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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裴言:“不可能。” 嚴岑一:“別自己嚇自己?!?/br> 左邱宇:“……” 導演,能不能給換個搭檔?! 這邊兩人不配合,導演在顯示屏后急得抓心撓肝,沖著麥喊:“你們多說說話啊,裴言和岑一多互動一下!” 導演的話傳進了三人的麥里時,他們正走到了一條岔路上。被枯葉掩蓋的路邊,露出一小截白森森的獸骨。 喻裴言走到嚴岑一身邊,認真營業(yè):“你害怕嗎?” 嚴岑一在畫面看不到的地方淡定地把獸骨踢開,抬起頭面對鏡頭時,又露出一副強裝鎮(zhèn)定的神情:“我、我才不怕?!?/br> 喻裴言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摘下了她肩膀上的一片樹葉:“走這邊,跟緊我。” 覺得自己仿佛不該在這里的左邱宇:“……” 由喻裴言帶隊,嚴岑一與左邱宇一左一右,三人踏入了一條較為陰森狹窄的山道。泥濘的山道上到處是樹根落葉,兩個老妖怪健步如飛,走起來毫無困難。 這可苦了嬌生慣養(yǎng)的左邱宇。 剛走了沒多久,他就嚷嚷著走不動,要求休息一下。 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接近拍攝地點的邊緣,導演立即讓他們原地修整。三人在叢林中坐下休息,還不忘插科打諢幾句,為節(jié)目提供笑料。 過了一會兒,喻裴言忽然起身,收音器里傳出他的聲音。 “我去前面看看?!?/br> 說完,他便快速步入了密林里。 這不是導演的安排。 坐在原地修整的兩人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不知該追上去還是不追。為了保證節(jié)目效果,制作組通常會在錄制期間安排一些突發(fā)事件,而事件內容他們提前無法知曉。 他們不確定喻裴言突然離隊,是不是在突發(fā)事件之內的。 拍攝畫面里,喻裴言快速朝前走去,很快走出了當前攝制組正在監(jiān)控的那枚攝像頭的拍攝范圍。 導演急道:“快,切下一鏡,看看喻裴言要去哪兒?!?/br> 攝影師連忙轉切畫面。 可一連切換了好幾處攝像頭,都沒有拍到喻裴言的身影。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監(jiān)控室內,喬恒霍然起身:“他身上的攝像頭呢?” 攝影下意識聽言切過去,畫面是靜止的。攝像頭像是落到了地上,拍攝到的盡是荒草叢生的山路。 喬恒眉頭微微蹙起,隱約有些不安。 忽然,畫面動了。 像是有一只手把那攝像頭撿起來,接著,畫面里出現(xiàn)了嚴岑一放大的臉。 嚴岑一疑惑地說:“咦,這是裴言哥的么?” 這枚攝像頭竟然是被他落在了營地。 喻裴言徹底與節(jié)目組失去聯(lián)系。 作者有話要說: 喻裴言:說我老,我還要和她營業(yè),不開心,要小助理抱抱才能起來。 喬恒:(╯‵*′)╯︵┻━┻ ———— 我們喻影帝老樹開花不容易,還沒意識到自己動心呢,大家給他點時間~不過馬上就有機會啦ww 第15章 黑暗的樹叢里,些許窸窣的響動傳來。四只爪子輕輕踩過干枯樹葉,后足輕踏,將隱藏在樹葉下方的衣服一角徹底掩埋住。 做完這些,喻裴言抖了抖身上的軟毛,在原地把自己團成了個毛茸茸的小團子。 他又變回原形了。 剛才在營地,喻裴言忽然覺得力量即將耗盡,倉促留下攝像頭離開,還沒走多遠,便變回了原形。 好在那時他已經離開了攝影機可以拍攝的范圍,沒有人看見那超乎尋常的一幕。 要不然,他說不定還得被抓去做研究。 不過,現(xiàn)在的情形也不甚樂觀。 他身上沒有手機,沒辦法告知節(jié)目組他的下落,而喬恒見過他的真身,他也不能現(xiàn)在溜回村子里。偏偏這次楚飛還沒有跟著他來,這可真是…… 想來想去,只有盡快恢復人形靠譜,但應該怎么做呢? 這幾天他多多少少都與喬恒有接觸,今天甚至幾乎一整天都待在一塊,可他的妖力還是沒有得到恢復。可以說,除了第一天,喬恒沒有再幫他恢復任何妖力。 難道是方法不當? 喻裴言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尾巴,一點點回想。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喬恒幫他恢復力量,是在變回原形被喬恒摸過之后。 這幾天他們雖然偶有接觸,但都沒有那天親密。 難不成問題出在這里? 喻裴言在這邊不知該如何是好,另一邊,節(jié)目拍攝現(xiàn)場也炸開了鍋。 走丟一個人,還是人氣最高,節(jié)目嘉賓里最大牌的喻裴言,導演急得就差把房子拆了。 這位祖宗掉根頭發(fā)他都賠不起,喻裴言要是真在這里出了什么事,他這節(jié)目以后別想再做下去。 導演當即宣布錄制暫定,召集所有嘉賓回返,再發(fā)動所有安保人員地毯式搜索,尋找喻裴言的蹤跡。嘉賓陸續(xù)回到村子里,人到齊一看,導演眼前又是一黑。 嚴岑一也不見了! 左邱宇是個真膽小的,他原本以為林子里的布置是節(jié)目效果,還不怎么害怕。直到喻裴言失蹤,導演暫定錄制,讓嘉賓回返時,他才意識到喻裴言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當即嚇得魂不附體,根本沒注意嚴岑一是什么時候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