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fēng)吹雪[綜+劍三]_分節(jié)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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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仿佛知道她會有此問一般,修剪指甲的雙手依舊平穩(wěn),不疾不徐道:“玉小神醫(yī)去江蘇了,據(jù)說是為金閣老的老母親調(diào)理身體去了?!?/br> “老不死的身體有什么好調(diào)理的?!比f貴妃猛地抽回手,往榻上重重一拍,秀眉一挑,瞪著眼睛道:“你讓你們西廠的人去江蘇把人接回來——哦,讓你的人別當(dāng)著小寶貝的面對金閣老他老娘不敬,不然,小寶貝會不高興的?!?/br> “……我知道?!庇昊稂c了點頭,立刻就退出去,吩咐了下去。 * 金風(fēng)細(xì)雨樓 “公子,今天本來是安排了玉姑娘來給您復(fù)診,但是她并沒有來?!睏顭o邪匯報完今天所有的事情后,提起了這件事:“我派人去西門家問過了,玉姑娘似乎是去了江蘇,尚未歸來?!?/br> “那便將復(fù)診取消了罷……”蘇夢枕看著面前的一大摞文書,心想就算玉聽風(fēng)來自己復(fù)診,自己也沒多少時間讓她切脈……正想著,他突然想起什么:“……玉姑娘有來消息說取消復(fù)診安排嗎?” 楊無邪愣了一下,才道:“并沒有。” 蘇夢枕頓時斂了臉上本就寡淡的表情:“讓師無愧安排人去金家走一趟——順便,把這件事與神侯府說一下?!?/br> “是?!睏顭o邪立刻應(yīng)下,同時也意識到了什么——玉聽風(fēng)對每個病人都極其看重,復(fù)診這種事也總是牢牢放在心上,不管什么情況都不會耽擱,真的有什么不可抗因素耽擱了,也會找人來通知一聲,可是這一次完全沒有消息,這顯然不正常。 * 東方不敗正悠哉地在院子里繡花——他之前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整頓好了教務(wù),如今仍舊不用他再出面,只不過教內(nèi)的諸多事情都會通知給他。 就比如此時,楊蓮?fù)み^來道:“教主,近日福州一帶似乎有西方魔教弟子活動的跡象。” “嗯?”東方不敗本來想說這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然而轉(zhuǎn)念一想,羅剎教向來只在西域活動,與中原武林互不干涉,這次會來中原,總覺得可能跟小聽風(fēng)有關(guān)系…… 楊蓮?fù)s當(dāng)東方不敗還是不當(dāng)回事,進(jìn)一步解釋道:“另外,據(jù)聞好幾股勢力都有往福州的趨勢。” “唔?!睎|方不敗伸出食指點了點下巴,道:“那我們的人也過去湊湊熱鬧吧。” “是?!睏钌?fù)ゎI(lǐng)命而去。 * 玉羅剎的羅剎教畢竟離中原最遠(yuǎn)。當(dāng)他帶著人趕到福州的時候,西廠、神侯府、金風(fēng)細(xì)雨樓的人也剛到?jīng)]多久——他們是從金太夫人那里得知了玉聽風(fēng)在福州失蹤的消息。 除了神侯府和金風(fēng)細(xì)雨樓勉強還有幾分交情,其他的各勢力間并非十分和諧。不過這一次四方勢力的目的一致,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但是這么多人——后來還要再加上日月教的人馬,卻仍舊查不到玉聽風(fēng)的消息。 她確實是來過這里,畢竟是外地人,生得好看,衣著也很有特點,還是有不少人對她有印象的。這也是為什么金家能查到她曾來過這里。 但是她之后去了哪里,跟誰一起來的,就再也查不下去了。 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悄悄地抹掉了她的行跡。 若說之前西門吹雪還可以拿這個萬分之一的可能——玉聽風(fēng)只是太過著急去給人看病,忘了給他留個口信——來欺騙自己,可到了這個時候,只有可能是有人惡意地將玉聽風(fēng)帶走了。 而且這個人……西門吹雪抱劍站在窗前,望著外頭陰沉的天色,緊緊地抿起唇——恐怕還是玉聽風(fēng)認(rèn)識、并且比較信任的人。 * 就在搜查工作即將擴展到郊外的時候,陸小鳳從巴蜀回來了。 他一回來也是先去了萬福萬壽園,而后才趕來福州。 過來之前,陸小鳳已經(jīng)把福威鏢局滅門案的兇手查清楚了——滅了林家滿門的是青城派余滄海,這個并不難查,相反,余滄海主動承認(rèn)了這件事。 因為他本來就沒想遮掩,反正滅林家滿門的碰瓷理由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所以他們殺了人就揚長而去,根本沒打掃現(xiàn)場。 余滄海也想知道這個“好心人”是誰,他很想將對方碎尸萬段——因為包括他兒子在內(nèi)、被他派來福州滅林家滿門的青城派“英雄豪杰”四大弟子一個都沒有回去。 這個幕后黑手困擾了陸小鳳很久,等得知玉聽風(fēng)的遭遇后,他突然就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了—— 他不知道金閣老請玉聽風(fēng)來給金太夫人看病是被人算計在內(nèi)的還是真巧合,總之,最后玉聽風(fēng)和西門吹雪都來到了江南,但是他卻因為受“朋友”誤導(dǎo),拖著西門吹雪來查福威鏢局的滅門慘案,進(jìn)而被引到川蜀。 若非他半路察覺到不對,也許他和西門吹雪這會兒還在巴蜀查案子——若西門吹雪與他同去,有這么一座殺神在,余滄??隙]膽子直接承認(rèn)人是自己殺的。 也許這個打掃現(xiàn)場、替余滄海做遮掩的人,就是帶走了玉聽風(fēng)的人。 陸小鳳過來沒多久,得知此事的花滿樓也過來了。 花滿樓的眼睛尚未完全恢復(fù),不過花家距離福州并不算特別遠(yuǎn),又涉及玉聽風(fēng)的安危,花家人還是勉強同意他過來了。 而花滿樓剛一過來,就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第四十九章 花家在福建也有產(chǎn)業(yè),花滿樓過來以后,便吩咐附近的花家人也配合多方勢力一起找玉聽風(fēng)的蹤跡。而自己雖然幫不了太多的忙,卻也沒有閑著,而是每天都去福州城里一些僻靜的小地方轉(zhuǎn)悠著,打聽玉聽風(fēng)的消息。 這個季節(jié)正是天氣變化多端的時候,有一天花滿樓出去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待臨到中午,卻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若是其他人,這個時候還可以縱起輕功快速趕回住處,但是花滿樓畢竟剛來這里沒多久,也不太熟悉地形,最后只能隨便找了家店面躲雨。 那是家雜貨店,店面不大,柜臺上擺放了好幾個招牌商品,花滿樓抬手摸了摸,做工精細(xì),并不因為店鋪開在偏僻處而敷衍。 店家過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花滿樓眼睛看不到。 花滿樓容貌出眾、氣質(zhì)更是溫潤淡然,很容易引起他人好感,而眼睛看不到,又會引發(fā)對他有好感之人的同情和關(guān)照,就比如說這家店的掌柜。雜貨店的老板本來是個沉默寡言、略有些陰沉的小老頭,本來對花滿樓愛搭不理的,直到發(fā)現(xiàn)這個與常人行動無異的年輕人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瞎子以后,這才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從柜臺里翻出幾樣小玩意兒遞給他,口中道:“公子可以看看對這些有沒有興趣——” 花滿樓其實本來沒想多待,只想買把油紙傘,待雨變小了就回去,不過既然店家難得熱情了起來,他卻之不恭,便應(yīng)聲接過來,在手里把玩著——店家拿出來的小玩意兒質(zhì)量參差不齊,但統(tǒng)一的特點是圓潤可愛,并沒有什么尖銳或者鋒利的地方,并且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撫過清晰的線條,能夠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幅幅美妙的繪卷。 都是很適合盲人把玩的小玩意兒。 花滿樓不由微微一笑:“店家有心了?!?/br> “不是我有心。”店家卻擺擺手,道:“是前陣子店里來了個小姑娘,專門問我討要這類玩意兒。小姑娘長得白白嫩嫩的,小個子,大眼睛,嘿,還挺可愛。我就難得多嘴問她為啥要這些。你猜她說啥了?” 花滿樓很有耐心地捧場:“說什么了?” 店家仰起臉,輕輕嘆了口氣:“她說啊,有幾個姑娘被人害得看不到了,害怕著這個世界,這些小玩意兒上雕刻的圖案很好看,讓她們摸摸,也許就重新喜歡這個世界了呢?她說她這次是要去給這幾個姑娘治眼睛的,只是她不敢保證能治好?!?/br> 花滿樓倏然一震,把玩一只鼻煙壺的手不由頓住了。 “不過,她也說了,就算治不好,就算她們還是看不到,至少也該讓她們知曉這個世界有多好。她說見過兩個不輸常人的目盲之人,一個一心向劍,不忘初心,終成一代劍術(shù)大家;一個心如皎月,比誰都喜歡這個世界。這兩個人證明了盲人的世界也并非是一片漆黑的,有絢目如朝陽的萬丈劍光,也有聽得到雪落花開的美好……”店家說著,突然把目光重新投向花滿樓:“……小姑娘當(dāng)時挑東西挑了很久,嘁嘁喳喳地說了不少話,老頭子上了年紀(jì),記性不大好,幾乎都快忘光了,今天見了公子,突然一下子都想起來了?!?/br> 心臟突然高高地吊了起來,花滿樓努力地保持著冷靜:“這位姑娘……有沒有說她要去哪里?” “誒?這個啊……” * 陸小鳳直接從窗戶跳了進(jìn)來:“七童,你說你知道小玉兒可能去哪兒了?” 花滿樓從回憶里抽身,沖陸小鳳點點頭:“她去過一家雜貨鋪子,鋪子老板說她曾提過自己要出海?!?/br> 落后陸小鳳一步,此生剛一腳踏進(jìn)門里的西門吹雪立刻收回了腳,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于是各方勢力的人馬開始集結(jié),一起前往福州碼頭,打聽消息。 碼頭人流量大,雖然來來往往的行人居多,但是駐扎在港口碼頭的仍舊不少,一番打聽下來,消息又更多了一點——玉聽風(fēng)確實不是一個人走的,身邊還跟了個年輕的公子,只不過那位公子戴著斗笠,卻是無人得見他長得什么模樣。那位公子出手闊綽,直接出錢買下一條大船,指使著自己帶來的人將船開進(jìn)了茫茫大海。 到了這里,事情又陷入了瓶頸——海外不知道有多少孤島,又要怎么找玉聽風(fēng)的去向? 但肯定也不能干巴巴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