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反抗(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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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蔚目光炯炯的望著金毛, 帶著一絲迫切的期望。 終于,它動了動,出去找了木柴回來。 金毛對火光不算陌生,它所襲擊的部落,夜晚都會點(diǎn)燃火把。 可惜它不懂得木材干濕之分, 拖回來的兩種都有。 陶蔚與芭雅對視一眼, 心底燃起希望,這個赤伮族人足夠聰明,說不定…… 架火堆并不容易, 幸虧有芭雅在一旁協(xié)助, 才勉強(qiáng)點(diǎn)起火來。 光芒與溫暖充斥著山洞, 一旁幾個赤伮族低叫了幾聲, 似乎并不喜愛火焰。 芭雅的力氣比較大, 陶蔚讓她把幼獸的rou塊摳下來, 隨便一根樹枝串起,在火旁烤著。 沒有清洗條件, 能把食物弄熟吞進(jìn)肚里就行了。 金毛全程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盯著看, 他只看陶蔚一人。 夜晚的山洞是寒冷的,隨著太陽落山,陰寒的感覺侵入五臟六腑。 “冷嗎?”芭雅輕輕打個寒顫。 陶蔚點(diǎn)點(diǎn)頭, 她早就感覺冷了,“你坐過來點(diǎn), 我們挨著?!?/br> “好?!?/br> 芭雅與陶蔚湊在一起, 手臂觸碰到她冰涼的身體時, 害怕起來:“陶蔚,你不會有事吧?” 她知道這個祭司有多脆弱,隨便一個東西都能傷了她,現(xiàn)在這樣低溫的身體…… “不要哭了?!碧瘴狄宦牭桨叛艓е耷坏穆曇簦悬c(diǎn)無奈。 “小時候雪季,阿麼就是這樣涼涼的,然后死了?!卑叛乓皇峙噬纤?,“我一個人也會死……” “我不想死,”陶蔚低聲安撫她,“我還要跟伊爾薩斯舉行儀式呢,部落里的獸人會來救我們的?!?/br> 本以為聽了這話芭雅會安心一些,不料她更止不住眼淚了。 “我的伴侶……他跟安杰爾去了,他看不到我了……哇!” “哈嗤!”金毛忽然上前,把芭雅拉起來丟一邊。 誰都沒有防備,芭雅摔在地上,手臂被再次擦傷,發(fā)出痛苦的低吟。 陶蔚嚇了一跳,“芭雅!” “……我沒事……”芭雅爬起來,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壓抑著聲音哭泣。 此刻,她很想很想自家的獸人。 金毛把陶蔚抱住,一起坐在火堆前,在她耳旁哈氣,手上沒有再做什么。 陶蔚渾身僵硬,她很不妙的預(yù)感到,自己被搶回來,是作為雌獸的角色。 沒有人會這樣抱住自己的存糧,所以,她不是食物。 哪怕之前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這個猜想也讓她心情更加低落。 眼下不知身在何處,以她們兩個雌性的能力,如何脫離這赤伮族群。 況且若是沒了金毛,很有可能她們會被立刻殺死,成為rou食吞入腹中。 沒多久,火堆前的烤rou發(fā)出食物的香味,把一整日沒有進(jìn)食的兩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陶蔚重新燃起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芭雅,過來吃東西?!?/br> 她招呼道,話音剛落,就忍不住咳嗽起來,發(fā)燒還沒好呢,卻必須吞下干巴巴的烤rou。 金毛沒有阻止陶蔚身上去拿食物,對于緩慢湊過來的芭雅也只是隨意一瞥。 芭雅哭過一陣,這會兒也安靜下來,左右不過是死,聽陶蔚的總好過一人六神無主。 兩人囫圇吞下幾塊rou,有的燒焦了,有的內(nèi)里半生不熟,都無所謂。 夜幕降臨,山洞里歇息的赤伮族人反而精神了些,好幾個都外出了,只兩三人還待在原處。 陶蔚被禁錮在金毛身邊,她睜著眼睛偷偷打量山洞內(nèi)的情況。 這些家伙估計是夜行生物,明顯夜晚讓它們更興奮。 具體表現(xiàn)在目光上,白天它們多在睡覺,就是沒睡的也對陶蔚兩人興致缺缺,現(xiàn)在卻不住的看過來。 芭雅也察覺到了,她們正在被盯著看,她心里害怕,咬著牙沒敢吱聲。 忽然,一個赤伮族人爬了過來,它四肢著地,像個獸類,步伐輕巧。 金毛看了它一眼,那人匍匐著,頗為忌諱的繞開了陶蔚,很顯然只能沖著芭雅而去。 “它、它想做什么?”芭雅的心都提起來了,她忍不住動起來,想向陶蔚靠近。 就在她動的那一瞬間,那赤伮族人往前一躍,就把人給壓住了。 “哈嗤!”它張嘴叫了一聲,兩手撐在地上,低頭一直嗅著芭雅。 并且目標(biāo)很明確,它在用鼻子聞芭雅的下半體。 芭雅是有伴侶的人,瞬間察覺到了某種危機(jī),她嚇得渾身發(fā)抖,不,這不是真的! 陶蔚握緊了雙拳,怎么辦,她們要怎么辦…… 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她便感覺肩上的手臂一緊,金毛把她擺正過來,同樣欺身而下! 旁邊的芭雅已經(jīng)拳打腳踢起來,她的力氣比陶蔚大多了,但是在赤伮族人面前依然不值一提。 金毛企圖掰開陶蔚的雙腿,她咬咬牙,趁其不備一腳把金毛給踹了出去。 這是她全身的力氣,但金毛并沒有被踹出多遠(yuǎn),它嘴里哈、哈的叫著,兩個淺灰色的眼睛更加明亮起來。 陶蔚趁機(jī)撿起石頭握在手里,狠厲道:“給我滾!” 聽不懂語言的家伙哪會乖乖退怯,陶蔚這點(diǎn)防抗根本沒有被放在眼里。 金毛又躍過來了,這次陶蔚的腿腳沒能碰到它,就連手上的石頭都毫無用武之地。 蚍蜉撼樹,以卵擊石,大抵就是如此。 陶蔚被鎮(zhèn)壓了,她感覺到金毛在自己身上亂拱,耳邊是芭雅的哭喊。 此時此刻,伊爾薩斯在哪里呢? 她忽然好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糾結(jié)著不想靠近,她應(yīng)該早點(diǎn)跟伊爾薩斯結(jié)成伴侶。 若說臨死前最大的遺憾,便是他了…… 陶蔚一個現(xiàn)代人,如何受得了這種侮辱,接納一個充滿獸性的怪物? 別說什么忍辱負(fù)重茍且偷生,對一個女性來說,這種事情太過痛苦。 她想起了混血兒蘇拉,若是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在這種環(huán)境長大,誰能舍得? 所以,她絕對絕對不要作為孕育工具,對自己,對孩子,都是折磨。 陶蔚的眼神都變了,她大叫一聲,張嘴咬上它的咽喉! 她沒有尖利的獠牙,咬合力也比不上那些野獸,但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還是讓金毛感覺到了疼痛。 它推開了陶蔚,雖然堅韌的皮膚沒有被劃破,但金毛很生氣。 “哈嗤!” 咽喉是所有人的致命處,它沒料到這個雌性會如此反抗自己。 “芭雅!把它往死里打!”陶蔚的聲音從沒這么大過。 就像是替自己助威一般。 可惜芭雅面對的不是金毛,她尖聲慘叫起來,因為不斷掙扎踢打,手肘被硬生生給扭了! 陶蔚無暇他顧,她氣喘吁吁,手上緊緊握著石頭,在金毛湊上前的時候用石頭打它。 金毛很憤怒,張嘴嚎叫嚇唬她,但是沒有下手傷人。 陶蔚被壓在地上,泥土蹭了一身,一抬眼就看到芭雅面色慘白的痛苦模樣。 她的手不正常的扭曲,而那個赤伮族人還在不斷嗅著。 身體早已忘卻夜晚的寒冷,昏昏沉沉的腦袋,經(jīng)過剛才的怒吼,響起一陣耳鳴。 陶蔚止不住也流下眼淚,除了死別無選擇嗎? 她反手握住金毛的手腕,跟他白色強(qiáng)健的臂膀比起來,自己如此瘦小。 “不準(zhǔn)碰我,你走開!” 金毛好似愣了愣,它看著陶蔚的臉,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晶瑩的液體。 食生rou而帶有的腥臭味,陶蔚幾欲作嘔,淚水不斷滑落,同時一直推搡著金毛。 “滾!你們這些怪物!白白生了個人的模樣!”陶蔚帶著一股決絕,如果她不能殺死對方,就選擇殺死自己。 看她瘋了一樣,不長不短的頭發(fā)粘在額際的汗水,金毛停了下來。 陶蔚撐著爬起來,上前幾步拉住芭雅,“全部都滾!” 那個赤伮族人看到自己的獵物忽然被拖住,非常憤怒的朝她嘶吼。 可惜聲音戛然而止,它被金毛兩手抓起來往山洞的石壁丟過去。 “唔!”一聲悶哼,即便是強(qiáng)壯的赤伮族人,也會受傷。 但是那人爬起來并沒有跟金毛扭打,反而是滿懷不甘心的出去了。 山洞其它幾個怪物看著不說話,原本有些興奮的目光都收起來了,通通趴下睡覺。 陶蔚沒有功夫多理會它們,她把芭雅扶起來,可憐的雌性,傷痕累累,幸好還沒有被侵害。 芭雅抱住陶蔚,一直在顫抖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陶蔚何嘗不后怕呢,她感覺頭痛欲裂,對自己剛才的言行有種不真實(shí)的恍惚感,一切就像夢一樣。 終于,她體力不支的栽倒在地上,沒有藥物沒有保暖,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