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棄婦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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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秦錦然上前握住了趙梓學(xué)的手腕,趙梓學(xué)的面色干枯瘦黃,原本掩著眼,此時見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就睜開了眼。 就如同聽雪說的那般,他的眼下是濃厚的黑色,眼里是厚重的血色,眼白處沒有血絲的地方便是淡黃色的,竟像是整個人彌漫著死氣一般,握住了他的脈,也是沉而滯,五臟六腑就沒有凝滯的地方,反而是腹部那一枚細(xì)弱牛毛的銀針,似乎礙不著什么事情,脈象之中也診斷不出。 “還請各位出去,既然是腹部疼痛,在下需得趙大公子解衣?!?/br> 待得眾人離開之后,引泉上前小心翼翼給趙梓學(xué)解衣,解衣之后,秦錦然看著趙梓學(xué)的身軀,消瘦了許多,秦錦然估摸少說瘦了有十斤,腹部處看不出什么,而秦錦然知道,臍上一寸這處,被她扎入了銀針,手指微微拂過這一處,趙梓學(xué)并無反應(yīng),而手下也覺察不到銀針的存在,“好了,我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鼻劐\然開口。 引泉的眼睛瞪大了,就連趙梓學(xué)的目光也流露出了希冀之色,秦錦然站起身子,打開了藥箱,拿出了一枚薄如蟬翼的柳葉刀,這是她新近讓匠人打造的,一共有三柄,鋒利如霜,統(tǒng)共三柄刀加上鎏銀小剪還有鎏銀止血鉗,這些就花了五十兩,姜夢也時常說她花錢如流水。待在小院,她還把那日買到的蒸餾酒進(jìn)一步的提純,制作了麻沸散,或許是因?yàn)闈撘庾R里的預(yù)感,做出來的東西都可以今日里用在趙梓學(xué)的身上。 喂趙梓學(xué)吃了新配出來的麻沸散,帶到一盞茶功夫之后,手指撥弄他的眼瞼,瞧著瞳孔放大,就知曉是藥效發(fā)作。趙梓學(xué)吃了麻沸散之后,只覺得一直困擾他的疼痛也消失了,正想要開口感激秦錦然,道一句神醫(yī),誰知道舌頭像是大了一圈,說不出話來。 秦錦然瞧出趙梓學(xué)的模樣,“還沒有開始?!庇谜麴s酒凈手,蒸餾酒用棉花團(tuán)擦拭腹部的一小塊兒肌膚,如此房間里就有了馥郁香濃的酒香味道。引泉跟著趙梓學(xué)常在外吃酒,嗅到這樣的酒香味道,鼻頭不住的甕動,只覺得上好的酒涂在手上,用在大少爺?shù)母共浚跏抢速M(fèi),這般的美酒應(yīng)當(dāng)配著下酒菜入肚才是。 秦錦然另外用烈酒生火烤了在銀碗里用熱水泡過了的柳葉刀,秦錦然便在引泉的注視下,劃破了趙梓學(xué)的肚皮。 引泉原本還沉浸在酒香之中,冷不丁見到了秦錦然的柳葉刀劃在了少爺?shù)母共?,忍不住叫了出聲?/br> “閉嘴?!甭犙┲熬吐牭搅饲劐\然的吩咐,用手帕塞在了引泉的口中,此時注意到了腹部被秦錦然開了一個小口,腿上也是顫顫,若不是知道秦錦然是來救趙梓學(xué)的,還當(dāng)作夫人是來殺人的。 趙梓學(xué)用了麻沸散,感受不到秦錦然的動作,看到引泉口中被塞了帕子,神色震驚,忍不住想要起身,秦錦然的手肘抵按在了趙梓學(xué)的胸膛,壓住了他的動作,“如果你想死,這會兒隨意動就是。” 趙梓學(xué)果然不敢再動,秦錦然的刀繼續(xù)向下,直到感受到了一丁點(diǎn)的異樣,面上一喜,另一只手摸了鑷子撥開淡黃色的脂肪層,就見到了那根銀針。左手放下柳葉刀,兩指分開刀口處,用右手的鑷子捏住了銀針的頂端,最終抽出了一根長約一寸的銀針出來。 軟了腿的引泉,就見著秦錦然一點(diǎn)點(diǎn)抽出了一根銀針,等到完全抽出,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大約是傷到了腹腔,此時抽出了銀針,便見了傷口處汩汩而出的鮮血。不過是針尖大小的傷口,秦錦然用鑷子夾住了棉花壓在了傷口處,若是鮮血浸潤了棉花,便再換上一坨。引泉原本抽出了口里塞著的帕子,幾乎又要叫出聲,只不過此時他見著秦錦然的動作,知道秦錦然是為什么要在大少爺?shù)母股祥_一道口子,此時不敢叫出聲,只是雙腿軟軟,跪坐在地上看著秦錦然的動作。 總共換了四次的棉花,就見著其內(nèi)不再冒血,只是被柳葉刀割除的傷口,有毛細(xì)血管破裂在滲血,撒了止血的藥物,便用縫了一針,因?yàn)獒槷?dāng)時是她插入,開的口子也不大,只用縫一針就足夠了。 “好了?!鼻劐\然把用過的沾了血的棉花還有取出的那根銀針放在托盤里頭,一邊洗去了手上的血液,一邊把柳葉刀鑷子等物洗凈,用干軟布認(rèn)真擦拭干凈,重新放入到了藥箱之中。她做得細(xì)致,對待這些冰冷冷的器具格外溫和。 引泉從地上爬起來,小聲開口詢問:“要不要給少爺穿上衣服?” “天氣也不熱?!鼻劐\然道,“就不用給他穿上衣服了。等會也不要起身?!壁w梓學(xué)現(xiàn)在是沒什么大礙,若是亂動了,也就沒有準(zhǔn)了。 引泉親見著秦錦然從少爺?shù)母怪腥〕鲆幻躲y針,對她就是敬畏感十足,替大少爺蓋上了薄被之后說道,“我現(xiàn)在去開門。” 等到眾人魚貫而入,秦錦然捧著托盤,就道:“這就是貴府少爺臥病在床的緣由?!蹦歉戳搜你y針泛著冷光讓人心中一凜。而此時一聲驚呼,眾人看了錢若涵,她的一張小臉慘白,“這么長一根針就在表哥的肚子里,那該有多疼啊。”倒抽一口涼氣,眼圈一紅,用手帕掩住了臉。 趙夫人一瞧著那銀針,原本就紅了眼,聽到錢若涵的說辭,哪里還忍受得???淚盈于睫,“我的兒啊?!眴鑶柩恃士蕹隽寺?,身子一晃,甚至有些經(jīng)受不住。上前扶住趙夫人的,正是二子趙梓晏,而趙夫人這段時日和趙梓晏越發(fā)疏遠(yuǎn),此時這樣一扶,面上反而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趙梓晏的神情并無變化,只是收手垂下了眼,卻讓秦錦然品味出一分落寞。開口對著要繞過屏風(fēng)去看趙梓學(xué)的趙夫人說道:“剛剛在貴府少爺肚子上開了口子,這會兒不能動,若是動了,老朽恐并無回天之術(shù)。” 秦錦然的話釘住了趙夫人的腳步,錢若涵紅著眼說道:“姑姑是憂心大表哥,若是不親見一眼怎能放心?王大夫請放心,姑姑是不會碰觸大表哥的?!?/br> 秦錦然看著這位蒲柳一般纖柔的女子,莫名覺得對她喜歡不起來?!暗葧幮н^去了,傷口肯定是會疼的,今日就不要下床,我就在一邊候著,七日后我再來拆線?!闭f完之后就坐在了桌邊,見著呼呼啦啦一群人走到了屏風(fēng)后,而趙梓晏原本也準(zhǔn)備跟入,忽地見到了秦錦然放在桌子上的藥箱,走了過來?!斑@藥箱不知先生從何得來?” 秦錦然目光也落在了藥箱上,淺笑說道:“新近讓匠人打造的?!彼捻纳睿行┧坪栋闱謇?,身后投入的陽光卻暖了她周身的氣質(zhì),宛若給她鍍上了淺色金光,這讓趙梓晏失了神。她的一雙眼,有些肖似秦氏?!摆w二公子?”秦錦然輕輕開口。 “抱歉?!壁w梓晏一拱手,眼神黯然,“只是見著藥箱有些眼熟,便冒昧開口了?!?/br> 秦錦然讀懂了他的眼神,正想要說話餓時候就聽到了趙夫人刻薄的聲音響起,“可不是冒昧?”秦錦然此時是坐在座位上,而趙夫人雙手環(huán)胸睥睨瞧著趙梓晏,“每天在外頭三五不著調(diào)不知道干些什么?正經(jīng)的嫡親弟弟受傷了,你不進(jìn)去瞧瞧,反而問起了神醫(yī)的藥箱是何而來?”說到最后,聲音越發(fā)尖銳起來。 “姑媽?!币粋€柔柔的聲音如同旱后甘霖,滋潤了趙夫人,“二表哥也是在關(guān)心大表哥,神醫(yī)不是說要留上一段時日,二表哥同神醫(yī)親近,也是想要安頓下王神醫(yī)罷。”錢若涵的話讓趙梓晏看了過去,錢若涵眸色流轉(zhuǎn),白凈的面上浮現(xiàn)出淺淺紅暈。 秦錦然垂下眼,“錢姑娘說笑了,說不上是安置,只是待到今日傍晚?!?/br> 錢若涵卻笑了,“王神醫(yī),你總留下來,我們才心安,畢竟大表哥肚子里插入了那么長一根針,又劃開了一個口子。我聽人說,這般是最兇險的,表哥原本耽擱了病情,身子就有些虛,若是生了狀況,就不好了,是不是?” 趙夫人此時也開口:“王神醫(yī),請務(wù)必留下?!?/br> “二表哥的院子很大。”錢若涵此時又淺笑開口,“二表哥不如安置好王神醫(yī),戰(zhàn)場上刀尖無眼,若是留下了什么暗傷,正好讓王神醫(yī)瞧瞧了?!鼻纹た蓯蹖w梓晏眨眼。 秦錦然心里頭是說不出什么滋味?一開始是二公主,現(xiàn)在又是一個錢表妹?扭頭對著聽雪吩咐,“既然要安置下,你去和家里頭交代一聲?!?/br> 聽雪點(diǎn)點(diǎn)頭,而秦錦然果真跟著趙梓晏住進(jìn)了先前的院子,面對那些托jian?;难诀吆推抛樱劐\然只是道:“留下粗使丫鬟倒水送飯就是。不需要用其他人服侍?!?/br> 秦錦然就這般留下了七日,而七日的時間,趙梓晏也同住在院中,秦錦然閉門不出,給趙梓學(xué)診脈之后,便在房中看書。聽雪打聽出這些日子趙梓晏一直是住在外面的,正要和秦錦然說個分明,秦錦然皺眉道:“他的事情與我全然不相干,打聽這些做什么?” 聽雪神色有些尷尬,“我……” “好了?!鼻劐\然摸了摸聽雪的鬢發(fā),“不要在意,不要打探,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br> 秦錦然的動作被一個丫鬟從窗棱處看到了,于是便有了王神醫(yī)能夠養(yǎng)身,皆是因?yàn)橛袛嘈渲钡木売?。這留言尚未傳出院子,便被趙梓晏察覺,扣了幾個丫鬟俸祿,打了板子,熄了著謠言。 秦錦然用了消毒的手段,給趙梓學(xué)剖開的口子也并不大,趙梓學(xué)在死亡的邊緣上走了一圈,對自己的小命愛護(hù),聽秦錦然的吩咐,一日便比一日好了起來,等到七日后拆了線,傷口有些發(fā)紅,卻干燥無液。 “好了。”秦錦然給趙梓學(xué)拆了線,就準(zhǔn)備離開了,“傷口愈合前不要碰水?!?/br> 見著兒子真真切切好了起來,趙夫人自然是紅光滿面,原本是想要給秦錦然多一些銀子的,錢若涵這日子打著想要知道大表哥身體狀況的旗號,總是來到秦錦然安歇的院子,實(shí)則是想要見一見那位豐神俊朗的趙將軍。秦錦然那洞若明火的眼神,就讓錢若涵有些羞惱了,此時便道:“對方既然是神醫(yī),又是主動尋來的,姑媽就不要用銀子辱沒了神醫(yī)。” “這……”趙夫人先被侄女的話說動了,而后在大兒子那里露了口風(fēng),就聽到趙梓學(xué)不滿說道:“小丫頭懂些什么?難道神醫(yī)就不用吃飯糊口?先前京都之中并未有人瞧出我的病癥,若不是王大夫,再拖拖還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步!給的銀子少了,豈不是寒了神醫(yī)的心?” 于是,秦錦然最后帶著的是一百兩的銀子,還有一根上好的老參離開了趙府。 第65章 6.5 跳入湖中救公主 秦錦然見著姜夢,嘴角彎起,“你先前說我花銀子花的快,這會兒銀子來的也快,單就這一根老參,就能夠值不少的銀子?!?/br> 姜夢的眼睛一翻,就從秦錦然的手中拿過了老參,“旁的也就算了,這一根可不許你賣?”打開了紅木匣子,見著人參的模樣似個長須老者,雖然不懂醫(yī)也知道是好參,自然是不肯讓秦錦然賣掉。 秦錦然笑了笑,伸手解開了長衫,換了衣裳,取下浩然巾,鴉羽一般的長發(fā)亮滑潤澤,披散在身后,用帕子揉了臉,便是一位婷婷而立的女子了。姜夢順手把紅木匣子給了聽雪,就瞧著秦錦然披散著長發(fā),秦錦然除了眼生得美麗,便是這一頭青絲值得稱道。“我替你梳頭發(fā)?!苯獕裟闷鹆耸嶙?,就替秦錦然梳頭。 秦錦然點(diǎn)頭。 醫(yī)治好了趙梓學(xué),就了了最后一卻心事,每日里看書在院子中活動,幾乎是不聞窗外之事。這一日天空有些陰沉沉的,待在屋子里就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秦錦然已經(jīng)換上了輕質(zhì)的紗裙,手里拿著一把油紙傘,就說道:“屋子里頭怪悶的,我想出去走走。” “護(hù)城河邊指不定有些涼風(fēng)?!苯獕舸┲簧戆氡郏拔掖谖堇镆彩枪譄岬?,我同嫂子一道?!?/br> “恩。”秦錦然應(yīng)了一聲,姜夢足足養(yǎng)了半個月的身子,京都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姜夢最是謹(jǐn)小慎微,平日不肯出門,今日恐怕也是燥悶得慌了,才想要出門得。 “小玲,你留在家里,我和嫂子出門就是?!苯獕粜τ卣f道。 “再帶一把傘吧。”秦錦然說道,“若是面上淋濕了可不好?!?/br> 姜夢的手里便也握住了一柄傘。 因?yàn)榕R近下雨,巷子里角落里有著濕漉漉的潮意,姜夢說道:“幸好今年還熱得不狠,我是最怕熱的了?!?/br> 兩人一邊說這話,就往護(hù)城河邊走去,等到走到護(hù)城河邊的小道,才感覺到一絲涼風(fēng),燥熱之中的一點(diǎn)涼風(fēng),也讓兩人彎起了嘴角,“橋邊是不是風(fēng)更大一些,我們過去吧?!?/br> 越往橋邊走,這時候先前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涼風(fēng)忽的就擴(kuò)大了,瞧著南邊一層黑壓壓的烏云被風(fēng)吹得移動,“要下雨了?!?/br> “是啊。”姜夢臉上露出了笑,“好涼快。不過瞧著這架勢,等會雨還不小。橋那邊不遠(yuǎn)有個茶樓,我們往那邊去,若是等會下的大了,就在茶樓里坐坐?!?/br> 兩人走過了拱橋,此時起風(fēng)涼爽,姜夢就挽住了秦錦然的胳膊,秦錦然忽然感受到了身側(cè)的姜夢身子一僵,同時也頓住了腳步,有些疑惑抬頭,她也是神情一滯。秦錦然從未想過在這樣的狀況下和月嶸公主打了照面,不同于一個多月前的光彩照人,笑容里的明媚之意飛揚(yáng),此時的月嶸公主消瘦了許多,神情枯槁,走路搖搖晃晃就像是下一刻就會倒下,眼神更是空洞,似是沒有看到秦錦然一般,肩膀撞過了秦錦然,便繼續(xù)往前走。 秦錦然被撞了一下,雖然并不疼痛,神情也是震驚。等到月嶸公主走過了數(shù)十步,就見著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走了過來,“抱歉,我家小姐心情不好。”匆匆說完之后,不緊不慢跟在月嶸公主的身后。 兩人停下了腳步,等到丫鬟也走遠(yuǎn)了之后,秦錦然聽到了姜夢不可思議地開口,“她怎么這個樣子了?”姜夢說道,“像是生了病的樣子?” “或許?!鼻劐\然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