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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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這東西,什么時候嫌多了?不然歷朝歷代的貪吏,那數(shù)目怎么會一個比一個嚇人?” 林熠這次在城中逗留了一陣子才進宮,聽見這些話,對蕭桓道:“重活一回,難免又成了壞人。” 領(lǐng)命出征前還是走到哪都備受欽慕的小侯爺,回來就多了一半污名。 “傳言而已?!笔捇刚f,“自從入了朝,便會有人盯著你?!?/br> “我看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绷朱谛Φ?,也不怎么在意那些話,畢竟比前世的傳言溫和得多。 林熠這回出征的確讓他出了名。燕國最年輕的主將,和大將軍林斯鴻一人守北大營,一人牢護西境,數(shù)次兵行險招,已經(jīng)成了半個傳奇。 “知道一開始說的都是什么嗎?”蕭桓和林熠入宮,悠長宮道,朱墻青磚,“是你打起仗來不要命的路數(shù)?!?/br> 林熠有點愧疚,搖搖頭道:“一時半會改不過來?!?/br> 他前世在北疆,情勢逼不得已,讓他習慣了這種近乎是賭的應敵風格。 嘴上說著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其實林熠知道,都是無奈之舉,日久下來,他已經(jīng)慣于此道,冒最大的險,換取最大的勝算。 如今他依然如此,免不了讓蕭桓擔心。 一回朝,情勢不出所料的扭轉(zhuǎn),蕭放這段時間沒少下功夫。 大臣們見了林熠,不再是和善可親,許多人都耳聞北大營的傳言,糧草暗渡陳倉、蛀蠹國庫軍餉,傳得有鼻子有眼,眾人也不得不謹慎一些。 而更有甚者,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上了奏疏,委婉言語,卻實質(zhì)上給林熠扣了罪名。 永光帝沒有任何表態(tài),他不可能為莫須有的流言表態(tài),也不可能在大戰(zhàn)之際動搖人心。 如今仗打完了,有的人便躍躍欲試,要煽風點火,跟林熠秋后算賬。 “這次大戰(zhàn)期間,糧草竟一度虧空嚴重,險些貽誤戰(zhàn)機,此事還當嚴查。” 朝會上有人開口道。 “李大人對北疆戰(zhàn)情了如指掌啊,我這個在戰(zhàn)場上的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戰(zhàn)機被貽誤了?!绷朱谖⑿Φ?,“‘貽誤戰(zhàn)機‘四個字可不是隨便講的?!?/br> “正好今日于大人也回朝了,請問于大人,糧草之困是不是真的?” 對方看準老丞相于立琛一貫所言皆實的作風,把重點從貪污嫌疑拉到糧草不足的問題上,想混淆視聽。 右丞相于立琛交還了監(jiān)軍的牌子,捋捋白胡子:“老夫在西境監(jiān)軍,沒事盯著北大營做什么?李大人這么關(guān)心昭武軍,生怕他們挨餓?” 對方?jīng)]想到素來耿直剛硬的于立琛會這么賣林熠面子,討了個沒趣。 還想開口,永光帝在御座上不大愉快,臉色有些沉:“烈鈞侯剛回朝,此戰(zhàn)功勞還未論,就開始講別的,傳出去還以為寡人苛待功臣?!?/br> 景陽王蕭放適時上前:“父皇息怒,侯爺此次功勞可嘉,自是當賞的?!?/br> 太子亦勸道:“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不要拿到朝堂上來說了。” “多謝陛下厚愛,大人們關(guān)心昭武軍,可以理解?!绷朱诖蠖纫恍?。 按下葫蘆浮起瓢,這邊暗示林熠貪污的才閉了嘴,另一頭就有人提起雀符令:“此戰(zhàn)大勝,可見雀符令之效,定遠軍沒問題,那么昭武軍中,想必也可推行此令。” 這就戳到了十分敏感的話題,定遠軍被雀符令折騰得都快走投無路,打贏了也是因為林斯鴻及時支援,卻被說成是雀符令之效。 林熠不經(jīng)意地道:“說不上大勝,畢竟西境險些丟了五座城,北大營也是運氣好罷了?!?/br> 他不能直說雀符令就是個餿主意,集中兵權(quán)也是個很餿的念頭,它們都是永光帝所想,直接批駁無異于不給皇帝面子。 這么多人都打著昭武軍的主意,林熠有種群狼環(huán)伺的感覺。 不止如此,這陣子朝中還興起一陣妖風,雀符令一直以來都有爭議,這次定遠軍的表現(xiàn)的確不佳,永光帝心里也知道。 于是有人提出,既然軍隊聽從銅符號令會有一系列問題,延誤時機,那么把銅符換成人,換成皇室的人,既能收權(quán)天家,又不會影響效率,豈不是完美了。 畢竟西亭王從不參與這些事,至于具體人選,無非太子和景陽王蕭放。 朝會一散,林熠看著成箱成箱的賞賜搬來,仍覺得好笑:“蕭放這是要明搶昭武軍了,夠膽量?!?/br> 林熠拿起一顆夜明珠把玩著,走過去蹭到蕭桓懷里。 蕭桓感覺到他有點郁悶,并非因為景陽王,而是朝中流言四起的局面,恐怕讓林熠想起了前世身敗名裂的情形。 “誰也搶不走?!笔捇概呐乃蟊?,“別難過?!?/br> 林熠心里舒緩許多,腦袋耷拉在他肩頭,悶聲道:“你也是,誰搶你都不行?!?/br> 蕭桓聽了笑:“這有什么擔心,沒人搶得贏你?!?/br> 第79章 傳言 “我回江州一趟?!碧爝€沒亮, 蕭桓已經(jīng)收拾妥當,到林熠房中,坐在榻邊輕聲跟林熠說。 林熠迷迷糊糊坐起來睜開眼, 傾身靠到他懷里:“去哪?我跟你一起?!?/br> 蕭桓親了親他額頭, 扶著他躺好:“幾天就回來,玉衡君這幾日會來金陵。” 林熠在北疆缺覺缺得狠了, 一回金陵就睡得深,昏沉間應了一聲, 手還下意識攥著蕭桓的手不松開, 轉(zhuǎn)瞬已經(jīng)又睡著。 待醒來, 便有些失落,心里很想去江州找蕭桓,一天不見都心里空落落, 卻知事情還很多,自己走不開。 就這么過了做什么都百無聊賴的幾天,有時朝會上,個別人不懷好意, 提議要查昭武軍糧餉問題,林熠連發(fā)火都沒心情,漫不經(jīng)心回道:“缺糧食是真的, 若為了倒賣糧餉的幾個錢,讓我和軍中將士結(jié)結(jié)實實喝半個月稀米湯,本侯是不肯的。大人若不信,盡管試試那滋味, 最后一到飯點就反胃,是不是還有心情惦記錢?!?/br> 因林熠這一戰(zhàn)真刀真槍地幾次涉險,以最小損失換來最大的勝利,甫一回來的幾天,朝中盡管人人各懷心思,背地里再險惡,也沒人明著說他的不是。 但林熠畢竟是少年人,資歷淺得不能再淺,難免讓人覺得這侯爺不是什么不能撼動的人物,各方蠢蠢欲動,試探的、詆毀的、陰陽怪氣的,各樣臉色都冒了出來,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