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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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在門口處迎接的除了陸姑娘之外,還有一位年紀相當?shù)哪凶?。”半月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她的手用力拽緊轎簾,生怕楚惜寧出來被人沖撞了一般。 這帖子是陸敏發(fā)的,自然是女眷的聚會,怎么迎接的人里面,會憑空冒出一個男人來! “那男人會武,而且深不可測,奴婢恐怕敵不過?!鼻嗌彽穆曇粢哺鴤鱽?,她方才已經(jīng)瞇著眼睛悄悄打量過那個男人。根本察覺不到他太多的氣息,內(nèi)力也看不出達到多少,只知道十分渾厚。 楚惜寧想起沈修銘那日所說的話,不過這三日來,朝堂之上一直十分安靜,陸王府并沒有舉薦這位新姑爺,看樣子對于引進江湖人士當將軍水兵打仗這種事兒,是不會不發(fā)生了。她的眉頭輕輕蹙起,正在暗自出神,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陸敏的聲音。 “寧丫頭,你磨蹭什么呢?還不下來!當了小霸王的夫人,怎么性子也變得霸道了,非要我親自來請?”隔了些日子再聽到這樣嬌脆而熟悉的聲音,仍然是那樣命令意義十足而又霸道非常。 半月和冰蓮瞧見陸敏走了過來,都十分自然地退了幾步。楚惜寧抿著嘴角輕輕笑了笑,親自撩開轎簾,立馬就有人上前來攙扶她。 楚惜寧的動作有些笨拙,卻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陸敏的目光則毫不客氣地停留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臉上帶著幾分探究的興味。四周的人都察覺到她的目光,幾個丫頭微微低著頭,臉上都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倒是楚惜寧輕輕笑出了聲,站定之后就自然地走上前去挽住了陸敏的手臂。 “陸jiejie看得這樣出神,也趕緊診出個喜脈來,就不用羨慕旁人了!”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身邊幾個人聽得清楚。 陸敏的臉色竟是微微泛紅,她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去不再看楚惜寧的肚子。輕輕拉起楚惜寧的手,啐了一口,道:“少沒個正經(jīng),來,我給你介紹我的夫君!” 一行人在陸敏的帶領(lǐng)下走到院門口的臺階處,陸敏自然地松開了楚惜寧的手,站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陸敏一身玫瑰紫牡丹花紋錦長衣,□是曳地飛鳥描花長裙,透著別樣的富貴。男人一身黑色長衫,袖口處都用金線繡著麒麟,他的個子很高,臉色雖然有些冷清,但是整個人都十分有清冷的氣勢。錦衣華服穿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覺得突兀,仿佛天生是個冷情的貴公子一般。 楚惜寧含笑不語地打量著二人,轉(zhuǎn)而拍了拍手掌,揚聲道:“好般配的金童玉女,還是陸jiejie膽子大,迎接女眷竟敢把夫君都拉過來!” 陸敏聽了她的戲謔,臉上露出幾分自滿的神情,轉(zhuǎn)過身瞧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看見他依然木頭一樣杵在那里,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臉上劃過幾分不滿的神色。 “趙云河,這就相當于我娘家人了,你就不能賞個笑臉!”陸敏竟是直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臉上劃過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楚惜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在路上她還想著,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把陸敏這樣灑脫不羈的女子降服住的,沒想到竟會是這樣面無表情的人。 “敏兒,許久不見,你還是這樣!”一道溫和的女聲傳來,幾個人望過去,只見薛府的馬車也到了,蕭蕓從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恬淡的笑意。 陸敏明顯愣了一下,后來似乎有些激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蕭蕓跟她的感情最好,就像親姐妹一般。 “蕭蕓,這是我花了這么長時間找到的良人,他叫趙云河,還有我們過得很好。”陸敏沖著她揮了揮手,待蕭蕓走到附近,陸敏自動地挽起了趙云河的手臂,滿臉的笑意。 蕭蕓站到了楚惜寧的身邊,輕輕地點了點頭。 趙云河下意識地看了看對面的兩位女子,又側(cè)過頭瞧了一眼陸敏,抬起手十分自然地摟過她的纖腰。周圍關(guān)注的人有些詫異,紛紛抬起頭看過去,趙云河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果然是少年英才,能制得住京都第一囂張貴女?!笔捠|輕輕笑出了聲,絲毫不掩飾地夸獎道。 趙云河難得的給出了回應(yīng),對著蕭蕓點了點頭示意。 “快進去吧,里面好多少夫人等著你倆呢!”陸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揮手讓她倆進去。 蕭蕓和楚惜寧相攜著走了進去,臨進門的時候,楚惜寧下意識地回望過去,只見陸敏二人依然站在那里迎接賓客,男人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腰間,十分和諧。那是一種宣誓,也是一種保護的狀態(tài)。 “這邊?!背裼褡谝粋€相對寂靜的角落里,朝著她們招手。她的身邊坐著楚珍和盧芳雪,五個人湊成一桌。 “珠兒快足月了,所以就不過來了。大jiejie,你也注意些,待會子宴席上生冷的東西不要吃!”楚珍正吃著葡萄,眼神下意識地掃過楚惜寧凸起的肚子,不由得輕聲叮囑了幾句。 “有我這個過來人在呢,肯定不讓她多吃的!”蕭蕓就坐在楚惜寧的身邊,沖著她們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幾個人聚在一起,立馬就有許多話說出來,倒是往日噼里啪啦的盧芳雪,一臉萎靡不振地歪在椅子上。頭靠在椅背上,輕閉著眼睛似乎在假寐,對她們的談話一點興趣都沒有。 “今兒這是怎么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一句話都不說!”楚惜寧抬手扯了一下盧芳雪的衣袖,聲音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 楚婉玉和楚珍聳了聳肩,臉上也露出幾分不解的神色。她們?nèi)齻€早早就湊在一處了,但是盧芳雪一直都是一副疲憊的神色,所以就她們兩個這原本關(guān)系不怎么樣的姐妹瞎聊。 盧芳雪費力地抬起頭,將身子坐直了,輕輕睜開眼眸,眸光還帶著幾分迷蒙的神色。 “方才瞧見我們家小姑子和姑爺沒?”她輕輕地開口,聲音里透著幾分沙啞。 其余四人皆點了點頭,陸敏特地拉著趙云河站在門口,可不就為了讓她們這些人瞧見么?兩人不顧及他人,大秀恩愛,那自然是無法忽視的。 “公爹氣得要去找小叔算賬,說是把他的好閨女坑害了。一直嚷嚷著讓陸衡和姑爺比試呢,還說一定要揍死那混小子。并且警告陸衡,若是不把姑爺打得鼻青臉腫,就不認這兒子了!”盧芳雪的聲音壓得低了些,臉上是一副傾頹的神色,明顯郁郁寡歡。 幾個人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都不知該從何開口。陸王爺不喜歡這位野路子的女婿,那也是意料之中,不過牽扯到兒子,那就不應(yīng)該了吧。更何況這是陸王府的家事,盧芳雪竟就這么說出來。 “重要的是陸衡昨兒跟我說,他肯定打不過姑爺!我在想要不要收拾東西回侯府,順便讓陸衡陪著我回去倒插門?”盧芳雪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滿臉陰郁的神色。她的眼睛下面是一片青黑,看樣子被陸敏回來這事兒折騰得夠慘。 她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著實讓其他幾人楞住了,轉(zhuǎn)而還是蕭蕓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又胡沁什么?陸王爺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讓陸衡出去躲幾日就是了!” “別介,把我一人丟在這里看他們一家子唱大戲。而且公爹說了,陸衡要是敢躲就不要再回來了!那我不成了棄婦?”盧芳雪立馬開口反駁,臉上仍然是一副深思熟慮而困擾的神情。 ☆、146 酒后勾引 盧芳雪的語氣里帶著十足的苦惱,剩下的四人互相看了看,也沒想出好主意,都默契地閉上了嘴巴。盧芳雪見狀,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再次把頭靠回了椅背上,繼續(xù)閉上眼睛假寐。 “今兒這聚會,是要我們觀賞什么嗎?這一屋子人湊在一處,倒是有些擠。”楚婉玉抬眼瞧了瞧四周,偶爾有相熟的人對上視線,便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盧芳雪只抬起手搖了搖,過了片刻才拖長了聲音道:“別問我,我們家小姑子和姑爺乃是仙人下凡,和我們這些酸臭庸俗之人不同,搞出來的東西我可一件都沒提前看!” 盧芳雪的話語里處處透著擠兌,顯然陸王府這一大家子都被折騰得夠嗆。 “五王妃到——”忽然前廳傳來一聲通報,四處散開坐著閑談的人都愣了一下,連忙起身準備迎接。 楚惜寧和蕭蕓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驚詫,顯然沒料到薛馨也收到了帖子。畢竟和她們這一撥姑娘的年齡相比,薛馨當初并不是和她們處于同期。 還在驚疑間,薛馨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廳堂之內(nèi),陸敏夫婦倆和她一塊兒進來了,看樣子這位身份最貴重的王妃就是最后一位客人了。 “見過五王妃。”廳堂內(nèi)的女眷紛紛俯身行禮,一時之間環(huán)佩叮當,香飄四溢。 “各位輕起,今兒可是陸jiejie的宴席,我們同為客人,無需多禮!”薛馨親和的嗓音傳來,她身穿著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衫,頭上梳著飛仙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高貴。 薛馨與幾位相熟的夫人點頭示意后,便徑自地走到了楚惜寧這桌。 “各位,十分感謝能夠來到今兒的宴席,我陸敏外出一年多,總算是再回到京都。在座的各位大多是我的手帕交,我開這個宴會就想告訴各位,我陸敏過得很好!”陸敏一臉笑意地站在廳堂的中央,她輕輕昂起脖子,還是那樣的高貴大方。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陸敏始終都是那個敢于打破陳規(guī)、走出自己精彩的人。 “我想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位就是我的夫君,我陸敏自己看好的良人!”她邊說邊扭過臉去看向旁邊的人,難得的趙云河賞了一抹極淺的笑意給她。兩個人十分自然地十指相扣。 偌大的廳堂里,坐了許多位少夫人級別的女子,曾經(jīng)都是京都的貴女,卻是鴉雀無聲。眾人屏住呼吸,有些愣愣地看著那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大秀恩愛的人??v然她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這般膽大的行為還真沒見識過。 于是廳堂里一半的人臉上都浮出了幾抹紅暈,還有一小半的人低下了頭。 “恭喜啊,我們異常難搞的陸大姑娘總算有了個完美的歸宿。今兒你可是膽子大,把夫君留在這里見女客,若是沒什么稀奇的玩意兒拿出來讓我們瞧瞧,恐怕各位不會依你吧!”蕭蕓帶頭拍起手來,她的話語里帶著幾分調(diào)笑,眼眸里也閃爍著歡喜的光芒。 陸敏就相當于她的親meimei,兩人幾乎一同長大,雖然有時候會拌嘴起摩擦,但是雙方都沒有姐妹。就把對方當成了姐妹一般,現(xiàn)在陸敏能過得好,她的心里也跟著高興。 其他人也跟著她說笑了起來,看向陸敏的目光里都帶著幾分艷羨。不為其他,只為了陸敏敢自己找夫君,這就夠京都大半的貴女眼紅的。 “稀奇的玩意兒當然有,我可是專門搜羅回來給眾位開開眼的,請隨我移步去湖心亭!”陸敏提起稀奇的東西,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眼眸里也帶了幾分光亮,顯然早就準備好了。 直到此刻,趙云河才向各位女眷請辭,似乎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他靠在陸敏的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廳堂。 待他一離開,各位女眷明顯松了一口氣,有相熟的人紛紛跑去和陸敏打趣。 “大嫂,初姐兒還好么?誰在府上照顧著呢?”一旁的薛馨倒是瞅準了這個空隙,輕輕拉住蕭蕓的衣角,低聲詢問道。 蕭蕓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輕聲回道:“母親在府上帶著她玩兒呢!初姐兒還總念叨著你,上回你回門帶來的糖她始終惦記著!” 薛馨聽她這么說,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不由得拉緊了她的衣袖,低聲問道:“嫂子,你最近肯定表現(xiàn)得很好,要不然娘怎么會讓你出來?” “調(diào)皮鬼,母親知道是敏兒請的宴席,你們都有帖子,遂就讓我來了!”蕭蕓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又很快地放下了。 楚惜寧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倆的對話,聽了薛馨調(diào)侃的話語,不由得也跟著笑出了聲:“王妃,您可得注意言辭,免得旁人聽了還以為大舅母該是怎樣苛責的人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表嫂在說大舅母的壞話呢!” 她的聲音雖帶著幾分調(diào)侃,卻也壓得極低。薛馨挑了挑眉,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閉緊了嘴巴。她最近經(jīng)常出入后宮,一直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但是現(xiàn)在見到了長嫂,難免一時放松親近話就說得有些多了。 “表姐,你怎么也叫起我王妃來了......”薛馨又再次擠到楚惜寧的身邊,低聲沖著她撒嬌。 走到湖邊的時候,湖面上除了栽種的荷葉之外,竟然全部飄著一長串的花燈。只是因為現(xiàn)在還是白日,燈并沒有點亮。不過一路上到處都是各種樣式的花燈,幾乎都不帶重樣的,即使是年年舉辦燈會的京都,也有許多沒見過的花燈。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被湖里的花燈吸引了。 “這里的許多燈都是云河的朋友扎的,到了晚上更是漂亮得很。今兒說好了,你們都留下用完晚膳再走!”陸敏走在最前頭,輕輕揚起了聲音介紹道。 快到湖心亭的時候,眾人都將目光投注到那里。幾乎每座府上都有湖心亭,只是陸王府現(xiàn)如今的湖心亭可是與眾不同,原本周圍都是鏤空的地方卻被畫布遮擋,上面皆是異常壯闊的山水風景。畫幅很長,一直拖到地上遮住了亭子里面的東西。偶爾有風拂過,那巨型長幅的畫卷也隨之輕輕搖擺,露出的縫隙里隱隱露出里面的景色。 眾人隨之移步入內(nèi),原以為被畫布遮擋,陽光肯定也照射不進來,沒想到里面的陽光只是弱了些。在炎熱的夏日,倒是顯得涼爽了些。四周都放著冰塊兒降暑,那些畫從背面看只能看到隱隱的痕跡,似乎和前面隔離了一般。 亭子中央的小桌上擺著各色的茶點,還有數(shù)十個錦盒。眾人就找了地方隨意坐下,看著陸敏一一打開錦盒,聽她講述沒有聽過的名詞,看她演示那些從未見過的寶物和景色。 因為參宴的人不少都是手上有管家權(quán)的,自己府上也有不少事兒,晚宴開得就比較早。待天色漸晚,花燈初上的時候。整個湖面都被形態(tài)各異的花燈所點亮,耀花了眾人的眼。瞧著一盞盞別樣的花燈,圍在一旁觀賞的女眷們,也只有偶爾用贊嘆詞來表達自己的驚訝程度。 楚惜寧因為身體原因,花燈剛亮了沒多久,她就起身告辭了。夜涼霧重,她身上披著一件披風。馬車一路搖晃,她有些疲乏地歪在了馬車里假寐。 沈國公府內(nèi),今兒沈修銘回來得挺早,他暗想著無論皇上是否要調(diào)他去邊疆,總之都要多抽出時間來陪媳婦兒和兒子玩兒。沒想到待他回了府撲了個空,才想起今兒是陸敏擺宴請客的日子,他頗有幾分無聊地干坐在椅子上。 “二爺,秦少爺請您去前廳喝酒呢!”清風撩起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的神色。秦連海最近是每日都回來得早,一開始還嚷嚷著準備趕緊用完膳,要早睡呢。忽然又改了主意,讓清風來找沈修銘去喝酒。 沈修銘正愁著無事可做,不過一聽清風這樣復(fù)述秦連海的話,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有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家?還請我喝酒!” 他冷哼了一聲,步伐卻是不慢,快速地走到給秦連海安排的院子里。院子中央已經(jīng)擺好了小桌子,上面的菜肴和酒壺都收拾停當了,只等著沈修銘來湊桌了。 “你小子還真比我享受,主客顛倒了吧,混蛋!”沈修銘瞧見秦連海正愜意地自斟自飲的時候,心底不由得冒出了幾分無力感,沖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就對著他的后腦勺不輕不重地招呼了過去。 秦連海連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酒壺親自替他斟滿。 “來來來,原本我都準備明兒回府了,在你這里害得我當了好幾日的和尚,無趣的很。若不是有丫頭提醒你今兒回來的早,正好和你喝幾杯,為兄弟的踐行酒啊,不醉不歸!”秦連海一臉狗腿地替他斟滿酒,拿起筷子夾著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 沈修銘一聽他這話,眼神不由得往清風的身上瞥了一眼,不由得“嘖”了一聲,抬手錘了錘他的肩膀,低聲調(diào)侃道:“也有你搞不定的人兒?還踐行,每日上朝的時候幾乎都能瞧見你這張厭煩的臉!” 秦連海冷哼了一聲,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故意輕瞇著眼眸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你不懂,人家真的是好姑娘,我秦連海雖然人品差了些,但是良家婦女絕對不碰!”他伸出食指揮動著,似乎在賭咒一般。 沈修銘直接笑出了聲,再次拍上了他的肩膀,道:“呸,你小子剛開始不會就醉了吧?你最喜歡的不就是良家女子么?” 清風站在一旁,聽著二人越來越不文雅的話語,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招手讓隨侍左右的幾個丫頭過來,低聲叮囑了幾句,便悄悄退下了。 這還沒醉就說出這些話,等真的醉了,估計更加難聽了。 待她轉(zhuǎn)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喝到尾聲了。估計就快要醉暈過去了,都是搖搖晃晃面頰火紅的模樣,雙眼迷離嘴里亂七八糟念叨著些什么。 “二爺,秦少爺,你們怎么喝成這樣?明兒又不是休沐日,真是的,蒼國指望你們確定不會國破家亡么?”清風驚呼了一聲,連忙沖進來幫著那些小丫頭,最后一句當然是壓低了聲音嘟噥著。 “你們兩個照顧好秦少爺,你跟著我將二爺送回喜樂齋!剩下的人把東西撤了!”清風手指著幾個丫頭開始分配任務(wù),她走了過去扶住沈修銘,似乎想要架起他。 “不行,不行,清風,嗝!”清風的話音剛落,身后的衣擺就被人抓住了。秦連海努力睜大了迷離的雙眼,似乎想說些什么,偏偏又不斷地打著酒嗝。 一股子酒的氣息沖過來,清風的眉頭緊皺,再加上桌上菜的味道,她的胃里一陣翻涌。見他醉了清風的膽子也更大了,揮手掄過去,把他的手打掉,身體后仰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以免被他的酒氣所熏到。 “清風,爺明兒就走了,今晚上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么?嗝!”他持續(xù)不斷地打嗝,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立馬就要睡過去了一般。 清風的眉頭皺得更緊,本想一走了之,無奈那人的手再次抓住了她的裙擺。 “清風,你怎么就不是我家的丫頭?怎么就是嫂夫人的丫頭?爺都買好了玩意兒準備逗你了,可惜,嗝.....”秦連海真的是醉得不成樣子,幾乎癱軟成了一灘爛泥了,不過嘴里還不忘記絮絮叨叨地說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