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書迷正在閱讀:藥罐子和她的醫(yī)生小姐、我和對門那學(xué)霸、影帝是我的粉絲、思語凝耶、他超霸道的、午夜驚魂、長公主撩妻手冊[重生]、纏情掠奪,首席boss太偏執(zhí)、紅衣崢嶸、荼蘼[民國]
班摩就像是個木頭一樣杵在那里,眸中神色隱藏著翻江倒海般的情緒,就像是變色龍的皮膚一樣,變了幾變,最終暗沉下來,他握著手機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手上力道之大幾乎要將手機捏碎。毛曜瞪大了一雙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好兄弟,這個男人到底還在猶豫什么?還在尋思什么?還在糾結(jié)什么?無非就是跟小雅打個電話過去,關(guān)心一下,提醒一下,詢問一下,最多最多也就是為今天的事情服個軟,道個歉而已,他有那么多需要顧慮的嗎? “班爺,給江總打個電話吧。”陶然也忍不住勸說班摩,既然班爺心中對江總有所擔(dān)心,就還是打個電話過去說一下的好,江總是個有氣量的大度之人,肯定也希望能夠和班爺和好,不會說什么不好聽的話,更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責(zé)備班爺。甚至,有可能江總就一直在等著班爺?shù)氖謾C,只要班爺打電話過去說點什么,就一切都好了,或許依然不能阻止江總回江家,但至少雙方都不會再因為生氣而不愉快了。 “你不打我打!”毛曜從班摩身旁的沙發(fā)上一跳而起,動作就像是一只敏捷的兔子,朝著班摩沖了過去,一把按住班摩的手,扳開班摩五指,一把就奪了班摩手中握著的手機,毛曜三下五除二在通訊錄里面找到了江沐雅的手機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等班摩回過神來神色冰冷的看著毛曜,電話已經(jīng)撥打了出去。電話里傳來一陣十分輕快的鈴聲,就像是百靈鳥在樹梢頭唱歌的聲音,讓人感覺特別的輕靈清脆,緊接著,江沐雅那邊接起了手機,毛曜連忙把接通的手機扔給班摩,告訴他江沐雅姐了電話。 班摩愣愣的拿過手機,有些機械的放到耳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接通的電話里也陷入了一種迷之沉默,看著班摩渾身僵硬的立在那里,就跟石像般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說話,毛曜心中都替他感到著急,這個男人就不能開口說一句話嗎?哪怕是只說一句話也好啊,隨便說一句什么都好,哪怕只是一句“hello”也好?。?/br> 班摩要是真的開口就好了,但是他手里捏著手機,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他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體就像是一個行尸走rou,呆呆的立在那里,完全忽視了毛曜在旁邊比劃的各種手勢,也成功阻止了陶然要再開口勸說。 然而,很顯然,電話那邊的江沐雅也沒主動開口,否則,班摩就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因為一旦她的師妹說了什么,他一定會回復(fù),哪怕是只有一個“嗯”字,他也會吭聲的,毛曜太了解班摩了。 但師兄妹二人都有著各自的脾氣,有著各自的倔強,也各自有著自己的驕傲,江沐雅還在生氣,而班摩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他將小雅從這里氣走的,總不能讓小雅再回來?就算是回來,小雅也不可能立刻就回來。 但他更不希望小雅現(xiàn)在就回江家,因為江家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他的手也不能隨時都可以伸到江家去保護小雅,但是班摩心中也已經(jīng)清楚,他無法阻止小雅回江家,小雅心意已決,很難勸說她改變主意,因為他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就是今天小雅要抽他父親血的時候。 至于嘴上囑咐幾句讓她注意安全,卻是如同虛話一般,根本無需他來說,而如果要讓他告訴小雅,讓小雅允許大白、二白繼續(xù)在她身邊保護,小丫頭在此時的心情下,一定會一口回絕。 班摩自認為自己還是了解江沐雅的,但班摩并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做師兄的一旦態(tài)度軟下來之后,渾身會散發(fā)出怎樣的魅力和光芒,他覺得一切這些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變成可能。但是咱們班師兄并不知道這一點啊,所以,即便是毛曜用他的手機打通了江沐雅的電話,他也依舊保持著長久的沉默,而江沐雅此時氣上心頭,在班摩長久的沉默之后,江沐雅掛了電話。 江沐雅對班摩向來言聽計從,可以說是高度服從,至少說,在以前,江沐雅從來沒對自己的這位師兄表現(xiàn)出自己的叛逆,她就像是個乖乖女一般,每次都認真聽著師兄的話,也覺得師兄所說的每件事情都有道理。 但是現(xiàn)在,江沐雅不想講什么道理,而且,就算是要講道理,師兄在這件事情上也絕對講不過她。 電話里傳來“嘟”的一聲響動,然后沒有了任何動靜,班摩把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一看,發(fā)現(xiàn)那邊已經(jīng)掛了,他握著手機的手慢慢垂了下來,顯得蒼白而無力,他的臉色立馬變得一片慘白,就像是遭受了一場晴天霹靂,他臉上的白不是冰雪在陽光下散發(fā)出的那種白,而像是陰天天空那樣陰沉的白,灰白灰白的。 毛曜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好兄弟,眼神里露出一股深深的無奈,終于還是忍不住嘆道:“你?。∧惆。 ?/br> 毛曜雖然是在這么說著班摩,但是對江沐也也有些詫異,小丫頭這次的火氣未免也太大了,當(dāng)然,當(dāng)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班摩這家伙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就是他也覺得生氣,更何況是小雅了!但是,他一直都知道小雅對這個師兄敬重有加,從來沒有這么大的氣。 按理說,班摩這家伙已經(jīng)主動打了電話過去,小雅也應(yīng)該消氣了才對啊,但是她心中也有一股氣,硬是沒和自己師兄說一句話。 是的,隨著離開班摩的私人別墅,吹著yi國冬天寒冷的北風(fēng),江沐雅心中的氣確實已經(jīng)消多了,但是這不代表她在這件事情上還會繼續(xù)妥協(xié),還會繼續(xù)讓師兄打斷她的計劃。江沐雅不會再妥協(xié)了,也不會再縱容師兄的怪脾氣,師兄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他知不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他知不知道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多重要? 江沐雅氣呼呼的想著,此時,他們的車還沒有到達江家,但此時兩輛跑車正在全速往江家開去,他們才離開后沒一會兒,大白、二白就追了上來,說是班爺讓他們繼續(xù)保護她。江沐雅拒絕了,讓大白、二白回去,而兩人剛回去不久,江沐雅就接到了班摩的電話,本來滿心歡喜,但只是迎來了班摩的沉默,江沐雅索性也同樣沉默面對師兄。而最后,當(dāng)師兄最終還是沒有話可說的時候,她選擇了掛掉電話,她也要讓師兄知道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有多堅決,她也是一個要強并且倔強的人,她不撞南墻不回頭,而且這次,即便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江沐雅小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怒氣,眸光也是一片陰沉沉的,她和西奕誠一起坐在跑車的后座上,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西奕誠旁邊,但思緒卻早已經(jīng)飄遠了。西奕誠見江沐雅掛了電話,心情似乎更郁悶了,不由得大手一攬,直接就將江沐雅更深的拉入了自己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寶寶,你心里總是想著另外一個男人,老公是會吃醋的。” “我想著誰?。课以谙霂熜值氖虑?,你說師兄?你吃師兄的醋?”江沐雅不可思議的看著西奕誠,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看得西奕誠渾身都不自在了。不等西奕誠說話,江沐雅繼續(xù)說道,“你吃師兄的醋?師兄有對我有表現(xiàn)出什么讓你吃醋的地方么?你沒看到師兄對我那張熊臉啊?他對我的態(tài)度比冰箱對裝在里面冷凍的豬rou的態(tài)度都要冷,你還吃他的醋?” 西奕誠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一臉郁悶的江沐雅,笑著說道:“寶寶,師兄是個沉默而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泻芏嘣挾紱]說,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你的態(tài)度,其實,班師兄一直很在意你的想法,所以,有些時候你也要理解師兄。他身為班家的繼承人,有自己的立場,有自己的顧慮和擔(dān)憂,更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你要是不開心,他心里也會很難受?!?/br> 西奕誠雖然嘴上說著自己吃醋,但不過是玩笑的語氣,而且,他很公正的幫班摩說了幾句好話,江沐雅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男朋友,他居然在幫師兄說話?他怎么可以幫師兄說話? 西奕誠臉上笑容不變,滿眼寵溺的迎上了江沐雅的目光,動作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總之,師兄今天的做法,也沒什么錯?!边@丫頭只想著幫師兄找到解藥,可知道班師兄也想竭盡全力的保護她的安全? 雅雅今天的確是差一點就能獲取到班家主的血漿了,但是,她也是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班家主要是真的急眼了怎么辦?最后怎么收場?弄不好就要鬧到y(tǒng)i國元帥那里去,而師兄卻不希望雅雅為了他而冒險。 畢竟班家主也還是一家之主啊,他的身份地位和實力都不可小覷,若要是真的鬧僵了,那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雅雅一心想幫師兄找到白色試劑的解藥一點都沒錯,但是雅雅也確實太心急了一些。 江沐雅瞪大了眼睛看著西奕誠,挑眉說道:“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 “我可沒說哦?!蔽鬓日\笑了笑,隨后說道,“寶寶,誰都沒有錯,班師兄沒錯,你也沒錯,但是,你也要尊重和理解師兄的做法?!?/br> “嘿,我說西奕誠先生,你到底是誰男朋友?。磕愕降渍驹谀倪叞??你還是不是我的親親好老公了?”江沐雅黑沉著臉看著西奕誠,這男人的想法倒是和師兄很合拍?。?/br> 其實,江沐雅也知道他們都很關(guān)心她,甚至?xí)X得她有些太著急了,是的,江沐雅承認她是想盡快找到白色試劑的解藥,但是她的行動并不草率,每一步,都是經(jīng)過了深入思考的,所有一切后果,她承擔(dān)得起,或者說,他們承擔(dān)得起。 師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強大,也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本和班家主對抗了,而她抽班家主一袋子血或許當(dāng)時讓班家主難以接受,但是一旦他冷靜下來之后,也不會說什么。因為再怎么樣,也只不過是一袋子血,就相當(dāng)于是免費獻一次血了。 然而,班家主若是為此大發(fā)雷霆,大動干戈,搞得人盡皆知,說不定就會招來更多危險的人,也會發(fā)生更多不可預(yù)測的事。這是一場危險的博弈,班家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只是,下一次要是再想抽他的血就要麻煩多了,因為他已經(jīng)心生警惕。 而今天師兄打斷了她的計劃,要想再找到這樣的機會,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而且,就算是真的抽了班家主的血,也需要經(jīng)過試驗啊,萬一班家主的血對師兄體內(nèi)的冰原蟲不管用,也還要繼續(xù)進行研究??! 然而,師兄的身體卻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繼續(xù)拖下去,很有可能就不只是味覺的問題了。江沐雅想到這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為什么她有時候覺得師兄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呢?好像生活有時候?qū)λ麃碚f,沒有多大的意義一樣,難道師兄不想好好的活下去嗎? 江沐雅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腦中這種可怕的想法揮之而去,不可能,再怎么說,師兄也不可能不想活下去了。 西奕誠在江沐雅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我當(dāng)然是你的親親老公啊,寶寶,怕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呢。你看,我就跟小跟屁蟲一樣跟在你身后,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江沐雅被他的語言逗笑了,忍不住說道:“老公啊,你臉皮變厚了?!?/br> “沒有沒有,我臉皮才不厚呢。” “厚,比以前厚多了?!?/br> “寶寶,說真的,不是我?guī)蛶熜终f話,但是你對師兄的態(tài)度也不要太冷淡了,班師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如果再惹他傷心,對他身體就更不好了?!蔽鬓日\目光寵溺的看著江沐雅,態(tài)度包容而大度,西奕誠其實根本不吃班摩的醋,他已經(jīng)知道了班摩對雅雅沒有追求的意思,他只是希望自己這個師妹能夠好好的,希望能夠好好的保護師妹,就是他的心愿了。 班摩可以縱容雅雅做一切他能夠替她兜著的事情,但是絕不會搶走雅雅,因為這個師兄知道雅雅的愛情在誰那里,他絕不會強求雅雅做什么。班師兄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讓人佩服,但他畢竟也是血rou之軀,也會受傷,也會痛苦。 江沐雅被西奕誠一語點醒,沉默半晌,終于忍不住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拿起手機,給班摩回撥了一個電話。奕誠說得很對,師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再為這件事情而弄得不開心,心中郁結(jié)的話,更會影響到他的身體。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多鐘了,yi國首都的天都已經(jīng)快要快亮了,師兄很顯然也是一夜未睡,這對他的身體很不好。 江沐雅打過去之后,那邊電話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只不過,回答江沐雅的,依然還是那個熟悉的沉默,江沐雅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電話那邊的人卻啞聲問道:“到江家了嗎?” 班摩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還是主動開口了,他還是放下了自己的驕傲,主動開口,他可以隱藏起自己對江沐雅的感情,但是無法隱藏自己對她的深深擔(dān)憂,江家的勢力比班家還有更亂,小雅如今回江家,必然很快就會成眾矢之的,他真的很擔(dān)心小雅回江家后的處境,畢竟江家的形勢,,有時候是白老師也無法掌控的。 而就在班摩率先開口說話之后,師兄妹之間好像是有什么堅冰融化了,春日的陽光仿佛提前到來,照亮了這個寒冬的世界。江沐雅其實并沒真正生班摩的氣,她也不可能真正的生氣,她只是想抓住這個機會尋找白色試劑的解藥,只是太想抓住這個機會了,所以當(dāng)師兄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她一下子就爆發(fā)了。 然而,師兄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位導(dǎo)師,又救過她的命,還不遺余力的保護她,把他自己身邊最優(yōu)秀的人都調(diào)來保護她,這些情誼不可謂不重,這些她都是知道的?。?/br> 也正是因為這樣,也正是因為師兄的好江沐雅心中一清二楚,所以,她才想要也為師兄做好一件事情——就是用盡一切辦法找到白色試劑的解藥,讓師兄的體溫恢復(fù)正常!而且,那也是她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江沐雅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幫師兄找到白色試劑的解藥,她絕對不會放棄,也不會因為離開了師兄的私人別墅,她就不繼續(xù)了。她之所以離開師兄那里,其實,一方面除了當(dāng)時的負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那里實在是有太多眼睛盯著了,她雖然住在別墅里非常安全,但是行動也受到了限制。 今天既然已經(jīng)錯過了這個機會,既然沒能抽取到班家主的血,那她就需要從那里走出來,換一個環(huán)境去做這件事情,而她選擇的這個新環(huán)境,就是江家——她親生父親所在的家。 “我這就快到了?!苯逖怕曇羧岷停χf道,“師兄,天都快要亮了,你一夜沒睡,去休息一會兒吧?!?/br> “沒事,我不困,你回江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江家比班家還要更危險?!卑嗄诟赖馈?/br> “我會注意的?!苯逭f道。班摩十分嚴(yán)肅的說:“一定要小心你的叔叔伯伯們,他們非常狡詐,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老師以前就吃過他們不少虧。”班摩口中的老師,就是江沐雅的親生父親白戟老師,而他的真正身份是江家家主——江翊。 江沐雅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小心的。” 班摩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小雅,還有大白、二白……”但不等班摩說是什么事情,江沐雅已經(jīng)開口:“我知道師兄的意思了,你讓他們都過來吧,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還是讓他們繼續(xù)保護我,行了吧?” 江沐雅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無奈的笑意,心中滿是感動,師兄的好意是那么明顯,也因為她之前的態(tài)度而有些小心翼翼,師兄想讓大白、二白保護她,這份好意,她又如何能夠冷酷無情的拒絕呢?江沐雅之前不過是負氣罷了,氣消了,就萬萬不能再繼續(xù)傷師兄的心了,奕誠剛剛說得沒錯,師兄其實就是擔(dān)心她,只是他有很多事情都沒說出來而已。 “嗯,我這就讓他們過去找你?!卑嗄c了點頭,情緒激動的說道,“還有,我明天一早就去江家看你?!?/br> 江沐雅連忙說道:“不用你來江家,我要你好好休息,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閉上眼睛,然后好好睡覺,明白嗎,師兄?”班摩在電話那邊點了點頭,但是沒出聲,他喉頭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江沐雅不等他回話,繼續(xù)說道,“師兄,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珍惜自己身體,好好享受生活,千萬不要隨意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不要放棄醫(yī)治自己的身體?!?/br> 班摩愣了一下,說道:“沒事,我很好?!?/br> 江沐雅面色一沉,語氣兇巴巴的說道:“你胡說!你身體哪里好了?渾身都是問題還敢說自己身體好?老老實實在班家待著休息吧,等我給你找到冰原蟲的解藥?!?/br> 班摩被師妹訓(xùn)了一頓,反而低頭微微一笑,緊接著,開口說道:“小雅……”班摩喚了一聲江沐雅名字,又頓了一下,隨后問道,“你還生師兄的氣嗎?” “不氣了,師兄,我永遠不會真正生師兄的氣?!苯逖判α诵?,語氣溫和,隨后,她在電話里嚴(yán)肅而認真的說道,“但是,師兄,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好好的享受一切美好的事物!我希望你能夠感受到正常人的體溫,能夠吃出我親手做的蛋糕的滋味,師兄,可以嗎?你可以答應(yīng)我永遠不要放棄嗎?你可以不要對自己的身體那么無所謂,好嗎?” 說真的,江沐雅根本不怕前面有無數(shù)危險在等著她,也不怕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更不怕以后面對各種各樣紛亂復(fù)雜的勢力,她最怕的就是師兄自己的態(tài)度——就像他今天一樣的冷淡態(tài)度——那種對自己生命無所謂的態(tài)度,師兄這樣的態(tài)度簡直讓江沐雅感到心灰意冷,感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江沐雅希望師兄可以轉(zhuǎn)變自己對生命的態(tài)度,可以好好的對待自己身體,而不要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不要像個冰塊兒,或者僵尸一樣,師兄是一個正常的人,她希望師兄的身體可以恢復(fù)正常。 班摩呆立在那里,愣了好半天,江沐雅的話就像是一片羽毛撥動了他的心,又像一把鐵錘砸醒了他,他沉默良久,終于語氣鄭重的說道:“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br> 班摩的話溫柔至極,讓江沐雅不禁有些詫異,江沐雅又忍不住暗自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那你現(xiàn)在就聽我的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也別來江家了,有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來了事情反而變得復(fù)雜了。” “嗯,好?!卑嗄π闹屑m結(jié)許久,終于還是答應(yīng)了,他知道小雅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著自己的計劃,但是他依然不放心小雅,不放心她在沒有他保護的情況下,獨自去到那個狼窩一樣的江家,他是答應(yīng)了小雅明天不去江家,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過了,他今天就去,現(xiàn)在就去,立刻就出發(f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