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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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的名頭,海運(yùn)都能暢行無阻,在別處更是不在話下。近七年來,你手里別的營生情形是否過于可喜?”蔣云初語氣轉(zhuǎn)為平淡,像是在說天氣一般。 黃玉山的反應(yīng)和之前一樣,只是,思忖了幾息的工夫才笑道:“我也不瞞侯爺,在我這里入股的人,有重臣,更有皇室中人,托這些財(cái)神爺?shù)母?,讓我?cái)路暢通?!毖赞o已經(jīng)顯得強(qiáng)勢。 蔣云初嘴角一牽,“我聽一位老前輩說起過一個島國的禮儀,你緊張時的反應(yīng),竟與他們回尊長的話時一樣?!?/br> “哦?”黃玉興正襟危坐,腦筋迅速轉(zhuǎn)動,不明白少年說這話又是何居心。但有一點(diǎn)是明白了,對方是來送刀子的。 蔣云初凝著他,視線直接鋒利,語氣卻還似扯閑篇兒一般隨意,只是語速稍稍加快:“梁王、燕王、楚王、張閣老、安閣老、大理寺卿都是你的財(cái)神爺; “你的靠山是太子妃母族; “你們是如何瞞過太子這么多年的?我很是好奇。 “你那個緊張的反應(yīng),我能不能做做文章,懷疑你是島國派來的jian細(xì)?別在心里罵我無事生非,官場上常有人這樣無事生非。與你相識多年知曉你這習(xí)慣的人,不在少數(shù)。 “這事情在有心人看來,你就是太子斂財(cái)?shù)墓ぞ摺?/br> “一旦圣上知曉,拋開如何發(fā)落別人,只說你,猜猜看,他會如何安置你?” 黃玉山僵直了身形,定定地看住他,再不能控制情緒,神色從驚詫、惶惑再到恐懼。 蔣云初抬手示意他喝茶,之后右手端起茶盞,蓋碗以拇指錯開,聞香后,輕抿一口。 “侯爺剛剛說什么?”黃玉山哪里敢喝茶,忙著問出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您說我與何家瞞著太子?這……這從何說起?這是真的?” 蔣云初放下茶盞,輕輕一笑,“我知道你每年賺多少銀子,也知道你在海上有哪些得力之人,沒必要騙你?!闭Z畢,取出一份花名冊,隨意一揮,冊子卻似長了眼睛,落在黃玉山面前。 黃玉山慌忙抬手拿冊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發(fā)抖。他的手垂下,握成拳,舒展開來,如此反復(fù),一雙眼卻看住了蔣云初。 明明是世所罕見的俊美面容,他卻怎么覺著,他像是地獄中索命的惡魔? “別怕?!笔Y云初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先看看那份東西,權(quán)衡出輕重之后,你我或許可以談一筆雙贏的生意。” 作者: 明天起二更打底,爆更模式真開啟了哈~ 甜嗎?shuangma?再不留言收紅包你好意思嗎? 15/16章節(jié)紅包馬上送出,本次三更的紅包在下章更新之后送~ 么么噠! 第21章 逆轉(zhuǎn)2何岱(一更) 黃玉山的手抖得更厲害,額頭沁出冷汗。 他什么都顧不得了,雙手捧起花名冊來看。一個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映入眼簾,在明處的也罷了,在暗處的竟也按照等級排列出來。 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周身。 怎么回事?難道蔣云初很早就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恰在此時,蔣云初道:“我沒在府上安插眼線?!?/br> 心思被猜中,在平時也罷了,此刻的黃玉山只覺少年太邪性,幾乎是跳起來的。嚇懵了。他多希望,這只是白日里的一場噩夢。 蔣云初望著他,視線愈發(fā)鋒利。 黃玉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求侯爺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 蔣云初不接話。 黃玉山這才想起,對方已給自己指了一條路??吹搅讼M?,他便冷靜了一些,認(rèn)真的回想聽到的那一番話,再消化掉。 “侯爺容稟,小人絕非什么島國的jian細(xì),您料事如神,手眼通天,定然知曉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那個緊張的習(xí)慣,是身份的緣故。商賈最是被人看不起,見誰都要矮半截。近二十年,我都是如履薄冰,又不能在人前失態(tài),有意養(yǎng)成了這習(xí)慣。日后我改,一定改。” 澄清這一點(diǎn)是最重要的,要是好端端變成什么jian細(xì),別說他了,九族都要被誅。 蔣云初不語。 黃玉山竭力轉(zhuǎn)動腦筋,滿眼哀求之色,再一次問及關(guān)乎太子的事:“侯爺?shù)囊馑际?,何家一直瞞著太子?”他想,這小祖宗要是再不搭理自己,就得磕頭了。 “因何懷疑?”蔣云初問。 黃玉山邊回想邊道:“不能夠啊……這幾年,在何家別業(yè),小人有幸見過太子妃三次。太子若是毫不知情,小人怎么拿得到他的名帖?這種事,不就得大家伙兒揣著明白裝糊涂么?根本不用把話擺到臺面兒上。” 蔣云初涼涼一笑,“那么,你不妨去找太子求證。我可以為你引路?!?/br> 黃玉山把頭搖得似撥浪鼓,片刻后,癱軟在地。 何家居然騙了他,堂堂榮國公何岱,一身正氣的何岱、端莊賢淑的太子妃,竟然騙他…… 蔣云初容他緩了片刻,道:“起來說話?!?/br> 黃玉山不想起,卻不敢違背少年的命令,掙扎起身,躬身而立。 “我不會為難你?!笔Y云初態(tài)度緩和三分,“定定神,一切如常地回家去,三日后,會有人拿著我的名帖找你,細(xì)說來日如何?!?/br> 黃玉山諾諾稱是,行禮告退時,卻被喚住: “等等。”蔣云初喚伙計(jì)進(jìn)門,“帶黃東家去對面雅間,好生照看?!?/br> 伙計(jì)領(lǐng)命稱是,笑著請黃玉山,“您隨我來?!?/br> 黃玉山高一腳低一腳地到了對面雅間,喝了一盞靜心安神的茶,頭腦清醒下來:那小祖宗說了,不會為難他——想為難,今兒不就死這兒了么? 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接下來的三天,他老老實(shí)實(shí)等著就是。也不敢不老實(shí),看這架勢,他的一舉一動,蔣云初都能及時得知。 他強(qiáng)迫自己用了些點(diǎn)心,慢慢鎮(zhèn)定下來。 離開時的黃玉興,與進(jìn)茶樓時一樣,步調(diào)從容,掛著和善可親的微笑。 . 黃玉興剛離開,賀顏就走出里間,滿臉欽佩,“真是開眼界了?!?/br> 蔣云初哈哈一樂,攜了她的手,到桌前落座,“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賀顏空閑的一手覆到他手背,再以雙手握住他的手,明眸瀲滟生輝,“防患于未然?” “不能這么說,興許我知道的,別人也已知道。”有些事他可以不與她說,但凡提起的,便不會敷衍,“這是一盤棋?!?/br> 就是說,他有對手,哪怕尚未知曉對手是誰。賀顏點(diǎn)頭,又笑,“你一定把黃東家嚇壞了。” 蔣云初就笑。他有自知之明,一些人會覺得他神神叨叨的,像只無處不在的鬼,那就利用起來,比言語威脅管用。 賀顏歪了歪頭,“你比以前愛笑了?!?/br> “有主兒了,心里踏實(shí)了?!彼f。 賀顏又歪了歪頭,“真好意思說啊,明明是我死乞白賴討來的結(jié)果?!?/br> 蔣云初心生虧欠,把她攬到懷里,將她小腦瓜安置到肩頭,“你明知道的。” “嗯?”知道什么?她一時間不能會意,想看他,后頸卻被他扣著,動不得。 “明知道,是我更離不開你?!彼Z聲更輕。 賀顏雙臂纏上他肩頸,緊緊的,“不是,是你更在乎?!?/br> “對,我更在乎?!彼Z聲里有了笑意,“沒事兒多想想,偷著樂去吧。” 賀顏笑出來,“你還別說,真值得我偷著樂一輩子?!?/br> 臂彎里的人柔柔軟軟,他聞著她清淺好聞的香氣,起了遐思,但轉(zhuǎn)念就打消,拍拍她的背,松開手臂,“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不是要見兩個人?” “申時見第二個?!笔Y云初攜她起身。 賀顏說那就好,整了整衣服,又打量他一下,見沒有不妥,才腳步輕快地出門去。 時近正午,蔣云初帶賀顏去吃了地道的骨酥魚。 “太好吃了?!辟R顏眉眼間有著滿足,“下次還來?!?/br> “行啊?!?/br> 用過飯,兩人走上街頭,在多寶閣、紙筆鋪?zhàn)?、玉石鋪?zhàn)娱g游轉(zhuǎn),因?yàn)樗f要給先生添置些東西。 運(yùn)氣不錯,多寶閣里有一方古硯,紙筆鋪?zhàn)永锏睦呛烈埠芎?,另外,在玉石鋪?zhàn)永?,蔣云初幫賀顏選了兩塊做扇墜兒的玉石。除去這些,他又給她和許書窈添置了一些墨和顏料。 東西一概讓伙計(jì)送到蔣家的茶樓。 賀顏堅(jiān)持自己付賬親手拿著的,是一塊做印章的玉石,“要送人的?!?/br> 蔣云初也就隨她。 往回返的時候,賀顏反復(fù)看著那塊小石頭,問蔣云初:“你也真覺得不錯?” 他嗯了一聲。 “要是做成印章送給你,你會不會忌諱這是來歷不明的東西?” 蔣云初看她一眼,“不會。” 賀顏對他實(shí)在藏不住話,“就是要送給你的。” 蔣云初唇角上揚(yáng),“好?!?/br> “這可不是生辰禮。你的生辰禮,我要偷偷準(zhǔn)備,給你個驚喜?!?/br> 蔣云初莞爾,“那多好?!?/br> 回到茶樓,置辦的東西已經(jīng)先一步送到雅間,賀顏清點(diǎn)的時候,蔣云初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問她:“想不想見阿洛?” “阿洛哥哥在這兒?”賀顏眼含驚喜。 “就在隔壁。”蔣云初道,“去吧?!?/br> 賀顏麻利地歸攏好手邊的東西,往外走的時候,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給我挖坑,不讓我聽你跟何岱說什么?!?/br> “算是吧?!笔Y云初道,“與他少不得說起官場陰私,事情太大,過后我告訴你就行了。或者,你可以讓阿洛傻等,他要補(bǔ)送你生辰禮?!?/br> “那怎么成?”賀顏拿他沒轍,“你悠著點(diǎn)兒,別又把人嚇得什么似的,好歹是國公爺?!?/br> “我有分寸?!?/br> 賀顏去見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