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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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后,南嘉恩已經(jīng)偏頭睡了過去,頭縮進(jìn)被子里,很可憐的樣子。眼皮紅紅的,露出一點(diǎn)淺紫色的血管,似乎睡著了也是很悲傷。 看他太困了,裴司琛簡單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一下,又看到他小腿上的蚊子包。 迷迷糊糊的,南嘉恩突然聞到了藥膏的清香,小腿上冰冰涼涼的。入睡的時候,裴司琛的手臂又?jǐn)堉难?,時不時會揉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裴司琛就離開了。但是自己醒了也會把南嘉恩吵醒,腰喊他幫忙系領(lǐng)帶。 南嘉恩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人打了,很費(fèi)力地爬起來,明明他打的領(lǐng)帶很丑,裴司琛還是讓他做這個。 他以前的生活根本用不上這個,給裴司琛系得又慢又丑,丑到自己都不想看,裴司琛又會帶著他的手重新教一遍,這樣一來二去,終于是有了點(diǎn)進(jìn)步。 裴司琛自以為南嘉恩恢復(fù)得好了一些。 剛來的時候,每天都會說不想呆在這里,總是很恐懼,裴司琛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那時候還在發(fā)燒,南嘉恩一會兒覺得還在z城那個出租屋,甚至能聽到海風(fēng)的聲音,夢里陽光特別好,人的全身都很溫暖。但是醒來就在一個諾大空曠的房子里,有一整片草坪,高大的樹木,全部都展現(xiàn)出沒有一點(diǎn)z城的樣子。 對于南嘉恩來說,雖然他還放不下裴司琛,但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就已經(jīng)足夠了,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c城成了他的噩夢,宛若重蹈覆轍,他再也經(jīng)受不住。 他到底不會完全信任裴司琛,最信任的還是自己。從他十八歲后,就一直在打工掙錢,大學(xué)的時候南家已經(jīng)很少資助他了,對于他來說,最穩(wěn)定的狀態(tài)是銀行卡里的存款還夠,但是他支付了c城一年多的房租后,存款慢慢變少了。 變少和停止不動讓他變得焦慮,事實(shí)上,他一邊很怕被再次欺騙或者是拋棄,被重重丟在地上的感覺不會很好,又一邊又做著些無用的掙扎。 他憂慮、焦灼著,試圖回到自己的家才是安全、明亮的。 而裴司琛以為南嘉恩只是被嚇到了。 半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的半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在房子里面找了一圈,最后卻是在別墅的大門找到的。南嘉恩天真地以為晚上不會有人守門的,但是門卻被自動鎖上了,沒有密碼是不會打開的。 五月的小雨濕潤又寒意襲人,南嘉恩甚至沒有穿鞋子,光著腳在門邊摸索著,可能是為了不發(fā)出聲音吵醒裴司琛。 聽到身后的動靜,他回過頭,明顯是害怕的,整個人淋著小雨,啞然失色,裴司琛的眼神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裴司琛是生氣的,他站在那里,倒不往前走了,一雙黑眸冷冷清清,看著很可怖,他語氣平穩(wěn)地問:“你就這么想離開?” 好像裴司琛身上再也沒有一點(diǎn)能讓他留下的好感了,南嘉恩不會再為他停留了。他記得的,很久以前他出門的時候,南嘉恩還會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著他,眼睛就和小狗一樣乖巧。 如今沒有一點(diǎn)裴司琛的影子。 草木間的雨霧似乎能把南嘉恩裹挾帶走,事實(shí)上,從這一刻起,裴司琛理解了一點(diǎn)草木皆兵的危險感,如若他半夜沒有醒來,或者是南嘉恩知道這大門的密碼是他的生日的話,又會遠(yuǎn)遠(yuǎn)地逃走。 南嘉恩渾身都在發(fā)抖,前額的頭發(fā)被綿密的雨水打濕了,整張臉慘白如紙,嘴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念著:“我…我不想呆在這里了,我得回去了…” 他時不時又會叫裴司琛的名字,還以為裴司琛只是暫時帶他來這里住一段時間而已。 聽到這里,裴司琛目光垂下來,他走過去碰到南嘉恩的手,觸手可及非常冰冷。 裴司琛將人抱起來,兩人體溫靠近,他瞬間感到一陣冰涼。他壓抑著情緒,面容冷淡,“你到底在這里站了多久?” 他帶著人去浴室洗澡,這里并沒有給南嘉恩合適的衣服,南嘉恩身上的衣服都是裴司琛的,雖然每天都看著南嘉恩裹著一身大幾碼的衣服,但是裴司琛沒覺得有哪里不好。 南嘉恩才退燒沒多久,就又生病了。 晚上忍不住咳嗽的時候,捂在被子里又怕吵到旁邊睡著的裴司琛。 因?yàn)榕崴捐⌒褋砜偸呛懿缓脤Ω兜摹?/br> 不出意外,裴司琛醒來了,將他的被子拉開了,“這樣咳嗽不悶嗎?” 他問南嘉恩是不是很難受,南嘉恩搖頭說沒有。 裴司琛又用手背感受了他額頭的溫度,覺得有點(diǎn)熱,下樓給他拿水拿藥。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小燈,裴司琛木著臉站在桌前,皺著眉頭,可能是有困意的,手上拿著退燒藥,在看一天吃幾次。 睡之前,裴司琛又對他說想咳嗽就咳出來,別忍著。 吃完藥后心口都舒服了不少。睡之前,南嘉恩被他抱在懷里,裴司琛下巴抵著他的頭,給予一種很有安全感的錯覺。 養(yǎng)了好一段時間,再不是暈暈沉沉的樣子了,但是也沒有什么精神,也不會和裴司琛主動說話。 裴司琛告訴他,別再有一點(diǎn)離開這里的想法。 南嘉恩依舊躲著他。每次裴司琛到家,如果南嘉恩還在一樓客廳里呆著的話,就會嚇得往樓上跑,忙了一整日見到此狀,裴司琛也是很不舒服。 他又一次在衣柜里找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著的人,撫開表面上起了那么一丁點(diǎn)遮擋作用的衣服,將人抱了起來,似乎也在幫南嘉恩出著主意:“恩恩,下次可以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