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到了柳家,硯青熟門熟路進屋,直奔主臥,‘咚咚咚!’敲門。 三分鐘,門突地打開,一把漆黑手槍對準(zhǔn)了她的腦門,嚇得立刻舉起雙手。 “是你?”柳嘯龍收槍:“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急? 硯青粗喘著揚起頭,給出一個笑顏,卻比哭還要苦澀:“我決定這五年被冷落的事原諒你了!” “我可以問理由嗎?宋鑫那事不是說不再提嗎?”語氣相當(dāng)不滿。 “不是那事,我不喜歡熱氣球行了吧?” “那深夜爬山?” 深夜爬山?某女一想,渾身汗毛直立,肯定會出現(xiàn)豺狼虎豹,搖搖頭,真的快哭了。 柳嘯龍琢磨琢磨,后打響指,邪笑道:“來點刺激的,不是喜歡蹦極嗎?我們?nèi)ケ臉O!” 到一半,繩子就斷了,硯青見他還要說,心驚膽戰(zhàn)的雙手作揖:“總之我求求您老,別再出幺蛾子了,我真的原諒你了,柳嘯龍,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真的,我現(xiàn)在感動得兩眼淚汪汪,你不信自己看!”指指泫然欲泣的雙眼:“我是認(rèn)真的!” “可你不是一直表現(xiàn)得很不開心嗎?” “我那是裝的,其實很浪漫了,雖說都差強人意,可只要是兩個人一起攜手度過,就是浪漫!”另一個意思便是‘求求你放過我吧,還想多活兩年呢!’,她算是徹底被他打敗了,不服都不行,以前吧,覺得自己夠倒霉的,沒想到這家伙,簡直就是掃把星、窮神、瘟神、喪門星附體,還不足以形容,你說雨中漫步而已,四月天的,居然還下起了雹子,當(dāng)然,這事往年也有過,可幾年才一次?偏偏就給她碰上了。 再說說那看日出,誰他媽的去看日出卻看到日落?連看個電影,多么不具備攻擊性的活動?都能惹出大麻煩,刺激的還了得? 柳嘯龍看出了硯青表情不對,沒有深層去思考,反正聽到了原諒的話:“真的原諒了?那明天我去接你!” “不不不,我只是原諒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可我想要的,你還沒做到,我走了!”?。〔挥盟赖母杏X真好,她只是個小警察而已,禁不起這么大的風(fēng)浪。 不就是浪漫嗎?谷蘭說過,人生有點遺憾也不錯,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非常好。 “那個……”人已經(jīng)下樓,到底想要什么呢?女人心里究竟都在想什么?大半夜跑來告訴他原諒他了,抓抓頭皮,難道就是等過生日嗎?是不是又要個一年?明年二月,真能折騰,搖搖頭倒回床中。 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生日,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表才三點,睡意全無,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西門浩的電話。 ‘大哥,有什么指示?’ “你那邊情況如何了?” ‘預(yù)計下個月二十三日后就位,聽您的聲音,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嗎?關(guān)于硯青?’ 他倒是聰明,沉聲道:“一邊說想要,一邊說不要,一邊說原諒,一邊說不原諒,你說女人到底是什么東西構(gòu)造的?” ‘噗!這事急不得,落云山應(yīng)該也完工了,明年……’ 摸摸下顎,冷笑道:“人生有幾個明年?那陸天豪你又不是不知道……咳!立刻回來!” ‘大哥,您怎么也沉不住氣了?’ 柳嘯龍揉弄著額頭,不耐道:“當(dāng)初是你說離婚并無壞處,阿浩,我警告你,這事成不了,你知道后果!” ‘這……好吧,我立刻返回,您可想好了,現(xiàn)在這么做,定沒明年的效果!’ “我自有分寸,就這樣!”果斷結(jié)束通話,半瞇起眼陷入了沉思,這一天他也是充滿了期待,甚至還找了陸天豪助陣,誰叫人家跟她走得近呢?能不能徹底消滅那罐子氣,一切就看這一舉了,再不消,他也再無計可施。 ------題外話------ 咱來玩一次穿越,看到有位親說,搞笑前給個提示,那么這里就提示一下,一定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定笑翻天。 至于能不能俘獲芳心,盡請期待。 給點透劇,穿越里,男主表演的是女主買來的男妓,老局長都被請去了,當(dāng)然,喜劇天王皇甫離燁依舊是笑點里的**,提示一下,山莊里是一個巨型家族,且還是女尊男卑,猜猜皇甫離燁演繹的是什么角色? 此次當(dāng)中,西門浩和蕭茹云有了進展呢。 女主在里面那真是丑態(tài)百出……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什么情況? 旭日冉冉而起,南門緝毒組內(nèi),全體成員精神振振的整理著綜合起來的資料,后集體推開了隊長辦公室大門,李隆成昨日榮升副隊,帶領(lǐng)著大伙將資料全部呈上:“老大,這事十之**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您看,果然咱們前面查封的那三家夜總會不但涉嫌搞毒,且還涉黃,老板確定是同一個人!” “哼,剛耍我們,他們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三家,我早就觀察到他們的經(jīng)營方式換湯不換藥,不是出自同一人是什么?”接過資料一看,更加振奮了。 沒錯,那次被擺了一道,到是因禍得福,第三家一繳獲,居然順藤摸瓜,摸出了個巨型大案。 “下一個目標(biāo)便是市里最大的夜總會,紅粉,可老大,那老板劉宏業(yè)可是認(rèn)識不少的達官貴人,甚至好像省里有不少的官員經(jīng)常和他有來往,您可別胡來!”即便那些是貪官,可他們還沒有包天的能耐,太狂妄并非好事。 硯青明白的點點頭,這一查,確實查出了不少的貪官污吏,且又是最大的夜總會,身價無法估量,要搞的話,得從長計議,誰叫這緝毒組無實力?說不定越查越要命,官官相護,要查到中央去,她自己都后怕。 只是中國一市區(qū),且還是分局的緝毒小組,從沒想過要將全中國的貪污犯打倒,自古以來,能不懼生死,又能徹底與貪官周旋的有幾人?包青天?還是斗和珅的那幫古人?她可沒他們的腦子,如今查到此,紅粉夜總會內(nèi),中層賣yin,底層賭博,高層玩毒,一家曾經(jīng)她都無資格踏入的高級俱樂部。 “我個人覺得,這件案子,咱們還是放棄好了,或者交給總局去辦,劉宏業(yè)背負的人命也不少,總局全體出動,就不信扳不倒他?!彼{子給出了建議,這要玩起來,可比耶穌更可怕,因為涉及到了政治。 更查到前年派來考察的人大代表與劉宏業(yè)多次會面,絕不簡單。 硯青伸手揉揉太陽xue,這事要找干爹,他一定會不懼權(quán)威的接手,可萬一上頭聯(lián)合給他安插個貪污罪名,一輩子毀于一旦,她不能去找他。 這可怎么辦?她真的不想放手,擰眉道:“將調(diào)查出來的那些,就是關(guān)于各地官員的銷毀,不可泄漏,這樣,紅粉就算不能全部拿下,可我們干的就是打擊毒品,逼得他不得再靠這來禍害群眾,另外,阿成,你去寫幾分報告,發(fā)給那些與劉宏業(yè)有來往的官員,說得客氣一點,就當(dāng)給他們個警報,另一方面他們看到我們并沒弄他們,不會為難的!” “這一招倒是不錯,聰明人都會收斂,否則便是魚死網(wǎng)破,且要說得客氣,那么證明我們還是忌憚他們的!會給幾分情面!”李隆成贊同。 “說不定老大知道后還未告發(fā),會來謝謝您呢!”李英笑笑,希望他們明白什么叫無不透風(fēng)的墻吧,老大是屬于識相的種類,萬一碰到個不識趣的,一查出來就放出消息,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藍子則搖頭:“那劉宏業(yè)財大氣粗,心高氣傲的,說不定都不會見我們,要如何逼得他放棄干毒品這一行?” 硯青鄙夷道:“他要硬來,老娘就是不要這條命,也要他幸幸苦苦經(jīng)營起來的家族滅亡,你們聽我的就是了,快去給那些官員發(fā)警報,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才沒這些人,可惡!”老百姓幸幸苦苦種地,納稅,連她都要納稅,血汗錢全給他們拿去揮霍了,可有什么辦法?亙古開始,貪官無處不在,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私心都具備,十個里必出一個,他們有各種理由要這么做。 有的說小時候受了刺激,有的說以前窮怕了,有的更是為了家人,反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對了。 云逸會,會長辦公室,男人一如往常,神情極為認(rèn)真的坐在正中沙發(fā)內(nèi)翻閱著一本十二寸之賬本,視線詳細的掃過每一處,看到賞心時,還會淡淡翹起薄唇,可見收成令其相當(dāng)滿意,特別是看到撒哈拉礦場提煉出的鉆石,顆顆晶瑩剔透,更是揚眉。 “扣扣,大哥!”皇甫離燁無表情的走入,后道:“劉宏業(yè)召集了各大幫會的領(lǐng)頭人正在寶月酒樓會議室呢,來請您了!” “哦?”柳嘯龍聞言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知道什么事嗎?” “不知道,反正看樣子事不小,聽說表情不是很高興,唯恐是沖咱們來的,陸天豪都去了,連金三角的墨家都被他找來助威,阿朗先生他都請到了,更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元老們,黑焱天,刀疤三都到了,就等您了!” 英眉微蹙,抬眼冷聲問:“云逸會有人去砸場不成?找這么多人,做什么?開批斗大會?”一副若真是云逸會找的事,定嚴(yán)懲不貸。 皇甫離燁搖搖頭:“不知道,但亞洲一代,向來是阿焰親自掌管,他說絕對沒有手下去鬧過事,生意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且劉宏業(yè)也算是我們的老主戶,哪能去招惹?還有就算批斗大會,他找去的那些人,哪個不是與您交情深厚?”當(dāng)然,這些人聯(lián)合起來,他倒是不怕,就怕陸天豪摻合進去,那么干起來,勝算只在百分之十。 黑焱天,永遠不可能和大哥對著干,刀疤三有點玄,墨家和劉宏業(yè)走得近,沒把握,陸天豪是百分百一有機會便不放過,且還有百十來位的幫會領(lǐng)導(dǎo),到底是什么事?搞如此隆重,非同小可。 柳嘯龍抽出一支金筆,擱放在翻閱過的一章內(nèi),后合并,起身將賬簿扔到了茶幾面,不再置若罔聞,反而有些為難,可見此事多棘手了:“先去看看再說!” “是!”巧克力憂心忡忡的走出,吩咐道:“帶上一百個狙擊手,無論如何,定要護住大哥,不容他們造次!” “小的這就去辦!” 寶月酒樓,并非數(shù)一數(shù)二,卻也是首屈一指,與白翰宮齊名,此刻全場禁止入內(nèi),無數(shù)警記拿著相機偷偷隱藏各處進行抓拍,一輛接一輛的豪車吸引了人們的注意,數(shù)一數(shù),就是那些有錢都難以獲得的勞斯萊斯便有十多輛,法拉利更是晃眼,最次的也是大奔類別,正當(dāng)手段,哪能買到這等令人望塵莫及的寶車? 一看就知那些黑道頭子大聚會了。 黑色西裝男子更是個個虎背熊腰,雙雙眼睛跟能看穿人心似的,大門口站了就有上三百位,令路人不敢多做停留,那股氣勢足以嚇得他們逃之夭夭,深怕被記住模樣。 奢華的衛(wèi)生間內(nèi),陸天豪手持雪茄,比起對面衣冠楚楚的毒梟家族墨老大,要隨性得多,一只腳夸張的踩在了洗手臺上,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表情倒是有幾分平淡,不再張狂:“倘若真是云逸會干了什么影響道軌的勾當(dāng),我定不袒護!” “呵呵,陸天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沒有人比你更想柳嘯龍崩塌,畢竟他一倒,有資格收掉云逸會的,非你莫屬!”墨老大三十來歲,比較成熟內(nèi)斂的男性,不比柳嘯龍那一張萬年不化的冰封樣,笑容不斷。 陸天豪挑眉:“你倒是了解我,沒錯,只要他壞了規(guī)矩,臥龍幫支持到底!”到底是什么事?找來這么多人,突然有些期待了,雖然看在硯青的面上,他不會搞得柳嘯龍家破人亡,可云逸會他從沒想放棄,大不了最終留他一條狗命就是。 柳嘯龍抵達時,對于周圍那氣勢磅礴的車展視而不見,見慣了的場面,毫不在意的帶領(lǐng)著幾位得力手下進大門。 門口守衛(wèi)早已撤換為專業(yè)道中人員,一見來人,齊齊彎腰敬禮。 “柳先生!” “柳先生!” 柳嘯龍看都不曾去看,單手插兜,今日換了一套銀灰色,褲腿上熨燙出的直線折痕令雙腿更加纖長、緊實,金色的鏡框好似為他而生,白種人肌膚配上銀灰色,更加綺麗,清冷的性子若得周圍的女性開始猜測其年齡,個個時不時紅著臉偷覷,能被這種人記在心中的女人,恐怕一只手來數(shù),都嫌多吧? 素聞此人除了一個恩人,已有五年不曾接觸除妻子以外的女子,曾經(jīng)那些成為入幕之賓的鶯鶯燕燕,被一一打入冷宮,還有十來個女星因此被爆出被包養(yǎng)的事實,被迫退出演藝圈,這個男人也沒施舍幫助半分,越加羨慕那個成為他妻子的女警了。 真想問問她,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應(yīng)該才三十歲吧?可透出的成熟氣息,又有點五十歲的味道,舉手投足從不會失態(tài),他的年齡,一直就是個謎團。 進入電梯后,皇甫離燁摸摸懷中的槍支,自然知道不會開戰(zhàn),大哥在呢,誰敢胡來?這是用來警告那些試圖惡語攻擊的人,不管是誰,就算是阿朗先生,當(dāng)場打死,誰也不敢吭聲,云逸會走到今天,漫長的路也不是白走的。 誰不知道大哥如今算是道上的一把手?陸天豪始終被壓制著一截,全世界的黑道聚齊,大哥說錯,誰敢說對? 還開批斗大會,簡直活膩了。 “柳先生到了!” 高朋滿座的會議大廳里,處處渲染著肅殺之氣,在座的龍蛇混雜,大半人透著黑社會氣息,坐姿過于不端正,卻個個具備著濃郁的素質(zhì),煙霧彌漫,整潔的地面卻沒一根礙眼的煙蒂,穿著清一色高昂得令人咂舌。 一聽這聲稟報,幾乎集體起立,連阿朗先生都面帶微笑,首先到大門口,沖著進場的男人道:“mr柳,好久不見!” “阿朗先生,上次還多虧您照顧,才可驅(qū)趕出庇佑教!”柳嘯龍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老一輩前,始終保持著禮貌。 “柳老大,多年不見,你還是沒有改變!”一位穿著大膽,卻毀了半張容顏的中年女人上前握手,顧名思義,還是這么帥。 柳嘯龍一一接受,并無再擺高姿態(tài),一副本是同根生。 客套完后,最上四個位子,慣例的讓給了即將退隱的老者們,下方,豎著排放著四排座椅,柳嘯龍徑自走到第一個座位,不管時隔多年,這個位子,始終是云逸會的獨坐,正對面,陸天豪翹著二郎腿,邊抖抖煙灰邊沖柳嘯龍邪魅一笑,仿佛在說‘這下你麻煩可不?。 ?/br> 柳嘯龍?zhí)裘蓟亍灰姷?!?/br> 哼,總是這么自以為是,遲早栽跟斗。 四位長者雖如今并非什么巨型龍頭,可畢竟比這些晚輩見的市面更廣闊,其中一位道:“既然都到齊了,那么劉宏業(yè),你可以開始了!” 名為劉宏業(yè)的男人,膀大腰圓,滿肚肥腸,一直臉色就頗為難看,直接指著柳嘯龍道:“柳嘯龍,我今天倒要問問你是什么意思,是看不慣我呢,還是有心想吞并我旗下的產(chǎn)業(yè)?嗯?” “劉老板此話從何說起?”柳嘯龍反問,不卑不吭。 “你少給我裝傻!”直接急眼,可見事情確實不小。 “怎么說話呢?”林楓焰怒目圓睜。 柳嘯龍卻不經(jīng)意的抬手制止,瞅著劉宏業(yè)道:“你說,我倒想知道我云逸會哪里得罪了你!” 劉宏業(yè)咬牙切齒,大拍桌子起身抱怨:“你老婆,沒錯,就那個女人!” 不光是柳嘯龍,連陸天豪都差點噴出口中的茶水,忍了回去,一直展開的劍眉隨著這一句話而皺起,硯青?好奇道:“這跟她有何關(guān)系?她向來不插手道上事,且一個警察,還是個正直的警察,就算她惹到了你了,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你販毒,她緝毒,我的臥龍幫多少次差點落入她手,可我能說什么?人家做的是對的,難不成她還會仗著柳嘯龍的名義恐嚇你不成?”他情愿相信她去賣yin,也不相信她會這么做。 那女人孤傲得很,她辦不成的案子,絕對不會來求助于他們幫忙,頂多就是個合作,合作到最后,他們還一無所獲,更別說打著柳嘯龍的旗號去威逼利誘道上的人了。 皇甫離燁也陷入了沉思,劉宏業(yè)到底什么意思? 柳嘯龍的眉頭卻因為這一句話而舒展開,嘴角掛起一抹諷刺,更是散漫的端起一杯茶水輕抿。 “你這什么表情?柳嘯龍,今天我找大伙來,就是討個說法!”劉宏業(yè)更加氣急敗壞。 “小劉,你也別光顧著人身攻擊,到底什么事,說出來我們才好給你公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