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更衣(精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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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皓月當空,清輝皎潔。蘇清岄趴在窗欞邊,出神地望著天上那輪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由外推開,蘇錦云一身緊身黑衣快步而入,落座桌前,倒了杯涼茶啜飲,喉結微滾,似口干舌燥已久。 清岄在一旁躊躇片刻,將帕子遞給他擦嘴;“少爺這么晚,餓了么,要不要吃點什么?” 蘇錦云抬眸看清是她,渾身的戾氣很快悉數散盡。 你上道了不少,是玉秋白日教了你?他隨手抹了把嘴唇,聲音倦懶。 清岄回道:“玉秋教了我一些,不過我還是手生。” 蘇錦云聳肩:“那伺候人的功夫,不學也罷,我把你擺在身邊又不是為了這個?!?/br> 清岄意識到他話中意有所指,不禁問道:“是為了什么?” 蘇錦云笑睨她一眼:“等你伺候好了,再告訴你?!?/br> 清岄不知他葫蘆里買什么藥,伺候他這段日子,她發(fā)現(xiàn)他向來是隨心所欲,說不定是隨口而出,索性就不再過問了。 昏黃的燭光下,他身上的黑衣似乎與尋常有些不同,隱隱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而他露出的脖頸和手腕處,似乎也有些異樣,仿佛沾染了什么暗沉的痕跡。 一股隱約的血腥味混雜著冷冽的鐵銹味飄進清岄的鼻端。她心下訝異,皺了皺鼻子:“我怎么好像聞到一股血味……” 蘇錦云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神色如常地說:“我剛殺了幾個亡命之徒?!?/br> 清岄渾身僵住了,呼吸微緊,愣愣看著眼前少年:“殺人?” “錦衣衛(wèi)斬殺jian佞,天經地義?!碧K錦云語氣透著漫不經心,仿佛在討論一件趣事,“他們猶如落網泥鰍負隅頑抗,我順手斬了他們的頭顱?!?/br> 清岄聽著他云淡風輕的話語,心中詫異又有些敬畏。她曾聽聞錦衣衛(wèi)都是朝廷的利刃,沒想到眼前的少年郎君看似放縱不羈,竟也是個血性十足的男子。 蘇錦云掂量她神色,昂頭笑道:“怕什么,這刀不輕易出鞘?!?/br> 言罷,他猝然站起身,朝她伸臂送出衣袖。 清岄愣在原地,好奇他舉動的緣由。 玉秋沒教你給主子更衣嗎?蘇錦云眉梢微挑。 清岄無奈,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她這才發(fā)覺,蘇錦云身材修長挺拔,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嬌小玲瓏。 伸出雙手,指尖觸到他襟前順滑的綢緞,這料子與普通裳服大不相同,蘇清岄生怕一個不慎便會損壞。 她的手指在盤扣上微微打顫,幾次都沒成功解開。 蘇錦云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愉悅。 他的目光落在她如云的鬢發(fā)上,幾縷散發(fā)調皮地逃脫,別在白凈的耳后。 看著珍珠似的耳垂,他驀地生出一個沖動,想伸出手去,撫摸一下那片柔軟。 清岄擺弄了好一陣子,總算解開了他的盤扣。接下來,那條繡著金邊黑紋的腰帶又讓她犯了難。 她咬著嘴唇,伸出手指在腰帶上虛點了兩下。腰帶看似簡單,實則一個繩結套著一個,盤根錯節(jié),難解得很。 而那腰帶下,就是他腰身了。想到這里,清岄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怎的這般笨手笨腳?”他半闔著眼,語調慵懶,聽不出嘲諷還是調侃。 而后,他親自扣住她的手,像執(zhí)劍一樣教她慢慢解開繩結。 清岄感受到他寬大的手掌完全包覆住她嬌小的手,那種被掌控的感覺令她頭皮發(fā)麻。 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把腰帶解下來?!?/br> 清岄猛地回神,連忙捏起腰帶的一端,雙手繞到他的身后。這個動作迫使她緊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仿佛在投懷送抱。 蘇錦云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下腹,他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垂眸凝視她。 清岄低著頭,專注地解著蘇錦云的腰帶。她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胸膛,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像是雪松混合廣藿的氣息,清冽中透著一絲凜冽,意外地跟他相稱。 這樣近的距離讓她有些不自在,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放緩了。 蘇錦云的腰很細,腰帶系得略緊,解起來并不容易。清岄屏住呼吸,生怕一個大意就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她悄悄抬眼去瞄蘇錦云的臉色,卻見他眉心微蹙,嘴角緊抿,似乎對她的碰觸頗為介意。 他恰巧低下頭看她。 兩人四目相對。 他黑亮的眼眸含著笑意,宛若璀璨星辰。 她慌亂別開視線,只覺得手心都沁出了薄汗,不敢再看他一眼。連忙把腰帶解下,飛快地撤回了雙手。 就在這時,一片溫熱柔軟的觸感輕輕擦過她的耳垂,激起一陣異樣的酥麻。 清岄的心臟漏跳了一拍,連退數步,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難以置信的望向他,臉頰燙得快要滴血,腦袋幾乎要炸開。 剛剛碰她耳朵的,是什么…… 蘇錦云眸光沉靜地看著她,神色如常,連呼吸都沒緊迫一下。 他若無其事地挑眉問:“一驚一乍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