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作死手冊(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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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神造,無盡的孤寂之中,造世主留下構(gòu)成一切生命的本源,黑暗穿透亙古,與光一樣,皆為永恒。光明與黑暗交錯,生命之力即從中來,偉大的生命之神,吾將以此身為祭,請將光明賜予你的子民,將生命之力賜予所能觸及的一切?!?/br> 喃喃的咒語吟唱完畢,空氣里稀薄的生命之力突然全都躁動起來,瑩瑩的綠色光斑在空氣中凝聚,一點一點凈化著周圍nongnong的瘴氣,肖荻的身體突然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蘊(yùn)藏在深淵之森地底的生命之力全都被他引導(dǎo)著流到了腳下這片土地,遙遠(yuǎn)的精靈之森,生命之樹散發(fā)著瑩瑩的綠色光芒,不住地抖著枝葉呼應(yīng)著深淵之森里的魔法波動,深埋在地底的生命之樹根須像是突然受到了召喚,包裹著瑩瑩的生命之力不斷向極北深淵之森的方向延伸,一直延伸到深淵之森的中心地帶,在肖荻手下的土地破土而出,枝干相互盤旋著拔地而起,瞬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翠綠枝葉散開的那一剎那,蘊(yùn)含著濃郁生命之力的綠色光斑猛然在空中飛散,瞬間凈化氤氳在這一帶的nongnong瘴氣,驅(qū)散籠罩在中心地帶上空的瘴氣烏云,沒了瘴氣的遮蔽,耀眼的陽光直射而下。 “嗷——”正與巴扎黑戰(zhàn)斗的魔物們被突如其來陽光照了個正好,突然哀嚎著自燃起來,此起彼伏的哀嚎中,那些魔物都在燦爛的陽光中化作飛灰。 有陽光照進(jìn)來,周圍一下子就明亮起來,突然間沒了對手,巴扎黑愣愣地收回爪子,一顆生命之力凝成的綠色光斑乘著微風(fēng)輕輕飄落在它鼻尖,它捂著鼻子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回頭看向方才那片空地,猛然看到黑色的精靈正站在挺拔的生命之樹下,長長的黑發(fā)隨風(fēng)輕舞,幾道明媚的陽光透過枝葉照在精靈身上,精靈的身體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此情此景,不似人間。 突然,那個精靈腳下踉蹌了一下,整個人都向后倒去,巴扎黑見狀,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讓他正正落在自己毛茸茸的背上。 肖荻全身都陷在白虎毛茸茸的背上,安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閉著眼睛虛弱地勾了勾嘴角,“笑笑,我好累……” 白虎回頭看了一眼肖荻蒼白的臉,轉(zhuǎn)過頭小聲罵了句蠢貨,然后背著他直沖云霄。 ☆、漆黑之花(十一) 巴扎黑載著肖荻從深淵之森回來, 眼見就要到達(dá)精靈大殿,還未來得及安全降落,就突然覺得背上一輕,幾絲長長的銀發(fā)自它眼前飛過,然后,那個精靈就毫無意識地從它背上跌了下去。 “吼——”蠢貨?。。?/br> 巴扎黑連忙踏著疾風(fēng)追了上去,疾速降落的過程中, 精靈那頭長長的黑發(fā)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褪色,直到巴扎黑趕上來,一口將他的身體叼住, 他那頭漂亮的黑色長發(fā)已經(jīng)變成了雪一樣的蒼白。 “小白大人……陛下!?”看到白虎口中那個蒼白的精靈,聞聲趕來的精靈族守衛(wèi)失聲叫道。 從深淵之森回來以后,肖荻的身體就變得十分虛弱,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稍稍恢復(fù),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里,肖荻每天有一多半的時間都是在沉睡, 清醒的時間掰著rou墊一只爪子就可以數(shù)過來,巴扎黑對他那時的獻(xiàn)祭行為表示非常生氣,常常抓住肖荻清醒的一刻半刻趴在床頭對其破口大罵,“你這個蠢貨!蠢貨!居然獻(xiàn)祭自己的生命之力!你不知道生命之力對生命精靈來說代表著什么嗎!你想就這么弄死自己嗎!死了怎么辦!死了怎么辦!你這個蠢貨!??!” 精靈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油盡燈枯一般渾身須發(fā)盡白,就連長長的睫毛都染上了霜雪的顏色,微微半睜著的眼睛里,瞳孔是毫無神采的灰, 看向巴扎黑的眼神里一點焦距都沒有,有好幾次,巴扎黑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失明了。其實肖荻并沒有失明,只是偶爾會有些看不清楚,但并不礙事,他看著巴扎黑氣急敗壞的樣子,安撫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巴扎黑毛茸茸的腦袋,“死了那咱們就去下一周目,你不是說下周目你就能拿到人形角色了嗎?!?/br> 巴扎黑黑著貓臉,恨不得能在這不珍愛生命的蠢貨臉上狠狠撓上一把,但看著這蠢貨此刻凄慘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扒拉著肖荻枕邊垂著的銀發(fā)憤憤罵道,“那是下周目!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是丑死了!丑死了!” 肖荻看著它蒼白地笑了笑,“嗯……我現(xiàn)在這么丑,你可不準(zhǔn)嫌棄我啊……”說著說著,肖荻就又疲憊不堪地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見肖荻說著話就又陷入沉睡,下一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巴扎黑氣得在肖荻床邊炸著毛有滾又跳,“蠢貨!蠢貨!本座嫌棄你!嫌棄你!嫌棄死你了!……”嚎了半天自己也覺得自己嚎得著實沒什么意思,連個觀眾都沒有,于是巴扎黑索然無味地停下嚎叫,轉(zhuǎn)頭一下子鉆進(jìn)肖荻臂彎里,拱著身子在肖荻懷里探出腦袋,肖荻淺淺的呼吸噴在它頭頂,逗得它一陣蕩漾。蕩漾完畢,它仰起腦袋,金銀妖瞳盯住肖荻毫無血色的唇,突然伸長脖子在肖荻唇上親了一口,親完就縮回脖子,將毛茸茸的腦袋擱在肖荻脖子窩里,在肖荻懷里蠕動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自己虹膜晶亮的眼睛。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熟練程度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沒少這么干,整只貓已然是個老司機(jī)。 肖荻徹底能夠下床已經(jīng)是第二年春天,雖然從深淵之森回來后就一直受到生命之樹的滋養(yǎng),但之前一次性獻(xiàn)祭的生命之力多半是補(bǔ)不回來了,能保持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去見生命之神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了。 才剛能夠下床,肖荻就堅持要到深淵之森里去,他想起看看深淵之森里面的那顆生命之樹到底長得怎么樣了,雖說長成生命之樹后就有天然的生命結(jié)界保護(hù),但那棵樹才剛剛長成,大小和規(guī)模都和精靈之森這棵完全不能比,放在那里自生自滅的話難保不會被深淵之森外圍的瘴氣侵蝕。 巴扎黑氣得要死,咬著肖荻的袍角拽著他不讓去,爪子蹭著地面邊拽邊罵,“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去深淵之森是去送死嗎!那棵該死的樹好著呢!好得不得了!你還是多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這也想救那也想救你是圣父嗎!不把自己玩死你是不甘心還是怎么樣!” 肖荻現(xiàn)在還是個頭重腳輕的狀態(tài),用力扶著墻才勉強(qiáng)不倒下去,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狀態(tài)是肯定是不行的,別說去深淵之森,就是出這精靈大殿都是個問題,所以這個時候果然還是需要借助某只暴躁神獸的力量,于是彎腰將掛在自己袍角上的巴扎黑摘下來,舉到眼前看著它,“笑笑啊,帶我去深淵之森好不好?” 經(jīng)過上次的事,巴扎黑顯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被這個蠢貨迷惑,再不答應(yīng)他的任何無理要求,于是氣哼哼瞪著肖荻,“不去!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本座再也不會陪你干蠢事了!” 肖荻一臉真誠地恭維,“別??!你看你這么英俊瀟灑威武雄壯,又能變大又能變小的,你要是不帶我去,那我怎么去呢!帶我去好不好,神獸大人?” “不去!說什么都不去!”巴扎黑瞪著眼睛無比堅定。 見死肥貓如此堅決,肖荻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故技重施地低頭在巴扎黑的貓臉上吻了吻,吻完在它尖尖的耳朵尖兒上輕輕吹著氣,“……帶我去好不好?” 巴扎黑耳尖發(fā)顫地僵了一下,但不知道是肖荻生病太久魅力有所下降,還是已經(jīng)身為老司機(jī)的巴扎黑對肖荻這種蜻蜓點水的的吻已經(jīng)有所免疫,僵過之后它依舊態(tài)度堅決,板著臉絲毫不被惡勢力迷惑,“不去!說什么都不去!” 顯然沒想到這招都行不通,忍痛出賣色相的肖荻倒是愣了,愣過之后就開始好言好語以理服貓,“笑笑你也知道,那棵樹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為了那棵樹,勞資可是半條命都搭進(jìn)去了,換句話說,那棵樹就是我生命的結(jié)晶?。【瓦@么不管不顧,要是那樹就這么死了,那我獻(xiàn)祭的一身生命之力不就白費(fèi)了嘛!你忍心看我浪費(fèi)生命嗎?笑笑?” 巴扎黑看著肖荻灰白色的眼睛,沉默半晌突然從肖荻手上跳了下去,在落地的那一剎那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虎,肖荻眼里閃過一絲喜色,但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被白虎咬著領(lǐng)口徑直叼到床上,白虎將他好生放在床上,并用一只爪子按著他的身體不讓他下床,肖荻在白虎爪子下面又踢又打,氣呼呼地感覺自己剛才的口舌都白費(fèi)了。 “你乖乖躺著!”見肖荻如此不老實,白虎將大腦袋湊到肖荻面前粗聲粗氣地咆哮了一聲,從貓變成白虎后連帶的聲線都變得粗獷了不少,咆哮間張著血盆大口,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要把床上這只可憐的白色精靈活吃了一般。 “砰——”剛進(jìn)門的精靈侍女恰好看到這一幕,嚇得連手里裝著生命之泉的瓷瓶都打碎在地,這個侍女也算訓(xùn)練有素,見陛下有危險,她連忙反應(yīng)機(jī)敏地沖上去用樹枝用力拍打白虎巨大的虎頭,邊打邊罵,“小白大人你快放開陛下!陛下對你這么好你怎么可以吃陛下!陛下是不可以吃的你知不知道!餓了?餓了也不行!……” 肖荻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幾次差點沒忍住拍手叫好。 巴扎黑被精靈侍女自說自話地打罵了一番,最后委委屈屈地蹲在大殿角落里罰站,蹲在角落眼巴巴看著那侍女小陀螺一般圍著肖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上轉(zhuǎn)下轉(zhuǎn)地不一會兒就將肖荻這個殘障人士收拾得妥妥帖帖,它無比氣餒地垂著腦袋,心里悲傷地覺得自己居然被人給比下去了。 不過被精靈侍女這么一攪,肖荻也沒法再要求去深淵之森了,此女既然能夠拳打巴扎黑,肖荻自認(rèn)武力不敵,最后也只能暗自認(rèn)慫,乖乖在精靈侍女的安排下躺在床上好生休息。 夜里,肖荻悄悄下床,走到白虎身前的時候白虎警覺地睜開了它漂亮的金銀妖瞳,見是肖荻,它便氣呼呼地把大腦袋轉(zhuǎn)到一邊去了,肖荻無奈地笑了笑,在巴扎黑面前跪下,伸手摸著白虎毛茸茸的腦門,“還疼不疼?” 又像是躲又像是迎合,白虎在他手下左右搖晃著大腦袋,肖荻知道它沒事,只是在賭氣,就靠著它的腦袋坐下,撫摸著它毛茸茸的毛皮真誠道歉,“白天的事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br> “哼!”知道錯就好!巴扎黑一臉高冷地冷哼一聲。 默認(rèn)巴扎黑接受了道歉,肖荻摸著它毛茸茸的毛皮真誠懇求,“笑笑,你不讓我去,那我就不去,只是那棵樹關(guān)系著整個精靈族的生死,就那么放著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幫我看看好不好?帶點生命之泉過去澆個水施個肥什么的?!?/br> “就知道你這蠢貨突然服軟沒安好心!”巴扎黑憤憤搖晃腦袋,將靠在自己腦袋上胡作非為的肖荻甩下去,站起身邁開蹄子向門口走去,肖荻笑瞇瞇地目送他離開,“早去早回哦~” . 在巴扎黑的精心呵護(hù)下,深淵之森的生命之樹生長狀況良好,凈化的范圍也越來越大,深淵之森內(nèi)圍越來越適宜精靈居住,精靈族有了退路,解除了心頭大患的肖荻就能安心躺尸了,每天都過得美滋滋,病歪歪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起碼不再是之前那種要死不死的樣子。 主角受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預(yù)兆地帶著人族打了進(jìn)來。 深夜的精靈之森最不設(shè)防,為了躲避來自黑暗的危險,大多數(shù)精靈都不會在夜晚活動,這一點朱夏比誰都清楚。 只要突破結(jié)界,人族大軍長驅(qū)直入,精靈之森就會像失去蝸殼的蝸牛一樣不堪一擊。 即使現(xiàn)在已然墮落,但對于擁有一半精靈之血的朱夏來說,破除精靈族引以為傲的堅固結(jié)界,依然并非難事,畢竟……他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弱小的生命精靈了。 精靈族的結(jié)界被攻破,人族氣勢洶洶地殺了進(jìn)來,戰(zhàn)火在精靈之森外圍燃起來了,在精靈守衛(wèi)趕到之前,外圍毫無防備的精靈居民死傷慘重,朱夏身披黑袍,頭臉都緊緊裹在黑袍之下,熊熊烈火映著他腳下橫七豎八的精靈尸體,映得他滿目猙獰。 精靈大殿里一片寂靜,跳動的燭火里,銀發(fā)的精靈站在窗前,目光沉痛地遙望著森林上空燃燒著的熊熊火焰,一只白虎默默站在他身后,望著精靈單薄的背影不說話。 早知道這天會來,卻沒想到竟然來得這么快,盡管早有準(zhǔn)備,卻依舊讓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