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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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初笑微微地看住她,“不一樣?!?/br> “……”賀顏只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說。 隨后幾日,雪狼在賀顏柔婉的陪伴引導(dǎo)之下,改了等蔣云初的習(xí)慣,應(yīng)該也是與她愈發(fā)親昵之故,有她在家,它也踏實得很。 這天,回事處接到了楊素衣的帖子,當(dāng)即送到內(nèi)宅。 帖子上的言辭非??蜌?,說府里不方便的話,在外面的茶樓也好,只是需要她選地方。賀顏看過,一笑,吩咐道:“說我明日得空?!?/br> 這類帖子很多,她大多婉拒了,讓人回話說得空會登門拜訪。楊素衣是有些不同的:錯過,得了懲戒,那么,不咸不淡地走動著也無妨。 轉(zhuǎn)過天來,楊素衣帶著幾色禮品到訪蔣府,賀顏以禮相待。 比起上次相見,楊素衣的氣色好了一些,精氣神兒也足了一些。 閑談時,不可避免地談及各自的夫家,楊素衣道:“你這邊的情形是明擺著的,我那邊也一樣,只是你處處順心,我處處啼笑皆非罷了?!?/br> “看開些?!辟R顏寬慰道。 “以前是破罐兒破摔,眼下倒真是看開也放下了一些事。”楊素衣有些悵然地道,“以前年紀(jì)小,長輩只是寵著,便是白讀了那么多書,一點事理都不明白。” “少不更事,說的就是我們出嫁前后吧?!辟R顏笑著把盛著櫻桃的盤子推到她手邊,“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br> “你在陸先生跟前當(dāng)差那么久,該明白的,他早就提點你了?!睏钏匾戮`出柔美的笑容,“說起來,先生對我們并不寬容,但我還是很欽佩他?!?/br> 賀顏側(cè)了側(cè)頭,“回頭我告訴他?!?/br> “千萬別?!睏钏匾旅Φ溃八峙侣牭綏罴覀z字兒就要黑臉?!?/br> “哪能啊?!?/br> 話題就這樣轉(zhuǎn)移到了書院方面,可談的居然特別多:兩個人同在書院時,立場算是對立的,對一些人的看法也就不乏大相徑庭的情形,無傷大雅,只是都覺得很有趣。 不知不覺,聊了近一個時辰。楊素衣起身道辭,賀顏親自送她。 楊素衣輕聲告訴她:“其實我本沒臉來,是趙子安那廝要我試試,看能否與你走動起來。他也沒別的,惹不起侯爺,更不敢往他跟前湊,只是想讓人覺得我們兩家不是水火不容。但你要是為難,我日后便不來了?!?/br> 賀顏轉(zhuǎn)頭凝著落寞的楊素衣,柔聲道:“不為難,只管隔三差五地來坐坐。家里有宴請的話,我下帖子給你。只是我不能去你那邊?!?/br> 楊素衣慌忙擺手,“可千萬別去。烏煙瘴氣的,我都快變成潑婦了,你沒看出來么?” 賀顏忍俊不禁,“哪有,更爽直了些而已?!?/br> “但愿如此。”楊素衣也笑了,又認(rèn)真地問,“我真的可以來?” “可以。” “謝謝你?!睏钏匾麓掖业匚樟宋召R顏的手,停了停,又道,“以前……對不住。” 賀顏輕推她一下,“啰嗦,快走吧,下次過來,給我?guī)┝阕靸??!?/br> “好啊?!睏钏匾聛頃r忐忑,走時歡歡喜喜。 隔一日,王家有帖子來。賀顏一看,是王舒婷寫的拜帖。那女子與楊素雪是一丘之貉,她才不要見。 她不相信王舒婷那種人會往好處轉(zhuǎn)變,想登蔣府的門,不是為了家門,就是想為自己得到什么好處。 她吩咐回事處的管事:“這位王小姐的帖子,日后不用收了?!?/br> 管事正色稱是。 時光在蔣府溫馨的氛圍中悄然流逝,轉(zhuǎn)眼到了四月中旬,花紅柳綠,春和景明。 賀顏逐步適應(yīng)了成婚后的日子,和雪狼一樣,很會自得其樂,料理完內(nèi)宅的事,在家中會客、哄璐哥兒,或是帶著雪狼回娘家、去書院。 另一面,關(guān)注著宮里和蔣云橋的情形。 皇帝愈發(fā)地精力不濟、肝火旺盛,總覺得兒子、臣子要害他。 要不是清楚蔣云初還有別的事要安排,賀顏真想去上香禱告他快點兒駕崩。 蔣云橋哄兒子的時間明顯減少,常在書房潛心研讀賀顏送他的幾本書,聽先生說,還去過書院一趟,請教了不少問題,回來之后,總想著找個事由練練手。賀顏聽了,笑得大眼睛瞇了瞇,跟阿初商量一下,就可以讓這位兄長如愿以償。 這時節(jié),滿心歡喜的不只賀顏,還有端妃、梁王。 一個多月的煎熬等待之后,外面的心腹終于傳來好消息:人找到了。 梁王與端妃相繼看過找到的少年的畫像,大喜過望,吩咐心腹好生調(diào)/教少年,端妃亦開始準(zhǔn)備對賀師虞、何岱施壓。 四月二十一,端妃以為皇帝祈福七日的由頭,離宮去了白云庵。 作者: 重頭戲之一要到啦,有點兒興奮^_^ 上章紅包已發(fā),本章紅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4828306 1瓶; 謝謝親愛噠?。à牛? ̄)づ╭?~ 第50章 甕中捉鱉(上) 賀夫人怔怔地望著面前的管事,“你是說, 姑爺早在去年就找到了你?” 這管事, 正是當(dāng)初扮成趟子手,送關(guān)乎手札的謎題給賀顏的人。他滿面羞慚, “侯爺分明是查清楚了,是您要小的將包裹交給小姐, 但他說,小的可以當(dāng)做沒有這回事…… “小的還沒斟酌出輕重, 家里便出了些事, 急匆匆返鄉(xiāng)處理, 這些您是知道的。如今回來,侯爺與小姐已經(jīng)成親, 我想著,還是應(yīng)該告訴您?!?/br> 賀夫人語凝。 到如今, 阿初也沒跟她提過手札的事, 連試探的言語也無。 可真有他的。 半晌, 她沒轍地笑了笑, 對那名管事道:“不礙的,只管安心當(dāng)差?!?/br> 管事稱是, 行禮告退。 賀夫人仔細回想著手札上的內(nèi)容。對于阿初、顏顏、賀家來說,最大的隱患是皇帝、梁王。那父子兩個不死透,她那一冊手札便不能作廢。 這些,阿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能確保萬無一失么? 既然他已知道是她示警,那就索性與他攤開了說。 她喚來管事mama:“去蔣府傳話, 侯爺何時得空了,過來一趟。” . 蔣云初站在皇帝病榻前,恭聲道:“端妃娘娘抵達白云庵之后,在附近當(dāng)差的錦衣衛(wèi)曾發(fā)現(xiàn)有形跡可疑之人出入庵堂?!?/br> 皇帝問道:“什么人?” “沒查?!?/br> 皇帝擰眉,“這叫什么話?” 蔣云初回道:“事關(guān)端妃娘娘,不要說微臣屬下,便是微臣,也拿不定主意?!?/br> “混帳!”皇帝瞪視著他,“她怎么了?有什么可顧忌的?” 蔣云初一臉無辜,認(rèn)真地道:“終歸是皇上身邊的嬪妃,錦衣衛(wèi)多事的話,也只是想確保她在庵堂安穩(wěn)無虞,再多的,不方便?!?/br> 皇帝一哽。錦衣衛(wèi)查的盯著的都是官員,嬪妃真不是他們的差事。明知如此,還是道:“眼下是什么時候?破例行事又何妨?萬一她出宮就沒安好心,要為著梁王出幺蛾子,你們這般拖拖拉拉,豈不是等同于幫襯她?” 這是強詞奪理,蔣云初便只是笑微微地聽著。 皇帝的話本沒過腦子,信口一說,但說完之后,當(dāng)真對端妃生出了切實的猜忌。略一琢磨,他吩咐道:“端妃回宮之前,你與莫坤一起查她,務(wù)必親力親為。宮里部署妥當(dāng)即可。” 蔣云初領(lǐng)命。 皇帝吁出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方才態(tài)度惡劣,著意緩和了神色,指一指近前的座椅,“坐下說話。” 他發(fā)作誰都屬尋常事,得寵多年的趙禥、莫坤、方志莫不如此,但對著這少年,很奇怪的,會有些不落忍。 這小子實在是招人喜歡,多大的火氣,對上他的笑眉笑眼,便沒了??峙峦春匏娜丝淳昧耍抟庖矔麥p。 蔣云初依言落座。 “朕近來諸多不適,肝火旺盛?!被实蹱砍鲆荒ㄐ?,“你總在近前,比誰都清楚?!?/br> 蔣云初微笑道:“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正值盛年的天子?!?/br> 皇帝哈哈一樂,“你話最少,朕卻最喜歡聽你說話。” “是微臣的榮幸?!笔Y云初心想,你愛聽什么,不愛聽什么,就算我沒琢磨的一清二楚,只憑索長友、莫坤的幫襯,便足以應(yīng)付。但這種事,做著是真惡心。 皇帝話鋒一轉(zhuǎn),問起何岱:“何國公近來可安生?”精力連應(yīng)付朝政都吃力,旁的公文密報便只能撿著要緊的當(dāng)面詢問。 蔣云初沉吟一下,“這兩日,有形跡可疑之人在何國公府附近出沒。微臣命手下繼續(xù)觀望。”這話算是無中生有,在為除掉端妃、梁王做鋪墊。 皇帝眉心一動,“是他要生事,還是別人要找他?” “聽屬下的說辭,應(yīng)屬后者。” 皇帝嗯了一聲,“太子在忙什么?”眼下最擔(dān)心的,便是兒子生事,要他一病不起。 蔣云初回道:“太子除去上朝,便在東宮抄寫經(jīng)文,有四十九卷已經(jīng)送到護國寺?!?/br> 皇帝心里又舒坦了一些,“他真有孝心便好。若是讓他輔政,你覺得如何?” 蔣云初道:“微臣不敢妄議?!?/br> 皇帝睨著他,“朕讓你說。” 蔣云初的言辭稍稍顯得有些沒正形:“有人幫襯著皇上,總比沒有好吧?但您已經(jīng)見好,何必思慮這些。” “你知道什么?”皇帝笑了笑。見好是太醫(yī)和宮人說的,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蔣云初微笑著欠一欠身。 “還是太年輕,有些事便看不透徹?!被实鄄辉谝獾財[一擺手,忽而話鋒一轉(zhuǎn),“你岳父近來可好?” 蔣云初唇角的笑意加深些許,“許是兒女皆成親的緣故,人完全松弛下來,閑話時提過兩次,有意辭官賦閑,出門游山玩水?!边@自然也是沒有的事,試探而已。 “不準(zhǔn)。”人在視線之內(nèi),才在掌控之中,賀師虞離開京城之后,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蔣云初莞爾,“微臣盡快轉(zhuǎn)告?!?/br> “如今對你的岳家,錦衣衛(wèi)是否只是走個過場?” “哪能啊?!笔Y云初道,“只有更盡心地日夜監(jiān)視,且加派了些人手?!?/br> “這是為何?”皇帝真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