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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7

    褚寒汀的力氣根本沒法兒跟這頭畜牲抗衡,他也不硬扛,當(dāng)機(jī)立斷撒手棄劍,人借力飛掠出老遠(yuǎn),總算逃過一劫。

    可他手里沒了兵器,更加被動了。

    哪知剛剛還恨不得將褚寒汀生吞活剝的象蛛竟沒有追來。它踢了踢褚寒汀落在地上的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臉漠然轉(zhuǎn)像它,竟是擺出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看得褚寒汀一陣惡寒,生生打了個顫。

    接著,象蛛高高抬起前腿,兇狠地向躺在地上的佩劍斬落!

    那柄劍大小算個寶物,哪是那么容易斷的?象蛛就這么跟它磋磨起來。不過它雖然暫時沒有攻擊褚寒汀的打算,卻也沒放他離開——褚寒汀曾試探地走了幾步,那象蛛立刻就會跟上來。

    褚寒汀只得在原處坐下,一邊養(yǎng)精蓄銳,一邊提防這不知會不會發(fā)狂的畜牲,被迫跟這丑物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

    時間漸漸流逝,褚寒汀等得愈發(fā)心焦。毓秀山莊后山的這片深山老林里,三年五載也未必有人來一趟,等人來救幾乎是天方夜譚。褚寒汀摸了摸懷中所剩無幾的“財(cái)物”,發(fā)覺那里頭還有一根小試時沒有用掉的信號煙火。褚寒汀想了想,決定把那煙火放了,希望有人能看見。

    哪知褚寒汀剛從懷中掏出煙火,那象蛛便發(fā)了狂。隔著八丈遠(yuǎn),褚寒汀都能感受到從它身上散發(fā)出的怒意,就連那張死氣沉沉的臉,都變得有些猙獰起來。褚寒汀手里連兵器都沒有,只好直接拉開了煙火。

    絢爛的煙花在林間爆開,無比耀目。然而光明的生命如同流星一般稍縱即逝,煙火在竄天時不幸撞在一棵礙事的樹干上,掉在了地上。那象蛛沖上去,泄憤一般將小小一只信號煙火碾了個稀爛。

    整個過程中,它再也沒看褚寒汀一眼。

    其實(shí)這頭象蛛已堪稱溫和了,它只間歇性地發(fā)了兩次狂,一回是因?yàn)轳液∈沽苏小叭~蘭”,另一回則是他剛才拿出了信號煙花時……唔,這么看來,這畜牲似乎對人類并不感興趣,只是格外憎恨毓秀山莊的東西——它現(xiàn)在還跟一把佩劍死磕呢。

    可這又是為什么呢?莊江生前不正是毓秀山莊的弟子嗎?

    這個念頭在褚寒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而他并沒有興趣深究。因?yàn)槟窍笾虢K于成功弄斷了褚寒汀的劍,滿意地掉頭走了!

    褚寒汀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逃過一劫,不敢再在這是非地耽擱,趕緊出了后山。

    天光微亮?xí)r,褚寒汀總算有驚無險(xiǎn)地回到了芰荷苑。

    不大的院子里一片安寧,這個時候曲洵應(yīng)該在打坐,而宋東亭一定還在睡覺。褚寒汀不欲打擾他們,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間。

    褚寒汀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在床上調(diào)息修整。忽然,院中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若不是褚寒汀修為有些長進(jìn),恐怕根本聽不見。他飛身“飄”到窗邊,借著窗戶的縫隙戒備地往外看了一眼。

    剛才的動靜是有個人翻墻進(jìn)了院子,而這人赫然竟是曲洵本人。

    褚寒汀:“……”

    什么時候他們毓秀山莊的長老回自己的院子,竟然也得鬼鬼祟祟地翻墻頭了?

    ☆、第三十二章

    褚寒汀并不想當(dāng)面戳穿曲洵翻墻頭的事讓他難堪,因此待在房里沒有聲張。又過了約么半個時辰,曲洵換了另一身衣服從房中出來,又匆匆離開了。

    這回是正大光明地走的正門。

    又過了一會兒,褚寒汀若無其事地從自己房里出去,拿了套茶具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擺好,準(zhǔn)備沏一壺茶。

    不過還沒等井水燒開,睡眼惺忪地宋東亭便從房中走了出來。他依稀看見院子里平白多了個人影,立馬嚇精神了,色厲內(nèi)荏地威嚇道:“什么人,膽敢到芰荷苑撒野!”

    褚寒汀太陽xue邊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兩跳:“我坐在這里,動也沒動一下,倒是你一起床就大呼小叫。你倒說說,撒野的究竟是哪個?”

    宋東亭一臉呆滯,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不怎么確定地開口喚道:“師兄?”

    “你回來得也太早了?!逼毯?,睡意一掃而空的宋東亭毫不留情地挪開茶具,擺上一桌子吃食,口中念叨著:“一般師兄們頭一回下山,不撒個三五年的歡兒是不會回來的;有那興致好、或是有奇遇的,十多年不傳回個消息來也是有的。你可好,走了有沒有半個月啊?”

    褚寒汀聽到“十多年不傳回消息”,不由得想起后山那頭象蛛,口中卻道:“瞎說,你哪個師兄一走十多年音書斷絕,師父也不要了么?”

    宋東亭不服氣地說道:“怎么沒有,曹師伯座下的莊江師兄便是啊!”

    褚寒汀心中一動:“嗯?”

    宋東亭一臉驚詫:“怎么,這事你不知道???有……十二三年了吧。”宋東亭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半天,忽又釋然了:“莊江師兄出師那年你好像正好病重,難怪不知道?!?/br>
    褚寒汀一聽見“十三年”就精神振奮,他正愁沒地打探那些陳年舊事,想不到有宋東亭這個大嘴巴在,一切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聽宋東亭說,“褚寒汀”十三年前的病十分兇險(xiǎn),險(xiǎn)些過不去那道坎。恰逢江瀲陽上山,仿佛是出手救了他一命。可此中要緊的內(nèi)情,宋東亭卻一問三不知:“然后?那你恐怕得問師父了。”

    這撿來的師弟再一次不負(fù)眾望地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褚寒汀氣得眼角直跳。

    宋東亭壓根就沒看見。他舊事重提,依舊唏噓:“都說是因?yàn)榻崎T救命之恩,才令你泥足深陷??上Я魉疅o情,師兄,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就看開點(diǎn)吧?!?/br>
    “東亭,你跟誰說話呢?”芰荷苑的院門忽地被人推開,曲洵一臉疲態(tài)地走了進(jìn)來??匆婑液?,他也有些意外: “寒???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褚寒汀尚未開口,宋東亭已殷勤地替他答道:“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吧。”

    曲洵點(diǎn)點(diǎn)頭,后面說的話與宋東亭如出一轍:“你頭一回下山游歷,走了有沒有半個月?”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道:“沒法子,路上不太平,家底都造了個干凈,連劍都丟了,不回來能怎么辦?”

    曲洵哭笑不得:“怎么人家下山都能平平安安的,輪到你就狀況百出?還有,劍怎么會丟的?”

    褚寒汀不欲將后山之事告訴曲洵,便道:“在回南鎮(zhèn)外遭遇了一群銀狼,跟我有仇似的追著我不放。我?guī)状稳览锾由?,劍卻丟在了狼群里?!?/br>
    曲洵也沒深究,只道:“那你這一趟是回來拿東西的,還是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再下山?”

    褚寒汀信口道:“外頭藏龍臥虎,我出去一趟才知道自己的修為有多拿不出手,真是得好好下下功夫呢?!?/br>
    曲洵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長大了。”而后不知想起什么,又嘆了口氣:“不過現(xiàn)下可能不是閉關(guān)的好時候,山莊里正是多事之秋呢。寒汀啊,既然你回來了,便跟著師父幫忙,就算歷練吧?!?/br>
    褚寒汀一愣:“多事之秋?”

    他們毓秀山莊跟天機(jī)山不同,乃是個人多事少的門派。無他,成器的弟子都在外頭游歷,剩下些沒出師的小崽子,再怎么上竄下跳也翻不出花來。

    便見曲洵面帶薄怒,冷哼了一聲,道:“我簡直羞于提起!”

    事情還要追溯到前些時候江瀲陽親至毓秀山莊了。那會兒江瀲陽帶了半把燒得面目全非的劍鞘,說是半年前天機(jī)山上那場轟動修真界的行刺的“唯一證據(jù)”,請毓秀山莊配合他查證,最好“一寸土地也別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