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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無情璉二爺_分節(jié)閱讀_19

    史太君贊許地看了王夫人一眼:“還是你明事理?!?/br>
    氣得一旁一直裝雕塑的邢夫人,狠狠地撕扯著帕子。

    王子騰會放過賈璉,當(dāng)然不,就因?yàn)橘Z璉,他們王家的女兒現(xiàn)在都找不到好婆家,好幾家王家的女兒都被退婚,就連他的寶貝女兒王熙鸞,都有可能在京城找不到好婆家了。

    為了這件事,王子騰的夫人魏氏和他哭鬧了好久,讓他煩不勝煩,而且,而且之前他那十八的心腹,被殺了的事情,也讓他惹了一身sao,要不是后來有五皇子司徒焄和甄家?guī)兔?,他說不定就被方洪清給拉下馬了。

    這個時候,他好不容易把這件事去給擺平了,還沒來得及去找賈璉的麻煩,賈璉竟然救了遇刺的太子,成了掛著太子和皇上面前的人物,王子騰這一下,算是動不得他了。

    等到王子騰聽了王夫人的來意,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摔了一個茶盞:“你還好意思開口,你也不看看那賈璉如今把我們王家弄成了什么樣子,好,好,當(dāng)初是你說要我?guī)湍惆奄Z璉弄出賈家,我?guī)土?,為了這個忙,我惹了一身sao,王家姑娘也沒討到好,你倒好,現(xiàn)在卻想讓賈璉又回來了,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耍我玩呢?!?/br>
    王夫人的身子一抖,看著那碎了的茶盞,臉色白了白:“哥,你也先聽meimei說完啊,如今元春在宮中,可是為了我們幾家在搏命啊,賈璉運(yùn)氣好,救了太子,要是他出手用著救命之恩幫了元春,說不定元春就有大福氣了,王家、賈家,都跟著沾光啊?!?/br>
    “大福氣,能是什么大福氣,”王子騰恥笑一聲:“該不會,是讓太子收了元春吧,那也要,他有這個命啊?!?/br>
    王夫人聽了大驚,直接就嚇得坐在了地上,他看著王子騰臉上的冷笑,驚疑道:“哥,你,你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我告訴你,即使你是我的親meimei,要是你敢再在賈璉這件事上說什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王子騰惡狠狠地盯著王夫人,一揮手:“送客,你以后沒事也不要來了?!?/br>
    直到王夫人被王子騰的管家請出了王府,她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王子騰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太子的東宮之位不保了?一這么想,王夫人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行,這件事情,她還是回府找她家老爺商量商量才行。

    賈赦聽了史太君的話,第二天倒是帶齊人馬,去了城外的望梅山莊,待看到那山下立的‘閑人免進(jìn)’的招牌以后,立馬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老子可是你的老子,可不是什么閑人。

    可是等賈赦派人敲響了望梅山莊的大門,自報家門并提出要見賈璉后,那門房不一會兒就回來回話:“莊主說了,他是無根之人,可沒有什么父親,你老,就請先回吧?!?/br>
    第20章

    “什么叫沒什么父親,老子就是他父親,你叫那個臭小子出來,老子好好問問他,他說的到底是什么混賬話?!辟Z赦被那門房的話氣得仰倒,面紅耳赤地在原地跳腳,對著望梅山莊的大門又吼又叫,聽聽,聽聽,世上還有那個不孝子,會咒自己的老爹死啊,這真是,真是,混賬到不像話。

    此時的賈赦,早就忘了自己是奉史太君之命,來和賈璉拉關(guān)系的,在他的心里,他是賈璉的老子,就一輩子是賈璉的老子,就算他不管賈璉,讓賈璉在賈家自己長大,就算他為了把扇子對賈璉行了家法,他還是賈璉的老子,賈璉就得聽他的,還得別無怨言才行。

    望梅山莊的大門又開了,這時候,走出來的是管家張喜。

    張喜看到賈赦,心里就是不喜,在他看來,自己的主子,也就是已逝的張家小姐,賈璉的生母,就是被賈家害死的,賈赦雖然沒有直接要了主子的命,那也是間接兇手,冷眼旁觀主子在賈家被那不懷好意的老太君和二房太太欺負(fù)排擠,最后落了個子喪早產(chǎn),自個兒命也不保的下場。

    在想到,就連主子拼命生下的小主子賈璉也是被眼前這個姑爺給打死以后,張喜心里就是狠狠的,這時候,他是真的慶幸,那個代替小主子活下去的‘賈璉’,有這般本事,可以護(hù)著小小主子長大,還讓小小主子姓了張,讓張家傳承了下來。

    張喜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看著賈赦:“賈將軍,不知您大駕光臨我望梅山莊,所謂何事???”

    賈赦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身上還有個一等將軍的爵位,他怒氣沖沖地看著張喜:“賈璉呢?讓他出來,說他老子在這里等他呢?!?/br>
    張喜笑笑,態(tài)度恭敬,讓人抓不出錯處,但是那說出來的話,可就不那么順耳了:“賈將軍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雖說我家莊主也姓賈,但是卻和那出了寧國公和榮國公的賈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信,你去查查賈家的家譜,可有我家莊主的名字?!?/br>
    賈赦被張喜一頓皮笑rou不笑給氣得仰倒,指著張喜,嘴唇抖啊抖的:“就算家譜上沒有那個不孝子的名字,也不能否認(rèn)他是老子的兒子,他身上流著老子的血?!?/br>
    張喜一聽,立馬想到了他那個被賈赦這個父親打死的真主子賈璉,臉色就是一變:“賈將軍說的倒是好聽,可是奴才可從沒聽過,這還有滿大街隨便認(rèn)兒子的道理,要是賈將軍實(shí)在是缺個嫡子,不如到皇城那里去找找看,說不定更能符合賈將軍的要求?!?/br>
    一句‘嫡子’,讓賈赦再也抑制不住他心里的怒火,沒錯,他缺嫡子,他現(xiàn)在名義上的那個嫡子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他真真正正的嫡子,沒了,被他趕出去了,這么一想,賈赦混不吝的勁兒就起來了,他揮揮手,對著帶著的手下開口道:“給我把這個老家伙拿下,等我進(jìn)去了,再好好地收拾他?!?/br>
    話音剛落,賈赦帶來的手下就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張喜和那門房,然后,賈赦也不含糊推開山莊大門,昂首闊步地就走了進(jìn)去,他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不孝子,也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奴才。

    賈赦硬闖了望梅山莊,而賈璉,正為司徒煦派人送來的玄天劍苦惱。

    這劍,是好劍,天山玄鐵所鑄,劍鋒三尺七寸,凈重七斤十三兩,一看就出自頂級鑄劍師之手,整把劍只要拔出劍鞘,就能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劍寒而有劍意,是把難得的好劍,賈璉對此滿意極了。

    但是,讓賈璉郁悶的,是隨著這寶劍一起被送來的,劍鞘,那真是一把,很,很厲害的劍鞘,整個劍鞘都被大大小小的寶石、碎玉、瑪瑙沾滿了,在劍鞘最顯眼的位置,還有三塊拳頭大小的上好羊脂白玉,真的是,太花哨了。

    賈璉皺著眉,看著那個花哨的劍鞘,再看看手里那把鋒利無比的寶劍,點(diǎn)點(diǎn)頭,把寶劍插進(jìn)了他原來的那個烏鞘里,這一次,還是一把烏鞘寶劍,準(zhǔn)確說來,是一把烏鞘玄鐵寶劍。

    然后,就聽到了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

    賈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賈璉走出屋子,向聲音發(fā)源地走去,就看見外院里,兩撥人,手里拿著棍棒甚至是刀劍在互相對峙,一方是自己山莊的下人,一方,是……

    賈璉看著那領(lǐng)頭的賈赦,疑惑地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什么我怎么在這里,我是你老子,難道不該在這里嗎?”賈赦對上賈璉那無波的眼神,心里的火起是怎么也滅不下去:“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你老子,來這里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我認(rèn)為,我已經(jīng)和你沒關(guān)系了才對?!辟Z璉從善如流。

    “什么叫沒關(guān)系,你一日是老子的兒子,就終身是老子的兒子,你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能怎么樣了,老子告訴你,沒門。”

    賈璉點(diǎn)點(diǎn)頭:“意思就是,即使我離開了賈家,也不在賈家族譜上了,我還是你的兒子,該把你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br>
    “沒錯,”賈赦瞪了賈璉一眼:“你能明白最好?!?/br>
    “但是,我不要,”賈璉冷冷地看著怒視著自己的賈赦,在聽到賈璉說出這句話以后,賈赦的臉被氣得通紅,鼻翼一呼一呼的,賈璉微微勾了勾嘴角:“我記得當(dāng)日除名的時候,我就在賈家祠堂被告知,以后賈璉不再是賈家人,無論飛黃騰達(dá)還是窮困潦倒,都與賈家再無半點(diǎn)瓜葛,你今日,又何必前來呢?!?/br>
    賈赦被賈璉的話哽了一下,然后梗著脖子看著賈璉:“你就算和賈家沒有關(guān)系了,但是老子是你的父親,老子的話,你就得聽?!?/br>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和賈家沒關(guān)系了?”

    “怎么可能?”賈赦嚇得差點(diǎn)跳起來,他一臉古怪地看著賈璉,不明白賈璉為什么會冒出這種話來。

    “那我和你要是有關(guān)系,不就是和賈家有關(guān)系了嗎?這樣的話,你又把賈家的列祖列宗放在哪里呢?”

    好吧,賈璉還是一臉的冷漠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讓賈赦氣得要死,也把追過來的張喜高興的要死,沒錯,就是這樣,就是要?dú)馑肋@個姑爺,這樣才能在主子出一口氣。

    賈璉看著張喜跑過來,再看看跟著張喜進(jìn)來的那些人,臉拉了下來:“你這是不請自來,硬闖了,”說著,他也不再開口,只是死死地盯著賈赦和那群賈家下人,身上冒出陣陣寒氣,抬手握住劍柄沉聲道:“滾,或者,死?!?/br>
    此時的賈璉,就像是一柄劍一般,整個人冒出來的寒氣就像是有了實(shí)質(zhì)一樣,向賈赦等人襲去,賈赦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了,他的牙齒不停地在打顫,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鋒利的劍一般。

    對,就是一把劍,現(xiàn)在這把劍還在劍鞘里,但是,也許下一秒,這把劍就會脫鞘而出,只取他們的性命。

    有幾個賈家的下人,受不住地雙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更有幾個,褲襠處都有了濕意。

    賈赦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地看著賈璉:“你,你這是要弒父,你你你,不孝至極。”

    張喜和望梅山莊的下人,雖然一直看著他家莊主的冷臉,這一次,也是第一次直面他家莊主的冷氣和劍意,雖然這些都不是針對他們的,他們還是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紛紛退到一邊,試圖退到不被波及的范圍。

    一時間,以賈璉為中心,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而賈璉的對面,是腿腳發(fā)軟甚至屁滾尿流的,賈家人。

    賈璉慢慢收回了劍意,把手從劍柄上拿下來,看著已經(jīng)昏過去了幾個人的賈家人:“即使要硬闖,也要有本事才行啊?!?/br>
    賈赦慘白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剛才,他是真的覺得,賈璉,是想要?dú)⒘怂?,那種瀕死感,讓他終于明白,眼前這個人,不再是自己那個什么都聽自己的,圓滑好色又紈绔的兒子了,而是,而是一個,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人。

    “你,你,不是我兒子?!?/br>
    “這一次,終于看清了嗎?”

    賈赦的臉色灰白一片。

    外院中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靜中。

    然后,突然門房氣喘吁吁地跑了進(jìn)來,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愣了一下,這才恭敬地稟報道:“莊主,宮里來人找。”

    “不見?!辟Z璉頭也不抬的回道。

    “賈莊主,十萬火急,還請莊主見諒?!眮砣苏翘由磉叺挠H衛(wèi)隊隊長柳之重。

    賈璉看了看來人,還是回道:“滾出去?!?/br>
    “賈莊主,”柳之重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他看了看一身冷漠的賈璉,再看看賈璉對面的那一群明顯被嚇破膽的人,皺起了眉頭:“太子殿下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