一句人話,難得給人句忠告,個中卻能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他說毓秀山莊是“狼窩”,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破云不像“平易近人”的江瀲陽,時常端著高人做派,乃是個個人好惡相當分明的人。他對江瀲陽乃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提起“褚寒汀”來,就沒有那么明顯的惡感;再至于剛才說到“毓秀山莊”時,他的神色中明顯是帶著不屑與嫌惡的。 破云作為一個地道的魔修,對正道門派“不屑”十分正常,但是“嫌惡”則未免有些不講道理。難不成堂堂毓秀山莊,千年煊赫基業(yè),還能比他一個魔修更下三濫么? 褚寒汀邊走邊開解自己,很快就將破云的“忠告”拋諸腦后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原來的那個“褚寒汀”跟江瀲陽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破云那模棱兩可的“別回毓秀山莊”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他回到回南鎮(zhèn),到客棧將剩下的房錢退了,又去車馬行租了匹馬,于正午時分上了路。 褚寒汀左右無事,也不太在乎這馬偷懶吃草不趕路。他一路上坐在馬背上胡思亂想,路線規(guī)劃得十分隨意。 ——待他回過神來,路已偏到毓秀山莊后山的方向了。 這時辰大約剛?cè)胍?,褚寒汀?quán)衡了一下,又覺得這落腳點也不錯——后山雖然難走,得穿個山谷,但是離芰荷苑更近,倒也不能說不方便。 這樣想著,褚寒汀跟誰也沒打招呼,悄然入了后山。 前不久小試時,褚寒汀才走過一遭后山山谷,大致路線還歷歷在目,是以今日走得格外駕輕就熟。他特地繞過那些記仇的寒歲鳥的巢xue,伴著明月,一路無話。褚寒汀早換了一襲黑衣,融在夜色中并不打眼。而眠風心法初成的他,身法更輕盈了數(shù)倍不止,掠過山石時帶起的微弱風聲,甚至還蓋不過樹葉耳鬢廝磨發(fā)出的“沙沙”聲。 就連久居此間的野獸,也察覺不到有什么不同。 就在這時,一群銀狼匆匆掠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褚寒汀。他心下疑惑,索性跟了上去。要說這些畜牲除了高矮胖瘦各不相同,長相在褚寒汀眼里其實沒有什么不同。但是這一群還真有點特別——任誰跟它們?nèi)宕蔚亟皇?,也該長些記性了。 一時間,褚寒汀心中疑竇叢生。這群狼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毓秀山莊?要知道,這些大門派的入口看似松懈,實則卻都有特別的禁制,一般只容許世代居住的妖獸出沒。而看這群狼的模樣,遇見岔路口都不消思考,似乎比他還熟悉此間道路,儼然是長住客了。 可是,那它們到外面去做什么?捕獵,或是……別的什么? 電光火石間,褚寒汀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破云的那句“狼窩”,一個荒謬的念頭野火一般鋪陳開來:難道狼窩這個詞,其實就是字面意思嗎? 褚寒汀一時間思緒萬千,頭一次覺得這諾大的山莊中,似乎有什么隱秘剛剛?cè)綦[若現(xiàn)地露出了冰山一角。 他略一思忖,悄悄跟在狼群后頭。 那群狼不愧是地頭蛇,硬是在地形明朗的后山走出了一條崎嶇至極的路,以至于褚寒汀跟得一頭霧水,很快就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了。前頭不遠處有個岔路口,狼群在那里停了停,頭狼便跟它的同伴分道揚鑣了。褚寒汀略一遲疑,選了頭狼去的那條路,不遠不近地綴在它后頭。 跟蹤一頭狼,可比跟蹤一群狼的難度大多了。少了群體動物難以避免的嘈雜聲音,褚寒汀必須加倍小心。忽然,銀狼毫無征兆地拐了個急彎,撞進了道邊的一片林子里;褚寒汀心里一急,只好也強迫自己不甚靈巧的身體借力變向,沒想到腳下一滑,險些從樹上摔下去。 褚寒汀臉色微變,忙一把抓住跟枝條,借以穩(wěn)住身形;然而他的袍袖與樹葉一磨蹭,發(fā)出了幾聲細微的異響,那狼敏感異常,頓時停在原地,狐疑地四下逡巡起來。 褚寒汀屏住呼吸,緊貼樹干,力圖讓自己與夜色融為一體。就在這時,離他藏身處不遠的另一株樹上,有只半大的貓頭鷹撲騰了兩下翅膀,探出個頭來。那銀狼的目光驟然被貓頭鷹吸引,先是一愣,繼而兇狠地對它呲了呲牙,跑了。 褚寒汀長出了一口氣,對那只懵懂的貓頭鷹抱了抱拳,輕巧地從樹枝上掠過,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貓頭鷹驚得睡意全無,目瞪口呆地目送了那只從未見過的“大鳥”。 可是這么一耽擱,銀狼已不知繞到什么地方去了。這片林子生長得極為茂密,枝枝蔓蔓相互掩映,有貨真價實的障目之效。虧得銀狼毛色雪白發(fā)亮,在夜里異常顯眼,褚寒汀費了好半天功夫,才總算瞧見一點端倪。他朝著銀狼的方向飛掠過去,將一群受了驚的飛鳥遠遠甩在了身后。 烏云不知怎的忽然濃密了起來,將大好的月色遮了個干凈,好不容易透過層層樹葉灑下來的那點可憐光線盡數(shù)不見了。褚寒汀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想著這實在不成,還是得用張明目的符。 褚寒汀的手忽然僵住了,因為他看見幾張開外的地上,依舊有斑駁的廣電。他這才發(fā)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腳步一頓,謹慎地轉(zhuǎn)過頭去—— 他的身后有只異常龐大的象蛛,掛著一張死氣沉沉的人臉。 ☆、第三十一章 象蛛的丑陋在整個妖獸界都是數(shù)得上號的,褚寒汀眼前的這一只則尤其可怖?!案 痹谒婵咨系哪菑埲四槺緛硪菜愕蒙锨逍?,可是當它泛著蒼白的死氣、格格不入地掛在另一種生物獠牙上方時,就另當別論了。 褚寒汀悚然一驚,整個人往后滑出三丈遠,嫌惡地將目光從這傷眼的東西上頭挪了開去。 褚寒汀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對“丑陋”的接受度其實并不高。盡管他們修真界的妖獸魔物長得千奇百怪、丑得各有千秋,但是從前他行走江湖時,就算是真沒長眼的東西,也很少有敢在他身邊晃悠的。因此褚寒汀一直十分幸運,直面這種東西的機會十分稀少??上Ы穹俏舯?,他修為不再,什么牛鬼蛇神也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褚寒汀想到這兒,悲憤之情無以言表,干脆泄憤般地連出三劍。刺、劈、砍一氣呵成,正是毓秀山莊得意的招式“三葉蘭”。 那象蛛似乎頓時就被激怒了,它揮舞著龐大的身軀,徑直朝著褚寒汀碾壓過來。褚寒汀憑空躍起三丈高,雙腳輕巧地勾在一根結(jié)實的樹枝上,整個人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高高倒掛在樹頂。 直到這時,褚寒汀才總算看清了這只象蛛的全貌。 它少了兩條后腿,因此跑起來多少有些慢。褚寒汀略一思索,頓時恍然大悟:這不正是前不久小試時,他們在山林里圍攻過的那一只么!再一看它頭頂懸著的臉,依稀是譚青泉口中的那位“莊師兄”,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也不知道這頭象蛛是不是認出了褚寒汀正是害它斷腿的仇家,攻擊起來愈發(fā)猛烈了。它剛才一擊不中,現(xiàn)下又夠不著高高在上的褚寒汀,索性使出蠻力,直接朝他棲身的樹上撞去! 褚寒汀大概知道這個物種力大無窮,卻絕想不到這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會被它一下子撞倒!都說樹倒猢猻散,褚寒汀也未能幸免。樹枝是掛不住了,他一時間毫無準備,直挺挺地一頭栽了下去。 守在地上的象蛛,正虎視眈眈地等著即將落在它身旁的獵物。 要真落在象蛛身上,八成兇多吉少——光是惡心就能把出惡心死。他硬是在半空中、無處著力時,把身體扭轉(zhuǎn)了方向,好歹沒落在那妖獸嘴里;又仗著自己身形靈活,就地滾出去老遠。緊接著,褚寒汀彈起身體、拔出佩劍,險而又險地架住了劈頭蓋臉砸下來的一條鋒銳如利刃的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