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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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就示意她起身,一起去了外間。然后才叫了個宮女進來,道:“去廚房請了秋晏過來,就說夏妍吃壞了東西,讓她跑一趟過來?!?/br> 那小宮女立刻退了出去,一路急忙忙的請了秋晏過來。 等到秋晏慌慌張張的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林蘇坐在主座上,而夏妍坐在她下手處,臉色已經(jīng)難看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了。 秋晏忙慌行了禮,然后不等林蘇吩咐就上前抓住了夏妍的手搭手在她腕上,略微診斷了一下,就立刻把一旁的綠豆湯遞了過去。 “綠豆解毒,jiejie先喝了些。我去看看那茶水?!鼻镪踢^去打開了茶壺,從頭上抽出一根銀簪子放了進去,片刻之后拿出,就見那簪子的尖上浮現(xiàn)了一層淡淡的青色。 “這茶水果然是有問題,不過毒并不算是重?!鼻镪棠闷鹨粋€干凈的杯子倒了一些,然后送到了唇邊。 “別?!绷痔K連忙阻止了她,“你這是干什么,明知道茶水有問題,還喝?!?/br> “主子放心,奴婢略微嘗一下,看能不能分辨出來里面是什么,也好對夏妍jiejie有幫助?!彼f著就抿起唇略微嘗了一下茶水,然后就低頭皺眉分析那味道。 “……” 見她不說話,林蘇就追問了一句,“可有大礙?” “這茶,若是一般人喝了,若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不過是難受個四五天??墒?,若是有身孕的人喝了,只怕……”她謹(jǐn)慎的抬頭看了一眼林蘇,“只怕是會見紅早產(chǎn),更甚至,只怕是會小產(chǎn)的。” “什么?!”夏妍猛然出聲,整個人都扶著桌子,臉色蒼白的看著秋晏手中的茶,顫聲道:“這茶是誰送過來的?” “是一個在青霜院前面負(fù)責(zé)打掃的宮女,恰好當(dāng)時送茶的春雀肚子疼,就拖了她送過來?!绷痔K低頭,想了片刻,然后才皺眉道:“春雀好像到現(xiàn)在都不見了蹤影?!彼惺肿岄T外的小宮女進來,“去找了你夏荷和夏蓮jiejie過來,讓她們?nèi)フ艺掖喝溉缃裆碓诤翁帲瑤Т喝敢黄疬^來見我。” 那小宮女連忙應(yīng)了,出門的時候差點撞到了進門的涪江、春燕。 “小心著點,怎么這么匆忙?”春燕連忙扶著那個小宮女,見她驚慌這才道:“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娘娘說許久不見了春雀jiejie過來伺候,讓奴婢去找了夏荷、夏蓮兩位jiejie,一起去尋春雀jiejie的去處?!蹦切m女連忙應(yīng)了,春燕聞言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發(fā)慌,揮手讓她去了,這才回身請了封旌進去。 封旌進去之后先是行禮,見了秋晏在一旁站著,就低聲詢問兩句,聽聞秋晏先是給夏妍喝了解毒的綠豆湯,這才上前給夏妍扶脈。 “這毒雖然不至于致命,可是傷身卻是很烈的?!狈忪嚎戳艘谎巯腻?,道:“還是準(zhǔn)備些催吐的藥,把毒給吐出來,然后再開一劑清毒的方子,給夏妍姑娘多吃些,過個三四天就會好?!?/br> 林蘇臉色這些好看了一些,示意秋晏扶著夏妍下去休息,這才示意春燕把這茶遞給了封旌?!斑@是之前封御醫(yī)在的時候,那個小宮女送過來的茶水,封御醫(yī)幫我看看?!?/br> 封旌就接過茶壺另外倒了一杯茶水細(xì)細(xì)品了一點,這才低聲道:“這茶……剛剛臣看著夏妍姑娘在,并不敢直說。這茶里面藥性十足,若是有孕之人吃了,只怕會早產(chǎn),小產(chǎn),而若是未婚的姑娘吃了,只怕……” “只怕什么?”林蘇只覺得心中一緊,雙手立刻緊緊抓住了椅子的扶手,驚得身子略微前傾看向了封旌,“封御醫(yī)有什么話還請直說!” “只怕會終身不孕?!?/br> 此話如同驚雷一般,讓林蘇和春燕都驚得喘不過氣來。 283 設(shè)計爭寵 “你是說,夏妍……夏妍她……”林蘇半響才反應(yīng)了過來,驚疑不定的看著封旌,“這話可當(dāng)準(zhǔn),若是你有什么欺瞞,我定然、定然……” “臣不敢欺瞞娘娘什么,這藥雖然不是什么要命的東西,卻也是虎狼之藥。”封旌躬身行禮,“這茶,若是娘娘喝了,只怕此時……” 林蘇臉色變幻莫測,許久突然伸手示意春燕扶著自己起身,上前端起了之前秋晏喝的那杯茶,就往嘴邊送了過去。 “主子……”春燕連忙出聲,而封旌動作更快,立刻伸手抓住了林蘇的手腕,“你怎么可以身犯險!” 林蘇一愣,低頭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慢慢抬頭看向封旌。 封旌連忙松手,后退了兩步才道:“臣驚慌失儀,還請娘娘見諒,只是這藥……這藥……娘娘實在是嘗不得……”他說到這里,聲音更加壓低了一些,“娘娘且不可拿自己腹中的骨rou賭氣……” 林蘇端著茶杯慢慢送到了唇邊,雙唇含住了那杯沿,在春燕和封旌的注視下在杯沿上留下了紅潤的唇印。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轉(zhuǎn)頭看向了封旌,低聲道:“封御醫(yī)可知道該如何去做?” 封旌臉色略微難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被林蘇放下的杯子,又轉(zhuǎn)頭看了林蘇一眼,立刻躬身行禮,“臣心中明白。只是還請娘娘躺回內(nèi)殿,臣立刻派人去御藥房拿藥保胎,另外通知去御駕。” 林蘇扶著春燕的手起身,臉色蒼白而手腳微微顫抖,封旌見狀,上前低聲安撫了兩句,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林蘇躺在了床上,想了想,然后起身吩咐了春燕道:“去把那壺里面的茶水潑出來一些在外殿的地上?!?/br> 春燕抖著手出去了,不一會兒才回來,低聲道:“主子,找到了春雀了。她……她被人打暈,關(guān)在了柴房之中,此刻正在外面和夏荷、夏蓮一起候著,主子是否要見……” “春雀人可還好?”林蘇連忙起身,看著春燕。 春燕點頭,“主子請放心,雖然臉色難看了些,又帶著傷。不過奴婢看著應(yīng)該只是受了驚嚇?!?/br> 林蘇這才點了頭,吩咐道:“讓他們在外殿里面等著,你拿了常備的藥箱子給夏荷、夏蓮,幫著她包扎一下傷口……” 春燕連連點頭,立刻送了藥箱子出去。而這個時候御藥房也抓來了藥,封旌親自檢查了一下,然后就著送過來的爐火,就在外間給林蘇熬藥。等到事情傳開之后,林蘇已經(jīng)喝了藥,臉色慘白的斜靠在床邊了。 周淑嫻是第一個趕來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坐穩(wěn),其他各宮的妃嬪就接踵而至。魏甜甜甚至直接擋在了周淑嫻和林蘇之間,直到最后,司鉞也來了。 看著那么多人擠在自己的宮中,林蘇只是斜靠在床頭不說話,一張臉慘白到?jīng)]有一絲顏色,雙眼含著淚卻沒有流下,更是平添了一份苦楚。 “賢妃,你腹中的孩子可還好?”司鉞一進來就揮手讓其他人免禮,然后坐在了床邊,看著林蘇沉聲問道。 林蘇慢慢的回頭,有些木然的看著司鉞,半響才低聲道:“封御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也喝了藥了。謝皇上關(guān)心,皇嗣并沒有大礙?!?/br> 司鉞被她一句話噎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旁的周淑德卻突然站了出來,道:“賢妃jiejie好大的脾氣,皇上也是關(guān)心jiejie你。我們眾位姐妹自然是知道jiejie這次受了委屈,被驚著了,可是這么回皇上的話,似乎有些不敬呢?!?/br> 林蘇就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低頭就看著自己的手,“多謝meimei提醒了,臣妾謝皇上關(guān)懷?!?/br> 司鉞揮了下手,“你們都下去吧,皇后留下?!?/br> 眾女一驚,幾個人一驚抬頭看向了周淑嫻,周淑嫻這才站了起來,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然后走到了司鉞的身后,低聲道:“皇上,扶柳殿之中出了這樣的事情,臣妾身為皇后,實在是難辭其咎。只是,這些日子以來,扶柳殿之中的一切用度,都是直接有著內(nèi)務(wù)府那邊送的,臣妾縱然是想要進扶柳殿,也是要經(jīng)過皇上的允許……” 她說著就跪了下來,“還請皇上明察?!?/br> “起來吧?!彼俱X淡淡的說,“朕又沒有說這是你的錯,你急巴巴的跪著算什么?!?/br> 周淑嫻這才在身邊秀蘭的攙扶下起了身,雙手合十道:“萬幸賢妃meimei沒有大礙?!?/br> “也虧得封御醫(yī)機警,而可憐了夏妍那孩子,只怕深受那茶的毒害,以后都不能夠……也怪我,當(dāng)時怎么就賞她吃了一杯茶……” 林蘇說著,終于是哭了起來。她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司鉞的胳膊,指甲都幾乎要陷入司鉞的手臂中,“皇上,臣妾實在是害怕……如今臣妾已經(jīng)被禁足在這扶柳殿之中靜養(yǎng),不知道還礙著誰的眼睛了,竟然要毒害了臣妾的孩子……” 說著,她隱忍了許久的淚水就大顆大顆的低落在了司鉞的衣服上,然后慢慢滲入布料之中。 司鉞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隱隱生疼,許久才想起從懷中拿出了錦帕,細(xì)細(xì)的給林蘇擦了臉上的淚水,沉聲安慰道:“不哭了,還好孩子沒事,你也沒事。這件事情,朕定然要嚴(yán)查?;屎?,你是六宮之主,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查,朕今日就在這扶柳殿之中看著,到底是誰那么大膽,竟然敢謀害皇嗣!” 周淑嫻就白著一張臉領(lǐng)了命,扶著秀蘭的手出了內(nèi)殿,林蘇隱隱聽到她在外面問春燕話,這才慢慢止住了哭,一張臉抬起來悲切的看著司鉞。 “皇上因為淑妃的事情疑心臣妾,臣妾心中明白,也自知是無法辯白的。只是,當(dāng)初的事情,皇上竟然是查也不查就在心中認(rèn)定了是臣妾的錯?!绷痔K聲音低而飄忽,若是不注意聽,甚至?xí)X得她不過是在喃喃自語,“這些日子以來,臣妾心中凄苦無比,有時候想著,還不如一死以求清白。只是,又惦記著腹中的孩子,這才茍活了下來……” 司鉞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動容的神色,林蘇卻在這個時候嘆息了一聲。 “如今,臣妾老老實實在扶柳殿之中受罰,卻先是紫霞院莫名走水,然后又有人送來了這要命的毒茶……可見這后宮之中,早已經(jīng)有人看著臣妾不痛快……” 284 調(diào)查 司鉞的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低頭看著林蘇慘白的臉色,他扶著她輕輕躺下,低聲道:“賢妃且安心養(yǎng)胎就是,這件事情,朕定然會讓人查個水落石出?!?/br> 林蘇這才抬頭看了司鉞一眼,慢慢的道:“多謝皇上。” 至于到底謝什么,卻沒有明說。 縱然是在知道那茶有毒的時候,她就心思飛快的轉(zhuǎn)動設(shè)下了如今這個局。可是,心中又怎么可能對司鉞一點怨恨都沒有? 司鉞看出她的抱怨,竟然也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內(nèi)疚了一些,轉(zhuǎn)身就讓春燕出去叫了常富貴進來。 林蘇冷眼看著他的反應(yīng),從最初的懊惱到因為司鉞不怒反而內(nèi)疚最后產(chǎn)生了一絲的心寒。司鉞的向來不是柔情似水的人,縱然為了她差點小產(chǎn)而內(nèi)疚,也絕對不會對她之前沉默的怨恨縱容。 而如今他真的這樣做了,只能夠讓林蘇覺得,從趙悅心出事開始司鉞其實對于一切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而把她給禁閉起來,只怕也只是司鉞計劃的一部分。 這樣的推測,才真真正正讓她覺得寒徹心扉。 常富貴彎著腰進來,林蘇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帕子輕輕擦了眼角的淚水,看著常富貴躬身聽司鉞說話,目光就微微流轉(zhuǎn),等到司鉞說完常富貴領(lǐng)了命,這才清了嗓子,低聲開口。 “常公公,我也還有一句話要說?!?/br> 常富貴就頓了一下,看了眼司鉞,見他示意這才轉(zhuǎn)頭對著林蘇,等著她吩咐。 林蘇略微喘息了一下,這才慢慢開口:“那茶,我因為夏妍忙著做事出了汗,所以賞了她一口茶吃。也正是因為她發(fā)作的快,我才幸免于難,只抿了一小口茶水……” 她看著常富貴的臉上微微變了,這才抿唇笑著道:“還勞煩公公得空了去隔壁的客廳里面看看她如何了才好。” “請娘娘放心,夏妍姑娘定然能夠吉星高照的?!背8毁F躬身行了禮,這才退了出去。司鉞見他出去這才坐在了床邊,拉著林蘇的手道:“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惦記著你身邊的丫鬟。” “臣妾向來是個多情之人,夏妍跟著我身邊多年,為了我費盡心思,又悉心照顧我的身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更是不會對她冷眼旁觀,看著她受苦?!边@話,林蘇說的軟硬兼施,司鉞緊緊握著林蘇的手,慢慢皺起了眉,縱然是捏疼了林蘇也沒有放手。 “賢妃可是怪朕?” “臣妾不敢怨恨誰,也沒有絲毫可以怨懟的事情。只是想著夏妍何其無辜,要怨恨也只能夠怨恨自己,為什么非要那端給自己的茶,賞給了她吃,害了她一生……”林蘇本來說的半真半假,可是想到之前封旌說的話,還有夏妍被扶著離開的時候蒼白的臉色,淚水就忍不住涌了出來。 夏妍自小照顧他,這么些年過去,又如何沒有感情??v然是主仆的名分,可情分卻是如同姐妹。 她靠在司鉞的肩頭痛哭出聲,司鉞先是渾身僵硬,最終卻又慢慢柔和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拍著林蘇的肩膀,低聲道:“別哭了,你如今月份大了,不宜傷心過度……” 林蘇哭聲就慢慢的止住了,只是伏在司鉞的懷中微微抽泣。 而扶柳殿偏房之中,封旌正帶著小太監(jiān)給夏妍灌藥。 常富貴進來的時候,夏妍就對著痰盂嘔吐,那吐出來的酸水帶著刺鼻的味道,讓常富貴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快步走了過去給封旌行了個禮,這才問道:“夏妍姑娘這是……情況如何?賢妃娘娘心中記掛……” “夏妍姑娘喝了不少的茶水,那藥性又烈……”封旌話才剛剛開口,那邊夏妍就一聲隱忍的慘叫,嚇得常富貴連忙轉(zhuǎn)頭湊了過去,道:“夏妍你如何?” 夏妍抬頭,滿頭冷汗的臉蠟黃而沒有血色,嚇得常富貴差點松了手。 “你這是怎么回事……” “疼……”夏妍捂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小腹一陣陣的抽疼讓她疼痛難忍,恨不得用拳頭去捶打小腹。 “封御醫(yī),夏妍姑娘這是……”常富貴連忙回頭看向封旌。封旌連忙上前,伸手抓住了夏妍的手腕,搭了三根手指上去。不過是片刻就皺起了眉頭,“這脈象……”他連忙叫了秋晏,連忙讓她準(zhǔn)備熱水和干凈的棉布進來,然后問夏荷,“之前吩咐的藥都煎好了嗎?” 夏荷連忙端著熱藥過來,封旌示意常富貴幫著給夏妍灌下去,恰巧秋晏就帶著人端了熱水,白布進來。封旌交代了她幾句,然后就拖著常富貴和兩個幫忙的小太監(jiān)出去。 “這這……”之前封旌的話,常富貴是一句都沒有聽明白,一出了門就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封御醫(y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妍姑娘如今怎么樣?” “夏妍姑娘喝了毒茶,雖然發(fā)現(xiàn)的早,可是茶畢竟喝下的多,而且又喝的猛,雖然之前秋晏姑娘已經(jīng)喂她喝了解毒的綠豆湯,又被催吐了幾次……” 封旌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那禁閉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宮女端著慢是血的盆子出來。 常富貴見狀立刻就變了臉色,“夏妍她又沒有身孕,怎么會出血不止……” “那茶……”封旌搖頭,“只怕夏妍姑娘這輩子都被害了。” 常富貴就神色古怪的看著那盆子血水,半響,突然轉(zhuǎn)身朝著正殿的方向走去。那里,皇后正在審著原本該送茶的春雀,常富貴一進去就停了話頭。 常富貴目光在正殿眾人臉上滑過,這才躬身行了大禮,然后說了司鉞的吩咐。 “皇上吩咐奴才助著皇后查理此事,定然要事無巨細(xì)的回稟了皇上才可?!彼f著抬頭,“皇后娘娘若是有何吩咐,奴才定然盡心竭力,以盡快回復(fù)了皇上那邊?!?/br> 皇后怎么也沒有想到司鉞竟然又派了常富貴過來,不過她也反應(yīng)迅速,笑著道:“常公公起身吧,如此竟然勞得皇上憂心,那么就煩請公公在一旁看著了。” 常富貴這才站了起來,守在了一側(cè)這才回頭看向了跪在正中間的春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