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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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遲潮認真地看著我,重復(fù)道,“臥室里的窗簾,在哪買的?” 莫名其妙的問題,就像剛剛莫名其妙的親吻。 我回答不上來,腦海里還在持續(xù)炸煙花,根本思考不了。 然后我看到遲潮的唇角彎起來:“為什么拒絕沈錄?他哪里不好么?” 這題我會,何祎問過我好多次相同的問題。 “沒有,”我低下頭,理智回歸的一瞬羞恥心卻要爆炸,我舔舔嘴唇,說,“他沒有不好,是我不喜歡?!?/br> 泉水倒映著流淌的光影,無數(shù)白色的雪花落下來又消失。 我的心跳還是太快了,身前的遲潮也沒有要撤開的意思。 要問么,為什么親我? 不管為什么,能不能再親一下,舌頭也伸進來,咬我也行,反正我都會接受的。 手機鈴聲破壞掉曖昧的氣氛。 我太沉迷,所以被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到來電是何祎也完全沒有好脾氣。 “說。” “哥!你在面包店嗎?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我媽被車撞了,在醫(yī)院里,我爸讓我們倆趕緊都回去!” 纏綿的氛圍徹底消散,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只剩下著急:“嚴重嗎?!” “不知道,只說我媽在手術(shù),而且對方還不認賬!”何祎氣喘吁吁,可能正在往校外狂奔,“哥,你在哪?” 我把頭頂?shù)拈L巾拽下來,捂著臉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一點:“別急、別慌,你去山海觀等我,我大概四十分鐘后到。你再多跟爸爸了解點情況,不要瞎著急。” 何祎滿口答應(yīng)我,掛了電話,我問遲潮:“都聽見了嗎?” 遲潮點頭:“走,我來開車?!?/br> 來不及去找谷嶼當面道歉,我發(fā)了條微信祝他生日快樂,再含糊地說自己有事先撤退了。 谷嶼沒有回我,估計玩得正開心。 返程的路暢通無阻,進入二環(huán)內(nèi)時也已經(jīng)避開了晚高峰。我時刻聯(lián)絡(luò)著何祎,心里也七上八下,甚至憋著股邪火想要不管不顧地怒吼。 這是冥冥之中的暗示嗎? 我才剛過得舒心一點,就出意外,就要來打亂我。 在我仿佛被愛神眷顧的這一刻,阻止我的期盼,讓我陷入到恐懼和焦慮中。 我彎下腰忍住一陣惡心,把手機死死抵在額頭上。 我聽見遲潮問我“怎么了”,關(guān)切的聲音被耳鳴割破,我又直起腰,仰靠到座椅里,說:“沒事,有點害怕而已?!?/br> 遲潮扭頭看了我一眼,不相信我。 “遲潮,”我叫他,不甘心、委屈、生氣,我用的不是商量的語氣,“在溫泉里你還有話要說是不是?等我回來,你一定要跟我說?!?/br> 車子開進輔路,停在山海觀外,何祎已經(jīng)在等著我了。 我不可能讓遲潮和我們一起回去,哪怕他十分堅持,也絕不可能。 “一個小時就到了,沒什么好擔心的。”我坐進主駕,調(diào)整座椅和后視鏡,“你回去吧,我應(yīng)該明后天就回來了?!?/br> 遲潮站在車門外沉著臉不吭聲。 何祎心急火燎,但他還是幫著我說話,他在副駕里大聲喊:“我哥是有苦衷的!你不要生氣!不要怨他!” 我笑了一下,在心里暗罵一句,隨后升起車窗。 雪停了。 上高速的時候何祎又接到他爸的電話,說警察都到醫(yī)院來了,對方報的警,仗著他們?nèi)硕?,合起伙來欺負人?/br> 何祎真是無力,他用方言嚷:“別起沖突!等我們回去!” 等我們匆忙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根本不是對方報的警,而是醫(yī)院實在看不下去何既協(xié)的吵吵嚷嚷,才報的警。 何祎去勸他爸,我自覺地不靠近,轉(zhuǎn)去跟交警和民警了解情況。 原來是何祎他媽今天上白班,在酒店做完保潔后騎著電動車去菜市場,走斑馬線但是搶那最后幾秒,一猛子打滑,撞上了剛右轉(zhuǎn)起步的轎車,失控栽倒后摔進綠化帶里,被斷裂的電動車車筐鐵架劃破手掌,縫了三針。 交警判轎車無責,但何祎他媽糾纏不休,民警勸何祎爸媽不要碰瓷,對方已經(jīng)人道主義賠償了三千元,足夠支付醫(yī)藥費用,結(jié)果被罵警察無德。 我賠禮道歉,鞠躬說著抱歉的話。 何既協(xié)走過來罵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全當聽不見,他拽著我的衣服讓我別擅自做主,我就把外套直接脫下來,不跟他拉扯。 病房里又傳出來趙喜心的哭叫,喊著手疼,喊著沒天理被欺負。 我看到何祎努力從他爸手里搶回我的衣服,還給我時眼眶通紅,咬著牙才沒哭出來。 被碰瓷的對方是一對兒中年夫妻,他們此時也受盡折磨般憔悴,見我們來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跟我們說“我們不欠你們母親的”后,逃出生天般匆匆離開了。 交警也走了,民警無奈地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何既協(xié),讓我們當兒子的快勸勸。 我無動于衷,只有何祎上前去攙扶起他爸。 一場鬧劇以民警亮出手銬為終點,何既協(xié)和趙喜心被嚇住了,對醫(yī)護人員保證不再吵鬧。 何祎坐在床邊,雙手掩著臉。 病房里還有兩個病床,病患和他們的家屬都沖我們投來嫌惡的目光。 我站在門口,打破沉默道:“我出去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