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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青夏眉梢輕挑,沉聲說道:“我認識你嗎?”

    “姑娘可能沒見過在下,不過當初在榮華宮中,在下卻見過姑娘很多次。在下是南楚的臣子,承蒙陛下信賴,方有今日的高宅大屋,富貴榮華,并有機會一展胸中所學,全赤誠之抱負。作為臣子,理當為陛下分憂,是以,有幾句話,微臣實在是不吐不快。”

    青夏冷眼看著他,并無什么明顯的敵意,卻也并無絲毫信任可言,男子絲毫不以為意,抬起頭來,淡笑著說道:“微臣早就知道姑娘被囚齊安手中一事不是虛假,但是卻隱瞞了陛下。原本想,姑娘是僥幸逃脫也好,是死在齊太子手中也好,只要不相見,都是陛下的福分。然而,如今姑娘非但無事,還與陛下見了面,那臣就不得不將一些事情告訴姑娘了?!?/br>
    “以姑娘的敏銳和機警,我不相信這五年來你真的會一無所察。一千南楚隱士跟著姑娘行走大漠,一路上喬裝打扮,隱姓埋名,匿藏行蹤,保護姑娘的安全,最后回來的不過區(qū)區(qū)十四個人。剜下的那九百八十六人,全都代替姑娘,埋骨在關外的滾滾黃沙之中了?!?/br>
    明遠笑容帶著一絲蒼涼,淡淡的說道:“這五年來,不論是在搖搖欲墜的九王之亂當中,還是在南疆復雜詭異的叢林血戰(zhàn)之內,不論是在和燕回對陣的兩軍利箭之下,還是在齊安太子層出不窮的暗殺毒害里,陛下都一直堅持著親自處理關外的文書信件,安排隱士們的一步步守護計劃。姑娘看似無意的一個去向,卻往往牽動了整個南楚朝野的心,姑娘行蹤飄忽,每到一處,我們都無法得知姑娘下一步的去向,只能在所有可能的路途上提前安排,耗費國力財力人力心力數(shù)不勝數(shù)。很多時候,赤地大漠方圓百里沒有客棧酒家,陛下就命人事先搭建,還要盡量仿舊,以防被你發(fā)現(xiàn),為的,無非就是讓你住的更舒服一點。”

    “可是說,這五年里,姑娘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腳踩著南楚戰(zhàn)士的白骨,踩著陛下不眠不休的心血。你住的店,吃的飯,喝的水,問路的路人,隨行的商隊,搭乘的馬行,都是我們事先安排妥當?shù)摹3酥猓€要掃平前方的一切障礙,流寇、匈奴、馬賊、叛亂,不然,茫茫萬里大漠,直達西域海邊,姑娘只用了區(qū)區(qū)五年就走了一個來回,就不覺的太順利了一點嗎?”

    青夏的臉色漸漸變得青白一片,連呼吸都稍微有些困難,明遠笑著說道:“我和姑娘并無私交,也不像樂松徐權他們那樣推崇你,在我眼中,姑娘除了是一個不負責任,任性自私,所到之處必生禍患的禍星,還是一個自欺欺人,忘恩負義的女人,何順是隱藏在楚宮中多年的齊國密探,他在偷盜姑娘前行的路線書信時被陛下抓獲處死,那么,齊安就不可能不知道陛下在暗中保護著你。就算你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難道也沒從他嘴里得知一二嗎?可是你卻絲毫沒有詢問于陛下,是不敢面對事實,害怕若是真的,無法報答陛下的情意嗎?”

    “姑娘一生執(zhí)著于自己的內心,堅持自己心中所愛,本是好事。只可惜,你既然無法回應陛下,何不早早斷了他的念頭,你明知他一生孤苦,為人執(zhí)著,何不決絕一點的傷他的心,讓他了卻了這些俗世凡念,姑娘為了一個男人,踏遍天下,走遍四海,孤身遠赴他鄉(xiāng),苦苦追尋五年,卻不知,在你的背后,也有人耗盡心力,苦苦的守護了你五年,宣王的情,你無法償還,陛下的義,你就要置之不理嗎?”

    青夏面色慘敗,卻仍舊直直的站著,歐陽明遠的話,像是一根根利刺一樣扎在她的心里。

    “我原本想,姑娘若是死在何處,不再回來,那就是最好。沒有你,陛下不會傷心難過,也就可以有精力去面對很多事情,更不會被人所制,有致命的弱點。可是今日姑娘已經回來,明遠不得不改變以前的所有想法,大膽請求姑娘,做事最起碼要公平一點,姑娘連齊安那樣的人也會憐憫,為何卻從來都不肯憐憫陛下呢?”

    “帝王也是人,他隱忍了太久,就在剛才,還要為了你的感受而說謊話隱藏自己,這一切,你真的不明白嗎?”

    明遠緩緩嘆了口氣,說道:“姑娘,也許臣今天多嘴了,但是我所說的,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連秦宣王在最后關頭都知道來見陛下,怎么姑娘就是不明白呢?”

    明遠說完,就退了出去,青夏久久的站在空曠的大殿上,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不知該作何表情。

    三天之后,青夏的傷勢已經大致痊愈,面色也紅潤了許多,這是她五年來首次這樣平靜的休息,靜靜的,什么也不去想。

    三天之中,她一次也沒有見過楚離,聽宮女說,楚離近日忙著處理南方動亂,經常深夜召開朝會,已經幾天沒有合過眼了。

    這天下午,外面陽光正好,突然外面一陣嘈雜,青夏眉梢一挑,細細的聽了一會,突然掀開軟椅上的錦被,跳了下來,穿上鞋子奔出殿門,就見埃里克斯四人幾里哇啦的跟一旁的士兵們正在交涉,一邊慢吞吞的向著大殿而來。

    青夏頓時大喜,大聲叫道:“約翰,埃里克斯!”

    四人聽到她的聲音,頓時轉過頭來,加里法傻乎乎的揉了揉眼睛,隨即大聲叫道:“哦我的上帝,上帝顯靈了,上帝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引領我們帶來了阿夏的面前,為我們帶來了福音?!?/br>
    “真叫人嫉妒,上帝賜給了阿夏無窮的智慧和好運,永遠都是可以化解危機的?!北说绵f道。

    四人頓時跑上前來,圍著青夏開心的哇哇大叫,連連在胸前畫著十字,感激上帝的恩典。

    青夏抬起頭來,剛好見到朱紅色大門處,一角黑色的衣衫下擺飄了過去,再就看不到蹤影。

    知道了青夏的近況,找到四個四處流浪滿嘴上帝耶穌的洋人就并不困難,楚離還答應他們一回到南楚就給他們建立教堂,允許他們在華夏傳教,四個家伙感動的眼淚汪汪,恨不得大哭一場來表達自己的喜悅。青夏在為他們高興的同時,也微微有一些失落,如果這樣,那么以后若是再要出海,他們就不會跟著自己了。

    轉眼又過了兩天,離回楚的時間也不遠了,當天晚上青夏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西洋大餐,埃里克斯幾人吃的險些將自己的舌頭也一口吞了下去,就連大黃,也捧著圓圓的肚子,愜意的打著嗝。

    自從大黃回來之后,就徹底的無視了青夏,整日除了吃飯的時候絕不回來,昨天聽說,它甚至還跟著楚離上了朝。

    青夏有意拉攏它的心,吃完飯后,為它洗了個澡,正在用扇子給它扇干白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就緩緩的走了出去。

    只見加里法和埃里克斯正團團的圍住一個正在擦地板的老宮女,用鱉腳的中文不斷說道:“姐妹,我們不是番僧,我們是上帝的使者,是傳播福音的,只要你信仰上帝,就會得到生命的救贖,得到心靈的安寧,請相信我們,我們是受到教皇的囑托,遠赴重洋,來解救你的靈魂的?!?/br>
    “起來!起來!”老宮女不勝其擾,怒氣匆匆的說道:“別打擾我干活,什么狗屁上帝,有玉皇大帝大嗎?再在這糾纏不清,我到領事那里去告狀,哪里來了這么幾個番僧,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

    “迷途的羔羊??!請不要摒棄上帝向你伸來的友好的雙手,上帝告訴我們,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姐妹……哎呦!”

    還沒說完,突然踩在宮女剛剛擦好的地板上,腳下一滑,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青夏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眉眼彎彎,剛想說話,那名宮女卻突然好像見了鬼一樣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叫道:“參見陛下,奴婢不知陛下駕到,罪該萬死。”

    只見陽光照射進來的門口處,男子一身墨綠色蟒袍,面目英挺,劍眉星目,十足的俊朗豐神,大黃懶懶的賴在他的腳邊,正拼命的想要蹦起來去咬他腰間下垂的玉佩。

    “啊!南楚皇帝,您好,我們正在向您的宮女傳教?!?/br>
    加里法和埃里克斯連忙行禮說道。

    楚離點了點頭,對著那名宮女說道:“這里的活你不用干了,以后跟著這兩個教士,做他們的信徒吧?!?/br>
    宮女連忙磕頭道:“是是,奴婢遵命?!?/br>
    加里法兩人登時大喜,來中國混了多年,半個信徒也沒發(fā)展起來。登時拉著宮女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楚離緩步走到大殿上,早有乖巧的宮女奉上茶點,楚離坐下,也不多話,只是靜靜的喝茶。青夏站在一旁,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到話來說,想了好久,見楚離的茶碗空了,就走上前去,為他倒了杯茶,說道:“你近來很忙吧?!?/br>
    “恩,”楚離點了點頭,說道:“南邊有人煽動百姓叛亂,東面有倭寇不斷饒邊,朝中有些大臣甚至提議在東齊搶掠一番,就舍棄這個混亂之地,回到南楚去,而且還有人上書贊同,簡直氣死聯(lián)了?!?/br>
    這還是楚離第一次在青夏面前以聯(lián)自稱,剛剛說完,他頓時察覺口誤,連忙看向青夏。

    青夏倒沒覺得怎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順著他的話題說道:“倭寇?日本國嗎?”

    “你知道日本?””楚離眉梢一挑,不過轉念一想,她走遍大江南北,也不以為奇,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對了,我?guī)Я藗€好東西,你看看?!闭f罷,從腰間解下一把長刀,遞給青夏,道:“知道你武藝好,偶然得到一柄削鐵如泥的好刀,送給你吧?!?/br>
    青夏接過來,唰的一聲拔了出來,頓時眼眸一瞇,只見滿室毫光,鋒芒畢露,刀身即薄且利,上面雕刻著盤龍細紋,栩栩如生,寒芒銳利,實在是一把好刀。

    “倭刀?”青夏一愣,喃喃說道。

    “你認識?”楚離一喜,說道:“這是海域剿匪的將軍們進獻上來的,我見刀鋒銳利,比我們的刀不知好了多少倍,就踅摸著讓兵造庫研制出來。若是我南楚士兵人人都能配上這種兵器,就不怕區(qū)區(qū)饒邊的倭寇了?!?/br>
    青夏聽了,輕輕一笑說道:“南楚士兵人人佩戴,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楚離一愣,問道:“為什么?倭人小國都可人人佩戴,為何我朝不可?”

    青夏手撫著刀身,解說道:“這種刀的鍛造技術倒不是很難,名曰包鋼,需要精鋼極多,耗時也極長,且精鋼多產自西域,有西川阻擋,南楚很難大批買進,再加上精鋼造價極高,且一旦損壞,就成了廢鐵一堆,無法再生利用,入不敷出,實在是不劃算的買賣。反之日本,是精鋼的產地,再加上他們地小人少,政權又林立,雙方打仗能出動幾千幾百人,就是需要載入史冊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了,是以他們人人佩戴此刀,倒也不嫌浪費?!?/br>
    楚離說道:“你怎么對日本國這樣了解,他們國土真是那樣小嗎?”

    青夏點頭說道:“我的命就是丟在那里的,怎會不了解?”

    楚離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那你的仇家是誰?可還找得到嗎?”

    青夏一笑,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在蓬萊谷說了一番欺騙那里人的話,那不是我瞎說的,我的家鄉(xiāng)就是那樣,只是和這里相隔了幾千年,你說什么人能活那么久,除了喝了秦始皇的不老藥?!?/br>
    楚離一笑,說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不老藥嗎?”

    青夏喃喃道:“若是以前的話,我可以十足的肯定說沒有。但是現(xiàn)在連借尸還魂這樣的事都在我身上發(fā)生了,任何事情,我都相信有存在的可能了?!?/br>
    楚離沉聲說道:“借尸還魂嗎?不知道她死了,會不會還魂,會還魂在哪里?哦!我想到了,八成是附在了你的身上,在你的家鄉(xiāng)又活過來了?!?/br>
    “不會吧,若是那樣,還真的有點麻煩?!?/br>
    “恩?”楚離一愣,說道:“此話怎講?”

    “我上輩子都被人把腦袋割了下來,她若是去了,可不是有點麻煩嗎。”

    青夏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楚離卻是面容一滯,眉頭緊鎖,就不再說話。青夏輕輕蹙眉,說道:“其實你若是想要接手東齊,整頓沿海邊防,倒也不是沒有辦法?!?/br>
    楚離聞言眉梢一挑,說道:“你有何見解?”

    “我談不上見解,只是一點想法罷了?!鼻嘞牡恍?,說道:“自從秦武帝開始,將全國的長城鑄成一線,抵御北方匈奴,同時設海禁,阻止華夏和外國通商,也不許漁民下海捕撈。東齊雖然稍稍開禁,但是因為倭寇饒邊,仍舊有所限制。我卻認為,想要阻止倭寇橫行,首要任務就是開海禁,通商貿,練海軍,造海船。有了這四項,倭寇不攻自破?!?/br>
    楚離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你繼續(xù)說?!?/br>
    “天下民心所向,無外乎一個‘利’字,利通則寇為商,利盡則商為寇,現(xiàn)在海上所謂的倭寇,十之七八都是沿海商人喬裝而成,并非真正的日本國人。況且,海禁之前就有倭寇饒邊,秦武帝因噎廢食,海禁之后,倭寇非但沒有勢弱,反而更加猖獗,萬里海岸線成了日本人的后花園,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毫無顧忌,華夏水師軍備不齊,疏于cao練,遇上精通海戰(zhàn)的倭寇只有望風而逃的份。試問,東洋人怎能不囂張呢?”

    “日本國小,物產不豐,茶葉、絲綢、瓷器、藥材等物都需要向我華夏購買。海禁之后,他們無處可買,鋌而走險改作寇賊,其實也是因為商貿不通的原因。況且,這三百年來,我華夏大陸頻繁征戰(zhàn),百姓流離失所,國力不強,忙于內亂,對外的警惕性自然降低,日本國雖小,但造船業(yè)發(fā)達,西方弗朗西斯人巨船可遠渡重洋,萬里到來華夏,火藥技術也領先我們,雖然沒有大現(xiàn)模的殺傷性武器,但是你怎知百年之后,他們不會手持洋槍利炮攻開我華夏的國門呢?是以,想要發(fā)展,就不能閉目塞耳,要廣開視聽,看到別人的長處和優(yōu)點,才能促使我們前進?!?/br>
    楚離緩緩點頭,聽完她的話緩緩道:“開海禁,通商貿,很難?!?/br>
    “萬事開頭難,”青夏說道:“朝野中的迂腐老臣的阻礙,北方兩國的窺視,東齊余孽不死心的鼓動,就算這些都有辦法應付,還要統(tǒng)籌海岸衙門,建立海上貿易法案,建立海邊大營,西練海軍,抽調人手,組建外交部門,千頭萬緒,實在不是一夕之功,但只要持之以恒,向著這個方向前進,早晚會有成功的一天。”

    楚離笑著抬起頭來,說道:“菩薩手段,菩薩心腸,未必能普降甘霖。修羅手段,菩薩心腸,反而能布施天下,解民于倒懸。青夏,你這樣游蕩四方,真的是大材小用了?!?/br>
    “那就留我在東齊吧,我為你做成開海禁這件事,為你賺得金玉珠寶,以供你大軍的北伐軍費?!?/br>
    “你知道我要北伐?  楚離眉頭一皺,說道:“誰告訴你的?”

    “哪里用別人來告訴?”青夏淡笑著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望著外面春暖大地草長鶯飛的景致,緩緩說道:“燕回馬上就要占據(jù)銑床京都,昭南少將正在東邊對抗大秦繼元帝為他掃平后路,一旦他成功,西川將再不可小視。到時候天下三分,三足鼎立,你再想統(tǒng)一天下,將會更加困難。這是天賜的千古良機,你會放過嗎?你剛剛平定東齊,不等東齊政局穩(wěn)定就著急回楚,不就是為了趁機夾擊西川嗎?”

    楚離微微一愣,緩緩說道:“青夏……”

    ”楚離,“青夏突然轉過身來,說道:”我欠你的,永遠也還不清,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事吧,我不能為你帶兵去攻打北秦,但是我可以為你拿下西川準備好大量的財力。就讓東海上那個萬惡的國度作為我們南楚的糧倉,用他們的刀兵作為我們的武器,用他們的戰(zhàn)船作為我們的戰(zhàn)艦,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楚離面容一滯,緩緩點了點頭,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說。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漸漸西下,已經到了晚飯時間,見楚離沒有離去的意思,青夏就留他在殿里吃飯。楚離答應,吩咐下人將晚上要處理的文書拿來,在大殿上就辦起公來。

    青夏下去廚房,親自煮了幾樣可口的飯食,兩人就在大殿上相對而食,像是當初在南楚的蘭亭大殿一樣。

    “對了,”楚離突然抬起頭來,問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青夏點了點頭,答道。

    正吃著,楚離突然遞過來一卷文書,說道:“我已經擬好了旨,以后,你就是東南行省的軍政總督。”

    青夏一愣,緩緩的抬起頭來,雙眼直視對面那個一身墨綠長袍,面容俊美的男人,編貝的牙齒咬住下唇,想了好久,啞聲說道:“楚離,你真的相信我?”

    楚離苦澀一笑:“我只怪我信的不夠早?!?/br>
    青夏的眼眶突然有些紅了,她急忙低下頭,許久,才沉聲說道:“楚離,謝謝你?!?/br>
    這份信任,真的太珍貴了。

    日暮西沉,漫天紅芒,兩人對視一笑,多年的嫌隙一遭而去,歲月靜好,往事如風。

    六合歸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晚上的時候,楚離回了未央殿,青夏將侍女們全都遣出去,披上雪白的錦緞斗篷,就出了門。偏西的太學大殿,仍舊是一樣的冷清,夜行的鳥兒不時的從上空掠過,翅膀撲扇,集體向著南方而去。青夏提著燈籠,雪白的斗 篷上有一圈白色的皮毛,將她整個人裹在里面,尤其顯得空靈。

    青色的廊柱十分粗壯,青夏在之前遇到楚離的那一處回廊的欄桿下坐了下來,將燈籠吹熄,放在地上/月光清冷的灑在她的身上,映襯著她的臉孔竟是那般的蒼白。手握著東南行省總督的令牌和任命文書,她的心底仿佛下了 一場早春三月的雨,冰閔淅瀝,帶著難以言語的傷懷。

    突然小腹一陣絞痛,她眉頭一皺,臉孔頓時白了起來,眉頭緊鎖,編貝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苦苦忍著,一言不發(fā)。

    大絕過了半個時辰,痛楚漸漸過去,青夏的額頭己經浸出大滴的冷汗,她疲憊的靠在廊柱上,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zhàn)一樣的辛苦。青夏嘴角苦澀的輕笑,帶著無法掩飾的孤寂和落寞,面色慘白,緩緩的嘆息一聲。

    之炎,如果可以,真想再見一見你,如果你真的己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來接我,帶我一同離開?之炎,我好想你,好想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天下大的可怕,我卻小的可憐。直到現(xiàn)在, 我才真的明白,原來一個人的力量是那么小,力不從心,真的是那樣的痛苦 。

    蒼白的女子緩緩揚起頭來,依稀中,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青衫磊落的男子,可是還沒等她伸出手去,那人的身影就頓時煙消云散,轉而做成那個一身黑袍的孤傲帝王,一雙眼睛像是漆黑的大海,深沉暗淡,讓人永遠也無法窺 視里面所包含的東西。

    莊青夏,如果你還活著,想必會原諒他的吧。他活的太艱難,從沒有一天真正開心過,也許人生中最無憂的一段歲月,就是和你一同玩耍的時候了。那個時候你們還小,不懂得世事的艱難,你氣他將你置之不理,惱他將你 拱手送人,卻不知道以他當時的能力,那己經是能給你的最大的庇護了。

    如果自己不能做到,就找一個有能力的人去做。曾經的他是這樣想的,后來的秦之炎,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他們誰也沒有來問問當事人的意思,他們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固執(zhí)的認為什么是最好的,卻不知道有些時候,那個人未必愿意被刨除在外,共富貴是一種快樂,難道共患難就不是一種經歷嗎?

    夜風吹來,卷起春夏的滿頭青絲,雪白的長袍顯得是那般的飄逸靈秀,像是雪白的飛鳥將欲飛走一樣。

    這人世,真的太辛苦了,如果有下輩子,哪怕做一棵花花草草,也不要再世為人了,就讓她做一株蘭草,生在幽谷之中,隨風搖拽,無愁無憂。

    但愿妾顏如花紅,日日為君賞。

    而那個時候,誰要來賞,都不關她的事,也不必做出滴血般的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