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狂龍歸來、當(dāng)直男穿成萬人嫌炮灰后、江總監(jiān)想吃回頭草、家教同人之晴空、甜欲!釣系清冷美人和竹馬貼貼、春狂(高干)、婚俗、糾纏上來的鬼君、注意!閃婚老公退役,禁止心動、不合適
謝正顫巍巍的撥開謝遠(yuǎn)飛臉上的亂發(fā),瞧見那滿臉的血污,以及奄奄一息的人,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被揪的生疼。 “遠(yuǎn)飛,別怕啊,爹來了。”他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可謝遠(yuǎn)飛重度昏迷,根本做不了任何答復(fù)。 他雖不喜這二兒子的行事作風(fēng),可也畢竟是一塊心頭rou,他做不到不管不顧。 “皇上開恩?!?/br> 謝正對著沈良州重重磕頭,聲淚俱下:“此人正是臣失蹤兩年的不肖子,求皇上看在臣為我朝效力多年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br> “謝愛卿真乃慈父,朕尤為感動?!?/br> 沈良州托腮看著,不由嘆息:“可大理寺證實(shí)兩條人命喪他手,可憐天下父母心,愛卿可曾想過他們的父母會如何?豈是津貼能夠補(bǔ)償?shù)???/br> 謝正身形一抖,又重重的磕頭:“臣甘愿替他受罰?!?/br> 沈良州不作答,指尖碰了碰茶杯,有福趕緊添茶,見他朝門外看了一眼。 張有福立即會意,不動聲色的添上茶,將茶壺遞給門口的小太監(jiān),耳語幾句,然后低聲叮囑道:“快去快回?!?/br> 小太監(jiān)行了禮,迅速退下了。 沈良州瞧了眼張漾,開口問:“謝遠(yuǎn)飛什么時候入宮的?” 張漾答:“回皇上,已經(jīng)兩年半了?!?/br> “什么職務(wù)?” 張漾看了謝遠(yuǎn)飛一眼,道:“沒有職務(wù),他隱匿在宮中,白天不出夜晚活動,臣是從他嘴里逼問出入宮的時間的?!?/br> 沈良州輕哦了聲:“隱匿在何處?” 張漾猶豫了下:“在麗華宮。” 謝正身形一晃,有些不可思議。 麗華宮位處后宮,早在幾朝之前便已經(jīng)是冷宮,無人出入,可謝遠(yuǎn)飛竟隱匿在冷宮之中兩年之久都沒被發(fā)現(xiàn)。 “想必謝二少爺在朕的后宮中,也是有貴人相助的吧?!鄙蛄贾菡Z氣不咸不淡,聽不出喜怒。 這事一扯上后宮,便就不是可大可小的問題了,這其中牽扯到的太多了。 首先亂了宮闈,其次冷宮里藏了個男人,這叫私通,如若是宮娥還好一些,可若是哪個妃嬪,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謝正深知此事的大小,急忙澄清道:“皇上,您可不能聽張漾一面之詞啊?!?/br> “照謝大人意思,本尚書是在撒謊?”張漾冷笑。 “誰知道你存了什么心。”謝正氣急,抖著手指他:“你向來與我不合,可這是你我二人的事,我倒沒想到你將氣撒在我兒身上,他還是個頑劣的孩子?!?/br> “孩子?”張漾滿臉譏諷,反問道:“謝少爺鬧出人命,對謝大人而言,卻是個孩子的頑劣?” “你!”謝正氣的吹胡子瞪眼,手哆嗦的指他。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沈良州聽的差不多,指尖輕點(diǎn)桌面:“兩位愛卿不必為此爭執(zhí)。” 謝正看了眼自個奄奄一息的兒子,又瞧了眼主位上模樣慵懶的托腮之人,忽然意識到,以前距離先帝暴斃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當(dāng)年那個懵懵懂懂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 不再任人拿捏,他甚至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如今這情勢,不達(dá)成他心中所想,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謝正心下一橫,額頭緊貼地面:“臣愿自降官位,只求皇上放不肖子一條生路?!?/br> “你兒子,在朕的后宮藏了兩年?!?/br> “謝正你說?!?/br> 沈良慢慢州起身,背手渡步到謝正面前,聲音驀然一抬:“你讓朕如何開恩?” 謝正身子一抖,還想說什么,兩名侍衛(wèi)押著個婢女進(jìn)來,行禮道:“皇上,人帶過來了。” 他瞧著那婢女,總覺得眼熟,不知是哪位娘娘宮里的。 那婢女渾身顫栗,帶著哭腔拼命的朝沈良州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br> 沈良州回頭,朝青頌招手:“過來?!?/br> “看看這是不是當(dāng)時將你誆出來的人?!?/br> 青頌上前,見到哭的雙眼通紅的桃絨,不住的磕頭:“皇上饒命,姑娘饒命,奴婢家中還有父母哥哥,求皇上放奴婢一條生路吧?!?/br> 桃絨磕頭極為用力,額前約有血滲出,沾染著地面。 青頌有些于心不忍,期期艾艾望著沈良州:“她也……” “青青。” 沈良州出聲打斷她,嘴邊依舊笑吟吟,眼里卻無絲毫笑意:“朕與你說的,你都忘了?” 青頌愣了愣,過了好久,才艱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 青頌這句話,無疑把桃絨判處死刑,桃絨抖的更厲害,匍匐抓住青頌的裙擺,哭的聲音嘶?。骸肮媚?,奴婢錯了,求求你了,救救奴婢吧?!?/br> 青頌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腦袋嗡嗡響,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想安慰桃絨,一張口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朕給你一次機(jī)會?!?/br> 沈良州淡淡的開口:“說實(shí)話,能保命?!?/br> “奴婢,奴婢是錦素宮的人?!碧医q戰(zhàn)戰(zhàn)兢兢,甚至不敢抬頭。 “是姑娘要奴婢帶她出宮?!?/br> 青頌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剛想辯解,沈良州一抬手,示意她別打岔。 “那日玉姑姑交代奴婢去尚衣皖取容妃娘娘的衣物,奴婢路上耽擱了些,只好從拂曉宮門前經(jīng)過,遇見這位姑娘向奴婢打聽路,奴婢以為她是迷了路,與她一同行走,她卻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出宮,奴婢沒有辦法,只能將她先安頓在亭內(nèi),打算去尋侍衛(wèi),回來時便就聽說姑娘落了水。” 她又重重的磕頭:“皇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shí),請皇上明察秋毫。” “你是說,她要你帶她出宮?”沈良州睨了青頌一眼,似笑非笑。 桃絨不假思索的點(diǎn)頭:“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shí),玉姑姑乃至尚衣皖都可以為奴婢作證。” 沈良州輕哦了聲,扭頭問青頌:“你有什么想說的?” 青頌搖搖頭:“我沒有出拂曉宮,也沒有找她問路?!?/br> “誰能證明?” 青頌張口剛想說六月,忽然想起那日六月根本不在,她再次搖頭。 “那你說,朕信誰?” 她的手心出汗,黏膩的讓人心煩意亂,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你知道的,我從沒……”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青頌恍然意識到,除了沈良州,她無法跟任何人解釋清楚。 她頹然的低下頭,心里酸溜溜的難受。 “說起容妃,葉與謝兩家應(yīng)是常走動吧?!鄙蛄贾莸_口。 謝正渾身一顫,聽他又說:“容妃與謝公子隸屬一輩,想必也是認(rèn)得。” 沈良州不假思索,吩咐道:“二福,差人請容妃過來一趟?!?/br> “奴才遵旨。” 他又想了想:“順便請個御醫(yī)過來,好好瞧瞧謝少爺?!?/br> “是?!?/br> 謝正面色已然慘白,重重磕頭,聲音泛著悲涼:“謝皇上恩典?!?/br> 今日之事已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謝遠(yuǎn)飛只是貪玩胡鬧,才會惹出如此彌天大禍,如今牽扯到容妃,他才恍然意識到,此事的嚴(yán)重性。 小皇帝安分守己了十幾年,如今突翻如此風(fēng)浪,想必也是蓄謀已久。 ※※※※※※※※※※※※※※※※※※※※ 小皇帝:今兒的朕酷酷的哼! 小姑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