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錦衣公子大喜的站在一邊,指著一匹通烏黑的駿馬大聲的說道:“就是這匹馬,就是這匹馬!” 對于自己主子不定時(shí)的抽風(fēng)眾侍衛(wèi)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眼巴巴的看著那扇破爛的大門灰塵里,踉踉蹌蹌的爬起幾名大漢,幾名大漢頭臉上都帶著傷,還有一人的手腕向一旁詭異的彎折,似乎是被人折斷了。幾人狼狽的爬起身來,全都警惕的望著賭坊的屋子,一會,一名一身白色狐裘的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腳步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有著一種無言的威懾。 女子相貌清秀,雖不算是傾國傾城,但是眉眼間透出的強(qiáng)大的自信卻足以掩蓋任何面容上的不足。她一手抱著一個(gè)小小的孩子,一手舉著一把長長的大刀,大刀的另一頭架在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肥胖的脖頸上,眼神冷冷的瞥著周圍的眾人,嘴角冰冷,帶著一絲淡淡的傲氣。 “木古歹,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女子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被他鉗制在手里的男子雙腿發(fā)抖,差點(diǎn)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記……記住了……” “那就好。”女子淡淡一笑,突然揮起長刀,以刀背狠狠的砍在木古歹的脖頸上。只聽嘭的一聲,木古歹就慘叫一聲,軟趴趴的倒了下去,兩眼一翻。還以為真的被結(jié)果了性命。 “大哥!”眾多賭坊的人從屋子里沖了出來,驚叫著撲向木古歹。女子用長刀在地上一掃,就將那扇門板又挑了起來,向著眾人就砸了上去。 “轟隆”一聲巨響,慘叫聲哀號聲響徹一片。 “阿茉葉,我們走!”抱走孩子,青夏向著錦衣公子等人站立的方向就跑了過來,驀的一看到他在一眾護(hù)衛(wèi)的簇?fù)硐滦Σ[瞇的站在那里,面色一寒,微微一側(cè)身,好似要保護(hù)孩子一樣,冷冷的看著這一群不速之客。 錦衣公子看到她充滿敵意的眼神, 顛顛的跑上前來,解下了青夏拴在樹上的馬韁,將黑馬牽了過來,討好的遞到青夏的面前,樂呵呵的說道:“那,給你。” 青夏微微一挑眉,看著這名莫明其妙的年輕男子,只覺得這人的一雙眼睛狹長纖細(xì),像是狐貍一樣,一眼竟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后面的哀號聲漸漸小了,賭坊內(nèi)也起了一陣桌椅挪動的聲音,來不及思考什么,青夏一把拉過馬韁,翻身就跳了上去。對著那名年輕公子說道:“多謝了?!闭f完,就揚(yáng)鞭而去。 錦衣公子看著青夏絕塵而去,嘴角扯出了一個(gè)大大的笑容,見青夏沒了蹤影,他又急忙跑到那些被青夏痛揍了一頓的大漢身邊,幫著那個(gè)名叫木古歹的家秋站起身來,大聲的叫道:“喂,你沒事吧?” 木古歹兩眼翻白,一幅已經(jīng)翹了辮子的模樣。 “喂!你醒醒!” 木古歹這人十分執(zhí)著,他堅(jiān)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錦衣公子眉頭一皺,突然揚(yáng)起手來,對著木古歹的臉就是狠狠的兩個(gè)巴掌。 啪啪兩聲脆響,木古歹終于恢復(fù)了神智,大聲叫道:“啊,誰他娘的打老子?” “是剛才的那個(gè)姑娘,”年輕公子連忙大聲叫道,手指著青夏逃跑的方向說道:“她往那邊跑了?!?/br> “他奶奶的臭娘們!” 呼啦啦的一群人從賭坊里狼狽的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剛才那姑娘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從這么多大漢的手里救了人出來。木古歹看自己人數(shù)眾多的手下,登時(shí)來了勇氣,大聲的叫道:“弟兄們,抄家伙,跟老子去教訓(xùn)那個(gè)婆娘!” 眾人呼喝一聲,就紛紛上馬,跟在木古歹的身后就向著城外的村子策馬奔去。 “公子公子,找到快雪啦!” 兩名護(hù)衛(wèi)突然從長街的一側(cè)跑上前來,年輕的公子神色一喜,笑著說道:“好!咱們快點(diǎn)跟上去?!?/br> 一會的功夫,意如賭館就一片清凈,眾人從北門出去,向著奔馳在雪原小道上的女子狂奔而去。 會獵西川 第八十九章 公子貴姓 忽見一顆大樹上鳥雀瞬間疾飛,青夏嘴角微微一牽,伸手解下大黑馬馬頭上的一個(gè)金色的鈴鐺。這是前幾天班布爾剛送給自己,在手上掂量了兩下,青夏旋風(fēng)般回過頭去,嗖的一聲,就向著聲音的發(fā)源處扔了過去。 只聽哎呦一聲慘呼,就有人慘叫一聲,青夏嘴角邪邪牽起,她的一手飛刀當(dāng)初艷冠三軍,軍情處和情報(bào)局的很多高層都要親自拜師求藝,感覺之準(zhǔn),方為之巧,手勁之大,妙絕巔峰。這樣近的距離就想跟蹤自己,不是自討苦吃嗎? “潔瑪阿古?”阿茉葉疑惑的揚(yáng)了揚(yáng)小小的眉毛,輕聲問道。 “沒事,”青夏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道:“咱們走?!?/br> “姑娘留步!”一聲清朗的叫聲突然響起,從聲音聽來,這一聲和剛才的慘叫聲竟然是如出一轍。青夏緩緩的回過頭去,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波微動邪邪的瞥向來人。 錦袍公子忙三火四的從大樹后面繞了出來,一身錦緞衣袍光鮮依舊,只是在膝蓋上,有一處磨損,那是之前被青夏摔了一跤的產(chǎn)物。他面容俊朗,皮膚白皙,周身香氣繚繞,隔了大老遠(yuǎn)也沒嗅到那股上好的薰香,一雙狐貍一樣狹長的眼睛笑瞇瞇的望著青夏,只是這樣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打扮,額頭上卻頂著一個(gè)又紅又腫還微微滲著血絲的大包,看起頗為滑稽。 可是他卻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diǎn),見青夏停下了馬,他連忙從那匹被青夏打斷了鼻子的快雪身上爬了下來,伸手帥氣的一拂衣袖,對著青夏遙遙拱起手來,施了一禮朗聲說道:“小生姓秦,名之炎,有幸見姑娘兩面,如見天人,唐突之下,還請姑娘見諒,小生這廂有禮了?!?/br> 青夏眉梢一挑,眼內(nèi)鋒芒微微劃過,見他一幅窮書生的派頭,淡淡一笑,輕聲說道:“秦國的戰(zhàn)神秦之炎將軍嗎?我瞧著你怎么不像?” “恩?”錦袍公子眉頭一皺,隨即舒緩的說道:“難為姑娘還聽過我的大名,只是小生確確實(shí)實(shí)是名副其實(shí)的秦之炎,如假包換,童叟無欺。姑娘不要看我長相英俊,相貌俊美,就不相信我是那個(gè)傳聞中毫無情趣,臉若堅(jiān)冰的將軍,其實(shí)我在戰(zhàn)場上還是滿隨和的?!?/br> “是嗎?”青夏微微一笑,說道:“那還真是我眼拙了,但不知道秦將軍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有何貴干?” “貴干嘛,倒是沒有。”錦袍公子朗朗一笑,說道:“在下就是想知道姑娘的芳名,家住何處,府上都有何人。在下對姑娘十分心儀,一見鐘情,想要選個(gè)黃道吉日,納姑娘為在下的第十七房小妾。嘿嘿,不瞞姑娘說,在下府上美人成百上千,能真正有名分的只有十六人,況且在下現(xiàn)在還沒有娶妻,姑娘入府之后,也不怕會被人欺負(fù)。”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潔瑪阿古才不會給你做小老婆呢!”阿茉葉聽了大怒,孩子一揚(yáng)腦袋,奶聲奶氣的叫罵*。 “潔瑪阿古?”錦袍男子眉梢一挑,驚喜的說道:“原來姑娘不是北蠻人,那就更好了。” “阿茉葉,不要亂說話?!鼻嘞膶χ④匀~微微皺了下眉,說道:“秦將軍是秦國上將軍,又是皇室的三皇子,年紀(jì)輕輕,位高權(quán)重,是當(dāng)世人杰,能被他娶為妾,也是福氣的。” “潔瑪阿古?”阿茉葉小嘴一嘟,疑惑的說道。 “哈哈,姑娘果然好見識?!卞\袍公子大喜,附手拍著巴掌,大笑一聲。 青夏抬起頭來,輕輕*起娥眉,困惑的說道:“可是,女子的芳名,怎么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告知?” “恩,若是漢人女子,的確不可?!?/br> “秦將軍,你附耳過來,我只說給你一個(gè)人聽?!鼻嘞拿忌业惶?,嘴角溫柔而笑,別是一番羞花照水,碧月出云的嬌羞。 “好!”錦袍公子手拿描金折扇,往手中一拍,大步就走上前去。 青夏溫柔的笑道,一雙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來,此時(shí)此刻,站在這里的若是楚離,看到青夏的表情馬上就會知道前途堪憂??上敲麑ψ约瑚攘ο騺順O有自信心的華服公子,仍舊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一直來到青夏的馬前,笑道說道:“姑娘可以說了?!?/br> 青夏微微彎下腰去,將臉湊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道:“附耳過來呀?!?/br> 華服公子聽話的湊上前去,青夏突然一笑,一把揮手就刺出鋒利的匕首,誰知那華服公子也是爽朗哈哈一聲,出手如電,竟然一把緊緊的抓住青夏的手腕,輕佻的湊到鼻尖一嗅,笑道說道:“好香好香?!?/br> 青夏眼梢一挑,踩在一側(cè)馬韁的小腿突然飛起,就踢向男子的下顎。華服公子也不是簡單的茬口,側(cè)身讓過,松開了青夏的手,反而一把抓住了青夏的小腿,輕輕一捏,說道:“柔韌有度,富有彈性,果然只有練過武的姑娘,才能有這么好的觸感?!?/br> 青夏也不生氣,曲手成爪,猛然抓向男子的帽子連著里面的頭發(fā),就向上提去。那華服公子身體隨之拔高而起,一手撐在馬背上,一手一把環(huán)過青夏的纖腰,邪氣一笑,“玲瓏?yán)w細(xì),果真是漢家女子的好身段?!?/br> “是嗎?”青夏松開了他的帽子探出兩指就向他的雙眼剜去。 華服公子脖頸相側(cè)一偏,身形瞬間拔高,屈指將青夏的兩指夾住。笑著說道:“性格卻比北地女子還要豪放,我喜歡?!?/br> “阿茉葉!” “知道啦!” 青夏叫了一聲,懷里的小姑娘霎時(shí)間伸出小拳頭來,對著華服公子揮拳打來。她年紀(jì)雖小,可是這一拳打得卻也是虎虎生風(fēng),錦袍公子一手抓著青夏,另一手撐在馬背上,無法還擊。他雖然不懼,但是被這么小的一個(gè)孩子劈頭蓋臉的打上一拳,也夠丟臉,更何況還是在心儀的女子面前。不得已下,不得不放開手掌,飄然落下馬來,在原地站穩(wěn),朗朗大笑說道:“姑娘是要考校未來夫婿的武藝嗎?” “是呀!”青夏笑顏如花,歪著腦袋,很是可愛的說道:“而且,很明顯的,你不合格?!?/br> 華服公子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忽見青夏猛地一揚(yáng)馬韁,厲喝一聲,風(fēng)馳電掣狂奔而去。公子一驚,剛想追上,突然感覺腳踝一緊,霎時(shí)間,天旋地轉(zhuǎn),他整個(gè)人被倒著提了起來,向上呼嘯而去。 “公子!”“主子!”“啊,抓住那個(gè)女的!”一眾下屬大驚失色,齊聲尖叫。 “馭!”青夏叫了一聲,黑馬就聽話的停了下來。公子被大頭朝下的提起來,這時(shí)突然感覺腳下一疼,原來已經(jīng)到了頭。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轉(zhuǎn)瞬之間就被高高的掛在樹上的華服公子,一時(sh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齊刷刷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綁在青夏坐下大黑馬身上的那截繩子,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原來這個(gè)陷阱是要給木古歹等人在這里準(zhǔn)備的,大黑馬也一直在這邊候命。誰知道那群蠢貨連自己那一關(guān)都沒過去,四十多人就這么夾著尾巴逃了,實(shí)在沒用的緊,如此,就便宜了這個(gè)sao包的花癡。 青夏仰著頭看著被高掛在樹上的錦衣公子,笑道大聲問道:“公子,上面的風(fēng)景如何???” 年輕男子此刻仍舊不忘滿嘴花花,笑道說道:“視野開闊,風(fēng)清氣爽,更能欣賞到姑娘的絕代芳華之姿。” 青夏朗然一笑,說道:“那你就在上面繼續(xù)欣賞吧,小女子還有事,恕不奉陪?!闭f罷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喂!你先放我們公子下來啊!”一名侍衛(wèi)突然大聲叫道。 “蠢貨!”錦袍公子看青夏邪笑著回過頭來,頓時(shí)感覺不妙,對著手下大聲罵道。 “這位大哥說的是啊?!鼻嘞男銡獾囊幻蜃欤蝗粨P(yáng)起匕首,看著錦袍公子哧哧笑道:“公子,那我放你下來了?!?/br> “??!不要啊!”再也裝不住一臉風(fēng)流的笑意,錦袍公子緊張的大聲叫道,青夏素手一揚(yáng),系在馬身上的繩子唰的一聲就被割斷。只聽錦袍公子慘叫一聲,大頭朝下,猛地就一頭栽了下來。 “公子!”一眾屬下舍生忘死的沖上前去,還是沒來得及任他摔個(gè)滿頭金星、四腳朝天。 遠(yuǎn)遠(yuǎn)地聽青夏的聲音遙遙的傳了過來:“你頂著別人的名字出來為非作歹,今天,我就代替作國的三皇子,教訓(xùn)你一頓吧?!闭f罷,揚(yáng)長而去。 等錦袍公子狼狽的爬起身的進(jìn)候,青夏早已經(jīng)絕塵而去,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上。 會獵西川 第九十章 無心攬情 剛跑了沒半盞茶的時(shí)間。急促的馬蹄聲就在前方響起,青夏謹(jǐn)慎的勒馬停住,就見旭達(dá)烈風(fēng)馳電掣的呼嘯而來。 “夏青!你沒事吧?”見到青夏,旭達(dá)烈眼睛一亮,打馬就沖上前來。 懷里小小的女娃皺了皺好看的小眉毛,別扭的說道:“大哥,是我被人家抓去了,你就知道問潔瑪阿古,不知道問問阿茉葉嗎?” 旭達(dá)烈哈哈一笑,一把從青夏的手里把阿茉葉抱了過去,說道:“沒事就好,阿媽還在家等著呢,急壞了,你們先回去,我隨后就到?!?/br> 青夏說道:“你可是要去找木古歹他們的麻煩嗎?” 旭達(dá)烈眉梢一揚(yáng),寒聲說道:“竟敢趁我不在的時(shí)候?qū)ξ业苊眉胰讼率?,怎能饒了他們??/br> “算了,”青夏拉住他的馬韁,沉聲說道:“不要去了。” “潔瑪阿古已經(jīng)教訓(xùn)他們了?!弊炜斓陌④匀~興高采烈的說道:“潔瑪阿古把木古歹的手都給切下來啦!” 旭達(dá)烈眉梢一揚(yáng),疑惑的向青夏看去,神色間頗有些不信,說道:“阿茉葉說的是真的嗎?” “恩?!鼻嘞牡拇饝?yīng)一聲,不愿多談,“先回去吧,我們邊走邊說。” 旭達(dá)烈是不知道青夏的本事的。當(dāng)初初見的時(shí)候,青夏跟著一群馬賊在一起,也沒有什么動手的機(jī)會。只是他早就感覺青夏不是尋常的漢人女子,見她不愿意說,也沒有多問。幾人一會的功夫就回到了村子,多伊花大嬸站在竹頭,一見幾人就放聲大哭,抱著阿茉葉死活不松手。 青夏忙活了大半日,囑咐了幾句,就回到雪波上的帳篷,剛一踏上雪原,就看見一人站在自己的帳蓬前面,一身青色大#,高高的個(gè)子,很是率輕,正在細(xì)看著青夏掛在帳蓬上的紅色旗子。青夏心頭一震,激動不已,試探性的輕聲說道:“楊楓?” 來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面目清俊,眉眼##,下巴上續(xù)著短短的胡須,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卻是完全陌生的臉孔。 “這位可是青夏姑娘?” 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青夏的心卻瞬間沉到了谷底。她看著男子清俊的臉孔,禮貌的一點(diǎn)頭,“我是,不知先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到這里尋我?” “在下是受一名公子所托,來關(guān)外白##,找一位夏青姑娘,給他帶一句話的。” 青夏眉頭一皺,頗為爭切的說道:“受什么人所托?他叫什么?相貌如何?年紀(jì)如何?所傳何話?他可受了傷了嗎?” 男子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姑娘不用擔(dān)心,他很好,沒有受傷,只是看起來有些疲倦。那位公子沒有留下名字,長相英俊,大約二十多歲,要我?guī)г捊o姑娘說他現(xiàn)在有事要辦,姑娘在關(guān)外等他,多則一年半載,少則三五個(gè)月,定會回來與姑娘相會?!?/br> “有事嗎?”青夏眉頭微蹙。輕聲說道:“他可說是什么事了嗎?” 男子微微搖了搖了頭,笑著說道:“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