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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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初夏一怔,轉(zhuǎn)頭稱著白震軍不注意,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柔聲道:“我這就去?!?/br> 錢初夏離開了,給白震軍和秦征騰出了說話的空間。 “秦老弟和冷小姐很熟悉?”白震軍開門見山道。 秦征倒也不說謊,直接道:“談不上熟悉,一面之緣而已?!?/br> 一句實(shí)打?qū)嵉拇髮?shí)話,聽在白震軍的耳朵里卻又是另一番風(fēng)輕云淡,隨后就是不解的震驚。 像是冷紫凝這樣的大小姐,受的都是貴族教育,生活的圈子都是貴族圈兒,身邊的朋友非富即貴,就這樣,這些人要見她一面都困難,更別提她主動要求了。 秦征隨意的一說,反倒讓白震軍以為秦征這是在保持低調(diào)。 看看人家,有錢有勢的同時還有一顆隨性而為的心,這樣的人,別人怎么能不喜歡。 “看來冷小姐是把您當(dāng)成了朋友?!卑渍疖姰?dāng)即改換了稱謂。 “什么朋友,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我看她是沒安什么好心?!鼻卣髟俅蔚?。 “……” 白震軍已經(jīng)再找不出什么像樣的形容詞來形容秦征了,他發(fā)誓,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秦征的身份,什么時候,小小的萊縣竟然有這樣的過江猛龍了。 當(dāng)錢初夏捧著一壺剛剛沖好的雨前龍井來到大廳里的時候,白震軍已經(jīng)離開了青藤畫館。 “白震軍呢?”見四下里無人,錢初夏問道。 “走了?!鼻卣鞯?,“給我倒杯茶?!?/br> “砰……”錢初夏把茶壺往藤桌上一放,毫不客氣道,“自己倒?!?/br> 秦征也不以為意,熟練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押了兩口,才道:“有疑惑別憋著,稱著我心情好,該問的問……” “你……”錢初夏一陣火大,心道,這個男人會說話嗎,不過,她嘴上還是道,“為什么要回來?” “習(xí)慣了,走叉路了。”秦征喝著茶,不緊不慢道。 “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錢初夏咬咬牙,忐忑的問道。 “噗……”剛?cè)肟诘牟?,秦征全噴了出來,趕緊搖頭道,“別……千萬別,我怎么會對你有想法兒?” 錢初夏感覺很憋氣,很快,這種憋氣就轉(zhuǎn)成了怒火,道:“怎么,對我有想法很丟人嗎?” “事實(shí)是,我對你真的沒想法?!鼻卣鹘忉尩馈?/br> “那你對誰有想法兒?”錢初夏陰森森的轉(zhuǎn)移話題。 “我對……”這時,秦征第一時間竟然想到了尹若蘭,不是她出神入化的法術(shù),也不是她驚世駭俗的驚艷,反倒是她的淡雅,她的從容,也的不慌不亂,不過,秦征沒有說出來,只是接著道,“我對誰也都沒有想法兒。” “你對她也沒想法嗎?”錢初夏撇了撇嘴,一指緩步進(jìn)來的尹若蘭。 “沒什么想法兒?!鼻卣骺诓粚π?,至少表面上,錢初夏還是他的未婚妻。 說到這里,錢初夏不再理會秦征,迎面走向尹若蘭,主動的伸出手,道:“你好,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錢初夏。” 尹若蘭也伸出手,輕輕的握了握,道:“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尹若蘭。” “我是秦征的未婚妻?!卞X初夏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地位。 “我住在秦征的家里?!辈患辈恍欤籼m強(qiáng)調(diào)事實(shí)的結(jié)果。 短暫的交鋒,以青澀的錢初夏落敗為結(jié)局,恨得牙根癢癢的她不禁在想,怪不得秦征對她沒什么想法,原來早就睡到一起了。 不過,哪個少年不風(fēng)流,錢初夏大人有大量,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畢竟,她才是正房,何必和其她人治氣呢? “事情的圓滿解決,是不是你在幫忙?”對于秦征,錢初夏太了解了,他是斷然沒有能力一而再再而三的解決青藤畫館的危機(jī)。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剛剛出現(xiàn)在秦征身邊的尹若蘭,因?yàn)樗拇嬖?,平凡的秦征變得不再平凡,也只有這樣解釋,才說得通。 可以說,錢初夏猜中的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和結(jié)果。 不過,與尹若蘭接近四千的道行相比,錢初夏確實(shí)嫩了些。 也不見她忙著解釋,反而反問道:“你認(rèn)為呢?” 簡單的四個字,就讓錢初夏疑惑了,心中思量著如何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就在錢初夏迷惑的時候,尹若蘭再次開口了,幽幽道:“秦征一直很優(yōu)秀,只是你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或者用忽略來形容更好,這次的事情只是恰巧把他的優(yōu)點(diǎn)無限制的放大,再放大?!?/br> “是嗎?”尹若蘭說的沒錯,錢初夏確實(shí)忽略了秦征,但是忽略一個人,這個人就會變強(qiáng)大嗎? 那么你們盡情的忽略我好了?。?! “是的。”對于疑惑的錢初夏,尹若蘭矜持一笑,繼續(xù)解釋道,“要不然你怎么解釋白震軍和冷紫凝的事情,你別說這兩個人也是我介紹他認(rèn)識的?!?/br> 是的,從白震軍和冷紫凝的表現(xiàn)看,秦征確實(shí)認(rèn)識兩個人,特別是冷紫凝,看樣子兩個人還關(guān)系匪淺。 她記得錢明智說過,他每一個戰(zhàn)友的子孫后代,都將是一飛沖天的大人物。 難道這個整日斯混于萊縣古文化街,平凡了二十五年的普通人遇到范劍后,就化龍了,還要一飛沖天? 這太荒唐了。 不過,錢初夏又不得不相信,因?yàn)殄X明智不止一次這樣說過。 “好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走了。”秦征放下茶杯,要走。 “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毕乱庾R的,錢初夏道。 “我已經(jīng)被你開除了。” “……” “走,親愛的……”說著,秦征拉著尹若蘭柔若無骨的手,在錢初夏復(fù)雜的目光中,揚(yáng)長而去。 這一天,錢初夏的心注定會泡在醋里。 【019】深謀遠(yuǎn)慮 一路上,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尹若蘭若有若無道:“為什么要?dú)馑???/br> “誰?錢初夏嗎?”對于尹若蘭跳躍性的思維,正在買rou的秦征一時間無法想到。 “這個丫頭對你有些意思?!币籼m道。 “如果是個女人對我有意思,我就得負(fù)責(zé),那我家里還有我睡的地嗎?”秦征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和商販討價還價。 “……”尹若蘭語塞,婉而道,“如果換成我是她呢?” 這是個妖精,勾魂攝魄的妖精。 秦征毫不猶豫的轉(zhuǎn)過身來,鄭重其事道:“我愿意取你當(dāng)老婆?!?/br> “那我就給你個征服的機(jī)會。”尹若蘭嘴角輕挑,道,“只要你能勝過我,我就同意。” 這個條件,不異于失足落水的人見到了一顆救命稻草,而這棵草又是腐爛的,根本支撐不住他的體重。 要打得過一個活了接近四千年的妖精,無論在體力還是腦力上,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級數(shù)上的嗎。 秦征左手的食指與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咬了咬牙,暗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然后大聲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秦征的堅定讓尹若蘭略微失神,輕微的搖了搖頭,指了指秦征手里大包小包的各種rou類,道:“先回家做飯再說?!?/br> 回到秦征的四合院兒。 秦征習(xí)慣性的進(jìn)了主室,一邊走一邊道:“叔,我回來了。” 秦征的叔叔名為秦飛翔,是一個經(jīng)常坐在萊縣東大河邊上,拿著一把二胡拉著〈萬馬奔騰〉的跛腳中年人。 一連叫了幾聲,秦飛翔都沒有回應(yīng)。 秦征來到他的臥室里,看到一張字跡剛勁的紙條兒,上曰:小子,我和錢明智去省城了,最近兩三個月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了,你好自為之。 “連原因都不說一下。”秦征搖搖頭,暗罵道,“死老頭子?!?/br> “怎么,你叔不在嗎?”看著無精打采的秦征,尹若蘭問。 秦征點(diǎn)點(diǎn)頭,黯然道:“十年間,這已經(jīng)是第六次了,前五次都是他的戰(zhàn)友死亡,這一次十有八九也是這個原因?!?/br> “你怕死嗎?”無厘頭的,尹若蘭突然問道。 “怕,為什么不怕。”秦征咧了咧嘴角,笑罵道,“不怕死的人都是孫子。” “你已經(jīng)大難臨頭了?!币籼m不緊不慢的坐下,緩緩的說道。 秦征一怔,莫名其妙的看著雙腿交疊的尹若蘭,詫異道:“又不是世界末日,我怎么會大難臨頭?!?/br> “先不說白震軍和冷紫凝,就說范劍……” 聽到范劍,秦征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一個跳梁小丑罷了,也就你把他當(dāng)盤菜?!?/br> 尹若蘭搖了搖頭,認(rèn)真道:“范劍不足為慮,可不要忘記了,他還有一個暴發(fā)戶的老爹。” “一個暴發(fā)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鼻卣鳑]有細(xì)想。 尹若蘭倒是涵養(yǎng)極好,也不見她生氣,反而笑道:“一個人的成功都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你暴發(fā)一次給我看看?” 確實(shí),秦征確實(shí)想要暴發(fā),就在剛才,他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花了出去,很快,他就要三餐不繼了。 “我……”秦征一窘,嘴角一挑,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尹若蘭沒有接秦征話,而是矜持的注視著思考的他,不得不說,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搶奪男人的主導(dǎo)權(quán)。 思考了一會兒,秦征恍然。 范劍固然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登徒浪子,可他的父親能取得成功,除了機(jī)遇,也是有幾分能力的。 如今他把范劍逼進(jìn)了精神病院,那范劍的父親總不能高唱贊歌,贊美秦征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吧? 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鍵,秦征表情變嚴(yán)肅,道:“除了范劍的父親,我還有什么危險?” 對于秦征的表現(xiàn),尹若蘭很滿意,道:“另外的潛在威脅來自于白震軍和冷紫凝?!?/br> “他們?”秦征再次怔了怔,隨即玩味的笑了笑,道,“怎么可能,我和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尹若蘭也不過多的解釋,直接道:“白震軍的心中充滿了一股厲氣和怨氣,這樣一個甘愿呆在一所大學(xué)里任教,人生中必然發(fā)生了重大變故,要不然,他必然一飛沖天,但如今,他郁郁不得志,或者說臥薪嘗膽,這足以說明問題的嚴(yán)重性?!闭f到這里,尹若蘭稍微一頓,然后幽幽道,“最大的威脅還不是范劍的父親和白震軍,而是那個叫冷紫凝的小姑娘。” 沒錯,以尹若蘭的年紀(jì),她可以叫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爺爺小伙子了,所以,秦征并沒有感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