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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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二姐美得嘴角都合不攏,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羞得滿臉緋紅,“那,那就依你,生生世世?!?/br> “哈哈哈哈哈……”奚爺爽朗笑出聲來,不由吟道:“為我心,換你心,始知相憶深?!?/br> 這山嶺水榭一到深夜,空氣便越發(fā)清冷,奚爺輕拍了拍梅二姐后背,“夜間涼了,進(jìn)屋里歇著去罷?!?/br> 梅二姐依戀不舍的靠在他的懷里,語氣嬌軟無力:“我吃了酒,使不出力氣了?!?/br> 奚爺也吃了酒,奚爺也不勝酒力,但奚爺一點兒也不自知,還道:“我抱你?” 說罷,身體力行,一把將梅二姐抱在了懷里,跌跌撞撞的朝屋內(nèi)走去,“這屋子有點晃,別怕,爺在,爺會保護(hù)你?!?/br> 梅二姐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大船搖晃得厲害,他靜靜躺在她的懷里,訴說著最后的別離…… **** 那一夜,船上的侍婢們在主臥進(jìn)進(jìn)出出,卻一片沉寂無聲。 沒有喧嘩的笑語,沒有絲竹聲縈繞,只有海浪拍打著大船的激蕩,聽起來令人渾身發(fā)寒。 梅二姐緊抱著懷里行將就木之人,表現(xiàn)得很堅強(qiáng),也沒有一滴淚水。 “是何時辰了?”奚爺從冗長的昏睡中醒來,憑著最后的意識問道。 梅二姐將他扶起,淺笑:“爺,天快亮了?!?/br> 第31章 “天亮了么?”奚爺喉結(jié)滾動了下,緊緊扣過梅二姐的手,“我知道,我恐熬不了多久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br> “爺,你說,我聽著?!泵范惆蛋党榱丝跉猓瑥?qiáng)忍著眼眶里的淚水。 不能哭,不想讓他走的那一刻,還讓他看見自己的軟弱,那樣他會走得不安心。 “當(dāng)初,我?guī)纤械募耶?dāng)來到這艘船上,便未曾想過要活著回去。船倉中間有道暗門,你打開暗門,拿著我給你的鑰匙,順著樓梯下去,那里有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 金庫第三排的箱子里,有一張航海地圖,還有一個航海羅盤,我教過你辨別航海的方向和羅盤的使用,即使你不知道,也可以交給掌舵的。 我約摸著,這片海域想要靠岸,離扶桑是最近的。食物和水已經(jīng)不多了,但是能夠支撐你們靠岸?!?/br> 梅二姐輕應(yīng)了聲,帶著哽咽的顫抖,她拼命的抱著懷里的人,眼睛澀到發(fā)疼。 奚爺不由悲傷一笑,抬手輕輕撫上她還平坦的小腹,“可惜,我看不到我們的孩子出世了,怪我,怪我……”說罷,他閉目掩去無以名狀的悲沉,長長嘆息了聲。 “不怪你,爺,不怪你。”梅二姐抱著他,終止不住聲淚俱下,“我們下輩子還要做夫妻,下輩子我們都好好的,別擔(dān)心我和孩子,金庫里的財物,都夠我?guī)纵呑踊ú煌辏也粫≈ǖ??!?/br> 奚爺笑道:“好?!闭f話間眼角已染了淚光。 他說完這些沒多久,便獨自一個人先去了黃泉路,或許他晚上會托夢給她,告訴她那黃泉的彼岸花是否還開,他是否會在那條路的盡頭等著她? 他們把他的尸骨放在小舟上,葬在了那片海里,而活著的人,帶著生的希望,繼續(xù)航向未知的遠(yuǎn)方。 可是他們終究沒能活著離開,他走的第三天,海嘯襲卷了整個海面,將大船吞噬,那未出世的孩兒與她一同沉入海底。 冰冷的海水漸漸帶走了身體的溫度與呼吸,彌留之際,她仿佛看到了她的爺,正慢慢朝她游過來,伸出手想要帶她走。 **** “不要?。 泵范憧藓爸鴱膲糁畜@醒,渾身冷得直發(fā)抖,窒息的感覺還緊緊鎖著她,她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才順暢了些。 似是想到什么,她就著窗外的月光往床邊摸了摸,摸到了一具溫?zé)岬男靥拧?/br> “爺,你回來了?!泵范氵煅食雎?,雙手用力抱住了身邊的人,“不要再離開我了?!?/br> 奚爺從睡夢中驚醒,聽到她在哭,一顆心瞬間緊揪在了一起,再無任何睡意。 “怎么了?”奚爺摸了摸她的小臉,滿是冰冷的淚水,“怎么哭了?可是我睡覺壓著你了?哪兒疼了?” 梅二姐拼命的抱著他的腰身,啞著嗓子道:“我做噩夢了,好可怕,好可怕!” 奚爺輕拍著她的后背,低聲安慰著:“別怕,別怕……跟我說說,做什么噩夢了?” 梅二姐抽抽噎噎的:“夢到你不見了,你不要我了,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不管我怎么掙扎,也看不到希望?!?/br> “我不是在這兒?我就在你的身邊,一直會守著你?!鞭蔂旐庾谱频目粗矍袄婊◣в甑拿廊藘?,哭得他心都化了。 梅二姐輕輕抓著他的衣襟,“你可不能騙我。” 奚爺失笑:“這輩子我都不會騙你。” 梅二姐:“那你以后要早早就寢,好好用膳,生病了要看大夫,不,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生病,好不好?” “好?!鞭蔂敐M眼情深,是他連自己都未查察的過分寵溺。 四目相對,在幽幽的月光下,慢慢變得熾熱而粘稠,情濃得化不開,癡醉無法清醒。 奚爺現(xiàn)在看著身邊的美嬌娘,哪哪都美,他無法自控的緩緩靠近她,吻了吻她柔軟的唇。 “翩翩……”奚爺無奈一笑,“真想一口吃了你?!?/br> 梅二姐小臉頓時一片緋紅,卻一點也未退縮,反而摟過他的脖子,主動親吻著他,低吶:“那你來吃了我吧,爺,我愛你?!?/br> 奚爺只覺一股熱流從小腹竄過又沖向了腦門,意亂情迷猛地翻身欺壓而上。肆意廝磨;纏綿。 可是在關(guān)鍵時刻,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這份沖動,他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不再動作,只是氣息粗重,一張俊臉滿是緋紅,額角青筋暴起。 他閉目聲色低啞,“對不起,差點傷了你?!?/br> “爺,我沒關(guān)系,我……” 奚風(fēng)渡翻身而起,轉(zhuǎn)過身去沒再看她,彼此默了許久,他才道了句:“我去外面吹吹風(fēng),冷靜一下,你睡吧。” 等他離開許久,梅二姐這才緩過神來,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雙眸泛起氤氳的霧氣,羞恥的抬起雙手捂住了臉。 奚風(fēng)渡獨自坐在湖邊的渡口,兩排紅色的燈籠,籠著朦朧的夜色,直到天光破曉。 梓芽張羅著準(zhǔn)備了簡單的早膳,這里的后園是一片菜地,奚爺親手種下的,說來這菜地沒怎么打理過,全靠老天養(yǎng)活,竟然長得還挺不錯。 倆人一道用早膳的時候,靜默沒有說話,連視線都沒有交融過。 吃完早膳,梅二姐便和梓芽去附近的山里采光了。奚爺難得放松,坐在渡口垂釣。 今日的陽光暖昧,沒那么熱烈,湖邊有涼風(fēng)習(xí)習(xí),還挺舒爽的。 季明從后山采了好些枇杷過來,席地而坐,剝了顆甜甜的枇杷塞進(jìn)嘴里,“大爺!這枇杷好甜吶!” 奚爺睨了季明一眼,沒有理會。 季明輕咳了下嗓門兒,笑嘻嘻道:“昨夜,那個……難道?” 奚爺瞇著眼打量著季明:“嗯?” 季明抽了口涼氣,一副壯士扼腕的神情:“大爺,我昨兒夜起,瞧見您坐在這渡口,背影略顯頹喪;其實吧不用喪氣,想來您也是第一次,我聽說這第一次難免緊張所以不成功,回去吃它個十全大補(bǔ)湯,加點鹿茸,嘿嘿嘿……” 奚爺狠抽了口氣,沖季明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來:“說得很有道理?!?/br> “是吧?小的也覺得!” “過來,大爺給你個打賞!” 季明聽罷,眼睛一亮,狗腿的靠了過去,想著這次大爺會打賞他什么寶貝。 誰知奚爺猛的竄起,一腳丫子踹了過去,斥了聲:“給我下去!” 只聽得‘噗通’一聲,季明被踹進(jìn)了湖里。 第32章 另一邊,梓芽與梅二姐拿了小鋤頭挎著編織簍,在山里頭挖了好些薺菜。 梓芽:“這薺菜長得真好,大爺可喜歡吃了?!?/br> 梅二姐聽罷,笑盈盈的:“那咱們多挖一些?!?/br> 梓芽含著笑悄悄打量了梅二姐一眼,“姑娘,您跟我們大爺昨兒是不是鬧矛盾了呀?今早你們看都沒看對方呢。” 梅二姐頓時臉上一片燒灼,“沒,沒呀?!闭f著心虛的背過了身去,假裝認(rèn)真賣力地挖野菜。 梓芽長嘆了口氣:“大爺人是個頂好的人,就是有時候執(zhí)拗得很,還不愛聽勸。” 梅二姐想起昨晚種種,可不是嗎?他總認(rèn)為那是為她好,她都那樣示好也不肯逾越,誰也不知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她只是想活在當(dāng)下便好。 最多還有五天,她便得回家了,玉奚山莊與太師府,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 她成日養(yǎng)在深閨,也未有多的機(jī)會出去,此番別離,真的不知何日再見了。 想到此,梅二姐便越發(fā)心事重重,焦慮不安起來。 午膳比較豐盛,奚爺還釣了兩條鮮美的魚,又摘了些紫蘇熬魚湯喝。 梓芽丫頭心靈手巧,雖不及山莊里那些大廚花樣精巧,不過那幾樣家常菜色香味俱全。 奚爺口味偏淡,不太能吃辣,卻偏偏又愛吃,見他辣得直嗦氣兒,梅二姐趕緊給他舀了碗湯放涼了些給他。 奚爺下意識看向她,彼此眸光交匯纏綿,又默然的收回了視線,安靜的用著桌案上的午膳。 午后,奚爺解了竹排,與梅二姐同乘,在湖上泛舟。 竹排飄了很遠(yuǎn),兩岸青山風(fēng)景絕麗,倒映在這一汪湖面,習(xí)習(xí)的微風(fēng)卷著湖水的寒息驅(qū)散了夏日的炎熱。 不得不說,這里確實是個避暑的好地兒。 梅二姐玩起大起,在太師府深閨后院養(yǎng)著,越是貴門小姐,規(guī)矩越是多。 從八歲后,浪漫的天性便被壓抑,她隨著宮廷出來的老嬤嬤學(xué)著規(guī)矩禮俗,在家中設(shè)立的學(xué)堂識字作學(xué),平日里端著是一派貴門嫡女的姿態(tài)。 她悄悄脫了鞋襪,露出一雙白玉小巧的雙足,羞怯怯的藏在裙下,臉色緋紅的看向另一端枕著單臂獨酌的爺,趁他未注意,小心翼翼的把雙腳放進(jìn)了涼涼的水里。 奚爺滿足的微薰,躺累了,起身活動了下筋骨,看到梅二姐白嫩嫩的雙腳在湖里劃著水,嘴角還染了浪漫無邪的笑意。 他也說不出來這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年華正好又姿容絕麗的她,御去俗世的枷鎖,映在他的瞳仁中,美得不可方物。 奚爺喉嚨一陣發(fā)緊,聲色微?。骸斑@湖水涼,泡久了恐寒氣入體,上來罷?!闭f罷,別開了臉去。 梅二姐雙手撐著竹排,不緊不慢的坐湖水里收回了雙腳,悄悄打量著奚爺,他倒是君子,竟也不瞧她一眼。 越是這樣,梅二姐越是起了心思好叫他為難為難。 她側(cè)臥著嬌軟的身子,赤著雙腳微微抻直抵在了奚爺?shù)男乜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