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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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洵見同他無法分說,只好求助地看著陸仰山:“莊主!” 陸仰山沉默得如同供桌上的雕塑,他的半邊臉都隱在陰影中,愈發(fā)顯得臉色晦暗不明。曲洵急道:“我養(yǎng)大這個孩子費了多少心神、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不知道么?仰山,你不能不同我商量一聲就這么做!” 褚寒汀聽得云里霧里,卻是想曲洵竟會在這個廢柴身上寄托希望,難怪這輩子是沒什么指望了。 長老堂內(nèi)正自劍拔弩張,忽然有個小弟子闖了進(jìn)來。他全然不知道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兀自一臉喜色:“稟莊主、各位長老,江掌門到了!” 話音未落,江瀲陽已飄然而至,他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一股幸災(zāi)樂禍的喜意:“喲,家務(wù)事?看來本座這一遭來得不巧啊?!?/br> ☆、第四十一章 無論是江瀲陽那一臉喜慶, 還是他愉悅的聲調(diào),此刻都與長老堂中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十分格格不入。褚寒汀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格外欠揍,額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兩跳。然而此地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挑江瀲陽的不是?幾位長老索性裝聾作啞,親自將他迎入上座。 不得不說,隨著江瀲陽的到來,長老堂中本來已緊繃到行將凝固的氣氛驀地松弛下來, 長老們的心也終于落回了肚子里,有心情和稀泥處置家務(wù)事了——江瀲陽在此,就算魔尊親至, 恐怕也不敢造次吧。 那前來報信的弟子滿臉喜色,兀自滔滔不絕:“弟子今日真是交了好運,才下山就碰見了盤桓于此地的江掌門。將事情對他一說,他老人家立刻便來了呢。” 褚寒汀忍不住一臉古怪地看了江瀲陽一眼。無他, 這人實在算不上是個熱心人,這么痛快打得是什么算盤?而且, 他不是早就帶著他新收的弟子回天機(jī)山去了么,在毓秀山莊山腳下徘徊什么? 山莊的長老們卻不想這么多,陸仰山的臉上頭一次現(xiàn)出笑容:“讓江掌門見笑了,您稍坐片刻, 我們這一點家務(wù)事,馬上就好。” 曹相安的憤怒根本沒有因為江瀲陽的到來而平息半分。他依舊惡狠狠地盯著褚寒汀,甚至還包括了不識時務(wù)地?fù)踉诘茏忧邦^的曲洵。 曲洵忙道:“莊主,貴客在此, 家丑就不必示人了吧!” 陸仰山頗為為難地瞄了曹相安一眼,而后者的表情終于因為曲洵這句話有了些微松動。曹相安深吸了一口氣,吩咐身邊的弟子道:“你們先把這小畜牲帶下去,嚴(yán)加看管!” 一直促狹地看著這場好戲的江瀲陽卻忽然插嘴道:“曹總管慢來,你們的弟子,該怎么教訓(xùn)就怎么教訓(xùn),我一個外人,看看就好?!?/br>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褚寒汀忍不住憤恨地瞪了江瀲陽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難道是專程來看戲的么!曹相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神色,干笑道:“這便不必了吧?!?/br> 江瀲陽充耳不聞:“繼續(xù)啊?!?/br> 褚寒汀:“……” 整個毓秀山莊都沒有人有勇氣駁江瀲陽的話,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還有求于人。陸仰山抽了抽嘴角,妥協(xié)道:“那這樣可好,江掌門在此稍坐片刻,自有在下的幾位師兄好好招待。容我和大師兄失禮,帶這弟子去刑庭一趟,也不會讓您等太久?!?/br> 江瀲陽卻干脆好整以暇地往椅子背上一仰,十分光棍地說道:“不必這么麻煩,就在此處吧?!?/br> 陸仰山和曹相安對望一眼,俱是一臉為難。曹相安擠出一個笑,道:“江掌門,咱們兩派同氣連枝,家丑自不必瞞你,只是怕這樣上不得臺面的家務(wù)事污了您的眼。” 江瀲陽臉色卻一點沒變:“曹總管客氣了,這是你們的家務(wù)事不錯,可也未必不是本座的。” 滿堂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連褚寒汀也愣住了。江瀲陽卻好像沒看見一般,繼續(xù)道:“畢竟寒汀即將成為本座的道侶?!?/br> 江瀲陽淡淡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他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往人群中丟了個炮仗,還一臉無辜地遙遙問陸仰山道:“陸莊主,我就想看看你們打算怎么處置我的道侶,這要求不過分吧?” 陸仰山只好強(qiáng)迫自己擠出一個虛假的笑:“不、不過分?!?/br> 得到陸仰山肯定的答復(fù),江瀲陽顯得十分滿意;曹相安卻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家過于耿直的莊主一眼:處置江瀲陽的道侶,您是瘋了么!曹相安只得捏著鼻子,替陸仰山找補(bǔ)道:“既然是您的家務(wù)事,那我們也不好插手,您做主便好;那這褚……他便勞煩您看管了?” 褚寒汀被象征性地縛了手腕,一臉一言難盡地戳在修整一新的長書院中——送他過來的弟子剛才已忙不迭地告了辭,走之前還貼心地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江瀲陽的臉上堆著笑,褚寒汀卻戒備地后退了一步,冷冷問道:“你是誰?” 江瀲陽臉上的笑意不減,甚至還往褚寒汀近前邁了一步:“我自然是你的夫君啊?!?/br> 褚寒汀于是也不再跟他廢話,干脆手一抖,掙開了縛著他手腕的繩子,左手如同鬼魅一般探出,鋒利如刀的真元在他掌中爆開。“江瀲陽”忙后撤一步,以手撫膺,夸張地怪叫道:“狠心的小美人,我剛救了你的命,你卻翻臉不認(rèn)人,還要謀殺親夫!” 褚寒汀氣得太陽xue直跳了兩跳,惡狠狠地從牙關(guān)咬出一句:“一派胡言的冒牌貨!” 這人油腔滑調(diào)的,手上功夫卻極厲害,頃刻間已與褚寒汀過了七八招,顯得十分游刃有余。聽了褚寒汀這話,才終于微微斂了笑容,輕嘆了一聲:“我扮得那么精心,究竟有哪里不對勁兒?” 簡直哪里都不對勁兒好嗎?褚寒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瞞過毓秀山莊一眾陌生人,易容足夠精妙便可;但想瞞過兩百年的枕邊人,談何容易? 冒牌的“江瀲陽”正占了上風(fēng),卻冷不防飛身退出丈許,沖著褚寒汀眨眨眼:“正主到了?!?/br> 而后,他不待褚寒汀反應(yīng),便對著虛空朗聲道:“江掌門,在下給你謀了個美貌的小道侶,不——謝——啦——” “謝”字話音未落,他人已飄然遠(yuǎn)去,沒了蹤影。 而臉色極度難看的江瀲陽恰好落在那人剛剛站過的位置,隨手擋下了褚寒汀的一招“雪中影”。而后,江瀲陽腕子微微一翻,大力擒住了褚寒汀的脈門,寒聲道:“抱影劍法,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 ☆、第四十二章 褚寒汀狐疑地打量著忽然出現(xiàn)在此處的江瀲陽, 一時間有些拿不準(zhǔn)這是不是另一個冒牌貨;殊不知江瀲陽也在謹(jǐn)慎觀望。 他本來帶著撿來的弟子回天機(jī)山,沒想到半路被人設(shè)計引回了回南鎮(zhèn),恰好撞見一個自稱是毓秀山莊弟子的修士,已經(jīng)沒頭蒼蠅似的尋了他許久。江瀲陽一路隨那人上山,結(jié)果好巧不巧就撞上了這么一檔子事。 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江瀲陽慢慢松開褚寒汀的手,道:“算了,反正你總有辦法知道!” 褚寒汀氣笑了, 他越來越好奇十三年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讓江瀲陽能對這么多證據(jù)視而不見,篤定地……不信自己。借尸還魂之事確實匪夷所思, 可他們修行中人,也未必沒有能褫奪造化、逆轉(zhuǎn)輪回的,若是再加上那么一點機(jī)緣巧合,真的有這么難以接受么? 褚寒汀似笑非笑地看了江瀲陽一眼, 道:“那你還問什么?” 江瀲陽的怒意登時爬上了臉,驀地逼近了一步, 危險地瞇起了眼。而褚寒汀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僵持半晌,江瀲陽竟自收斂了一身怒火,露出了一個吝嗇的笑意,慢悠悠地說道:“你一個小小弟子竟不怕本座, 看來本座確是平易近人的?!彼D了頓,撇撇嘴:“不像你們山莊的那些長老們,成見太重?!?/br> 褚寒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江瀲陽卻不再看他, 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砰”的一聲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