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是你設(shè)的局
(178) 管平湖卻再次情緒失控,他猛地抬起頭來,平時白皙的面孔漲成豬肝色,他尖銳如刀地冷靜地對鄭子吟說道:“我說過的話從來算數(shù),鄭子吟,你聽好了,你現(xiàn)在離開上海,你還能活著滾回老家,如果你敢不聽我勸,以后恐怕——” 他咬著牙,虎視眈眈地看著鄭子吟,如一頭惡狼,要撕了一只兔子一般。 鄭子吟呆呆,更加的疑團叢生,這個男人,怎么會用這種狂妄的口氣和他說話?他莫名地想起前陣子的不利,原本經(jīng)營得好好的建材廠突然開始生意不好,與中天的大訂單沒有簽成,之前合作的訂單突然取消中止,然后建材廠關(guān)門,他開始找工作,剛找到一份好工作,生活穩(wěn)定下來,前途看到希望,又被莫名其妙的開除? 難道? 他瞇起眼睛看著管平湖,想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年紀輕輕,難道在上海有權(quán)有勢到了這種地位? 鄭子吟一直涵養(yǎng)很好,到了現(xiàn)在,也憤怒起來,他冷冷地說道:“我鄭某人平生最不怕人威脅,上海是你家開的嗎?” 管平湖被駁得無語。 鄭子吟彎了彎嘴角,臉上有一抹諷刺的笑,對他說道:“既然不是,那么,來去自由。” 管平湖臉直抽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冷冷地道:“這么說,先前吃的苦還不夠了?” 鄭子吟猛地抬起頭來,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明證了? 前些日子,他一直苦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哪里做錯了,生意一落千,仿佛所有的好運都離他而去,喝水都塞牙縫。 他反思反思再反思,從自身身上找不到任何原因,到如今,終于找到答案。 是面前這個人,在為難他,他想讓他滾離上海? 鄭子吟難以置信地看向管平湖,管平湖也知道自己失了言,低下頭,不發(fā)一語地走遠開來。 又擔心初心的安危,舍不得離開醫(yī)院,因此,只好走到醫(yī)院的大堂去,在一處長椅上休息。 然而,剛剛坐定,一股香氣襲來,他征了一下,不知何時,易樂樂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她面白如紙,十指顫抖。 管平湖征征,挑了挑眉,想著怎么會在這種地方碰到易樂樂。 易樂樂面色蒼白如雪,一張紅唇仿佛含了guntang的熱油,哆嗦個沒完沒了,管平湖對她黑了臉,意思是叫她滾蛋,不要來煩他。 易樂樂卻用細如蚊蚋的聲音對他問道:“你喜歡初心?” 管平湖不搭理她:“。。。。。?!?/br> 易樂樂繼續(x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問他:“那張舊書簽的主人就是初心?” 管平湖仍舊黑著臉沉默:“。。。。?!?/br> 易樂樂其實已經(jīng)知道答案,卻明知故問,一定要親自看到他承認才不致于那么難過,她顫抖著聲音繼續(xù)問:“鄭子吟的建材廠倒閉,他找到工作沒多久又被開除,這些,都是你設(shè)的局?” 管平湖臉色大變,他猛地抬起頭來,視線如同閃電般惡狠狠地看了易樂樂一眼,然后站起身來,快步往前走去,想躲開易樂樂。 易樂樂仍舊如同一個尾巴似的跟著他,用細得如同游絲似的聲音繼續(xù)追問:“你想逼著鄭子吟在上海無以為繼,讓他們分開,這樣你才有機會?” 她仿佛站在大風中說話。 管平湖猛地停下腳步,易樂樂沒有提防,一下子撞到他的懷里去,管平湖嫌惡地把她像撥垃圾一樣的撥開,易樂樂傷心地站在不遠處。 她好心地勸他:“平湖,做人不能這樣,他們相愛,你只是單相思,愛一個人是成全,她幸福就好?!?/br> 管平湖臉黑了幾分,不屑地挑了挑眉,對易樂樂警告道:“我最討厭話多的女人,今天不管你聽到什么,你最后忘掉,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管平湖警告完這些,就往另一個方向匆匆走去。 易樂樂對著他的背影慢慢說道:“傻瓜,你這是害人害己”然而,她不敢說大聲了,因此,這些勸管平湖的話也只有她自己聽到了。 對于易樂樂來說,今天偷聽來的一場對話,對她從前種種調(diào)查得到的疑團全部解開了。 世界在她面前調(diào)了一個頭,從前的三觀盡碎,新的三觀建立。 管平湖喜歡初心,并且發(fā)誓一定要千方百計得到她,鄭子吟和初心相親相愛,易樂樂苦笑著想,以后會怎么樣? 誰也不知道? 如果初心知道這個真相,她還愿意醒來嗎? 想到這里,易樂樂又立馬呸呸兩聲,罵自己烏鴉嘴,她可不希望初心出任何狀況,只要她活著,和鄭子吟相親相愛,她易樂樂才有希望和管平湖在一起。 管平湖真是太高估自己,低估她了,哼,管平湖,你在幼兒園也是成天被我強親強抱的主,我不相信,過上幾十年,你就比我出息了,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易樂樂想到這里,又重新振作起來,她整理了一下儀容,露出微笑,跑到急救室的長廊去等初心出急救室。 急救室的長廊里,鄭子吟一個人佝僂著身影,如同一只蝦米,等在外面。 易樂樂走到他面前,在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鄭子吟吃驚地抬起頭來,以為又是初心的某一個追求者來指責他照顧不周了,一看是易樂樂,不由放下心來。 易樂樂對他微笑了一下,體貼地說道:“初心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她那么美好,一定會度過危險期?!?/br> 鄭子吟點點頭,感激地看她一眼,對她沙聲說道:“樂樂,謝謝你能來?!?/br> 易樂樂沖他再次笑笑,兩個人一起等著初心。 鄭子吟和易樂樂等了八個小時,從天黑等到天亮。 易樂樂挨著鄭子吟坐著,不時擔心地看著他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最后連嘴唇也消失了血色,變成蒼白一片。 易樂樂擔心地看著鄭子吟,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內(nèi)心正在經(jīng)受著怎樣的煎熬。 急救室的燈始終亮著,不時地有醫(yī)護人員出出進進,可就是沒有初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