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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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兒!哎喲喂我的二姐兒,你去哪了呀?”遠遠的聽到茉茉焦急的喊聲。 梅二姐趕緊提著裙擺,從假山的石洞里走了出來。 “在這!” 茉茉見著梅二姐一身干爽的走了出來,提著的心兒便放下了。 那爺兒帶著小廝遛了半個園,緊繃的表情才略顯緩和。 小廝季明悄悄舒了口氣,壓抑著即將迸出胸口的興奮道:“大爺,剛剛那位小娘子,可是太師府的嫡出千金梅翩翩呀,小的準沒認錯人!” 奚風(fēng)渡把玩著手里的冰彩玉髓,睨了季明一眼,“我知道?!?/br> “蛤?”季明瞪著眼,“您知道?您知道那還……還一副頂嫌棄的表情?” 奚風(fēng)渡哼笑了聲,揚起了方正微翹的下巴,“誰叫她騙了我?” 季明更加納悶:“騙了您?” 奚風(fēng)渡一臉了不得,“可不是?還偷了本大爺?shù)臇|西!” 季明瞪大了雙眸,“還偷東西?!” 奚風(fēng)渡撇嘴:“瞧不出來吧?這姐兒就是個騙子,是個賊!” “我的老天爺!”季明扶額驚喊了聲,“可真瞧不出來,可……可她堂堂太師府嫡出千金,跟大爺也未曾有過瓜葛,怎的對您又騙又偷?” 奚風(fēng)渡冷哼,“說來話長……可為何大爺要告訴你?” “啊?”季明哭喪著臉:“哪有話說一半就不說了的?可得把小的憋死去!” “哈哈,那你就憋死去罷!”說罷,奚爺灑意甩袖,揚長而去。 第4章 自海棠春宴游園回來,梅二姐就跟焉了黃花菜似的,懨懨的長吁短嘆。 茉茉將她最愛吃的冰糖雪梨端給她,她都不稀得看一眼。 “二姐兒,你不吃,我可吃了?” 梅二姐懨懨的看了眼那碗冰糖雪梨,拿過玉瓷調(diào)羹舀了許久,就沒見她往嘴里送。 “你吃罷?!闭f著梅二姐將冰糖雪梨往茉茉跟前一推。 茉茉笑瞇瞇的:“那我可真吃了?!?/br> 二姐兒才回屋內(nèi)做了會兒女紅,茉茉便遠遠瞧見大娘子朝這邊走來。 慌忙把嘴一抹,正了正形迎了上去,“大娘子?!?/br> 大娘子齊氏輕應(yīng)了聲,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可熟識她的都知道,大娘子齊氏可精明著,是這個后院里,最不能糊弄的主兒。 齊氏:“翩翩呢?” 茉茉:“二姐兒在屋里頭刺繡呢?!?/br> 身邊老mama趕忙推開了門,進去報了聲:“二姐兒,大娘子來看你了?!?/br> “母親?” 老mama好奇的瞥了眼繡品,可眼神兒還沒定,就被梅二姐端過的編織簍壓在了繡品上,又慌忙擠出個笑來:“母親快請進?!?/br> 齊氏邁著優(yōu)雅的小碎步,一臉的笑走了進來,吩咐道:“我和二姐兒說些體己話,你們都出去罷?!?/br> 老mama與茉茉福了身,退了下去。 齊氏將一拜帖從衣袖里拿了出來,遞給了梅二姐。 “這是哪的貼?”梅二姐不由問了句。 平時日,身為嫡出千金,又正值適婚之年,收到拜貼再正常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母親齊氏如此鄭重交遞給她的。 “這是王大娘子命家仆送上門的,此月二十日,辦了個擊鞠賽,仨姐兒里,就只邀了你前去?!?/br> “王家?”梅二姐垂眸思來,朱唇輕嚅,“就是那個……王公家的王大娘子?” 大娘子齊氏笑瞇了眼,拍了拍梅二姐的手背,“正是,王公與你父親同朝為官多年,知根知底,門當(dāng)戶對。王敏之有三子,修遠、修宏、修賢;那遠哥兒早已成家立業(yè),修宏和修賢還未正娶呢!最重要的是,王大娘子與蕭候的母親,系嫡出姐妹,你可懂這其中厲害了?” 也就是說,蕭寵有極大的可能也會去。 大娘子齊氏又道:“萬一與蕭候沒能相中,雖說修宏與修賢都及不得候爵府的那位,卻也是不錯的良配人選啊?!?/br> 梅二姐心中略感煩悶,只是推諉著:“到那時日再論罷,其實……母親也無需這般急切,良緣天注定了的?!?/br> 大娘子齊氏輕嘆了口氣:“可不能這么想,你得上上心。女子年華易逝,趁年華正好,就得趕緊挑一門良緣,把自個兒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 大娘子頓了頓又道:“你若嫁了候府,你說,咱這一房可得多神氣?誰不高看咱娘倆一眼?就連炫哥兒也得跟著沾光的呀?!?/br> 梅二姐輕應(yīng)了聲,也沒再說什么,待大娘子走后,拿下了編織簍下的那方還未繡好的帕子,青蔥玉指輕輕描摹著手帕上那紅衣郎君。 “爺,這一世也總算遇著了你,只是……你真的還會是你嗎?” 皇都玉奚嶺,占地方圓百里,青山綠水圍繞著豪華的宅邸,單園內(nèi)做工的奴仆便有千余人。 此處正是那天下首富奚風(fēng)渡居所,這處風(fēng)景別致,冬暖夏涼,享受的物資級頂。 所以引得不少豪門公子、皇家貴胄……等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惜千金來此處消遣。 只是這奚家大爺,都二十有五了,還未婚配,前些年還一心經(jīng)營家中產(chǎn)業(yè),因此才有了如今奚家這天下首富之稱。 可如今,奚爺銀兩票子賺夠了,就隨性了許多;閑時便喜歡與一些兄友喝喝酒,看看戲,可他又不太勝酒力,經(jīng)常酩酊大醉而歸。 這倒也就罷了,但奚爺越發(fā)任性,喝醉了酒就喜歡唱唱跳跳,將城內(nèi)最好的歌舞班子,戲班子通通半夜三更叫過來,一鬧就鬧到天亮。 這還不算,一日,奚老太爺被吵得不行,拄著拐杖氣呼呼的遁聲尋去,竟見奚大爺一身紅妝,扮起了女角,真?zhèn)€不倫不類。 老太爺那叫一個氣喲,沖上戲臺,腰不酸了腿也不抖了,掄起虎頭拐杖就朝這敗家玩意兒身上抽去。 一邊抽還一邊嚷:“你要不是我們老奚家的獨苗,今兒我老頭子非抽死你個不知羞的玩意兒不可??!” 官家設(shè)宴適婚男女相看,他們奚家一介商賈人家被邀在其中,也算是破了首例。 可老太爺數(shù)著時日,這相看都過了好些天了,咋就不見這玩意兒有啥動靜呢? 于是趁著奚爺出去找朋友喝酒,將安插在他身邊的侍婢香兒招了過來。 奚老太爺:“你服侍大爺一年有余,大爺……可有寵幸于你?” 香兒杏眼一紅,‘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好不委屈,“老太爺,是香兒沒用,大爺……大爺都不稀得瞧香兒一眼,就算是大爺醉了酒,也是跟一群公子哥兒處一塊……” 奚老太爺煩悶的擺了擺手,“沒用的東西!從今日起,你不用去大爺屋內(nèi)了。” 這小子什么花樣都玩盡了,就是不玩女人……反而讓老太爺十分頭疼。 恰巧此時,大爺院內(nèi)的管事悄悄來通報,“老太爺,大,大爺回來了?!?/br> 老太爺渾濁的雙眼一下都亮了,“一個人回的,還是與誰回來的?” “呃……夜里瞧不太清楚,隱約是那柳公子?!?/br> “柳公子?” 管事暖昧一笑,“就是那柳笙呀,長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比大姑娘還漂亮……” “住口!”老太爺氣得肖薄的胸膛起伏不定,頓了下拐杖,“走,瞧瞧去!” 此時奚爺屋內(nèi)…… 柳笙提了一壺自釀的竹葉青前來,屋內(nèi)昏暗一片,只有一顆半拳頭大的夜明珠隱約透著光亮。 柳笙不由疑惑問了句:“怎么不掌燈啊,黑漆漆的?!?/br> 奚爺在收藏架上找了找,終于挑了兩個稀有的青瓷酒盞,還特意在案上焚了香。 奚爺一邊迫不及待的倒酒,一邊說道:“我家那老太爺最近查得嚴,以前也不這樣,現(xiàn)如今越發(fā)變本加厲起來,我能避就避著點兒?!?/br> 柳笙嘖了聲:“你家老太爺管得確實嚴了些。欸~這屋忒暗了……” “我去開了窗,咱哥倆就著月光喝!”說罷,奚爺起身支了窗。 第5章 此時小廝季明在屋門頭笑瞇瞇道:“大爺,廚房吩咐的吃食做好了。” 奚爺特別緊張起身走到門口,朝院子張望了一會兒,接過了季明手里的吃食,道:“在外頭守著罷。” “誒,好呢!” 奚爺才剛轉(zhuǎn)身,季明就瞧見老太爺領(lǐng)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朝院內(nèi)走來。 季明嚇得就要回屋內(nèi)凜報,但老太爺早留了一手,季明被潛伏在身后的人捂著口鼻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拖走了。 奚爺端著吃食往屋里走,可真太暗了,走得也急,腳下被什么給絆了一下,踉踉蹌蹌往前栽去。 柳笙正巧端著酒盞,也顧不得這些,慌忙扶了奚爺一把。 可惜那盞酒全給灑了,不偏不倚的灑在了柳笙褲檔處。 此時老太爺悄咪咪的帶了兩個家丁潛了進來,聽到屋里頭有聲,揮了下手,讓家丁都在外頭候著了。 奚爺趕緊拿了帕子給好友擦拭,“都怪我,濕成這樣了!” 柳笙不在意道:“行了,別擦了。” 奚爺:“我看先把褲子脫了吧,給你晾一晾,明早就能干了。” 柳笙:“那可不能我一個人光著吧?你也得給脫了!”穿著濕褲子著實難受,柳笙說話間已經(jīng)把長褲給脫下了。 “咱倆用得著這么見外?脫就脫。”說著奚爺大方的去解金腰帶。 奚爺褲子脫了一半,老太爺實在忍不下去了,舉著虎頭拐杖沖了進來,痛心疾首一通怒罵:“你個斷子絕孫的玩意兒!看我今兒不抽死你啊?。?!” 柳笙嚇得光著兩腿縮進了角落,還不忘把那壺竹葉青給抱揣在懷里,這老爺子養(yǎng)得可真是好,一大把年紀了還生龍活虎的。 奚爺提著褲頭一邊躲著老爺子,“祖父,您這又受了什么刺激了?我都已經(jīng)不弄那些個戲班子舞班子雜耍班子,我就喝個小酒!” 奚爺啞著嗓音別提有多委屈了,活得這么不盡興不灑脫,可不都是為了照顧老爺子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