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冥冥之中,好像就有那么一條彈簧線,總是把她扯向?qū)幉沙嫉纳磉叀F珜幉沙济看未虻亩际菐退钠焯?,讓她連火都發(fā)不起來。 冤家??!柳雅蝶腦海中閃過一些代表著寧采臣的羞人畫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從身后的包里抽出了一疊復(fù)印件:“給你,那三個罪犯的資料?!?/br> “哦!”寧采臣略感意外的看著柳雅蝶,愣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疊資料,習(xí)慣性的道了一聲謝。 “謝什么呀!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葉小倩已經(jīng)爆完了菜名,打發(fā)服務(wù)員走了出去,抬起頭來笑道,“寧哥,小蝶,你們這樣子可不行啊!日后怎么一起?。??” “日后一起???”寧采臣冷不丁的抬起頭來,臉上掛著一抹邪笑,可轉(zhuǎn)瞬這抹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虛的低下了頭,暗罵,這該死的《天機本錄》! 046 權(quán)威被打破 一剎那的冷場。 柳雅蝶的臉倏地紅了,惡狠狠的剜了寧采臣一眼,坐在了葉小倩的身邊。一句略帶挑逗的話,讓她的股間竟微微的有些發(fā)燙,不知為何,心頭又泛起了前一晚的曖昧場景,原本平穩(wěn)的呼吸也閃現(xiàn)了一絲紊亂。 葉小倩也是微微一愣,也聽明白了寧采臣語氣中隱含的調(diào)戲,漂亮的大眼睛在兩人之間飛速的飄移了個來回,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頓時把柳雅蝶惹惱了,她輕輕的敲著桌子,冷冷的道:“葉小倩,很好笑嗎?” “不好笑,不好笑!”葉小倩搖著手強行壓制住了笑意,她跑過來摟住了柳雅蝶的胳膊,“好了,小蝶,不生氣了??!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br> 柳雅蝶瞪了她一眼,拿眼角撇著寧采臣,輕斥道:“以后少開這樣的玩笑,一個女孩子,也不嫌害臊!” 我也不是故意的??!寧采臣嘴里發(fā)苦,慌忙低下頭,裝作了看文件的樣子。 老封建,你都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葉小倩腹誹柳雅蝶,她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陪笑道:“小蝶,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鼻纹さ耐铝讼律囝^,葉小倩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小蝶,還有件事情要你幫忙呢!” 切,柳雅蝶笑了一聲,翻眼皮道:“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是真的有事!還非你這個專家不可?!比~小倩嘻嘻一笑,往肚子里灌了口水,神秘兮兮的道,“下午的時候,在寧哥的家里,我們被安裝了好些個攝像頭和竊聽器……” “竊聽器?”柳雅蝶神情一凜,不由轉(zhuǎn)頭看向了寧采臣,警察心態(tài)作祟,她的臉色馬上變得很嚴(yán)肅,“怎么回事?” 這種情況下,寧采臣也不好再裝作無動于衷,他抬起了頭,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個房間都有,現(xiàn)在那些東西還在家里?!?/br> “報警沒有?”柳雅蝶皺起了眉頭,淡淡的問。 “沒有。”葉小倩接口道,“我感覺好像和我家里人有關(guān)系,不想報警,就想私下里請你調(diào)查一下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俊?/br> 這是寧采臣和葉小倩一開始統(tǒng)一好的口徑,每個家伙都有自己的秘密,但無論是誰都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了,尤其是之前警察還傷了他們一次心。 “嗯!我知道了?!绷诺c了點頭,“等見到那些東西再說吧!” 寧采臣朝她點頭,笑道:“那就麻煩你了,柳警官。” 柳雅蝶猶豫了一下,淡淡的道:“私下場合,叫我小蝶好了。” “就是?!比~小倩在一旁笑著幫腔,“叫柳警官好別扭的說,大家坐一起輕輕松松的像朋友那樣多好。叫什么柳警官,搞的跟警察罪犯似的,每次聽的我都想笑?!?/br> 柳雅蝶喝道:“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葉小倩一縮脖子,訕訕的嘀咕:“我又沒有說錯,反正以后都要住在一起的……” 看柳雅蝶臉又要沉下去,寧采臣趕忙打斷了她:“呵呵,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其實,我也覺得喊柳警官,很別扭?!?/br> 哼!柳雅蝶白了他一眼,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寧采臣,說正事吧!今天請你們吃飯可不是白請的,上午說的遇襲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說清楚?!彼櫰鹆嗣碱^,“還有,你們?yōu)槭裁捶且野徇^去和你們一起住的理由?!?/br> “是這樣的!”寧采臣剛要說話,包廂門被服務(wù)員推開,點好的菜都端了上來,他也就適時的停住了。 等所有菜都上完,把服務(wù)員支走。 寧采臣和葉小倩兩人才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當(dāng)初對李凌說的那一套又搬了出來,說給了柳雅蝶,只不過,這次又多了李凌這個活生生的例證,更增添了一些說服力。 最后,寧采臣攤手道:“就是這個樣子了。準(zhǔn)確的說,今晚你的遇襲時間是在九點鐘左右。”他沒敢把確切的時間說出來,那樣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一點,以柳雅蝶的精明,難免會起疑心的。 柳雅蝶陷入了沉默。 一樁樁,一件件的活生生的例證把她那唯物主義的思想沖擊的七零八落,但又由不得她不信,她的內(nèi)心現(xiàn)在可是相當(dāng)?shù)牧鑱y。 三人誰也沒有動筷子。 片刻后,柳雅蝶抬起頭來,問:“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倩引起的嗎?”身為警察,她擁有著常人不可比擬的細(xì)膩心里,潛意識里就想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 準(zhǔn)確的說,是《天機本錄》引起的,寧采臣在肚子里說了一句,卻不敢把這個講出來,只能點了點頭。 葉小倩歉疚的苦笑:“對不起,小蝶,也把你牽扯進來了?!?/br> 柳雅蝶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問:“躲過了這三個月,所有的災(zāi)難就會過去嗎?” “或許吧!”寧采臣想起了那莫名其妙都沒搞清楚的九死劫,嘆息了一聲,苦笑道,“其實,現(xiàn)在我也不管肯定了,本來可能是三個月就過去了??伤坪踅?jīng)過我的干涉,事情本質(zhì)上發(fā)生了一些不同的變化,我也不知道會有需要多長時間了,也可能比三個月長,也可能用不了三個月?!?/br> “什么意思?”兩女同時發(fā)出了疑問。 葉小倩更是一臉的疑惑。 寧采臣摸著鼻子看著葉小倩,訕訕的道:“小倩,不瞞你說,自從我接連救了你幾次后,你的命格現(xiàn)在,我只能看出了模糊的大概,已經(jīng)不能準(zhǔn)確的預(yù)測了?!?/br> “??!”葉小倩的臉赫然變色,情不自禁的驚叫了一聲,“怎么會這樣?” “柳警官,小蝶,還有你,你的也是?!睂幉沙紱Q定打破自己身上神秘的光環(huán),把實情透露出來一點,說實話,自從李凌的命運也轉(zhuǎn)變成九死劫后,他也糾結(jié)的很,“還記得上次我給你的預(yù)測嗎?有時間,有地點?!?/br> 柳雅蝶木然的點頭:“記得。” 寧采臣一攤手:“這次,卻只能算出時間來,連地點也算不到了?!?/br> 葉小倩:“那我的?” 寧采臣點頭:“更模糊?!彼麌@了一聲,靠在了椅子上,“你都沒發(fā)現(xiàn),我都不敢離開你半步了嗎?” 葉小倩頹然坐了下去,不過,片刻,她又精神了:“寧哥,那之前你告訴過我的關(guān)于姓金的事情……” “是推測出來的!”寧采臣實話實說,“你下次的劫難跟金這個字有關(guān),我不能準(zhǔn)確的知道是什么,只能預(yù)防萬一。” “見鬼!”葉小倩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李凌呢!” “跟你差不多?!睂幉沙驾p聲道,但他卻沒把木字劫給說出來,金木水火土貌似太有規(guī)律了一點,他本能的抗拒全部都說出來。 “寧哥,你總有辦法救助我們的對不對?”葉小倩站了起來,滿含期望的哀聲道,“我還不想死。”她仿佛又回到了幾天前初見寧采臣時的模樣。 “誰說你要死了?!睂幉沙家艘豢跉?,“只是模糊,又沒說一定活不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想要你那兩千萬不是?!?/br> “也是!”葉小倩破涕為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現(xiàn)在似乎相信你了。”柳雅蝶很認(rèn)真的看著寧采臣,“今晚的事情過了之后,我會搬去你那里住。不過,我不能辭職。” “為什么?”寧采臣一愣,“所有的災(zāi)難,都必須有我在場才能化解,你不辭職我怎么照顧……” “那一切只是你的想當(dāng)然和推論而已,并沒有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論證?!绷诺沉怂谎郏?,“我是不會辭職的。還有一件事,關(guān)于我身上的劫難,不管你能算出來多少,必須無條件的告訴我。到時候自然由我自己應(yīng)付。死了我自己負(fù)責(zé)?!?/br> 寧采臣訕笑道:“這個不好吧?”他下意識的道,“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引起天道不可預(yù)知的變化……” “沒什么不好的。”柳雅蝶冷聲打斷了他,笑道,“今天的事情你不也提前告訴我了嗎?” “這個……”寧采臣嘆息了一聲,最后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提前告訴也好,我們也好集眾人的智慧商量怎么應(yīng)對?!?/br> 寧采臣的權(quán)威被柳雅蝶無情的打破,葉小倩不滿的道:“寧哥,那我也要知道關(guān)于自己的?!?/br> “你的……”寧采臣想到《天機本錄》上關(guān)于她的撲朔迷離的命運,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前不只告訴過你了嗎?你和李凌的命運現(xiàn)在已然算不出來了!只能有個模糊的大概!” “啊!”葉小倩沮喪的低下了頭,托著下巴道,“我好苦命??!寧哥,看來我也只能聽從老神仙的囑咐,整日了跟著你不離開了?!?/br> “好了,都別說廢話了。”柳雅蝶舉起筷子夾起了一根青菜,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還有,今晚的事情你們也不要插手,我要驗證一下,在沒有你的情況下,我能不能躲過這場已經(jīng)知道的災(zāi)難?!?/br> (存稿即將告竭,我寫的慢,兩章連發(fā)是不太可能了,之后的更新時間會分開,上午八點左右一章,下午兩點左右會有一章。) 047 尾行 說話討論就占據(jù)了很長的時間。真正用來吃飯的時間卻很短,滿懷心事的三人誰都沒有吃好,胡亂的扒拉了幾口就離開了飯店。 不過,這一番徹頭徹尾的交談,寧采臣和柳雅蝶緊張的關(guān)系還是緩和了很多,最起碼之前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情形消失不見了。這也很正常,畢竟,兩個家伙早就有了肌膚之親,相比較別人來說,捅破這層薄膜肯定更容易一些。 柳雅蝶堅持要單獨面對這次災(zāi)難,當(dāng)然,身為警務(wù)人員,她考慮問題的方向要比寧采臣他們?nèi)嬖S多。 她所謂的單獨面對,并不排除和寧采臣兩人同行。她只是把那兩人安排在了暗處。為此,她還專門從警局內(nèi)部弄出了三套小巧的無線電對講機,用以三人的聯(lián)絡(luò)。 接過對講機的那一刻,寧采臣兩人才發(fā)覺他們根本是陷入了柳雅蝶早就準(zhǔn)備好的圈套之中。但是到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出警花的擺布。 飯后。 調(diào)試好對講機,柳雅蝶率先出了酒店,她這次騎乘的是一輛淺白色的摩托助力車,為了給李凌留下足夠的時間,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天氣很好,接連幾日的晴天,讓夜晚中的星空都格外燦爛。 《天機本錄》給出的劫難發(fā)生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四分。 寧采臣等人出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九點,在這個時間段,路上的行人還是非常多的。 柳雅蝶在前,葉小倩的馬自達在后,保持著大概六十米的距離。白色助力車在夜晚格外顯眼,倒也不至于跟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葉小倩無聊的把著方向盤,打量前面的柳雅蝶,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笑問:“寧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行為很像島國的一款游戲?” “尾行!”寧采臣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其實,剛才他就有這種感覺了,他的思想顯然更邪惡一點,早就在腦海里把主角換成柳雅蝶,yy了不知多少遍通關(guān)后的場面。 見識過柳雅蝶的身體后,他總是壓抑不住這樣的念頭,也不知是他的本性還是《天機本錄》在作祟。 但拋出答案后,他才醒悟過來,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身邊坐著的可不是大學(xué)宿舍的狼友,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他心虛的低下了頭,唯有祈禱葉小倩沒聽說過這款游戲了。 孰料,葉小倩興奮的手舞足蹈,轉(zhuǎn)過頭笑道:“寧哥,你也玩過那個游戲?” 寧采臣老臉一紅,詫異的看了眼葉小倩,干咳了一聲,尷尬的道:“葉小倩,我玩兒過并不奇怪!可是,你一個女孩子也玩兒這游戲可就……” 葉小倩生氣了,揮舞著拳頭叫囂:“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玩h游戲了?誰規(guī)定的!實話告訴你,我不禁玩過它,我還玩過人工少女、性感沙灘……”她突然閉上了嘴巴,轉(zhuǎn)過頭看著寧采臣嘿嘿嘿傻笑起來,她的小臉蛋一陣陣的發(fā)燙,完了,這次完了,淑女的形象全毀了!老天,我閑的沒事說這些干什么? 寧采臣目瞪口呆,他對葉小倩的心理活動毫無所覺,自然不知道葉小倩剛才也被《天機本錄》cao控了一回,他訕訕的擦著汗水干笑:“沒事,玩過也挺好!男女平等嗎!” 但他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對新一代的女性自嘆費如了。原來現(xiàn)在的女人都開放成這個樣子的,也難怪自己找不到對象了,他對女人的印象分明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嗎! 該死的《婦女心理學(xué)》!寧采臣把責(zé)任推給了從老爸的書柜中看到的那古老的玩意兒。 深呼吸一口,寧采臣決定挽回剛才大驚小怪的失態(tài),故作鎮(zhèn)定的掃了眼葉小倩,問:“你都通關(guān)沒有?” “當(dāng)然都通了!”葉小倩條件反射的道,“玩那游戲不就為了通關(guān)嗎!”忽然,她神色一僵,滿臉通紅,緊緊的咬住了嘴唇,發(fā)誓再也不開口了。 “也是!”寧采臣憨笑一聲,問,“尾行三玩了嗎?”他完全放開了,忽略了葉小倩女人的身份。 求求你換個話題好不好?葉小倩有苦難言,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她牙關(guān)緊咬,拼命壓制著要脫口而出的話,但到最后還是沒忍?。骸坝螒蛩闶裁矗繉幐?,你老實告訴我,有沒有想過真人一次,比如前面的小蝶,你剛才有沒幻想一下通關(guān)……” “葉小倩!你還有完沒完?”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她,柳雅蝶帶著惱意的話語傳來,“你們兩個就不能說點別的,無線電開著呢?” “呃!”車內(nèi)的兩人同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