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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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相安看他這副慫樣子,就知道這會莊主也指望不上了。他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軀體,說了許多安撫人心的話,這才算是暫時穩(wěn)住了局面。曹相安耗費了這許多精力,關(guān)起門來直癱坐在椅子上不想動。他揉著太陽xue,低聲對陸仰山道:“現(xiàn)在堂里就剩了咱們幾個老東西,快些商量出個章程來要緊?!?/br> 現(xiàn)在十三長老中有七個在外頭,大半杳無音信;剩下的六個里,除去一個六神無主的陸莊主、慣常隨波逐流的曲長老,能拿主意的恐怕只有四個半。曹相安嘆道:“后山里就算有幾只發(fā)了瘋的妖獸,也斷然撲騰不出這么大的浪,定是有厲害的對頭在其中裝神弄鬼。如此說來,敵在暗,我在明,諸位可有什么想法么?” 毓秀山莊安定了幾百年,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長老們也無甚經(jīng)驗。眾人面面相覷,卻是曲洵頭一個開口道:“依我看,咱們大可以再等等消息。咱們厲害的對頭不多,沒有哪個能同時將咱們這么多師兄弟……再者說來,我跟莊主也去了后山,不是好好地出來了?” 有位姓孫的長老冷冷一笑,道:“事已至此,曲師弟就莫要再粉飾太平、自欺欺人了。你跟莊主二人同往,宵小之徒定要掂量掂量,可其余幾位師弟……可都是落單了?!?/br> 他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叫曹相安臉色一變:“孫師弟是疑心早有人暗中埋伏,擊殺咱們山莊長老?” 孫長老點點頭:“不錯。在后山裝神弄鬼,傷幾個弟子不算什么難事,卻能引長老去探看,踏進他們一早設(shè)下的埋伏里!”他見曲洵臉色不好,還是安慰了一句:“我也是猜測,不過請莊主早做打算,免得我這烏鴉嘴萬一成真,叫人打得手足無措。” 曹相安沉吟半晌:“不錯,此時確該謹慎為上。孫師弟可有對策?” 孫長老一哂,道:“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師兄已將弟子們都集中在了一處,這些日子叫他們莫要單獨行動;后山也別再派人去了。咱們山莊里好手太少,若真是……咱們幾把老骨頭也不頂什么用,還是得遣人下山送信,請?zhí)鞕C山、隱白堂各家道友前來相助?!?/br> 曹相安微微頷首,似是對孫長老的話很是贊同??删驮谶@時,一直沒說話的陸仰山卻忽然道:“孫師兄莽撞了,萬一此事只是虛驚一場,豈非徒惹人笑話?大師兄,我看咱們還是再等等消息的好?!?/br> 孫長老毫不掩飾地皺了皺眉:“莊主此言差矣,臉面要緊還是性命要緊?” 陸仰山一改往日懦弱,竟與孫長老針鋒相對:“性命固然要緊,可難道山莊的千年聲譽就不要緊了?” 正在這兩廂僵持下,又有個報信的弟子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語無倫次道:“回、回來了……大長老!” 曹相安長出了一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人呢?” 那弟子聲調(diào)里卻帶了哭腔:“大長老昏迷不醒,已被師兄們抬到廂房安置,遣了弟子前來通傳?!?/br> 曾久鋒面色灰敗,牙關(guān)緊鎖,渾身僵直。過了許久,曹相安終于將手打他脈搏上挪開來,慘然道:“小師弟傷得太重了,能不能撿回條命來端看造化??伤栏軗p,已無法修補,修為……恐怕很難再更進一步了?!?/br> 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再生病受傷,更意味著空耗壽元。這一遭曾久鋒就算救過來,人恐怕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一時間,房里眾人皆神色戚戚。 曹相安抹了把眼睛,吩咐道:“去叫人給江掌門、岑堂主送信,就算山莊平安無事,也要請他們看看久鋒的傷。尤其是江掌門,褚先生當年那個樣子都能……罷了,萬一久鋒能有一線生機呢?” 弟子領(lǐng)命而去,曹相安已卸去了方才的軟弱,森然道:“誰跟咱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難不成山莊里還能混進魔修了么?去查,所有弟子挨個排查,千萬別叫我知道,是哪個吃里爬外!” ☆、第四十章 曹相安一聲令下, 自有人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起來,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人想到要問一問陸仰山的意思。陸仰山就一直高高在上地端坐于主位,冷眼旁觀著忙碌的弟子。他面無表情,如同一個傀儡,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忿。 陸仰山當年陰差陽錯地當了這個莊主,幾百年來長老堂從未將他放進眼里, 曹相安和曾久鋒放個屁都比他說話管用,他早就習慣了。 不過曹相安總是對的。這回他一口咬定山莊有內(nèi)jian也并非毫無道理,毓秀山莊各處入口均有法陣加護, 閑雜人等一旦接近,就會驚得警報震天響。別說來幾個魔修,就算魔尊親至,沒人帶著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 毓秀山莊雖然沒落了有些年頭了, 可好歹也曾經(jīng)是正道第一大派,弟子在一群閑云野鶴的修士中堪稱一等一的訓練有素。整個山莊警戒等級提到最高, 進不得,出不得。各長老座下大弟子們應(yīng)聲而動,探查魔氣的法器四處亂飛,一時間好不熱鬧, 可見家底厚實。 褚寒汀早已被擠到角落里,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總覺得整件事有什么關(guān)節(jié)琢磨不透,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陷入了一場大麻煩。 一個長得神似布谷鳥的法器驀地在他頭頂發(fā)出了尖叫。 褚寒汀一驚, 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有幾個弟子迅速沖過來將他按住,一派如臨大敵的架勢。宋東亭嚇了一跳,趕忙撲過來想要扒開他們按著褚寒汀的手,口中急道:“你們抓我?guī)熜指墒裁?!?/br> 為首一人冷冷道:“褚?guī)煹苌砩咸讲榈搅四ⅲ埣纯膛c我等前往長老堂分辨!” 褚寒汀哭笑不得。他的眠風心法雖然不如毓秀山莊的功法那么平和中正,可最多也就是“劍走偏鋒”,斷不至于被打到“魔修”那一派。褚寒汀剛想分辨一二,臉上卻忽然僵住了:就在不久前,破云那個混蛋可不是往他體內(nèi)打了一道魔息么! 褚寒汀當即驚出一頭冷汗,看曹相安這架勢,此事一旦坐實,自己還不給他們生吞活剝了? 褚寒汀一邊絕望地想著對策,人已被送進長老堂。 曲洵大驚失色:“寒汀?你們先放開他,定是有什么誤會?!?/br> 曹相安的臉色難看極了,生硬地打斷了曲洵:“是不是誤會,驗過便知?!?/br> 曹相安早年沒少同魔修們打交道,指頭往褚寒汀脈搏上一搭,就探出個大概來;再緩緩渡進去一絲真元,破云留下的那一絲不馴服的魔息登時激烈反抗起來,頃刻便貪婪地將曹相安的那一絲真元吞食個干凈。 曹相安的臉色難看極了,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勃然大怒:“給我拿下!” 長老們都懵了,曲洵當即擋在弟子面前,道:“大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曹相安冷哼一聲:“曲師弟,你不若問問你這好弟子,下山的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觸過!” 曲洵被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砸得說不出話來,曹相安恨得直磨牙:“我不會認錯,魔尊破云……我年輕的時候不巧同他打過交道,那之后六十三年我修為停滯,便是拜他所賜!” 想起當年九死一生的慘痛經(jīng)歷,再看看死得不明不白的愛徒,曹相安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他怒火滔天,竟不顧身份,大步來到褚寒汀面前,質(zhì)問道:“那魔頭許了你什么好處,竟叫你替他殘害同門、陷害師長!” 褚寒汀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曹相安見他沉默,更是怒從中來,冷不防高高揚起右手,看那架勢竟是欲將褚寒汀立斃掌下! 曲洵大驚失色:“師兄!” 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 褚寒汀自不愿坐以待斃。他雖然修為不成了,可對敵的經(jīng)驗還在,忙使了個巧勁掙脫了牢牢按著他的那兩個弟子,整個人往后滑了出去??刹芟喟舱骑L已至,如影隨形地咬死了他不放,顯然是避不開了。 不得已,褚寒汀只得硬接下這一掌。 曹相安殺心雖起,可對著個小弟子也不至于下十成十的狠力。他二人雙掌相對,一觸即離,褚寒汀頓時被對方?jīng)坝康恼嬖さ眯乜诰拚?,幸好眠風真元疾速運轉(zhuǎn)起來,竭力護住了他渾身經(jīng)脈。 曹相安想不到自己一掌竟打不死這小畜牲,第二掌轉(zhuǎn)瞬即至。 可這片刻的拖延給了事情回轉(zhuǎn)的余地,曲洵身形微動,擋在褚寒汀身前,對曹相安怒目而視:“大師兄,事情尚未問清楚,你這么做不合適吧!” 曲洵一向溫和,這話已算說得重的,可見是氣極了。 曹相安卻好似失了理智一般:“曲師弟,這等欺師滅祖的東西你還要護著?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