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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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褚寒汀大步流星往陣中走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在陣中待滿十二個時辰, 又無事可做,褚寒汀索性盤膝坐下來修行,一邊還不忘指點宋東亭:“帝流漿一甲子一回,又難測陰晴雨雪。就算好運趕上晴天,統(tǒng)共也就這么幾個時辰,機(jī)會難得,你好好把握?!?/br> 宋東亭卻無所謂地笑了笑:“師兄, 我得看著你?!?/br> 他說什么也不肯,褚寒汀只好隨他去了。 褚寒汀闔了就入定了。宋東亭就這么坐在一旁, 托著腮看著他。他眼中的熱切褪去,一片清明,看著褚寒汀的表情竟帶著幾分冷淡和隱隱的貪婪;他全身沐浴在帝流漿的光暈中,如果仔細(xì)觀察, 可以發(fā)現(xiàn)落在他身上的帝流漿竟要比別處更加密集…… 如果褚寒汀稍留心些,定能看出些苗頭。可他對宋東亭太放心了, 因此全程都在心無旁騖地修行。帝流漿漸漸消失后,太陽升起又落下,再到月懸中天,時間流水似的淌走, 十二個時辰到了。 陣法停止,褚寒汀也恰好收斂了最后一絲清氣。他緩緩張開眼,見宋東亭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臉關(guān)切地注視著自己,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師弟的肩:“行了,咱們走吧?!?/br> 見褚寒汀總算平安出了陣,江瀲陽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連帶著對宋東亭都變得和顏悅色了不少。破云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對褚寒汀叮囑道:“丹藥要等到明晚才能出爐,最后這段時間殊為關(guān)鍵,我得親自盯著。寒汀,最后十個時辰了,切記清心靜氣,喜怒哀樂皆傷身?!?/br> 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輕飄飄地告誡了江瀲陽一句:“還要禁欲?!?/br> 看著江瀲陽越來越古怪的臉色,褚寒汀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江瀲陽:“……” 褚寒汀剛剛修行了一整天,現(xiàn)在通體舒暢,精力充沛。他見破云和江瀲陽俱是一臉疲態(tài),便提出代破云去守丹爐。破云卻拒絕了:“你怕是做不來。再過三個時辰,生生不息草下爐,我得親自動手。”然而他偏了偏頭,恰好看見江瀲陽一臉如釋重負(fù)的表情,便覺得一陣忿忿,于是他眼珠一轉(zhuǎn),又道:“不過你若愿意在一旁給我打打下手,也不是不可以?!?/br> 褚寒汀自然沒什么不樂意的,立時便要跟上去。江瀲陽忙一把拉住他,憤然道:“他胡說的!你對外人怎么這么實誠?” 破云看得哈哈大笑,總算肯丟下他們進(jìn)去丹房。 褚寒汀安頓好宋東亭,又十分過意不去地對江瀲陽道:“破云在里頭為了咱們的事辛苦,我去幫幫他有什么了?!?/br> 江瀲陽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他真這么好心,肯看我閑著?告訴你吧,他早說了他煉丹時有那么一段時間得入定,為以防萬一,外頭得有人護(hù)法。不然你當(dāng)我守在這煙熏火燎的地方,是為了暖和么?” 褚寒汀這才恍然大悟。 江瀲陽不敢讓褚寒汀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費神,只好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雖然知道魔尊洞府多半沒人敢造次,可那里頭是褚寒汀的命,他哪敢不上心? 江瀲陽小聲嘟囔道:“原先他這里本來禁制機(jī)關(guān)俱全,可惜當(dāng)年被你一劍劈了——我當(dāng)時若是知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咱們還有求他的一天,絕不會干那件蠢事。結(jié)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xiàn)在來替他當(dāng)個人rou禁制,還要看他揚眉吐氣?!?/br> 江瀲陽說的“當(dāng)年”那件事,乃是與破云狹路相逢,話不投機(jī)。結(jié)果一招之差,惜敗。當(dāng)時他同褚寒汀正好得蜜里調(diào)油,見了他便添油加醋地抱怨了這件事——后來江瀲陽想想,自己可能也不全是為了報仇,大抵還是撒嬌的成分多些。結(jié)果褚寒汀果然沒讓他失望,一把懸光挑了魔窟,江瀲陽如愿以償秀了老對頭一臉,直到今日—— 江瀲陽只想打死年少無知的自己。 期間宋東亭來過兩次。一次是清晨,恰好三個時辰時,他采了點晨露給褚寒汀,這回他看也沒看江瀲陽一眼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第二回則是傍晚,他已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天,索性來陪著褚寒汀等即將出爐的丹藥。 這一日是個陰天,月亮影影綽綽地藏在厚重的云彩后面,隱隱泛出一點月華,總叫人覺得不甚暢快。江瀲陽蹙著眉頭望著天,渾身往外散著急躁的氣息;倒是褚寒汀實實在在地按著破云的叮囑,心平氣和地打坐。 終于酉時將過,丹房里傳出三聲清晰可聞的鈴鐺聲,江瀲陽神色一振,忙半抱著把褚寒汀拖起來,道:“破云那里好了,咱們先入陣去!” 服藥也是極繁冗的一個過程。先要引清氣入體,輪轉(zhuǎn)一個周天,將濁氣滌出;再已自身真元溫養(yǎng)丹丸,讓魂魄與其“共鳴”;最后再以一早準(zhǔn)備好的泉水服下。破云跟江瀲陽早商量好了,一個守住陣眼、另一個隨褚寒汀入陣以防萬一。可等江瀲陽與褚寒汀先一步到了法陣處時,卻發(fā)現(xiàn)陣法東北角一處竟坍塌了。 “也是倒霉了?!甭動嵍鴣淼钠圃撇榭戳嗽S久,終于得出結(jié)論:“被一只西鳴砸的?!?/br>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只死去的鳥就在不遠(yuǎn)處,身旁還散落著明顯是從法陣上脫落下來的石頭。西鳴這種鳥一生都在空中度過,直到壽命終結(jié)時,也是從天上墜亡的。 “看這年紀(jì)也是壽數(shù)到了?!苯瓰囮柌榭丛S久,喜憂參半地嘆了口氣。他喜的是這陣法非人為破壞,不必過于提心吊膽;憂的卻是這只西鳴好死不死地就砸塌了法陣,是不是因為褚寒汀今日不宜服藥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到最后, 褚寒汀還是入陣了。因為“為了一只意外而死的鳥兒,就要放棄做了這么久的準(zhǔn)備,實在太可惜了?!倍瓰囮栆矒?dān)心夜長夢多,便也同意了。只不過這么一來,他就得守著剛剛修補好的那一角法陣,而不能陪褚寒汀入陣服藥了。 于是這差事自然就落在了宋東亭身上。反正也不是多要緊多艱難的事,他只要在萬一發(fā)生意外時對陣外的破云發(fā)出警示就可以——入陣后, 他手邊就是報訊用的琉璃珠,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江瀲陽雖然不喜歡這便宜舅子,可畢竟還是放心的;他就是不放心, 也沒別人可用了。 就這樣,宋東亭再次陪褚寒汀入陣。 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褚寒汀最后借清氣洗了遍周身經(jīng)脈,然后將外放的真元都收歸內(nèi)府, 拿出丹藥。 然而就在這時,褚寒汀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似乎是有什么東西爆裂開來。他驚愕地回過頭,卻是宋東亭一掌拍碎了一根石柱。小碎石落了一地,與陣外相連的琉璃珠滾在地上,嵌在里頭的火苗漸漸熄滅了。 “東亭, 你……” 褚寒汀實在太驚訝了,以至于他根本就忘了動作。宋東亭什么時候有了這等功力?還有,他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地摔破琉璃珠? 有那么一瞬間,褚寒汀真的認(rèn)真考慮了一下他究竟該先疑惑哪一個;然而他很快就不用考慮了, 宋東亭的行動說明了一切。 宋東亭功力瞬間暴漲,似乎有一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在他體內(nèi)覺醒了似的。他出手如電,趁著褚寒汀怔愣的功夫,一把將他手中的丹藥奪了過來! 這一切只在一息之間。宋東亭將“出其不意”四個字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就好像事先排演過許多遍一樣,叫褚寒汀這艘大船在他的小陰溝里翻了個底掉。 事已至此,再糾結(jié)他的動機(jī)也沒什么意義了。褚寒汀一言不發(fā),將懸光推出劍鞘。夜色里亮起一道寒光,那把當(dāng)時無雙的利刃直指宋東亭右肩。 ——這一劍,褚寒汀到底留了三分余地。 饒是如此,宋東亭還是被逼得狼狽極了。他先后撤、再躲閃,整個人用盡全力才避開褚寒汀這一擊,而且完全沒有余力給自己留半步退路。再下一招,褚寒汀取不取他性命,全憑自己心意。 然而宋東亭一點慌張的神色也未見。 他這般“視死如歸”,叫褚寒汀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他不相信此人沒有后招——若是這樣,他把藥搶去那么片刻功夫能干什么?這又不是什么摸一下就能長生不老的仙丹。可他的后招在哪呢?褚寒汀以己度人地覺得,就算落到這般境地的是他本人,恐怕也很難再找到反擊的余地。 褚寒汀疑惑歸疑惑,卻一點也沒耽誤他第二劍以雷霆之勢呼嘯而來。宋東亭再無處可躲,事實上他也沒費這個功夫。他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緊盯著褚寒汀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