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一種永遠堅固的友誼
班摩的私人別墅外面,高高的樓墻之下,兩輛豪車飛馳而過,yi國首都潔白的雪地上,留下四道深深的車轍印,每道印記都像是背負著什么重量,顯得異常的沉重。門口守衛(wèi)威武挺拔的站在大門口,目送著這位特殊的客人——這位被稱作江總的——有史以來能夠在這里當家作主的——可以命令他們這些屬下的——既可以說是客人,也可以說是主人的人。 這位江總就這么走了,雖然來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幾乎這棟別墅里的所有人都記住了她,因為班爺吩咐,江總的命令就是班爺?shù)拿?,任何人不得違背,但不知今天怎么的,江總和班爺發(fā)生了分歧,鬧得不愉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里。 外面轟鳴的汽笛聲就像是暴雨夜晚的驚雷,從高高的別墅院墻和窗戶傳進來,刺激著班摩的耳膜,也刺激著他的心,他仿佛聽到了江沐雅憤然遠去的聲音,聽到了那個好脾氣的丫頭終于有了怒火,而他卻始終不會做什么來補救。 偌大的客廳里,班摩渾身發(fā)冷的站在那里,突然覺得這棟別墅空了,也冰冷了,就像是一個黑暗的古堡,縱使天窗內(nèi)射進了外面黎明的希望之光,也感覺這里毫無生氣。班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也空了,他堅強堅硬的心在此刻就像坍塌的城墻般,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氣,渾身癱軟了下來,踉踉蹌蹌的跌坐在沙發(fā)上。 “班爺,您也一夜沒睡,要不回房休息一會兒吧?”陶然心中既感到心疼又十分難過,明明一切剛剛都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江總心中或許很失望,但班爺也有自己的難處,也有自己的顧慮,至少,江總也應該給班爺一點時間,但或許江總心中也有太多的壓抑,所以才會突然爆發(fā)出來吧。 江總是個相當有主見的女人,但也是個驕傲而自尊的女人,陶然已經(jīng)聽到江總悄聲對班爺說了“求你”兩個字,這已經(jīng)是江總無可奈何之下懇求班爺了,班爺只要稍微退步一點,只要再聽江總一次,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而且,哪怕是到了最后的時候,江總說宴會結(jié)束了,自己也該走了,班爺哪怕是挽留一下,讓江總再多住幾天,江總可能也不會憤然離去,但是,班爺沒有挽留江總。 江總負氣而去,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這里,不知班爺心中可有后悔?但是,不管班爺后不后悔,心中卻一定是十分難過的吧! 陶然原本也以為江總會再次好脾氣的算了,不會和班爺計較,因為江總向來如此大度,哪怕是班爺陰沉著臉,或者渾身冰冷,面無表情的說了什么,江總也能夠剝開班爺這層浮在表面上的冰沙,看到班爺內(nèi)心那顆柔軟的心。 但是今天,江總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十分生氣,但江總依然還是算好脾氣的了吧,江總和班爺之間沒有任何爭吵,只是漠然離開而已。 不知道班爺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對江總的態(tài)度,從來比江總對他的態(tài)度要更糟糕?班爺是否也能看到江總外表下面的柔軟內(nèi)心呢? 班摩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沒有回應陶然,也沒說任何話,此時此刻,他臉上的情緒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今天的班爺身上有種意志消沉的氣息,有種縈繞周身的失落,就像是失去了精氣神,變成了沒有靈魂的木偶。 陶然十分擔憂的看著班摩,再次柔聲開口:“班爺,您一晚上沒吃東西了,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班摩沒說話,似乎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擾,連陶然說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就像變成了一尊石像,一動不動的坐立在那里。 陶然只能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宵夜,一一擺放到班摩面前,但班摩只是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桌子上飯菜,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既沒有什么反應,也沒有任何胃口。 陶然不敢再多說什么話,只是默默的站在旁邊,其他屬下們一個低垂著頭,時不時暗暗瞅一眼不言不語的班爺,只覺得他們先前還不如違背班爺?shù)拿?,而服從江總的命令,這樣也許班爺會訓斥他們,也會懲罰他們,但是,情況似乎也要比現(xiàn)在好得多。 整個大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一般的沉寂,空氣中寂靜得連眾人呼吸聲都聽不到,大家大氣也不敢出,班摩渾身冰冷而沉默的氣場籠罩了整個空間,讓這豪華大廳猶如墳墓一般,直到一道頑皮而大膽的聲音在大廳西南角的一個走廊里響起,才讓人感覺輕松一點。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所以,班摩的屬下們并不驚訝,抬眸看去,只見果然是班爺?shù)暮门笥选?。毛曜先生擁有從這棟別墅的幾道小門自由進入這里的權(quán)利,他的身影隨時都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座大廳里,班摩的屬下們不會感到太過奇怪。 然而,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位毛曜其實就是由一位身份尊貴的公子喬裝打扮之后的另外一個身份,毛曜的真實身份其實是yi國龍元帥的兒子——龍凱將軍,他手握yi國的部分兵權(quán),手下統(tǒng)領(lǐng)著一支精銳部隊,就是之前跟著班璐等人前來這棟別墅的那支部隊。 “干什么,又做了什么‘良心不安’的事情???一副失魂落魄的,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的模樣?”毛曜遠遠的就早已經(jīng)看清了班摩一臉頹靡的神情,他從西南角的那個走廊里走進來,顯然是因為身份不便沒走別墅正門,因為正門口有太多的眼睛盯著,十分不安全。 但毛曜要進來的時候,恰好遇到江沐雅出去,然而,江沐雅離開時就是高調(diào)無比的走的別墅正門,龍凱原本不明白江沐雅的意思,但此時看到班摩,他幾乎全明白了,那個小丫頭是想把周圍敵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因為這樣做,敵人對班摩的關(guān)注就會減少,而班摩身上的危險也就會減少,沒想到這丫頭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連離開也是想著自己的這個師兄。而這個師兄呢,除了一張冷臉和從來一聲不吭的默默付出外,不能給人帶來任何安慰,基本上龍凱不用問,已經(jīng)知道是他這個好兄弟把江沐雅給氣走了。 陶然看到毛曜從走廊里走出來,頓時眼前一亮,這位毛曜先生是班爺最好的朋友,性格十分活躍,也不怕班爺,也許能和班爺好好的談一談,但班摩看到新來的這位客人,只是神色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悶在一旁。 毛曜直接朝班摩走了過去,在班摩身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湊過臉去,一雙大眼滴溜溜的看著班摩,然后,伸手摸了摸班摩下巴。班摩直接一腳就將他踹了出去,毛曜“嗷嗷”大叫一聲,屁股跌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毛曜滿臉郁悶的盯著班摩,說道:“嘿,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干什么踢我?” 陶然一陣無語,是您老人家先摸班爺下巴的好么?這還不是您先動手的么?毛先生看來是皮又癢癢了,之前被班爺仍在了孤島上,好幾個月才回來,現(xiàn)在又來拔老虎胡須,還想去孤島么? 毛曜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又厚臉皮的湊到了班摩面前,卻沒敢再動手動腳的了,而是神色認真的說道:“我剛看到小丫頭一臉氣憤的走了,你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氣了?” 班摩一聲不吭,似乎懶得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但在提到江沐雅的時候,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憂傷,眉間一絲濃得化不開的陰霾。毛曜成功捕捉到了班摩臉上這絲不愉快的神色,說道:“不說是吧?不說我也知道,反正你也從來沒給過小丫頭好臉色看,惹她生氣也是遲早的事情,你這個人又呆板又冷硬,還不懂得浪漫,難怪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小丫頭更不會喜歡你這種臭石頭,你要是不改改這臭脾氣,別指望能追到她。” 班摩聽到毛曜的話,終于有了反應,目光沉沉的看了毛曜一眼,冷聲說道:“以后別亂說話,她有男朋友了?!?/br> 毛曜愣了一下,隨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小丫頭來這里不就是來找他的么?他們之間不是有什么新進展了么?怎么突然就說小丫頭有男朋友了?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事?毛曜搖了搖頭,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你說什么啊?有男朋友了?誰???” 陶然目光看向毛曜,忍不住插嘴道:“凱公子在門口沒看到么?就是江總身邊那位,看起來很溫和,眼神總是滿含寵溺看著江總的那位,就是江總的男朋友,他是z國西氏集團的公子爺——西家大少西奕誠,江總和他在一起已經(jīng)將近一年時間了,沒有一年也有十個月了?!?/br> 毛曜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也覺得不可能,但聽到陶然這么一說,他確實想起來了,小丫頭身邊的確是有一個男人,他當時進來的時候只看著江沐雅,沒仔細看其他人,但是隱隱也能感覺到那人身上氣息溫和,至少和班摩相比,那男人看起來要溫和得多了。 當時,小丫頭大步往外走著,一個男人緊跟在她身后,急急的追了上去,他還以為那男人是小丫頭的保鏢,沒想到竟然是小丫頭的男朋友! 毛曜呆呆的愣在那里,久久回不過神來,就像是受了什么打擊一樣,陶然太了解毛曜的這種感覺了,簡直可以說是感同深受。 當初班爺在國外養(yǎng)傷的時候,他留在z國國內(nèi)暗中保護江總,那個時候,看起來一切事情都還很正常,江總和西大少也僅僅只見過幾面,但是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就火速交往,簡直讓他措手不及,他知道的時候,江總和西大少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了,等班爺回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他怎么也沒想到,江總那么沉穩(wěn)的人,竟然會如此迅速的戀愛,交了男朋友,也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穩(wěn)固,但事實證明他想錯了。 陶然可以看得出來,班爺一開始也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的,但是慢慢的,班爺放手了,只要江總能夠幸福,班爺狠得下心來放手,而他最初強烈的勸班爺重新追回江總,勸班爺對江總表明自己的心意,但班爺從來沒有說過他愛江總,直到現(xiàn)在也沒對江總說過。 陶然很心疼班爺,但更多的是佩服,班爺對江總的這種感情,已經(jīng)超乎了愛情,但也正是班爺對江總不一般,江總才會不顧一切,不惜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前來yi國尋找冰原植株的解藥吧。 后來,他看到江總和西大少相愛,紫海大廈江總出事后,西大少幾乎發(fā)了瘋,他也用盡了各種手段,但是依然沒能阻止他們在一起,后來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最后,他放棄了勸說班爺繼續(xù)追江總。 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就算是班爺和江總不在一起,他們也會相互牽掛著對方,保護對方,他們之間不是愛情,卻勝似愛情,那種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愛情,是一種永遠堅固的友誼。其實,陶然到現(xiàn)在也不相信江總會放棄尋找冰原植株的解藥,江總就算和班爺鬧得不愉快,也一定不會放棄的,對于這一點,陶然十分有信心。 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后,毛曜終于緩和過來,但他目光幽深,面色沉沉的說道:“十個月前,那不是你在國外養(yǎng)傷的時候嗎?他們是在那個時候一起的嗎?” 毛曜作為班摩最好的兄弟,剛剛得知此事,心中非常震驚,也比陶然當初還要更加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知道班摩喜歡這個小丫頭很久了,只是嘴上從來沒說,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讓他們在一起,但一拖再拖,終于還是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他和班摩一起在島上養(yǎng)傷的時候,他還開玩笑似的給江沐雅打過電話,半開玩笑的問江沐雅喜不喜歡班摩這個師兄,但他沒有得到答案就被這個倔驢般的男人打斷了,最后還把他扔在了孤島上,直到不久前,他才回到y(tǒng)i國,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江沐雅有男朋友了,卻不是班摩。 班摩靜默著沒說話,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倒是陶然開口說道:“是的,就是在班爺養(yǎng)傷的時候,江總和西大少在一起了?!碧杖幌肓艘幌拢盅a充說道,“江總和西大少很般配?!?/br> 毛曜頓時怒氣騰騰,厲聲反駁道:“般配個屁??!小丫頭是班摩的,怎么可能會被人搶走?”毛曜幾乎不敢相信,這個男人要是失去了江沐雅,是不是要孤獨一輩子?他愛了那丫頭太長的時間,整整七年的時間啊,怎么可以那么輕易就放棄了? 別人不了解班摩,但他是毛曜,身為班摩身邊最好的兄弟,他了解班摩,知道江沐雅對于班摩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但這個男人在面對這份感情的時候,又像是烏龜一樣反應慢速,曾經(jīng),他原本有無數(shù)次機會可以表白自己的心意,但是他從來沒說。 就算他不說也行啊,但是,能不能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個好臉色?時不時送些女孩子喜歡的禮物?再怎么樣,無形之中透露一下自己的心意?但是這個男人沒有,他永遠只是不有余力的指導小丫頭的學業(yè)、事業(yè),再有就是不聲不響的搬一堆技術(shù)書回去給小丫頭看,鬼才知道他的心意呢? 但不管怎么說,他始終深愛著江沐雅那丫頭??!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應該就此止步!班摩抬眸看了毛曜一眼,啞聲說道:“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不要引起小雅男朋友的誤會,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沒事就趕緊回去?!?/br> “怎么沒事?我有事,你這個臭班摩,你去把小丫頭搶回來啊!不擇手段的搶回來??!”毛曜突然暴躁的跳了起來,情緒失控的說道。 班摩不再說話了,整個人兩眼無神的坐在沙發(fā)上,似乎被人戳中了心窩子,心中只是痛,痛得難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一道無以言說的傷,只能被永遠的塵封起來,他不想傷口再被撕開一次,但他已經(jīng)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這道傷口可能還會無數(shù)次被撕開,就算是沒人提,沒人說,傷口也會撕裂一般疼痛,所以,毛曜想說就說吧,但他什么都不會再做的,因為他已經(jīng)錯過了。 毛曜瞪大看著面色蒼白的班摩,他眼里隱藏著一種深深的憂傷,那是一種從眼底深處散發(fā)出的復雜而悔恨的光芒,他終于知道,其實班摩心中也痛,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更痛,但他將這些情緒都隱藏了起來,班摩如今可能已經(jīng)緩和多了,他確實不該再提此事,但他是真的覺得遺憾啊!遺憾終生的事情?。?/br> 毛曜忍不住在班摩胸口捶了一拳,又氣惱,又無奈,就像是恨鐵不成鋼,班摩毫無防備,被他一推就推倒在沙發(fā)上了,毛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明明知道自己心里會不好受,還硬是把小丫頭給氣走了,真是個讓人無語的家伙。 毛曜心中也是一痛,隨后,便轉(zhuǎn)移了個話題,神色大為不滿的說道:“丫的!你把我關(guān)在孤島那么幾個月,然后,回來又建議我父上大人給我派什么首都巡邏的警戒任務,讓我每天都必須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也不讓我出門,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孤島上安全?!卑嗄ι裆目戳嗣滓谎?,笑著說道,“有吃有喝的還不好?” “你……你你你……”毛曜又是一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然后,又怒火沖沖的說道,“誰要你保護我的安全了??。磕阋窃凇?/br> 毛曜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沒說出來,他要是在對待自己感情的時候,也這么“自作多情”就好了,這個男人之前遭遇了一場陰謀,深陷各種危機之中,卻還想著保護他?難道不應該是他們一起,共同面對困難嗎?這個男人真是!估計小丫頭也是被他這么給氣著的! 毛曜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但還想說些什么,而此時,別墅大門口的一個守衛(wèi)過來通報:“班爺,大白、二白回來了?!?/br> 班摩讓他們進來,但是他面色一片陰沉,大白、二白從門口走了進來,兩人眼睛一片通紅,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大白抬頭看著班爺,開口說道:“班爺,江總說不用我們了,說我們是班爺您的人,對她不忠,江總不用對她不忠心的人?!?/br> “那你們?yōu)槭裁磳偛恢??”班摩頓時勃然大怒,大白、二白臉上一陣疑惑,當時不是班爺不讓他們動手的嗎?連陶然都被嚇住了,大白、二白好難啊,當時那種情況下,確實很難做決定啊,就是換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班摩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最優(yōu)秀的兩位屬下,聲色俱厲的訓斥道:“你們?yōu)槭裁床宦牻偟脑挘课以缇鸵呀?jīng)說過了,任何人不得違背江總的命令,我可以跟江總對著干,但是你們不可以。” 大白、二白相互對視一眼,只覺得他們似乎做錯了很大的一件事情,他們竟然忽視了班爺本來的意思有可能就是讓他們在班爺和江總意見不同的時候,也要聽從江總的命令,班爺當時那些話,有可能只是說給班家主聽的,是他們沒明白過來?他們怎么那么笨呢? 大白緊咬著嘴唇,心中充滿了內(nèi)疚,滿臉憂傷的看著班摩說道:“班爺,是我們錯了,我們沒能讀懂您的言外之意,但是現(xiàn)在,江總態(tài)度很堅決,不管我們怎么說,江總都不肯要我們了?!?/br> “那就像以前一樣,暗中保護好江總?!卑嗄Χ⒅鴥晌粩?shù)下,聲音冷凝的說道,“記住,你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江總?!?/br> “班爺,江總現(xiàn)在回江家了,沒有江總的同意,我們是無法進入江家保護江總的?!贝蟀咨裆珵殡y的說道,“還請班爺為我們求情,在江總面前幫我們說說好話?!?/br> “小雅回江家了?不是回z國了嗎?”班摩皺著眉頭問道。大白搖了搖頭,神色不安的說道:“是的,江總回江家了,而且,江總近期似乎沒有要回z國的打算,因為江總已經(jīng)安排好了z國藍月科技的事情?!?/br> 班摩的情緒突然變得十分激動起來,心情也開始焦躁,在沙發(fā)上坐立不安,這丫頭居然不是回z國去,而是回了江家,難道她還要繼續(xù)留在yi國趟這趟渾水嗎?班摩還以為他直接就把這丫頭氣回z國去了,但是,她居然沒有回z國,但是她真的想好了現(xiàn)在就要回江家嗎?會不會太快了?江家的形勢比班家更復雜啊,她應該還沒有做好準備啊? 班摩緊張得兩只手都絞在了一起,心頭一陣擔憂,雖然有白老師在江家,但是江家也是十分危險,很多人對她這個新來的江家未來家主繼承人虎視眈眈,他擔心小雅會防不勝防。 毛曜在旁邊看著自己好兄弟那憂心忡忡的模樣都感到難受,最后,毛曜終于忍不住,一臉嫌棄的說道:“哼,你現(xiàn)在知道小丫頭的決心了吧?她不會被你嚇到,也不會放棄,她冒險來到y(tǒng)i國這個危險之地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無論是在班家,還是在江家,她都要幫你找到冰原植株的解藥,你明白了吧?行了,你也別再端著師兄的架子了,趕緊給小丫頭打個電話吧,她剛回江家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至少,也要讓她把大白、二白留在身邊保護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