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至尊仙體、罪惡之城(作者:煙雨江南)、抗日之橫掃天下、近戰(zhàn)法師、骨神、瘋狂奧術(shù)師、亂宋、龍血奇兵、野蠻金剛、竊國大盜
雖然這樣想,但錢初夏的雙眸還是不受控制的更加模糊了。 自己是被感動了嗎? 這個傻男人。 “我就是看這里有很多人,來看看?!鼻卣鬟至诉肿欤杖话l(fā)現(xiàn),這里全是老熟人。 楊隊(duì)長、白震軍、冷紫凝分別帶著疑惑、冷酷、探究的目光在看著他。 “你好,咱們又見面了?!卑渍疖姶蚱贫虝旱钠届o,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扔進(jìn)一塊有石子,撲通一聲,嚇得幾只天鵝展翅高飛。 “我是真不想和你這個掃把星見面。”秦征笑意不減,卻嘴角下滑,變成了苦笑,更頭痛的揉著太陽xue,心中暗想,沒嚇到他,真是遺憾。 “人生何處不相逢,我今天除了鑒定之余,就是來見你的?!卑渍疖姴[著小眼,銳利的目光射到秦征的身上,仿佛要刺穿他的心臟,“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人?!?/br> 只要這個人站在他面前,他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個對手過于了解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對他知之甚少,這樣的對手任誰都會頭痛,任誰都會感覺到如芒在背。 范劍知道秦征曾經(jīng)為了青藤畫館的事情私下里找過白震軍,眼下,看兩個人之間明顯存在著不可調(diào)和的尖銳矛盾。 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于是,他自作聰明,張口道:“見過不開眼的,就沒見過你這么不長眼的,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幅假的《廬山圖》就是你畫的吧?” 一句話,范劍就是想把火引到秦征的身上,整倒青藤畫館之余,順手牽羊再殺一個未過河的小卒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畫畫了?”秦征隨意的瞪了別有用心的范劍一眼,接著道,“白癡,我會畫畫嗎?” “當(dāng)時(shí)……”剛要開口,范劍就發(fā)現(xiàn)秦征的問題里帶刺兒,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你好,秦征。”就在青藤畫館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狀態(tài)的時(shí)候,冷紫凝優(yōu)美動聽的聲音如同春風(fēng)拂過,溫暖中帶著陣陣的寒意,讓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 就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向外表冷漠的她竟然暴發(fā)出燦爛的笑容,如同盛夏的盛開的玫瑰一樣,妖冶…… 這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就連白震軍都沒有能夠讓她主動伸手,面對一個小小的銷售員,她竟然主動的伸出一只毫無瑕疵的玉手,竟然要主動握手。 范劍傻眼了,是因?yàn)榧刀省?/br> 楊隊(duì)長傻眼了,是因?yàn)閼岩?,一個小小的市井小民怎么會讓她綻放出如此迷人的笑容,這與平時(shí)的鐵面無絲相差太遠(yuǎn)。 白震軍真的震驚了,冷紫凝竟然笑了,冷大美女笑了,那就如同雪蓮綻放,白壁無霞之余,更多是一種極端復(fù)雜社會關(guān)系的揣測。 莫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市井小民,猛龍要過江! 如果這樣解釋,那之前他看透自己就順理成章了。 不由得,白震軍就多看了幾眼秦征,普通的相貌,沒有上位者之氣,一頭碎發(fā)像是幾天沒有打理過,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慵懶的氣息,典型的一個前途渺茫的市井小民。 難道……這都是幻覺? 只有一個人最了解秦征——錢初夏。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個該死的,不會惹到冷紫凝了吧?” 好的不靈壞得靈。 “你對我做得一切,我會全部討回的?!崩渥夏男θ萃蝗蛔兂闪吮?,雖未結(jié)冰,但足以殺人于無形之中。 前后變化之快,讓人感嘆之余,又不得不承認(rèn)女人的善變。 眾人也松了口氣,特別是白震軍,輕輕的搖了搖頭,心道,只是一個市井小民罷了,怎么可能認(rèn)識冷紫凝呢。 這時(shí)候,倒是錢初夏一顆心揪緊了。 墻倒眾人推。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范劍一個人針對青藤畫館的話,那因?yàn)榍卣鞯某霈F(xiàn),這些人就全部針對青藤畫館。 雪上加霜,病入膏肓,回天乏力。 奇怪的是,現(xiàn)在的她竟然毫無心痛之意,像是等待被實(shí)施死刑的囚犯,反而愈加的平靜。 “大家都很忙,不要浪費(fèi)大家的時(shí)間。”見所有人都無動于衷,白震軍再次開口,語氣嚴(yán)厲很多,道,“雙方把兩幅畫拿到展廳,誰真誰假,一看便知?!?/br> 秦征左手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少有的抬手拍了拍錢初夏的肩膀,安慰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擋是擋不住的,把《廬山圖》放下吧。” “是真是假,白少一看便知?!狈秳至诉肿欤幤鹨荒埲淌裳男θ?。 青藤畫館的內(nèi)間。 此時(shí),尹若蘭五心朝天,輕輕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小弟弟,能聽到我說話嗎?” 站在青藤畫館的大廳里,秦征腦海里突然響起尹若蘭清脆的聲音,嚇得他打個寒顫,用眼睛的余光觀察別人沒有動靜之后,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弟弟,你不用害怕的,我說話只有咱們兩個人能聽得到,另外,你要想說什么,只要有個想法,我就能明白了?!币籼m道。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按昨天說做就可以了?!?/br> “那我要借助小弟弟的雙手了?!?/br> “我要怎么辦?” “這是一個類似五鬼搬運(yùn)的法術(shù),等兩幅〈廬山圖〉拿到外面的時(shí)候,小弟弟要想辦法雙手同時(shí)觸碰到兩幅〈廬山圖〉,其他的,就由我來辦?!币籼m仔細(xì)道。 “這就是青藤畫館里收到的〈廬山圖〉,還請白少一鑒?!彪m然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但錢初夏還是想走完所有的過程。 “錢初夏,這幅《廬山圖》是真是假,白少一看便知?!狈秳β渚率?,既然得不到,他就親手毀滅。 “介意我現(xiàn)在就打開看看嗎?”白震軍來到錢初夏的身前,一只手已經(jīng)觸碰到長長的畫盒,言下之間就是我隨便問問,不需要你的回答。 “隨便。”反正結(jié)果都是相同的,錢初夏無所謂。 “那我就看看青藤畫館這幅是真是假?!卑渍疖娪幸鉄o意的撇了一旁沉默不語的秦征一眼,他總感覺有雙陰鷙的眸子在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源頭就是他。 “我反對?!本驮诎渍疖娨蜷_畫盒的時(shí)候,秦征急走兩步,左手食指和拇指驟然停止,整只手都按在了畫盒之上。 而他右手也順其自然的搭在了另一個存放真跡《廬山圖》的畫盒上。 瞬間,他感覺左右手如同有交流電流過,陰陽兩極在短短的一瞬間發(fā)生了改變,像是完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回環(huán)一樣。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白震軍沒有生氣,只是心中充滿了疑惑。 因?yàn)?,無論是看哪一幅,總是會有一幅真跡和贗品,反向就能推斷出青藤畫館是否欺騙范劍。 “呵呵……你們不拿出警察找到的那幅《廬山圖》,我們怎么會相信呢?”秦征明知故問的找了一個最恰當(dāng)?shù)睦碛伞?/br> “我總算是知道豬是怎么死的?!狈秳υ谝慌脏止玖艘痪洌缓笳Z氣和氣道,“真的《廬山圖》就在你右手底下?!?/br> “好,就鑒定帶來的這幅?!鼻卣魈鹩沂郑钢嫼械?。 “看好了,現(xiàn)在打開這幅?!卑渍疖娭噶酥福焖瓦^來的這幅畫,示意道。 “等等?!?/br> “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白震軍皺了皺眉頭。 “當(dāng)然?!鼻卣骼@著范劍轉(zhuǎn)了一圈,陰森道,“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你們帶來的這幅是假的呢?” 【017】借刀殺人 “開玩笑,警察局找到的這幅《廬山圖》怎么可能是假的,這可是我……”范劍嗤笑兩聲,然后又一陣干咳,皮包骨頭的臉上竟然演染上一層絳紅色,道,“這可是我們的警察同志排除萬險(xiǎn)找回來的,不可能有假?!?/br> “范劍同學(xué),你是鑒定師嗎?”秦征感覺范劍太冤枉猴子這種動物了,怎么就沒有人家的三分之一的聰明勁呢。 “不是?!?/br> “那你怎么知道警察局的這幅畫是真的?!鼻卣魅粲兴嫉狞c(diǎn)點(diǎn)頭,然后半信半疑道,“哦……我知道了,這幅畫根本就是你……” “秦征,你不要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狈秳ο袷潜徊攘宋舶偷墓罚偪穹磽渲?。 “我說什么了嗎?”秦征一攤手,表示無奈。 “如果警察局的這幅畫是假的,警方自然會替青藤畫館消除今天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另外,如果冷小姐愿意,她還可以作為你們的律師,向范劍討一個說法?!?/br> 白震軍的這番話很有講究,他替萊縣警方做了決定,到了冷紫凝的身上時(shí),卻留足了余地。 “看結(jié)果吧,在我的眼前不會出現(xiàn)背離事實(shí)的事情?!崩渥夏響B(tài)了。 范劍倒是成竹在胸,他只想看錢初夏面死如灰的表情。 “要看哪一幅,秦先生請說?!卑渍疖娭皇且粋€旁觀者,或者說,他是一個助紂為虐的儈子手,要先宰哪個,對他來說并無二樣。 早晚都是一刀。 秦征一指警方帶來的畫盒,道:“就先看這個吧?!?/br> “其實(shí),要鑒定曾國飛先生的《廬山圖》是不是真的,簡單的看畫絹就能判斷了,據(jù)我所知,曾國飛先生有一個習(xí)慣,那就是他只用南方蘇杭產(chǎn)的畫絹。” 一邊說著,白震軍就小心翼翼的打開畫盒。 自信滿滿的他第一眼看到卷著的〈廬山圖〉時(shí),眉頭不禁皺了皺,然后又飛快的把盒子蓋上了。 “怎么樣,白少從未走過眼,這么快就確認(rèn)了畫的真?zhèn)巍!狈秳澝赖馈?/br> “白少看來已經(jīng)有了答案?!鼻卣骺戳搜垭p眼緊閉的錢初夏,心中緊張萬分,說到底,他也沒有十足把握,把兩幅畫置換位置。 “是的,我已經(jīng)有了答案?!卑渍疖姽殴值拇蛄恐p微抖的秦征,道,“剛才看這幅畫是警方帶來的,所用畫絹為萊縣本地產(chǎn)的仿蘇杭畫絹?!?/br> 乍聞此話。 錢初夏一怔,然后驟然的盯著白震軍,因?yàn)樗f的一點(diǎn)不假,青藤畫館里的畫絹確實(shí)是本地產(chǎn)的,可為什么秦征仿的〈廬山圖〉會出現(xiàn)在警察的手里,那她剛剛拿出來的那幅算是怎么回事? 一時(shí)間,前后的變化讓她的腦袋暈眩了,為什么會這樣?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步遙。 “不可能?!狈秳讉€跳步,來到畫前,飛快的打開畫盒,并且肯定道,“這幅畫肯定是真的,是青藤畫館在騙我?!?/br> “你在懷疑我的鑒定能力嗎?”白震軍毫不給范劍面子。 “不不,白少?!狈秳艔埖狞c(diǎn)頭,又搖頭,肯求道,“白少,你再認(rèn)真看看,這幅畫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不用看了,就是假的。”白震軍一錘定音,道。 “范劍同學(xué)怎么知道這幅畫是真的?”秦征隨口給他設(shè)置了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