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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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關(guān)小黑屋,白梔真正體驗到暗無天日的感覺,在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一天兩餐提醒,她快被關(guān)了有五天。 程大娘不時打開房門,詢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例如謝暮白作息時間,有沒有出過府和不認識的人接觸,她一五一十地答了。 “二姑娘真的沒出去過?” “沒有?!?/br> 程大娘凝視白梔,“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br> “奴婢愿意承擔(dān)?!?/br> 得到回復(fù),等了片刻,不見白梔有心虛的表現(xiàn)。左右不過是個二等丫鬟,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程大娘終放了她回去。 一路直奔丹園,丫鬟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來了,鹿韭和羽客還被關(guān)著。 “二姑娘呢?” “沒,她沒有回來。” “其他人呢?” 丫鬟遲疑了一下,“她們都盤算去別的院子里,正在找嬤嬤搭橋鋪路呢?!?/br> 鹿韭和羽客還被關(guān)著,沒有主心骨在,只能由她這個二等丫鬟鎮(zhèn)場。 她素日好說話,勉強穩(wěn)定了幾日人心,隨著羽客鹿韭回歸帶來的消息,人心再次潰散。 謝暮白生了急病,大夫說這病極具傳染性,所以將幾個經(jīng)常伺候的丫頭一一關(guān)起來隔離,看看是不是由外邊傳進來的。確定丫鬟沒有被傳染后,大夫把謝暮白認定是病原體,謝家為了治好二姑娘,只能將她暫時擱置在外邊莊子,由岐黃有術(shù)的專人照料,等來日病好了再回來。 熟讀原著的她自然知道謝暮白不是生了病,而是由于犯了大過被關(guān)在佛堂,終生吃齋拜佛靜思幾過。 原來做過那么多的努力,還是逃脫不了這個結(jié)局。 丹園的丫鬟早已找好退路,迫不及待攀高枝而去,羽客拉住一個跟她要好的姐妹,苦苦哀求。鹿韭一把將丫鬟的包袱扔出門外,又將丫鬟推了出去,怦地換上大門。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走的終究留不住?!?/br> 羽客眼淚汪汪抱著鹿韭哭,鹿韭輕輕拍拍她的肩,“別哭了,今晚還有要事處理呢。” 少了居住的主人,四太太原是不用給份例的,反正丫鬟們的月錢都是公中出,但還是送了生活用品過來,其他的還好解決,唯獨火燭需要節(jié)儉。 燈火不甚明亮,握住剪刀剪了下燈芯,燈花瞬間噼里啪啦炸開,濺出不少燈油,等它冷卻后,白梔將它刮除干凈,放在小盒,留著做小支蠟燭待下一次照明用。 鹿韭不由嘆口氣,若是十幾天前,她們可奢侈地把燭火插滿整個書房,方便二姑娘看東西??呻x年幼,玩心又重,剪了兩次燈芯很是喜愛看燭花爆炸的景象,二姑娘也不惱,由著可離點蠟燭、剪燈花、蠟燭很快燒完、再點蠟燭,不住折騰。 鹿韭說了可離幾次,謝暮白笑著打趣:“反正花的是我爹的錢,不怕府里的人多舌,若是想玩就陪她一起?!?/br> 鹿韭自然不敢,涂林卻不客氣地說聲謝過二姑娘,拿起剪刀就要動手,只是動作極不標(biāo)準(zhǔn),果不其然,燈花爆炸得比之前的還要大。那迸出來的液態(tài)燭花極為guntang,皮膚稍微碰上點都要紅腫十天半個月。 涂林躲得很快,剛剛進房間的白梔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看燭火要飛射到那雙迷茫的眼瞳里,謝暮白眼疾手快挽住白梔的左手,將她甩在自己身邊,因著坐在高椅子上習(xí)字,被甩來的人猛地壓住,額頭撞向額頭,一齊連著椅子栽倒。 剛剛洗過的烏發(fā)不過挽了個發(fā)箍,隨著一撞發(fā)箍垂落,頭發(fā)搔弄著謝暮白的臉,白梔神色有些慌張,謝暮白將她的腦袋抬起,手指在柔順的頭發(fā)絲轉(zhuǎn)了幾個圈,“先起來再說?!?/br> 兩個人都站穩(wěn)后,謝暮白罕見地沒有出言諷刺,自行先去睡覺了。 白梔不明所以,可離悄悄地告訴她們:“哎呀,二姑娘的臉紅了。” “有嗎?我猜是被燭花燙的。” “不對不對,二姑娘的耳根也是紅的。” 夜色濃沉,白梔瞧了又瞧,依舊看不清耳朵是怎樣的顏色。 鹿韭出聲打斷回憶。 “老太太來找過我了,她說丹園有一兩個人看守就夠了,丹園的開支太過奢耗?!?/br> “我留下?!卑讞d道。 “先別著急?!?/br> “我想了許久,老太太說得有幾分道理,咱們幾個占著沒主子的園子,就是群吃白飯的??衫咸脑掃€沒正式傳達,許多姐妹的心就野了,鐵了心要出去。我攔不了,也不想攔,經(jīng)過這幾日,只有你們幾個留了下來,我才把心里話說一說。” 鹿韭停頓,掃視眾人,“你們念著二姑娘的恩情,我自然也要回饋你們的忠心?!?/br> “這是各個院中的人事名額,是我求了幾個舊友得來的,若有中意的就選好,明日自己去報到?!?/br> 事務(wù)名額都是三等或四等,比不上以往輕松,但還是劈柴燒火的末等要好上不少。 看眾人都不抉擇,鹿韭將她們的手都拉過來,推心置腹道:“若我不將你們提前安置好,來日老太太做主,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就算為了還能等到二姑娘,你們也要撐下去?!?/br> 她何嘗不明白,這些話只是寬慰罷了,二姑娘正當(dāng)妙齡,偏巧大好年華染上重病,名聲上就不好聽,就算治好病回來,婚事早已蹉跎殆盡,對于侯府來說,一個沒有聯(lián)姻價值的姑娘,比路邊的野草還不如。而且,鹿韭私下也不相信二姑娘真的得了病,這個架勢,倒讓她想起來老人們諱莫如深的某段過往。 鹿韭給了她們一夜的時間思考,涂林和可離擦淚拜別三人,領(lǐng)了紙條各奔西東。 “羽客比你還小,需要我照顧,白梔,你會不會有怨言?” “我不會?!?/br> 在二太太為難丹園之時,是鹿韭挺身而出護白梔出去,在白梔和羽客之間,鹿韭選了羽客,在她自己和白梔之間,她亦選了白梔。 “好孩子,”鹿韭微笑,眼淚卻緩緩流下,“好好保重?!?/br> 幫白梔梳弄劉海,鹿韭悄聲耳語,“二姑娘沒明說,我卻看得出他最在意你,若你繼續(xù)留在丹園才是眾矢之的。我祖上是老侯爺?shù)闹移?,跟隨他戰(zhàn)場廝殺放還了奴籍,我的身份是民女,謝家奈何不了我。你是官奴,若找不到好的主子,只會任人拿捏,我已替你找好門路?!?/br> “是誰?” “四姑娘?!?/br> “怎么會是她?” “我也覺得奇怪,壽客也沒藏著掖著,直說四姑娘對二姑娘改觀了,且她的命是二姑娘和你救的,想要幫二姑娘照應(yīng)她的人好報恩。” “我想想。” “別想了,昨晚壽客沒走多久,醉客又來了,指名道姓問你要去哪里,恐怕是受三姑娘致使想要磋磨你呢?!?/br> 白梔無奈地笑笑,有可能真的不是三姑娘指令。依照三姑娘的人設(shè),估計會說:“謝瀛玉的人還想到我屋里來?誰知道那群丫頭有沒有染病,讓她們滾得越遠越好?!?/br> 仔細回憶,好像是涼山寺那時候,醉客的傷還沒養(yǎng)好就被謝清清拖出來侍候,加上放火之時急著逃跑,傷勢更加嚴(yán)重,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 因她模樣實在凄慘,白梔趁所有人休息的時候跑進樹林拿了根砍去枝葉的小樹樁子,把它交給醉客。 醉客不肯要,“我大搖大擺拿著這拐杖似的東西,指不定三姑娘會認為我在下她的臉子?!?/br> 白梔神秘地笑了笑,“誰叫你拿著了?” 她把計策小聲附耳,再次把拐杖送了過去,醉客靜默一下,把它放在手里。 即將出發(fā),眾人集結(jié),謝清清胳膊肘里塞著一根木棍,妝容被太陽曬化,唇色很淺,整個人狀態(tài)憔悴,醉客在后面小心的扶著她,邊道:“三姑娘真真實心眼兒,走累了也一聲不吭,還怕鞋子給磨破了,小石子擱破了她的腳,出了好多血呢?!?/br> 宋夫人呀了一聲,夸贊謝清清好韌性,謝清清笑著答復(fù),“清清只是相信心誠則靈,步行而去更有心意。”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涼山有名的鹿鳴神像,傳說是一頭梅花鹿飛升后留下了身體變成化石供世人瞻仰,民眾常常去雕像下求姻緣和家庭和睦身體安康。 謝清清的三步才抵得上人家的一步,眾人都不得不放緩等她,謝清清全身重量都靠在木棍,醉客只需輕巧地扶穩(wěn)謝清清,慢慢行走,舒緩舊傷腰痛。 不過是件小事,醉客卻記到如今。說到底她們倆只是各為其主,其中種種無奈細說不完。 一下子送走許多人,鹿韭有點傷感,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比如探聽到的四姑娘喜好,翠園里的丫鬟們哪個好相處等等。 不知不覺,從清晨聊到日上三竿,鹿韭把東西找了又找,不住地往包袱里添東西。 “這包有龜苓膏、山楂糕、紅薯干,你餓了的時候就吃一點。千萬別只顧著自己一個人吃,給其他的丫鬟們分點。” “這盒是十貫銅錢,你與涂林可離都有,到了四姑娘那交一半給衛(wèi)奶娘?!?/br> “這包是夏天的衣裳,入夏雖熱,夜晚還是多穿點別著涼?!?/br> “若有缺的,盡管來丹園拿,我都替你們留著東西?!?/br> “不了,還是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別輕易走動。” 白梔擠出笑容:“夠了夠了,鹿韭jiejie?!?/br> “對,再說下去就該趕不上時間了?!?/br> 鹿韭大包小包把它們一同掛在白梔身上,擺出昔日大丫鬟威嚴(yán),命令她每個都要帶走。 結(jié)實的門板傳來兩下敲門聲,門板沒上門栓,有人輕輕打開了門。 ※※※※※※※※※※※※※※※※※※※※ 歡迎來到有獎競猜環(huán)節(jié),猜猜要來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