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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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寧放下手中的包子,輕輕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心地說道:“昨兒我也是一時氣話,你一直是丫頭里的頭一份,落雪和清風(fēng)都沒你大,以后等著接你的班兒,你要做出個樣子來!” 綠竹的眼眶又紅了,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又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不由得點了點頭:“奴婢省得的?!?/br> 主仆倆把話說開了,也算是沒了隔閡。楚惜寧瞧見她紅著眼眶的樣子,想著一大早下著雪還去送信,心里早就軟了。吩咐她坐下一塊兒吃些,綠竹推辭了半晌,見楚惜寧態(tài)度堅決,就挨了半邊凳子,拿著個饅頭慢慢地嚼著。 楚惜寧用完了剛放下筷子,綠竹也起身準(zhǔn)備去叫人來收拾,清風(fēng)她們已經(jīng)挑著簾子進(jìn)來了,臉上都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 “姑娘,沈國公府的二少爺來了,說是來送禮的!”清風(fēng)邊說邊開始翻箱倒柜地找衣裳。 落雪忙著替她整理發(fā)髻,半月和青蓮指揮著小丫鬟收拾桌子。 “沈國公府的年禮不是已經(jīng)送過了嗎?我們府里也送了回禮,單子還是爹和我一起擬的呢!”楚惜寧的臉上露出幾分茫然,哪有人家大年初三來送禮的。 幾個丫頭紛紛搖頭只道不知,綠竹也在一邊發(fā)呆,她才送完信還不到一個時辰,沈家的小霸王就找上門來了。 “姑娘,侯爺和三老爺今兒都出去了,夫人是無法接待沈家二少爺?shù)模戏蛉嗽缟掀饋砭秃邦^疼又歇了。夫人無法,只好讓大少爺先去前廳了,夫人讓您換好衣裳在屏風(fēng)后面,若是大少爺有應(yīng)酬不周之處,你還得指點一二?!鼻屣L(fēng)語速不由得加快,已經(jīng)找來了大衣裳替她穿上。 楚惜寧還有些發(fā)懵,她不知道這小霸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幾乎是被幾個丫鬟半推著走出了錦繡園。 > 作者有話要說:出來啊,看我召喚術(shù),抓衣角,不留爪的今晚都夢見楚惜寧上輩子的渣夫= = ☆、066 霸王到來 楚惜寧走了幾步,才反應(yīng)過來,幾乎轉(zhuǎn)過身子就想往回跑。她很難想象,如果見到了沈修銘,他再鬧著霸王脾氣,不管不顧地做出什么舉動來,她會不會被打死。 “哎,姑娘,你跑什么?只是保個萬一,興許大少爺就能應(yīng)對好!”清風(fēng)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臉上的神色透著幾分擔(dān)憂和焦急。 幾個丫頭哪管楚惜寧為難的面色,在清風(fēng)的指揮下,幾乎半架著她往前廳走。綠竹雖沒上手,卻也沉默地跟在一邊,看著楚惜寧糾結(jié)的神色,只低頭快步往前走。 一行人本來浩浩蕩蕩的隊伍,待到了前廳,也只有清風(fēng)和綠竹跟在身后從偏門進(jìn)去了。 “你們楚家的人就是有意思!”楚惜寧剛進(jìn)去,就聽到沈修銘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這句話讓她差點腿一軟。又不是看猴戲,誰有意思? “我小時候還不算好玩兒,我聽娘親說jiejie才好玩兒呢!整日跟個......”楚希琪聽到他這句話,心里美滋滋的,全部都當(dāng)成夸獎了,一時口快順嘴就說了出來,卻又猛地頓住,他jiejie的事兒豈是隨便說與外人聽的。 楚惜寧的眼皮一跳,讓他住口的話都已經(jīng)憋到嗓子眼兒里了,好在楚希琪停了下來。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坐到早就準(zhǔn)備好的凳子上。 “跟個什么似的?”沈修銘立馬湊了過去,臉上露出幾分好奇的神色。 楚希琪抬手捂住了嘴巴,下意識地?fù)u著頭,他可不敢多說了,若是被娘親知道,定沒好果子吃。 “好啊,你在我面前說楚惜寧的壞話!待會子我派人告訴她!”沈修銘見他不肯說,不由得抬高了聲音,臉上露出幾分調(diào)侃的神色。 楚希琪一下子急了,連忙辯解道:“才不是呢,娘親常說jiejie小時候是個鬼靈精,誰的虧都不肯吃!我jiejie好著呢,你莫胡說!” 說完他還瞪了一眼沈修銘,六歲的他哪里能玩得過十三歲的沈修銘。楚惜寧躲在屏風(fēng)后面,暗暗擦著冷汗,這小霸王明顯就是來者不善,兩句離不開她。 “那倒是,我頭一回見她也吃了個大虧!硬是又作揖又求饒,低聲下氣的才哄好她!”沈修銘輕笑著點了點頭,似乎也在哄著一個愛鬧的孩子,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懷念。 楚希琪聽他提起自己的長姐,也乖乖地坐著,不再橫眉豎眼了。 楚惜寧暗暗咬 了咬牙,就知道他不會有什么好話。當(dāng)初她哭聲震天,嚎了那么久,才得來他一個不情不愿的作揖,現(xiàn)如今卻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說了一會子,兩人就都有些無話可說。楚希琪頭一回這樣接見客人,有些不知該說什么,而且這回的沈修銘和以往不同。臉上始終掛著笑,卻總覺得陰測測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小孩子總是敏感的,他乖巧地坐著不出聲。 沈修銘也不說話,偶爾捧起桌上的茶盞。氣氛變得十分尷尬,楚希琪從原先的精神十足,到現(xiàn)在的底氣不足,連腰都彎了下去。 坐在屏風(fēng)后面的楚惜寧,則更是著急上火,她恨不得就沖出去問清楚,卻又礙于琪哥兒在外面。她抬手將裝糕點的盤子端了起來,塞進(jìn)綠竹的手里,對她使了個眼色。 綠竹會意,端著糕點出了屏風(fēng),弓著身子走到沈修銘旁邊,將糕點放在桌上,輕聲道:“大少爺年幼,若有照顧不周,還請沈二少爺見諒!” 沈修銘瞧著綠竹出來,便知道楚惜寧定是躲在屏風(fēng)后面。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毫不客氣地抓了一塊糕點,沉聲說道:“偷偷摸摸縮頭烏龜,暗地傳物混賬東西!” 刻意壓低的男聲,透著少年獨有的沙啞,此刻帶著一種隱含的怒氣。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楚希琪挺直了背,驚詫地看著他的方向。可惜被屏風(fēng)遮住了,只能隱約瞧見個人影。 沈修銘特意瞥了一眼屏風(fēng),轉(zhuǎn)而回過神看向楚希琪。臉上方才的冷意和怒氣都消失不見了,眼底透出幾分笑意,語氣溫和地說道:“這是有個人怪我做事不光明正大所寫的話,可是等我坦蕩地出現(xiàn)時,那個人又做了縮頭烏龜。” 沈修銘語氣始終都很溫和,似乎是在安撫琪哥兒,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琪哥兒,眼神里隱隱帶著一股脅迫。 楚希琪干巴巴地笑了兩聲,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跑。卻又不得不附和似的說道:“是啊,自己都做不好怎么說別人。修銘哥哥,不用理會那人!” 沈修銘一直盯著他看,楚希琪還沒長大,依然一副粉團(tuán)子似的模樣。削尖的下巴和黑亮的眼眸很像那個人,沈修銘臉上的笑意就越發(fā)濃烈。 “不行啊,那人我必須得理會!”沈修銘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的模樣。 “她喜歡光明正大,我便來了。下面哥哥說得話有些嚇人,你要不要堵住耳朵,或者讓綠竹帶你出去避避?”沈修銘站起身, 走到楚希琪的面前,臉上露出幾分齜牙咧嘴的表情。 小霸王這幾年雖收斂了許多,但是余威還在。楚希琪幾乎是下意識地點頭,站起身繞過他就要離開。 楚惜寧的心里“咯噔”一下,方才小霸王念的那句話,便是她的回信。如果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明白小霸王要做什么的話,當(dāng)真白重活了這輩子。 “琪哥兒,讓清風(fēng)帶你出去,綠竹留下!”逼得她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了這句話。雙眼就像冒了熊熊烈火一般,似乎穿過屏風(fēng)已經(jīng)燒到沈修銘的身上一般。 清風(fēng)雖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呆。小霸王的名聲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傳遍楚侯府了。特別是楚惜寧身邊的丫頭,幾乎各個怕他,統(tǒng)共見了幾回面,見一回姑娘就哭一回,能不怕么? “jiejie,你不怕嗎?”楚希琪走到屏風(fēng)后面,低聲問了一句,小臉上還帶著幾分擔(dān)憂。 楚惜寧輕笑著哄他:“jiejie不怕?!彼牧伺某g鞯念~頭,轉(zhuǎn)過臉對清風(fēng)叮囑道:“帶好大少爺,讓屋外頭候著的人都離得遠(yuǎn)些!” 清風(fēng)瞧著她冷下來的臉,連忙點了點頭應(yīng)承著,拉著楚希琪的手,忙不迭地小跑了出去。 待腳步聲走遠(yuǎn),楚惜寧暗暗咬了咬牙,直接從屏風(fēng)里走了出來。怒視著沈修銘,下巴微微揚起,似乎帶著幾分挑釁。 “你別瞪我,若不是你年齡小,爺需要小心翼翼地讓人傳荷包么?”還不待她說話,沈修銘已經(jīng)提前發(fā)難。 楚惜寧微微一怔,這傳荷包怎么又和年齡小扯到一處了,她輕哧了一句:“你莫胡扯,年齡小你就可以寫這些東西么?如果被旁人知曉了,我以后哪里敢出去見人!有什么話,你不如挑明了說,寫那些東西只會給人把柄,陷你我于不義之地!” 沈修銘瞧著她瞪眼的模樣,活像說驚了的貓咪,弓起后背隨時準(zhǔn)備反擊一般。不由得心里覺得歡喜,臉上卻是表情嚴(yán)肅:“你要我說清楚,那爺就說了,你可別反悔!楚惜寧,爺看上你了!” 最后一句話,他看著她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楚惜寧滿臉的錯愕,她忽然覺得周圍都變得安靜下來,腦海里只有他的話一遍遍回放。 “你莫胡說,才多大而已......”她回過神,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 “多大?我祖父三歲吟詩,十歲考 上秀才,你外祖七歲參軍,十二歲時已經(jīng)可以領(lǐng)兵打仗。我沈修銘十三歲看上你,不算早!”沈修銘說得理直氣壯,不由得往她的面前走了兩步,兩眼圓瞪。 一直站在旁邊充當(dāng)隱形人的綠竹,已經(jīng)是全身冒冷汗了。楚惜寧一時被他說的無話,怒極反笑,聽他的口氣,敢情十三歲看上她,還嫌晚了? “你還看上蘋果呢!你給蘋果荷包,蘋果就理你了?”楚惜寧一時情急,她萬萬沒有想到,沈修銘會站到她面前說這句話,只想著拿話反駁,口氣里不由得帶著幾分孩子氣。 沈修銘看了她一眼,只覺得此刻著急的楚惜寧,臉上帶著幾抹紅暈,就像是熟透的蘋果,一時心底涌起一股如貓爪子撓一般的感覺。他咽了咽口水,偏過頭去,低聲說道:“我看上的東西,你見我何時讓過別人?如果我看上蘋果,才沒那功夫去猜蘋果的心思,直接搶過來吃了就是!” 楚惜寧再次怔了怔,偏過頭的沈修銘,她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和左耳,上面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像是害羞了一般。 “你猜過誰的心思?”她死撐著翻了一個白眼,掩飾性地轉(zhuǎn)身,似乎想要找張椅子坐下。 “就猜了你的心思,還那么難猜,猜不中就罵我是混賬東西!從小到大,我犯下滔天罪行,都沒人敢這么說過!”沈修銘一聽她這話,立刻就急了,一把抓著她的手腕。 楚惜寧下意識地甩了甩,卻是沒掙開他的手,不由得也急了,疾聲地問道:“誰讓你猜不中的?” 沈修銘瞧見她低著頭,只奮力地甩著手,根本不抬頭看他,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抓著她的胳膊按在她身體的兩側(cè)。 “站好聽我說!”他的語氣里不由得多了幾分命令,直到楚惜寧下意識地站直了,他才放手。 “蕭蕓去了我家后,我就沒好日子過,若不是因為過年,早就躲小五那里去了。好在你現(xiàn)在年齡小,沒這樣煩心的事兒,不過也就這三兩年了。等你十五歲,我十八歲的時候,我就來送聘禮了,也不用巴巴地找了這么個爛理由跑過來!”沈修銘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甚至連長遠(yuǎn)的考慮都這么直白地說了出來。 楚惜寧被他氣得臉色發(fā)白,哪有人預(yù)約好的送聘禮,而且連個影子的事兒都沒有,他沈修銘就敢說這樣莫須有的話! “你又在胡說八道!”她的臉色漲得通紅,兩世為人,她都從來沒聽過如此膽大的話。 沈修銘沉默了片刻,似乎被她這樣激動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 “你這樣胡說,是不是存心盼我過得不好?下聘禮這種事,哪有隨隨便便就說出來的?沈修銘,你把我楚惜寧當(dāng)成什么人了?”楚惜寧說著說著,竟是有些委屈地哭了。她最害怕的就是這樣,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親事,只會成為災(zāi)難和毀滅。 沈修銘一驚,手忙腳亂地似乎想要去替她擦眼淚,又害怕碰她會造成更糟糕的后果。他知道自己一激動,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徹底地惹惱了楚惜寧。 “你莫哭,我這次來也不是要惹你哭的,你派人送來的紙條,我看完就被嚇住了。匆忙讓管家去庫房找東西送過來,才有了借口進(jìn)侯府。我就怕你跑了或者不理我,才說過了頭。你......你別哭!”沈修銘越說越急,到了最后也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只想著趕緊哄好她。 作者有話要說:沈修銘是一激動就說過頭了,楚惜寧因為前世的事情害怕了,覺得別人的承諾都是隨口說的,當(dāng)不得真,也不會珍惜她,所以才會哭了。 本來想多寫一些,但是時間太晚了。多謝昨天留爪冒泡的妞們,么么~ ☆、067 混賬東西 楚惜寧并不理會,似乎要把心底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沈修銘站在旁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旁的綠竹咬緊了下唇,見自家姑娘哭得可憐,從袖子里掏出一方錦帕攥在手里,猶豫著有些不敢上前。 沈修銘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由得沖著她攤開手。綠竹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將錦帕遞給他。 沈修銘繼續(xù)低聲哄著她,楚惜寧似乎哭累了,開始一下一下地抽噎著。他見楚惜寧沒有原先那樣抵抗的神情,就試探性地向前邁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淚。 “方才那些話,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這次來的確魯莽了,我給你賠不是。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還是得來這一趟,否則這心里就是不踏實。你真的不能不理我!”沈修銘見她緩和不少,情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最后一句卻是氣勢洶洶的,似乎如果她答應(yīng),使了強(qiáng)硬的手段也要她松口一般。 楚惜寧瞪了他一眼,剛才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才察覺到他幫自己擦眼淚,這個動作十分曖昧,而且兩個人靠得也比較近。她從沈修銘的手里搶過錦帕,輕輕按了按眼角,啞著嗓子說道:“你今兒來了,這么不管不顧地把人都支出去,明兒指不定有多少人胡沁。別再說這些渾話,也莫再遞那些烏七八糟的荷包,我就理你。” 沈修銘見她肯說話了,心里頓時一松,待聽到最后一句時,更是歡喜異常,也不管她前面說得是什么。 楚惜寧見他一副眉花眼笑的模樣,似乎又忘了規(guī)矩似的,不由得板著臉說道:“我們都已經(jīng)這般大了,以后也不會見上幾回面。索性我也挑明了說,你和蕭家jiejie的關(guān)系,你爹娘只要點頭,這親事十有□會成的。如果以后有什么風(fēng)聲傳到她耳朵里,我和她日后見了面都會尷尬!” 此刻的楚惜寧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過來,她抬頭看著沈修銘,臉上帶著幾分嚴(yán)肅的神色。 沈修銘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待聽了她的話之后,也漸漸變得陰沉下來。他偏過頭看著窗外,似乎被說中了什么心事一般。楚惜寧的嘴角帶著一絲苦笑,輕嘆了一口氣道:“國公爺和夫人定是同意的,蕭王府富貴滔天,蕭家jiejie也是秀外慧中,在各世家貴女里頭也......” “夠了!”她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他猛地打斷了,此刻沈修銘的臉色透著幾分陰冷。眉頭緊緊蹙起,黑亮而有神的眼睛瞪著她,似乎她說了什么罪大惡極的話語。 “ 她再好也沒你好!”沈修銘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口氣不大好,微微收斂了些,緊盯著她的眼眸,似乎帶著一種懇求一般。 楚惜寧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抬起頭,臉上泛著一股狡黠的笑意,半是調(diào)侃地問道:“國公爺和廖姨怎么說的?” 沈修銘看向一邊的窗口,來到這里之后,臉上頭一回露出了幾分挫敗,低聲說道:“我爹和娘說的時候,我就在里屋躲著。我爹他......無論怎樣,反正我和她不會——” 楚惜寧的下巴昂得更高,臉上的神色就帶了幾分不悅,冷聲地說道:“沈修銘,你說你是不是混賬東西?親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蕭蕓是否能定親,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卻還來楚侯府鬧騰我!” 沈修銘被她的徒然變化的氣勢嚇得愣住了,匆忙中似乎又要上前幾步抬手想要抓住她一般,卻她冷冷地瞥了一眼,乖乖地站著不動了。楚惜寧的眉頭皺得很緊,她又后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著距離。 “如果說被你看上,你就可以隨便進(jìn)出侯府,把下人攆走毀我清譽(yù),我也不稀罕您這位爺?shù)牧硌巯嗫?!至少從今日這事兒上,就體現(xiàn)出你自私,只想著自己高興了,不為他人著想的一面!”她并不退讓,甚至更加嚴(yán)厲地職責(z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