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不許……嘔……碰她!”一開口就忍不住噴出一口腥紅,卻還是咬牙切齒的警告。 “你聽到了,她讓我去的?!标懱旌拦室鈿馑廊瞬粌斆?,再次搖了搖死對頭的下顎,笑得狂肆,縱使一咧嘴,兩排白牙上都腥紅一片依舊在笑:“柳嘯龍,再警告別人之前,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就大力一甩那下顎,起身換上炫耀的笑意,沖硯青招手道:“站不住了,過來扶著我!” 某女見沒人出來拉那王八蛋去醫(yī)院,一定是陸天豪還在,煩悶的上前,肩膀被摟住,后沉重的身軀就這么倒了過來,趕緊伸手摟住他的腰肢,意外的發(fā)現(xiàn)身上的軀體正在發(fā)抖,訓斥道:“知道痛還打架,都多大的人了?幼稚!” 柳嘯龍瞪了一眼,粗喘道:“他……是在……玩你,硯青,你不會……不知道他什么都會爭奪吧?” “哼!”冷哼一聲帶領著陸天豪轉身走向了遠方,呸!難道他就不是在玩她嗎?陸天豪有句話太對了,警告別人之前,先看看你有沒有資格。 陸天豪也開始恢復體力,走姿變得沒那么虛弱后盡量減輕女人的負擔,高傲的轉頭沖地上起不來的人挑挑眉。 柳嘯龍見狀,立刻狠狠閉目,嘴角不停的抽動,抬手大力拍向腦門,等恢復了點后,坐起了身,大手按向肋骨的部位,立刻蹙眉,如玉的臉上傷勢過重,長了花兒一樣。 “大哥!”西門浩這才沖了出去,伸手摸向他按著的部位,該死的,真的斷了,仰頭道:“撤!”下顎也有骨裂的現(xiàn)象,小腿更是觸目驚心,黑紫了大片,這個硯青,下手還真狠,這樣的大哥要真能打過陸天豪才奇怪。 “大哥……”羅保剛現(xiàn)身,就見陸天豪搖了搖食指,傷這么重,為什么不先去醫(yī)治?大哥是真的和柳嘯龍在搶女人嗎?否則他干嘛不看傷勢反而陪著那女人? 硯青垂頭喪氣,走了一段,忍不住轉頭看去,見那里除了一攤血已經(jīng)人去樓空,抿唇繼續(xù)前進,去哪里呢?穿過一條街后見男人還趴在她的肩膀上就推了一下:“已經(jīng)能走了就好好走!” “你這女人太絕情了?!标懱旌勒局焙笕嗳嗵弁吹目☆?,后伸手道:“走,送你回家?!?/br> “不想回去!”滿屋子都是那人的照片,現(xiàn)在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可惡,既然心里裝著別人,那你就裝一輩子去,到處玩女人,就跟她硯青是稻草人一樣,她也是有血有rou的。 陸天豪狐疑的偏頭,女人的臉上的全是泄氣,跟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硯青比起來差太多了:“很愛他?” 硯青冷冷的瞪了一眼:“我又不是有病,愛他做什么?”又沒自虐傾向,生氣是因為為自己打抱不平而已,渣男,失戀很了不起嗎?失戀了就可以去讓更多人失戀?活該被甩,谷蘭,我支持你,甩得好,否則嫁給這種人,成天在外面為了應酬就左擁右抱,遲早吐血。 “口是心非,不過你相信我,他不會愛你的,忘了吧!”大手揉揉那小腦袋,見小貓兒又要發(fā)怒就趕緊道:“手還疼嗎?” “廢話!”繼續(xù)垂頭走在了前面,雙手環(huán)胸,漫無目的,心情低落到即便想到那人木乃伊的樣子都笑不起來,誰攤上這樣的渣男不生氣? 某男有些為難的摸摸后頸,后挑眉:“看你心情差到了極點,既然我都充當了快樂之神,自然有義務撫平你心中的不快,你最擅長什么?” “抓犯人!”脫口而出,后轉身仰頭看著男人,眼里有著期待。 陸天豪嘴角抽了一下,繼續(xù)笑道:“這太傷和氣了,換個別的!” 硯青聞言再次耷拉著臉,繼續(xù)行尸走rou一樣,活像個泄氣了的娃娃:“沒誠意!” “除了這個呢?”某男雙手插兜緊跟其后,性感薄唇因為傷口而微微紅腫,卻顯得更加俊美,讓人俊美,讓人忍不住想含住安撫。 “打麻將賭錢!”硯青摸摸下顎,是哦,一輩子都這么正直,今天就放縱一回,既然這陸天豪送上門逗她開心,那就去賭錢,贏一堆抱回警察局,也算是贓物,反正這些人的錢,全是臟的,干缺德事得的。 陸天豪抽出右手打了個響指:“ok,聽說情場失意的人牌場都得意,走!”不由分說的拉起女人的手向遠處一家宏大酒吧走去。 酒吧門口??繚M了各色車輛,門口的保安一見對面跑來的藍色西裝男人就都立刻站直身軀。 “快看看,那是不是幫主?我眼睛肯定花了!” “是……是是幫主!” 硯青一想到贏錢,立刻就好受了一點,如果他能給她贏個幾億,那立馬笑著摟著他的肩膀喊一聲‘哈哈,好哥們,錢姐拿走了’,但她也沒錢贏那么多,沒本錢下注。 陸天豪到了門口就拍拍一個保安的肩膀道:“去!叫經(jīng)理把客人都請走……” “你也太霸道了吧?就算是你家開的,也不能因為私事而遷怒于別人吧?”來玩的都是累積了一天的幸苦,來放松的,要被趕了,還不得更加壓抑? “那……走!”繼續(xù)拉著女人走向一個小門,不一會來到了一個小型包廂,將硯青按在一張椅子上,命令道:“不許給我亂跑,否則呵呵……要你好看!”說完就大步離去。 某女在心里唾棄了一句,就不明白了,這些男人怎么一個比一個自大?她想走就走,誰也攔不住,要不是看在一會能有龐大的贓款收入,她才不坐這里,掏出錢包,五千塊,贏個五千萬,逢賭必贏呢,陸天豪,一會就等著哭鼻子吧。 會議大廳內,也是整個酒吧最安靜的地方,一百多黑西裝男人站在了屋內,畢恭畢敬的垂著頭,大哥找他們做什么? 陸天豪帝王一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手里抽著手下送來的雪茄,看看時間,皺眉到:“怎么就這么點人?” “大……大大哥,五分鐘太短了,兄弟們都在臥龍幫,您告訴小的,誰把您傷成這樣,小的立馬帶人去處理了他!”酒吧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把大哥打得他都快認不出了? “你們誰不會打麻將?”陸天豪沒理會手下的話,而是看向那一群始終低著的頭人。 聞言十個人瑟瑟發(fā)抖的走出,不會打麻將也會被罰嗎?完了完了,死定了。 男人瞇眼:“出來兩個從沒打過的!” 兩個頗為五官端正的男人走了出來,喉結不斷滾動,冷汗涔涔的冒出。 陸天豪站起身,將雪茄扔到了煙灰缸里,雙手環(huán)胸笑問道:“知道怎么胡牌嗎?” “不……不知道!” “一會陪我去陪一個人打兩圈,現(xiàn)在教你們恐怕來不及,三個東西南北,兩個白板,可以胡,走!”大手撫摸了兩下下顎,眼里有著不屑,他這輩子還沒摸過大四喜呢,就不信這兩個菜鳥能摸對。 已經(jīng)坐得有些不耐煩的硯青剛站起身要走時,還真見陸天豪帶著兩個人進來了,不是吧?他還真敢來?立刻笑著掏出錢包道:“我們先來五百塊一把的,如何?” 一看錢包上有著‘警察’二字,兩個菜鳥就更膽怯了,難道他們輸了還要被帶走不成?是誰犯了事要找替死鬼嗎? 陸天豪無所謂的聳聳肩,也掏出錢包:“沒問題!硯青,你要有本事就把我的錢全贏走,現(xiàn)金不夠就支票!不過你要輸了,我可是會不客氣收走你的錢?!?/br> “說話算數(shù)?”挑眉,且!賭桌上,她還沒輸過,一直打的話,能贏得你傾家蕩產(chǎn)。 四個人,一人掏出五百塊放到了中央,倆菜鳥不斷祈求著上蒼,大四喜,大四喜。 嘖嘖嘖,老天爺,你太好了,瞧瞧這牌,清一色還成組,就差一個二筒,看看牌桌上,沒有二筒,都可以來自摸外加清一色了。 陸天豪見女人那一臉的愜意就知道牌不錯,舉起一張二筒逗弄道:“你想要這個對不對?我偏不給你,白板!” “切,誰稀罕你給!”四個呢,她就不信摸不到,自信滿滿,小手快速摸起一張,閉目用大摩指撮了一下,‘啪’大力將二筒拍下,剛要說自摸外加清一色時……無語的瞪向她的下家,后張口結舌道:“你胡啦?”大四喜,天,這也太狠了吧? 小菜鳥興奮的拿過大哥剛才打出的白板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其實根本就不怎么會打牌,但是我發(fā)現(xiàn)打牌挺容易的!”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陸天豪臉色黑了一點。 “大四喜,一人該給我一千塊,拿來!”樂呵呵的收錢。 硯青的心,瞬間碎了,今天怎么不靈了?掏出四千五,分了五百過去,用這四千,她就不信贏不回來。 陸天豪看看錢包內,還真有緣分,也是五千塊,不可思議的瞪向對面的小子,不會打還大四喜,會打還了得? 又一圈,就在陸天豪摸上一章,‘啪’笑道:“自摸……”嘴角抽了一下,看著上家推開的大四喜咬牙:“糊了怎么不早推翻?非要我摸了你才推?” “呵呵,大哥,對不起!我不會打,所以反應有點滿,來來來,都掏錢吧,一人一千!”這錢太好賺了,幾分鐘三千塊。 硯青的臉都哭笑不得了,不是吧?這么衰?烏云罩頂了,看兩個人是真的不會打,不是抽老千,是真的自己摸的大四喜,心情越來越差勁了。 陸天豪瞪了手下一眼,后沖硯青揚唇道:“一般先輸?shù)娜俗詈蠖家恢壁A,繼續(xù),來來來!” 小菜鳥不知道大哥的意思,怪他胡牌了嗎?可大哥,為了保命,我也得胡牌是不是? “杠!”硯青看著旁邊的兩杠和現(xiàn)在的一個,哇塞,一把就能全部贏回來了,果然先輸?shù)娜撕竺娑紩眠\連連。 到了下家,小菜鳥摸起一個西風,笑道:“自摸大四喜,大哥,打牌太容易了呵呵!”六千塊! 陸天豪憤恨的起身狠狠拍了手下的頭幾下:“我叫你大四喜,叫你大四喜!” 硯青拿出兩千塊,看著最后一千道:“要不別來了吧?”再來她就身無分文了,這陸天豪就是這樣給她找快樂的嗎?心都碎成片兒了。 “來來來,你們兩個不許再大四喜了!”指指手下們。 “那我們胡什么?” 陸天豪見硯青正以一種不滿的目光看他就咬牙道:“繼續(xù)!” “愿賭服輸,你怎么能打人呢?”硯青瞪了一眼,繼續(xù)摸牌。 被打的人抱著頭,聞言感激的沖硯青點頭,繼續(xù)玩,這錢來得太快了,玩一晚上,他就成富翁了。 三分鐘后,陸天豪不信邪的閉目學硯青摸起一張牌,還沒感應到是什么時…… “大哥,我……不好意思……自摸大四喜!” 拿著牌的手停在空中,某男看著手下的牌,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后擰眉,仿佛在想不至于倒霉成這樣吧? 還在整理麻將的硯青張口結舌,立刻擺手道:“不來了不來了,今天我運氣不好!”一拿錢,發(fā)現(xiàn)只有一千,另外一千怎么辦? 小菜鳥怯生生的接過大哥的一千和硯青的一千,嘿嘿樂道:“沒關系,我贏了這么多,就當請你們吃飯了,還來嗎?” “我是個倒霉的人!”硯青不好意思的看了陸天豪一眼,起身頹廢的走向門口,看來今天由于心情不好的問題,好運都沒了。 陸天豪憤怒的指了指兩個手下,沒說什么,追了出去。 街道上,再次一前一后,但是這次女人肩膀都垮了,一蹶不振一樣,五千塊沒了,身上一毛現(xiàn)金都沒了,苦澀道:“被你害死了,早知道不去了,現(xiàn)在我心情更差了!” “要不我還給你?”陸天豪也笑不出來了,見她搖頭就安慰道:“其實不是你倒霉,是那倆小子鴻運當頭,要不我們去游樂場?” “大晚上的,游樂場都關門了!”硯青感覺想哭了,卻沒有眼淚,老天,你太殘忍了。 陸天豪伸手拉起女人:拉起女人:“我說開就能開!”然后一招手,立馬一輛超級豪華的銀灰色勞斯萊斯靠來,紳士的打開車門,伸手道:“請吧!” 也好,去瘋狂一下,說不定霉運就趕走了,眨眨眼道:“我要玩自由落體,一百米高空的那個!” “嗯!”男人點點頭,沒有多說,只是偏頭凝視著女人。 游樂場門口,老板急急忙忙趕來,見到陸天豪立刻彎腰敬禮:“陸先生,不好意思,來晚了!” “全部打開!”將一張支票呈上,后走向遠處趴在門上的女人。 老板揉揉眼睛,一看前面是個二,后面六個零,兩百萬?就為了玩一次?真是有錢得令人發(fā)指,雙目冒光的趕緊掏出鑰匙。 “開始了!”技術員大喊一聲。 陸天豪見硯青受傷的手不敢握住防護道具,立刻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輕笑道:“想不到硯警官也有害怕的時候,我會抓著你的,要掉一起掉!” “可是你在發(fā)抖!”硯青不可思議的看過去,見他臉色也微微泛白就噗哧一聲笑出:“哈哈哈想不到堂堂臥龍幫幫主會害怕這東西!” “你終于笑了!”一副黃天不負苦心人的表情。 硯青無奈的搖搖頭,然而就在她最不在狀態(tài)下時,立刻瞪大眼,身體瞬間以最快的速度上升,張口驚聲尖叫了起來。 ‘咔咔咔咔’ 正站在下面笑看的老板疑惑的皺眉,后看向里面的技術員,剛才整個游樂場還那么亮,怎么突然這么黑了? “老板,好像停電了,全場!”技術員也一副不可思議。 “啊啊啊啊??!”硯青一看燈黑了,而人還在最高的地方,嚇得開始尖叫。 陸天豪不斷大口吸氣,一看下面,頓時頭冒黑線,不是吧?他相信她很倒霉了,捂住狂跳的心,顫聲道:“沒……沒事,我叫人來救我們!”哆嗦著手掏出手機,眸子不敢去看下面,是的,這是他第一次玩,以后都不會玩了。 這一點,他和柳嘯龍一模一樣,恐高癥,從小就是,每次上直升機一定要戴眼罩,嚴重的時候還要吃安眠藥:“趕緊的,游樂場、落體這里,弄降落傘來!” 硯青害怕過后也不喊了,剛想轉頭,竟然見男人拿著手機的手正像抽風一樣的抖,果然,不一會,手機掉下去了,有人比她害怕,她也就不怕了,伸出受傷了的右手拍了拍男人:“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br> 陸天豪立刻伸手抓住了那小胳膊,閉目點頭。 半小時后,兩人成功坐著降落傘下地,硯青還好,看著陸天豪癱坐在地就幫他把降落傘解開,苦澀道:“哎!玩?zhèn)€落地,還坐降落傘下來,我們恐怕是第一人!”一個大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如紙,且腿發(fā)軟,也是第一人。 某男抬手搖了搖,表示沒事,后皺眉站起,這次是真的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