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籠中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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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蘇錦云的不以為意,清岄懷疑方才只是錯覺,可那溫?zé)岬挠|感如此真實(shí)。她杵得一邊,再不敢接近于他。 “笨手笨腳。”蘇錦云嘴上說著硬冷的話,嘴角卻是銜著一絲笑意。 他扯掉剩下的衣物,衣襟漸敞,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黑色寬袍一滑,堪堪掛在腰間,精壯的上身暴露無遺。 眼前這副男人軀體,已透出剛毅俊朗之勢。白凈肌膚在燭光照耀下泛起溫潤光澤,勁實(shí)有力的肌理崩錯有致。 他身姿挺拔若青松,寬肩細(xì)腰,勁瘦腰身沒入褻褲,更顯得修長挺拔,矯健不凡。 清岄慌亂垂下眼簾。 內(nèi)心一陣狂跳,此時此刻,她只盼蘇錦云快些遣她離開。 蘇錦云大步踏入浴室,半透明的青竹屏風(fēng)隔開里間,水聲潺潺不絕于耳。隱約可瞧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氤氳水霧中若隱若現(xiàn)。 一想到屏風(fēng)后面,一個年輕男子正在赤身裸體地沐浴,任由熱水流輕撫他的肌膚,清岄就感到一陣面熱耳赤。 “今晚值勤,你就睡矮塌吧?!逼溜L(fēng)里傳來他低啞的聲音,不容她有一絲置喙。 秋玉白日里就跟她談過,晚上要給少爺守夜,還說少爺是守禮之人,向來不對苑子里的丫鬟動手動腳,要清岄夜里安心。 不過清岄還是隱約有點(diǎn)畏懼,幸好他沐浴之后,就不讓她伺候了,許是今日他奔波多時,躺在床榻就沉睡過去。 清岄吹滅了燈,躡手躡腳地爬回矮塌,這件矮塌聽說先前空置多時,秋玉給她鋪上松軟的被褥,她鉆進(jìn)里面便覺得溫暖許多。 夜色濃重,屋內(nèi)寂靜無聲,唯聞二人綿長的呼吸。 清岄望向床上隆起的被褥。 蘇大人陰晴難測的態(tài)度縈繞心頭,揮之不去。耳垂仍殘留著溫?zé)岬挠|感,令她心弦緊繃。 夜風(fēng)吹拂,清岄打了個寒戰(zhàn)。 母親曾說,父親是個極重顏面的人。若是他知曉親生女兒為奴為婢,只怕會更不愿認(rèn)她這個女兒吧。 如此一想,清岄更加輾轉(zhuǎn)反側(cè),良久方在倦意中沉沉睡去。 *** 蘇錦云策馬疾馳于繁華街頭,馬蹄踏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噠噠聲劃破了街市的嘈雜。 大街人潮涌動,蘇錦云如一股凜冽寒風(fēng),目不斜視,劈開人群,直奔前方。途人或駐足、或側(cè)目,皆被這意氣風(fēng)發(fā)的俊朗公子所吸引,嘖嘖稱奇。 蘇錦云落下馬背走進(jìn)金銀店,將錦盒遞給掌柜。掌柜仔細(xì)端詳那斷裂的玉佩,嘖嘖稱奇:“好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只可惜斷成兩半,客官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修補(bǔ)?!?/br> 蘇錦云道:“用最貴的金鑲玉?!?/br> 掌柜笑得滿臉褶子:“好好好,我一定會讓它恢復(fù)如初?!?/br> 蘇錦云背手而立,深邃的目光落在盒中碎玉上,眉頭微蹙。區(qū)區(qū)一塊玉佩,縱然價值不菲,也不至于讓她視若珍寶,甚至做他婢女。 思及清岄,他黑眸愈發(fā)幽深莫測。紅袖添香本是尋常,但清岄初見,竟勾起他莫名的占有欲。 回想她伺候自己寬衣時眼波流轉(zhuǎn)的嬌羞,指尖觸及自己耳垂時慌亂無措,猶令他心生快意。 “如此,甚好。”蘇錦云笑得揚(yáng)了下眉角。借此機(jī)會,他勢要將她留在身邊,看她如籠中鳥般撲騰。 臨走前,他挑選了一對圓潤的珍珠耳墜,不知怎的,腦中浮現(xiàn)出清岄戴上它們時的模樣。他想,這粒?,摪椎恼渲椋c他曾輕啄的那枚瑩潤耳垂別無二致。 正當(dāng)他走出金銀店,身后傳來一聲沉穩(wěn)渾厚的呼喚:“錦云?!?/br> 回眸一看,只見一輛車輿停在他身后,車簾往上卷起,露出一張穿著深紫色官服,國字臉的男人。 此人正是他爹蘇寧安,年有四十五歲的他,面容冷峻如刀削,歲月在他眉宇間刻下深深溝壑,平添幾分威嚴(yán)。 蘇錦云一見是他,眼底閃過不耐之色,用帕子擦拭繡春刀的刀柄,漫不經(jīng)心道:“你找我做什么?” 蘇寧安蹙起一雙劍眉:“我是你爹!你竟敢這態(tài)度?” 蘇錦云腔調(diào)仍是不以為意:“哦?那爹你找我何時?” 蘇寧安胸中積郁已久的怒氣瞬間竄上心頭。縱然這個兒子從小便不得他歡心,但堂堂寧安侯,豈容親兒子如此藐視! 蘇寧安眼神犀利,剜了蘇錦云一眼,語帶質(zhì)問:“你且說說,進(jìn)這金銀鋪所為何事?” 蘇錦云故意說道:“自然是為了姑娘置辦首飾?!?/br> 蘇寧安怒目圓瞪,手指顫抖地指著這個不孝子:“你已有未婚妻,還跟其他女人不三不四?!?/br> 蘇錦云翻身上馬,挺身端坐,居高臨下地俯瞰他的父親,冷笑一聲:要我像你一樣,對妻子陽奉陰違,對兒子冷眼相加嗎?可惜,我偏不似你。 說罷,他猛一勒韁,駿馬長嘶,蹄聲如雷。塵土飛揚(yáng)中,馬影漸遠(yuǎn)。 唯留蘇寧安怔立原地,望著兒子遠(yuǎn)去的背影,臉色陰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