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不一會,兩人又出現(xiàn)在了大街上,天色很暗,像個黑洞一樣,帶著暗黑的恐懼,似乎想要吞噬掉人們的靈魂般,連星星的影兒都不知了去向,而女人這次更更萎靡了,男人還保持著君子風度。 陸天豪單手插兜,看看四周,仿佛在找著其他樂趣。 忽然,硯青停住,仰頭看著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蒼穹:“老天爺,我現(xiàn)在心情糟糕到了想殺人,你要敢下雨,我就拿原子彈炸破你……” ‘嘩啦啦’ 話音未落,傾盆大雨落下。 陸天豪向來冷靜的表情徹底崩潰,驚愕的看著前面望天的女人,見她撅起了嘴要哭不哭就趕緊脫下西裝當雨傘蓋在了頭頂,用出最后一點好心情道:“下雨沒什么,只要不下冰雹就好……” ‘哐當!’ 不知是幾樓的倒霉蛋,一盆混了冰塊的水潑下,正中蓋在頭頂?shù)奈餮b。 硯青無表情的看看地上的冰塊,后祈求的轉(zhuǎn)頭道:“你別亂出注意了好嗎?你也別再跟著我了!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都是倒霉的人嗎?在一起就成雌雄雙煞了!”倒霉過頭了。 雌雄……陸天豪伸手摟住女人的肩膀調(diào)戲道:“你的意思我們是一對了?” “你看我現(xiàn)在有心情開玩笑嗎?”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好了,我陸天豪向來就不相信一個人會真的有霉運附體這一說,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且從來就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無數(shù)次了,看看這個!”拉起那小手伸進了褲頭里。 硯青渾身一震,憤恨的剛要抽出手,卻發(fā)現(xiàn)??康牡胤绞嵌悄毾挛謇迕滋?,食指感受著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疤痕,乖乖,豎著的傷疤,仿佛想要看看這疤痕倒地有多長一樣,指尖開始隨著傷痕點點下滑。 陸天豪皺眉,低頭俯視著發(fā)絲還滴著水珠的女人,唇兒嬌艷欲滴,眉目如畫,肌膚塞雪,在這昏暗的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嬌媚,隨著指腹越來越下,而秀眉就越蹙越緊,更是在那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少許的……心疼? 天,這疤……到底有多長?驀地,一只大手隔著西裝褲用力按住的了她還要去感受的手,察覺到指尖都觸碰到卷曲的‘森林’,立刻驚醒。 “女人,別玩火!” 男人呼吸開始急促,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穩(wěn),和隱忍,桃花眼里閃爍著簇簇火苗,并未立刻拉開,仿佛在等,只要她再繼續(xù),那么就是最誠實的邀請一樣。 形同遭到電擊,某女瞬間抽出手,快速打破尷尬:“倒地有多長?” “五厘米!”垂眸看看某個亢奮的部位,后摟著那小肩膀的手收了一下,彎腰湊近小巧耳朵蠱惑道:“要不要試試我的‘中國風’?” 硯青笑著點點頭,就在男人拉她走時,立馬眼神一凌,雙手迅速抓住對方的肩膀,后來了個過肩摔。 ‘咚!’ “唔!”陸天豪面露苦色,雨已停,地上卻依舊骯臟不堪,爬起來要控訴時,女人已經(jīng)向前走去,三步跟上,無奈的笑道:“我明白為什么柳嘯龍會追出包廂了!” “你那疤是不是再深那么一點點,你就要斷子絕孫了?”太深了,真可怕。 不想提起嗎?挎著濕答答的外套揚眉道:“差不多應該是的!” 硯青嗤笑一聲,雙手叉腰,一副懶散,邊走邊看著前面在燈下閃爍著星芒的馬路:“那還不想著改行?”好在是一刀,如果是一槍,恐怕都無力回天。 “這是九年前的事了,你是警察,應該查到了吧?當初和柳嘯龍可謂是勢不兩立,這一刀就是他給的,覺得我能改行嗎?”鳳眼低垂,見她又驚訝就再次笑著揉了揉那軟軟的頭發(fā):“迷糊蟲,你的警帽還在包廂呢!” “是哦!”某女摸摸腦袋,后錘了一下側腦,明天再去拿吧。 “走吧,我們?nèi)ゾ频?!”見她不走就再次揉了揉:“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種會趁機占便宜的人嗎?都濕了,總得找個地方洗澡睡覺吧?” “恩,走吧!”身上確實怪難受的,也對,他要想占便宜,剛才就不會阻止她了,別有深意的盯著那至今還徐徐生風的部位嫌惡道:“你們男人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都會有反應?” 陸天豪仿佛沒想到女人會這么問,摸摸下顎點頭:“基本應該是的,對于男人來說,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你不知道男人那個部位的神經(jīng)比女人要敏感百倍嗎?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觸碰都會有反應。” “怪不得一說出軌,想到的都是男人,陸天豪,你有愛過嗎?”說完立馬轉(zhuǎn)頭注視著每一個細微表情,真和傳言一樣也深愛著谷蘭嗎?深愛到不忍心去傷害? 賓果,猜對了,雖然是稍縱即逝,可她還是捕捉到了少許的痛苦在男人的桃花眼里劃過:“呵呵,怎么認識的?愛到了什么程度?” 雨過天晴,月兒露出了臉,而路燈下的男人就像那上玄月,并非那種妖孽類型,很陽剛,很男人,而女人倒不像是女人了,若不是一頭披散著的長發(fā),倒是像個男人,走姿透著軍人的味道,每一步都勁道十足。 正并肩正并肩向前方的酒店而去,梧桐樹下,影子被不斷的拉長,仿佛一對戀人,四周好無人煙,或許連上天都不忍心打攪。 “不能說愛得多深,也不怕你笑話,我呢,這輩子還不知道愛情是個什么滋味,那個女孩叫谷蘭,是柳嘯龍以前的女友,有可能會住在他心中一生一世,無人可取代,九年前我因為這一刀差點見了閻王,躺在草堆里等待著血液流盡,想喊又喊不出聲,腦袋也被打了一拳,可以說連抬起一只手都相當困難,我以為我會死了,兄弟們又不在身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在我閉上眼的瞬間,感覺到有人靠近,先是一聲尖叫,后她立刻按住我的傷口給我止血,給我包扎,那是一個比天使還要美麗的女孩!”眼里閃過濃郁的笑意,仿佛那就是天使一樣。 是嗎?連陸天豪都念念不忘,怪不得柳嘯龍會流淚,他沉淀了四個年頭的苦痛,今晚都給爆發(fā)了嗎? “所以你就愛上了她?”想以身相許了? 陸天豪搖搖頭,長嘆一聲,成熟的臉瞬間老了十歲一樣,淡淡的望著前方還有一段距離的酒店:“我這一生只喜歡一個人,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你不是沒嘗試過愛情嗎?”驢唇不對馬嘴,但他喜歡誰?反正知道不是谷蘭就對了,他的哀傷是因為谷蘭救了他,而他卻害她躺了三年吧? “你得聽我把話說完是不是?喜歡和愛是不一樣……!” 硯青唾棄了:“呸!都喜歡一生了,還不是愛?自欺欺人!” 陸天豪不滿話總是被打斷,苦澀道:“我找了她二十年了,九歲的時候,她只留給我的只有這個!”掏出褲兜里一個心形的小盒子,打開遞了過去:“是不是很傻?” 盒子里是個用鉛筆寫了‘石人’的創(chuàng)口貼,硯青叉在腰間的手微微一緊,抿抿唇,吞吞口水,仰頭道:“她那時候很小吧?” “六歲!”裝起一個黑社會大哥最珍貴的東西。 “你怎么知道她那時候六歲?”燦爛一笑。 思緒仿佛被拉遠,男人再次長嘆一聲,有著太多的滄桑:“她手里拿的語文課本是一年級才有的,當時的行情不就是五歲幼稚園,六歲一年級嗎?不是六歲就是七歲,更相信是六歲,我眼光不錯的!” 硯青拍拍男人的肩膀:“你不會就為了她,一輩子都不接受別人吧?” “小時候總想是命中注定的,那女孩水靈靈的,兩個高高的大辮子,背著個粉紅色書包,眼仁黑得跟葡萄一樣,一閃一閃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臉蛋紅撲撲,就是小花臉,手指纖細,但手卻跟抓過黑煤灰一樣,跟那時候的我見過的女孩都不一樣,我見的女孩都是干干凈凈的,穿著蕾絲邊,像公主,唯獨那個灰姑娘,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就是她的白馬王子,而她也是我的灰姑娘,可是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我不是!” “那么小,懂什么,說不定她早就把你給忘了!”白癡的男人,還灰姑娘,她還白雪公主呢。 陸天豪不為所動,仿佛找到了傾訴對象,將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道出:“記得當時我和父親來a市視察,半路殺出一群人,雖然父親有極力的保護我,可依舊被擊中了后腦,食指被鐵絲刮破,腿也被打了一棍,沒辦法,爸爸帶著我遲早被拖累,于是我撒腿就跑,看著父親和一些叔叔伯伯們不要命的和那些人廝殺,苦不堪言,很想阻止,卻沒辦法,不知道跑了過久,掉進了一個大溝里!” “噗!”硯青掩嘴而笑。 男人瞬間瞇眼,冷聲道:“這很好笑嗎?” “還行,你的痛苦可以說是我的快樂!”誰叫你做什么不好,做黑社會。 “結果就看到那小女孩正在臭水溝里找龍蝦,滿臉的泥巴,褲子挽得高高的,缺了兩顆門牙,說話都能噴出口水,她用她的小身軀用出吃奶的勁把我拖到了草叢里,當時我自己也半醒不醒,都失去了說話的功能,那女孩很傻,還給我做人工呼吸,結果是不停的往我嘴里吐口水,呵呵!”無奈的搖搖頭,也學硯青,雙手叉腰,并肩而行。 硯青笑而不語,說什么都點頭,嘴角也掛著笑意。 陸天豪轉(zhuǎn)頭看看硯青,問道:“不想繼續(xù)聽嗎?” “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也沒興趣聽!”還挺記恩的,不愧是陸天豪。 “那女孩抓著一只小龍蝦放到了大石下,說要用它去對付她朋友,所以不能丟,抓了很久才抓到的,后來給我手指上貼了個創(chuàng)口貼,問我是不是圖書里走出來的,說我穿得好好看,也說我長得比班里的男生都好看,見我不說話,也不走,就在夕陽下拿出語文書背讀,很認真,也很天真爛漫,無意間看到她拿出一張卷子,透過夕陽的余輝,我看到滿卷子都是勾,她說她成績很好,說那天老師把她和班長調(diào)一起了,她很喜歡成績好的人,就像班長那樣,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我想回答她我的成績一定比她的班長好,張開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切,你小時候成績很好嗎?”比她還好嗎?他有跳級嗎? 陸天豪聳肩:“說實話,我從來沒考過三位數(shù)以下,不過從那以后,我就更加刻苦的學習了,否則可能在學習上會落后柳嘯龍,因為她,至今我沒怎么輸過,只是那女孩長什么樣子我看不清,滿臉的污垢,全是臭水溝里的泥巴,她給我人工呼吸時,特臭,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很獨特,慢慢的就覺得香噴噴了,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那小嘴兒的味道,看著她蹲在石頭前做作業(yè)的樣子,真的很美,永遠忘不了她邊寫邊來注視我是否醒來,眼里有著……心疼!”就跟你剛才的眼神一模一樣,當然,這不能說,萬一這個女人冒充那女孩,自己可能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警察的話,黑道上的人永遠不要信。 “后來呢?” “后來她拿著一本灰姑娘的漫畫給我說‘你看,灰姑娘和王子,你穿的這么好,一定是王子,我呢,雖然家里不窮,不過我們學校里最有錢的男生都沒你好看,也沒你穿得好,那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像王子那樣對我好,行的話就眨眨眼,然后我就在這里一直陪你,不行我可就走了哦!’,當時我拼命的眨眼,女孩很開心,坐在我旁邊,抱著我的身體禁錮在她懷中,我就一直看著她,舍不得眨眼,一直看著,她說‘王子,你好像是一個生病了的王子,你不能說話,不能動,我又不知道怎么帶你走,我背不動你,那我們就在這里等爸爸mama好不好’?!闭f著說著,嘴角的笑總是無法掩蓋。 硯青挑眉,好笑的問道:“以你的勢力,想找她不是很容易嗎?” 陸天豪搖頭:“一年后我再去時,那個水溝已經(jīng)被改成公路了,實不相瞞,我天天等在那里,等了十天,也沒看到她,是她自己說要做我的灰姑娘的!” “就因為這個?”太夸張了吧?九歲?太早戀了,不過也是,這個男人小時候都是錦衣玉食,遇到的女孩都大同小異,突然出來一個臟兮兮的,說話又亂糟糟的,自然會覺得特殊,有可能是他小時候經(jīng)歷過最離奇的事吧? “童年里最美好的回憶是會記一生的,那女孩太特別了,我從太陽落山到半夜都一直看著她,看著她抱著我打盹,口水順著嘴角滑落在我脖子里,那時手也能動彈了,抹去了她臉上干枯了的泥巴,依舊臟兮兮的,當時我就發(fā)誓,將來一定娶她,誰都不要,趁其不備,我抬頭將嘴貼著她的,感受著她每一次打盹都會重重的吻下來,直到她差點摔倒才把她摟進懷中,我的初吻就是這樣沒的!” 某女拍了一下腦門,后指著男人鄙夷:“卑鄙小人,還說什么不占便宜!” 男人挑眉:“卑鄙小人適合我,不反駁,不過占便宜嘛,那是不一樣的,當時不是占便宜,而是情不自禁,就吻了她,悄悄的,深怕醒來,還記得當時臉紅心跳著,那也是我這一生唯一次和女性在一起會臉紅,至今都不曾再有過那種感覺,恐怕這輩子都嘗試不到了,偷香竊玉一樣,撬開了她,撬開了她缺了門牙的嘴兒,舔舐著里面的甜香,有著大大泡泡糖的味道,讓人舍不得放開,等我想喚醒她問她名字時,卻聽到了有人來找我,害怕父親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會對她不利,那時候我能想到的就是父親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接近我的不明人,我在女孩耳邊小聲說‘我走了,灰姑娘,明年的今天我來這里找你!’感覺她縮了縮脖子,使壞舔了一下那耳廓才離開!” 硯青摸摸耳朵,剛才在包廂里他就舔了她,變態(tài),九歲就開始不學好:“既然你無法忘記她,干嘛還到處找女人?” “找不到她,去了哈佛后就更找不到了,就為了兒時的一個相遇,我記了十多年,家中就我一個獨子,二十歲吧,父親以為我有隱疾,一粒藥丸,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卻讓我痛了半年,后來我想開了,那個女孩說不定都已經(jīng)結婚了,一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所以我就有很多女朋友了,換種方式忘記吧,卻發(fā)現(xiàn)每一個女人都給不了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那種怦然心動,想吻一下都會臉紅,知道為什么每次我都不是‘中國風’嗎?因為很矛盾,每次和女人那啥時,腦海里都是女孩坐在夕陽下的石臺前,轉(zhuǎn)頭來看我的一瞬間,一個六歲的孩子,我上床的時候就一直想著一個六歲的孩子,哎!罪惡感啊,力不從心!” “噗哈哈哈哈哈!”硯青看他搖頭擺腦就彎腰捧腹大笑,這個男人太逗了,上床的時候居然把那些女人想成一個孩子。 陸天豪揉了揉女孩的頭:“剛才你一摸我,發(fā)現(xiàn)心跳了,硯青,跟我吧?你是第一個還沒摸到我那里就有反應的,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硯青擦擦笑出來的眼淚,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腦:“不要你的灰姑娘了?說不定哪天她就出現(xiàn)了,那我怎么辦?” “我要她,老天不給我,有什么辦法?除了喝醉時才會生龍活虎,不會去想那張缺了門牙的臉蛋!” “我問你,如果她長大了,也和你認識了,不喜歡你怎么辦?” “死賴著不走!” “要是她結婚了呢?” “趕走她老公,不行就殺了!” 硯青白了一眼,不再理會,開始前進,有人說她一根筋,現(xiàn)在她覺得這男人才是真正的一根筋。 “硯青,你小時候喜歡班長嗎?” “廢話,小時候女生誰不喜歡班長?” “那你知道‘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嗎?” “應該是石頭人吧!” 陸天豪皺眉,不可思議的摟過那肩膀:“你怎么知道是石頭的石,人物的人?而不是食物的食?” 硯青停頓了一下,后指指他的褲兜:“你剛才給我看過那創(chuàng)可貼了?!?/br> “對不起!房間注滿了客人!” 硯青夸張的看著收銀員,不是吧?走了這么久,沒房間了? 陸天豪抽了下唇角,后擰眉道:“叫你們經(jīng)理出來?!?/br> “你又要趕人?拜托您老不要每次都這么霸道,走了!”什么人啊,動不動就要趕別人,吐血了要。 “對不起,滿客了!” “對不起……” 連續(xù)十來家,硯青可以確定,今天想有好運是不可能了,無語的看看天,倒霉也不用到這種程度吧?腳都斷了,又不能去陸天豪家,萬一他色性大發(fā),豈不栽了?無力的盯著地面,見男人還一直跟著就轉(zhuǎn)身道:“你能不跟著我嗎?” “那不行,這里是公園,色狼很多的,你手又受傷了,我當然要跟著你,走吧,我還從沒睡過公園,就當今晚是體驗生活了!”不管女人愿不愿意,拉起她的左手,任其怎么掙扎都不放開,就這么強行拖著走。 云逸會 “大哥,她今晚可能不回來了,要不您先回家?醫(yī)生說不可以熬夜的!”林楓焰擔憂的看著那個又被包成‘木乃伊’的男人。 小型會議廳的兩排電腦前,柳嘯龍陰郁的盯著屏幕,房間空無一人,凌晨兩點了,屋子內(nèi)的燈始終黑著,抬手道:“下去!” “大哥……”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