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番外_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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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揉了揉眉心,沈清書眉間的朱砂愈發(fā)鮮紅。 他頗為無奈的搖搖頭:“別這樣,他有他的好,你若與他相處長了,自然會覺得他很好?!?/br> 想起那個讓人又恨又想的江殊殷,沈子珺面色一抽,很接受不了的道:“與他是一類人,我無法和他好好相處。” 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沈清書不由尷尬:這哪是一類人,分分明明就是同一個…… 可惜這件事還不能讓他知道,只好萬般抱歉的拍拍他的肩。 視線回到氣氛沉重的合歡殿內(nèi),黑衣男子緩緩放下手中的玉杯。 邪邪勾起唇角,男子俊美的面頰愈顯迷人。而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深深埋藏著nongnong的狠意。 就仿佛,一只趴伏著的野獸,靜靜的等待獵物的到來。 現(xiàn)已接近午夜,朦朧中,巨大妖異的圓月懸在半空搖搖欲墜。 寒風朔朔,黑鴉啼啼。 墻上似乎印出一道巨大的惡狼之影,在燭火的搖曳中,顯得愈發(fā)龐大。 這惡狼仿佛偶然一聲嚎叫,便是萬物瑟瑟,天地凄薄。 好似,這里就是萬惡的源泉。 殿外侍從們恭恭敬敬退立一旁,低頭不語。從窗外看見殿內(nèi)的墻壁之上,倒映著的那個高大人影,每至燭火閃爍的那一刻,眾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額頭間的汗水都會順著側臉滑落。 江殊殷悄無聲息的抬眼,殿外的人不約而同將頭埋得更低,喉結不受控制的吞咽,殿內(nèi)氣氛上升到凝固的頂點,足以叫人喘不過氣。 此時此刻萬物具靜,唯剩各自慌亂的心跳聲,在碰碰作響。 黑暗中謝黎昕指尖微微一動,低下頭:“我心上的疤,也僅僅是橫著深深割了一刀,而你的傷疤,可謂是遍布滿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br> 江殊殷的聲音異常低沉:“那又如何?!?/br> 謝黎昕道:“我就想知道,即便是你。曾經(jīng)被萬人歌頌的乾憐鋒峰主,救死扶傷、拔刀相助的大英雄,你身上那被世人刻下的一道道傷痕,有深有淺,縱橫交錯,愈合得了嗎?” 他的聲音幾近呢喃,在話剛落音的那一刻,兩只蠟燭的火苗微微一顫,仿佛一下被人猛地同時掐滅!屋中頓時沒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中,只余一道裊裊青煙。 當謝黎昕抬頭的剎那,忽地撞入一雙狠毒冰冷的眼睛…… 那人聲音沙啞顫抖,帶著nongnong的冷意,只聽江殊殷道:“我討厭‘乾憐’二字。” “乾”為“天”,而“乾憐”二字,不就是“天憐”嗎…… “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名字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諷刺。從前我從不相信天意,可到了今日我才終于發(fā)現(xiàn),我的命從來由不得自己。從師父在水中撿到我的那一刻起……” 江殊殷,就注定為惡。 第70章 命中注定(一) 沈清書雖避世千年, 卻為正邪兩道都萬分尊重之人。 這日南翁親自派遣弟子送來請?zhí)埳蚯鍟ネ钊R洲參加庭宴。南翁曾與沈清書有過數(shù)面之緣, 因而他實在不好拒絕,只得將墜云山托付給座下兩位弟子。 在他離去前的幾天,一片蒼翠之間, 一點粉紅,猶若滴在翠綠中的一滴粉色墨水。 如畫般的山水, 眷戀飄渺的白云,交織成一副由蔥綠為主的水墨丹青。 陽春三月乃是春季最繁盛的時刻, 亦是桃花爭艷的時節(jié)。 墜云山中依舊是飛花離樹,迷霧重重, 就好像遮上了一道面紗, 叫人看不真切。周圍飛鳥吟唱,就如風鈴隨風而起之時,發(fā)出蠱惑人心的韻律。 “師父, 你在這呢?我找你好久!”一個白衣少年猛地躍出,嚇跑桃樹間的幾只飛鳥。 沈清書朝他看去,只見他高高束著黑發(fā), 雪白色的肩頭粘著一些飄落的粉色桃花。他有一雙多情邪魅的桃花眼, 唇邊的笑仿佛永遠也不會落下, 他長得非??±? 手中捏著一朵不知哪扯的花朵,模樣好不多情。 輕輕合上手中的滿頭滿身都是落花, 仿佛點點的緋色胭脂,凄美艷麗。 “找我做什么?” 江殊殷雙眼顧盼生輝,靈動的像是夜間最璀璨耀眼的星星,擺弄著手中的花朵,他輕輕湊過來語氣輕快頑皮:“春天啦!” 看看漫天的粉色雨幕,以及地上新長出的嫩草,沈清書點點頭:“我知道。” 看他還是不明白,少年用手捻起他發(fā)間的桃花,放在自己雪白的手心里給他看:“可以吃桃花糕了。” 瞧他一副垂涎三尺的小饞貓模樣,沈清書不由發(fā)笑,坐著用書打他一下:“你與這些吃食到底有多如漆似膠?子珺都辟谷了,你仍舊貪嘴念念不忘,我可不記得曾經(jīng)我有哪頓餓著你?!?/br> 江殊殷被他打的正著,躲也躲不開,笑著道:“我們在夢里約定白頭偕老,再也不分開!”末了,他眼睛滴溜一轉(zhuǎn),大聲控訴:“師父,你偏心!” 被他控訴的莫名其妙,沈清書疑惑不解:“我怎么偏心了?” 少年道:“我沒辟谷該吃飯,沈子珺辟谷了,他為什么還跟我搶桃花糕,你也不說說他,偏心偏心!” 沈清書張張嘴還未來得及回答,遠處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怒吼:“江殊殷你要死了?把我鎖在屋里一早上,你發(fā)什么瘋,我又沒招惹你!” 白衣少年眨眨眼,往后退了幾步,突然撒腿就跑,扔下一句:“師父我一會再過來?!?/br> 他跑的很快,一塵不染的衣角高高飛揚,帶起空中無數(shù)的桃花一并遠去。有如一只破空傲游的飛鳥,自在逍遙。 沈清書沒有動作,垂著眼坐在漫天的桃花中,眉間的朱砂鮮紅促促。 靜靜的聽了一會,一陣惡劣頑皮的大叫果然傳來:“師父救命啊,沈子珺提劍殺人啦,你快點過來看看,他要殘害同門了,一點手足情意都不講!哎呀哎呀,他劈我啦,他拿淚憶劍劈我啦!” 另一道森冷氣極的聲音也跟著響起:“江殊殷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今天早上先動的手!” 江殊殷似乎一頓,立即反駁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對我的肘子rou先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