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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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遠(yuǎn)在宣親王府,正隨著父親在書房里商討事情的秦鋒,忽然就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秦宇見兒子滿面通紅,不由得擔(dān)憂道:“怎么忽然就打了這么多的噴嚏?可是傷風(fēng)了?這可不是玩笑的事,大年下再病了,不吉利,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吧?!?/br> 秦鋒笑道:“爹爹放心,沒事兒,兒子也沒覺出什么其他癥狀,奇怪,莫非是有人在念叨我?會是誰呢?” 一邊說著,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一張秀麗活潑的面孔:難道會是她?不可能,她巴不得離我遠(yuǎn)遠(yuǎn)兒的,怎么可能想我?若真是想我,那我可得小心了,準(zhǔn)沒有好事兒,定然是要絞盡腦汁整治我呢。嘿嘿,也沒關(guān)系,盡管來吧,讓我看看你都能使出什么小花招,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了,別讓我反打一耙啊。 ☆、79第七十九章 “鋒兒……鋒兒……” 老爹的呼喚把秦鋒從冥想中喚醒,他一愣,連忙笑道:“怎么了爹?有事兒嗎?” 秦宇懷疑的看看兒子,咳了一聲道:“為父發(fā)現(xiàn)你笑的有點兒……哦……嗯……” 秦鋒見老爹吞吞吐吐的樣子,額頭上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心想不會吧?爹該不會想說我笑得很□吧?天地良心,我可沒想什么,雖然想的是她,可……可也沒想什么不該想的東西啊。 正在心里狂叫,就聽秦宇又咳了一聲,認(rèn)真道:“也沒什么,就是笑得有點兒詭異,好像是要捉弄誰似的,看的為父脊梁骨都冒寒氣。” 秦鋒額頭上爬滿了黑線,抹了一把汗水,他哼哼著道:“爹,你好歹也是國家重臣,就這點兒定力啊……”不等說完,便被秦宇拿著一卷書砸在頭上,聽他大叫道:“混賬東西,你爹我的定力是一流的,誰讓你剛剛笑得太瘆人?竟還好意思指摘我?!?/br> 秦鋒聳聳肩,一卷書對他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威脅性武器,因心中暗笑,得意道:能看見老爹惱羞成怒的人,恐怕也只有我這個當(dāng)兒子的了,哎呀,還是回府里好啊,嗯,不過老關(guān)在家里也無趣,行,再忍幾天吧,到時候只要能出去,第一個就去找那丫頭,嘿嘿嘿……” 于是,洛槿初在心中定了算計秦鋒的計劃之后,也干脆利落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轉(zhuǎn)眼就到了初九,之前宮里來了旨意,讓她們小姐妹今日去宮中拜見宮珍。 于是姐妹幾個穿戴整齊進(jìn)宮,宮珍自然高興非常,帶著她們?nèi)グ菀娏颂?。中午的時候皇上特意下旨,讓幾個姐妹都留在宮中賜宴。只不過讓洛槿雪等人盼望的皇帝卻沒有過來,幾個女孩兒不免隱隱有些失望。 宮珍一直在笑吟吟看著幾位meimei,待看到洛槿雪等人聽說皇上不來的表情后,心中便不由得冷笑,她已經(jīng)得宮屏悄悄告訴了之前發(fā)生的事,因心中對這幾個meimei也很是厭惡,此時便忍不住想道:這是看著做不成叔叔家的兒媳婦了嗎?竟然又把主意打到皇上頭上了,真真是還有沒有點廉恥?可惱可恨,都是一樣的姓洛,她們怎么就沒有六meimei的那份端莊自持。這樣的女孩兒,若不好好禁管,將來真有可能鬧出笑話來的。 心中想著,然而洛家的事卻也沒有她插手的道理。因到了半下午時分,洛槿初提出該告退了,宮珍原本打算再留她們坐一會兒,可看到洛槿雪等臉上依依不舍,又不停向外張望的模樣,她便改了主意,微笑著站起身道:“也好,如今天短,趁著這會兒天還亮?xí)r回去,我也放心些。你們在京城,雖說宮禁森嚴(yán),也不是沒有見面的時候兒,倒不用這會兒來依依不舍的?!币蛘f完,就對身旁宮女道:“先前讓你去御膳房取得點心都包好了嗎?包好了便給meimei們帶上,還有那幾匣子首飾?!?/br> 宮女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去了,這里宮珍便拉著宮蕊的手道:“我知道蕊meimei是最好吃的,因此特意給你包了一個大份兒點心?!闭f到這里,便抬頭看向女孩兒們笑道:“meimei們都大了,要保持身材,想來不敢總吃點心,所以我給你們包的不多,別說我偏心眼兒,你們的首飾布料,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呢,但愿你們能喜歡。” 洛槿初等人都連忙謝過了宮珍,眼看著眾人出門,宮珍方又拉住了洛槿初的手,見女孩兒們都走下了臺階,她才微笑道:“上次meimei給我的那份養(yǎng)顏膏很好,我抹著比進(jìn)貢的那些胭脂都好用呢,皇上也是這么說的,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再給我配一點兒,前些日子嬪妃們都看到了,問我要呢?!?/br> 洛槿初笑道:“不值什么,jiejie喜歡,我回去多配些就是。jiejie如今在宮里如何?”這種話也只能私底下問問宮珍,當(dāng)著人面兒問出來便是不太恭敬了,好像后宮是什么刀山火海似的,雖然的確就是刀山火海。 “放心,我不喜歡出頭惹事,目前還平安。我想著那養(yǎng)顏膏meimei若能多配些,我也送出去些,交好幾個人總比樹立幾個敵人的好,何況我現(xiàn)在地位也不是就高到哪里去?!?/br> 洛槿初笑道:“jiejie說的沒錯,卻也要防著有人借著機(jī)會交好你,卻在背后捅刀子。” 宮珍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兒,皇上答應(yīng)我,過完年就封我為常在,若是能有身孕,便立刻封貴人呢,到那時候,即便有人想使陰私手段,也要考慮考慮后果,皇上子嗣不多,她們倒也不敢這樣膽大包天。meimei若是有什么這方面的方子或者藥丸,也給我弄些?!?/br> 洛槿初笑道:“jiejie才多大?何況你進(jìn)宮才多久?這事兒也不用急。那養(yǎng)顏膏我過些日子配了送來就是。”說完又聽宮珍笑道:“給你的布料里有兩匹茜香羅,乃是多為國進(jìn)貢的,你別送人,這料子統(tǒng)共我也只得了十匹,十分的金貴,老太君年紀(jì)大了,倒不適合這茜香羅的顏色,除了你,也就只有我嬸娘得了兩匹,別胡糟蹋了?!?/br> 洛槿初答應(yīng)下來,方又告辭,下了臺階,見洛槿雪等人都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了,便強掩了眼中嫉妒之色,笑道:“娘娘和meimei說什么呢?說了這么會子,顯見得娘娘和meimei著實親近,就連屏meimei蕊meimei都撂開手了?!?/br> 洛槿初笑道:“沒什么,只是吩咐了兩句,說那養(yǎng)顏膏好,讓我再做些送過來呢?!?/br> 洛槿雪一愣,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兒,卻也清楚自己等人在宮珍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能和洛槿初相提并論的。 正想著,那邊洛槿芳已經(jīng)被養(yǎng)顏膏三個字吸引了心神,這會兒也忘了她是怎么害洛槿初的,湊過來笑道:“meimei做的嗎?那養(yǎng)顏膏什么東西?要真是如同字面兒上的意思,該是養(yǎng)護(hù)膚色的吧,不如也給jiejie些用用?!?/br> 洛槿初仔細(xì)打量了下洛槿芳的面色,微笑道:“jiejie正值妙齡,用不著這個,珍jiejie是因為從前那個毒落下來的根兒,所以養(yǎng)顏膏能養(yǎng)護(hù)她的皮膚。至于其他娘娘,倒也是該用這東西的年紀(jì)。jiejie才多大?卻是用不著,等將來你過了二十歲,打發(fā)人來和我要就是?!?/br> 洛槿雪在一旁冷笑著對洛槿芳道:“五meimei你就是癡心妄想,也不看六meimei如今是什么人物,就想著要人家做的養(yǎng)顏膏,不看看自己有那個面子么?‘ 洛槿初眉頭一挑,忽然又看了洛槿雪幾眼,微笑道:“五jiejie的膚色本來就好,便如剛煮出來的雞蛋清似的,哪里需要養(yǎng)護(hù)?我看著四jiejie面色倒是有些晦暗,這皮膚也未免粗糙了些,唔,倒是該用點養(yǎng)顏膏,不值什么,回去我給娘娘做的時候,帶四jiejie一份兒。” 洛槿雪一愣,接著一張俏臉便漲成了豬肝色。就連洛槿芳這盟友,聽了洛槿初的話也不由得扭過頭去偷偷笑了會兒。 宮蕊恨她們之前算計自己,此時聽見洛槿初的話,便嘻嘻笑道:“四jiejie還不快謝謝六jiejie,六jiejie如今是什么樣的人物?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嘖嘖,依照我的心,倒也想讓六jiejie做點養(yǎng)顏膏給我,可惜我還這么小,只怕這臉上肌膚比五jiejie還要細(xì)嫩幾分,是注定得不到那養(yǎng)顏膏了,唉!遺憾啊遺憾?!?/br> 洛槿雪氣得說不出話來,使勁兒瞪著洛槿初,卻見她目中閃過一絲笑意,然后便驚愕道:“四jiejie怎么了?若是您不想要,就不給您了,用不著拿這樣吃人的眼神來看meimei吧,看的我心里發(fā)毛。” 這一回就連宮屏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洛槿雪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卻又不知該說什么,只好一扭身子,氣哼哼當(dāng)先而行去了。 ************************* 第二天便是初十,因為再過些日子是宣親王府公主的生日,所以這一天便由秦鋒親自來下帖子。 洛槿初等人都恰好在康老太君的房里,聽到秦鋒來下請?zhí)闹斜鞠胫蝗サ?,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不是說要惡心惡心那家伙嗎?嗯,這正是個好機(jī)會啊。只是若計劃成功,秦鋒這廝日后恐怕也就不會再來纏著自己了,雖說這是好事,但之前那個替環(huán)兒報仇的計劃卻要胎死腹中,小世子齊煜年紀(jì)太小,其jian猾遠(yuǎn)遜于秦鋒,只怕不能成事。 因一邊思考著,就下定決心要想個法子讓秦鋒在公主生日之前過來一趟,先幫自己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再說。反正那家伙纏了自己這么久,也該賠償自己一點兒時間損失費了吧?就算利用他一下又何妨? 洛槿初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正要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讓秦鋒在公主生日之前過來幫自己辦事,就見那家伙已經(jīng)笑得一臉陽光走過來,朗聲道:“六姑娘,我娘吃了你的藥,這陣子頭痛減輕了不少,因特意命我再求兩盒去,這樣恐怕日后求姑娘施針的時候也不多,倒不用十分麻煩姑娘?!?/br> ☆、80第八十章 洛槿初心中狂笑,暗道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啊。秦鋒啊秦鋒,這可是你自己闖到我的網(wǎng)里來。因連忙起身笑道:“成啊,秦世子看看大后天過來拿藥吧。” 秦鋒原本就是為了和洛槿初說話,想著她肯定會做好藥,然后趁著去拜壽時帶過去,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格外給了自己一個機(jī)會。 這一喜非同小可,眨了好幾下眼睛,直到看見洛槿初惱羞成怒的面容,聽她咬牙道:“當(dāng)然,世子若是不愿意跑這一趟,等我拜壽時帶過去也成。我不過是想著不能讓公主斷了藥罷了?!?/br> 秦鋒如夢初醒,忙不迭點頭道:“成成成,我就大后天過來拿藥?!彼贿呎f,就想咬自己一口,心想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丫頭今兒怎么對我這樣好?難道她終于發(fā)現(xiàn)本少爺是個良配了?嗯,那是啊,這京城中我不敢說是最好的丈夫人選,怎么著也能排上前三嘛。除了這別扭丫頭,還有誰敢對小爺我使臉色,棄如敝履? 因為洛槿初一句話,秦鋒走出去的步子都是輕飄飄的。他的貼身小廝連忙牽過馬來,看著自家主子那宛如行走在云端的表情,不由驚訝道:“爺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兒了這么高興?” 秦鋒停下腳步,認(rèn)真看著自己的小廝,忽然伸出手去,喃喃道:“讓我掐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咦?不疼,怎么會不疼?不對啊,夢哪有這么真實的?天啊怎么會不疼,難道我真是在做夢?” 小廝滿頭黑線的看著自家英明睿智的少主人悲憤到就要仰天長嚎了,于是顧不上恭敬,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無奈道:“爺啊,您是非要讓烏云踢一腳才能覺出疼嗎?” “什么意思?”秦鋒轉(zhuǎn)頭看他,卻見小廝滿臉窘樣的指著那匹不停刨蹄子的大黑馬,嘆氣道:“爺,您掐的是它,敢情您當(dāng)然覺不出疼了。幸虧烏云跟著您時間長了,對您還算溫馴,這要是我,讓人連著掐兩把,早一蹄子把您蹬出十萬八千里去了?!?/br> 秦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掐的竟然是*馬,連忙收回手。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他自己也覺著不好意思,不過做主子就是這一點好,當(dāng)下一瞪眼,看著小廝恨恨道:“哦?你還想把爺給蹬出去十萬八千里外?反了你是吧?” 小廝嘿嘿笑道:“爺,奴才說假如奴才是馬的話,可現(xiàn)在奴才是人啊,奴才只要還是人,自然就要真心誠意的服侍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行了行了,你小子不用貧,說的大義凜然,倒像個忠臣良將似的。”秦鋒一腳輕輕踢在小廝的屁股上,笑罵了句后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侯府,他心中忽然涌起了強大的自信,暗道小丫頭,哪怕你妾心如鐵,爺也要你為我盡數(shù)化作繞指柔。 *********************** “姑娘歇一歇吧,都戌時了,平常這會兒都已經(jīng)睡了呢?!?/br> 深夜的密室內(nèi),有兩三盞明亮的燭火,香草小心剪去了一截燭火,一邊輕聲勸著洛槿初。 “快要做完了,那家伙大后天就要來拿藥,不抓緊不行。”洛槿初盯著砂鍋里已經(jīng)漸漸濃厚的藥汁,頭也不抬的道。 香草疑惑道:“姑娘,奴婢不明白,您怎么這么急?就等著去給公主賀壽時帶上這藥不行么?您讓秦世子在拜壽之前來一趟,不是還要格外見他?姑娘從來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不是嗎?” 洛槿初微笑道:“有什么辦法?賀壽時帶著藥物,聽著有些不吉利。所以雖然我也不高興見他,但是也只能無可奈何了?!?/br> 香草盯著自家姑娘臉上得意的笑容,怎么都看不出她哪里有什么無可奈何。聳了聳肩,心中暗道:算了,自家這位姑娘心里最有數(shù)的,自己只要聽命行事就是了。 兩天匆匆而過,這日一大早兒,洛槿初起來梳洗完畢,去康老太君處請了安回來后,便讓香草將環(huán)兒叫到房間跟在身邊伺候,又安排香草去廊下坐著,只說什么時候秦鋒過來了,以咳嗽為號。 香草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好笑道:原來姑娘是要借秦公子的手去找那嚴(yán)嬤嬤秋后算賬。一念及此,心中也不由得涌上幾分熱切,忙來到了廊下,一邊站在鳥籠子旁邊,一邊看著大門口。 須臾間就見秦鋒出現(xiàn)在院子里,于是香草連忙裝著給鳥兒喂食喂水,看到秦鋒走過來,她正要咳嗽兩聲,便聽對方朗聲笑道:“咦?今兒這喂鳥的活兒怎么倒是你來做了?” 香草聽他說話,倒省了自己咳嗽,因便笑道:“奴婢在屋里呆悶了,想著出來逗會兒鳥,就順便喂點食水?世子怎么過來了?哦,是了,姑娘前兩天和世子說過,請您來拿藥?!?/br> 秦鋒笑道:“正是呢,你們姑娘在屋里嗎?”說完見香草點頭,他便緊走幾步,小丫頭掀起簾子,對屋里道:“姑娘,秦世子來了。” 洛槿初在屋里早已聽見了秦鋒的聲音,此時再聽見小丫頭們稟報,便大聲道:“請世子進(jìn)來吧?!?/br> 秦鋒走進(jìn)去,就見她用帕子抹了抹眼,對身旁一個小丫鬟道:“好了就成,日后看見她們躲了就是,俗語說的好,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嗎?也免得讓人白白出氣。” 秦鋒一愣,看著那小丫頭點頭,擦眼抹淚的往外走,他便疑惑道:“這是怎么了?環(huán)兒不是你屋里的丫頭嗎?你屋里的人也有人敢欺負(fù)?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呢?” 環(huán)兒走到秦鋒身前,連忙福身見禮,洛槿初揮揮手讓她出去,一邊喊著香草上茶水點心,她自己則走到柜子旁邊,打開來把那兩盒藥丸拿出,一邊就對秦鋒冷笑道:“我屋里的人怎么了?又不是鐵打的,沒人敢動,若是鐵打的還好呢,動了正好兒讓她們也疼一疼?!?/br> 秦鋒笑道:“這話真是帶著氣的,到底怎么了?難道現(xiàn)在你們府里人還有不知道你的風(fēng)頭地位的?也不說給宮里那位貴人治好了面上的病,只說你救了小世子,替我娘醫(yī)好了頭疾,單憑這幾點,莫非還有人敢對你不敬不成?” 洛槿初哼了一聲道:“在這些方面出風(fēng)頭又如何?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只要出名了便沒人敢惹。說到底,我也不過就是個女孩兒家。這女孩兒出了名,那就不是好事了。難道不聞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環(huán)兒向來老實,只怕若不是我屋里的,也不能白白挨這個打,如今那些人不過就是借著她來落我的面子罷了?!?/br> 秦鋒皺眉道:“這個可惡,是你那些姐妹做的?”說完見洛槿初點點頭,冷笑道:“不是她們還會有誰?” 于是他便了然了,點頭道:“我就說呢,也只有她們,仗著是你的姐妹,大家平等,才敢行這樣的事兒。只是奇了,難道她們就不顧自己的身份?怎么說也是伯爵府的姑娘吧,這端莊優(yōu)雅四個字,總不能為了打一個丫鬟舍了吧?” 饒是洛槿初對秦鋒沒有什么好感,此時聽見他這番話,也覺著對方實在是太上道兒了。因冷笑道:“你說對了,她們哪里能為一個丫鬟拋了自己的小姐風(fēng)度?不過有什么關(guān)系,她們身邊奴婢圍繞,別人不好下手,那些嬤嬤們可個個都是心黑手狠的。你是來得晚了今兒來的,沒看見前幾日環(huán)兒剛挨打的時候兒,那一張小臉倒是腫的老高,我用了最好的藥膏,到如今也沒說就全消了痕跡,可見是下了狠手?!?/br> 秦鋒眼中異色一閃,洛槿初從來不會和自己說這么多話,今日雖說她是義憤填膺,但似乎也不至于這么不冷靜。若非是對方向自己敞開心扉,把自己當(dāng)成了她貼心的人,那么,對自己說的這番話便是含著一些目的了。 秦鋒自認(rèn)還算了解洛槿初,雖然他很想相信是第一種可能,不過到最后,還是不能自欺,既如此,那應(yīng)該就是第二種目的了。 抬眼看向洛槿初,卻見她將藥放在桌子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里竟帶了些深意,還有幾絲囂張,似乎是在說:沒錯,我就是要利用你,如何?你讓不讓我利用? 這丫頭。 秦鋒在心里苦笑一聲,知道自己必然要出頭,不然只怕洛槿初心里會真恨了自己。恰好香草這時上了茶和點心過來,他便笑道:“我來你這里,從來只有聽冷言冷語的份兒,今日竟然有茶有點心,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br> 只憑這一句話,洛槿初便斷定秦鋒是看穿了自己的打算,她心里稍微有點懊惱,暗道怎么?我的演技就這么差勁兒嗎?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平日里自己的演技也算是瞞過了康老太君和那幾位姐妹,如今卻在秦鋒面前穿幫,那并不能說明自己的演技差,只能說:這家伙太了解自己,那雙眼睛也太厲害,別說自己,就是老jian巨猾的權(quán)臣,也未必能在他面前隱藏住真正心思。 ☆、81第八十一章 太厲害了,這就是行走江湖歷練出來的眼光智慧嗎?當(dāng)初的國師用心良苦啊。洛槿初在心里默默想著,忽見面前伸過來一只手不停搖晃著,她回過神來,怒瞪秦鋒,小聲咬牙道:“做什么?” “你還問我,話說了半截就去神游天外,我這里問了你三句了,六姑娘你好歹也理睬我一下啊,不說別的,就看在我是一把還算鋒利好用的刀份兒上,你也不能這樣把我晾著不是?” 秦鋒帶笑看著洛槿初,一邊悠悠品茶,見她面上飛起兩朵紅霞,心中越發(fā)喜愛,便微笑道:“好歹和我說說,那個環(huán)兒究竟是怎么招惹了禍?zhǔn)??!?/br> 這事兒他定然要管的,別說洛槿初今天用這種方法求到他身上,就是洛槿初不說,讓他知道了,他也定然要為心上人出一口氣,他秦鋒喜歡的女人,是能容許那些驕傲蠻橫的貴族小姐們隨意踐踏的嗎? 洛槿初把環(huán)兒的事說了一遍,秦鋒便冷笑道:“果然是十分囂張啊,一個奴才嬤嬤,就敢這樣放肆……”話音未落,忽聽門外腳步聲響,接著一個丫鬟急切的聲音響起:“小世子,秦世子在里面,小世子……” 那丫鬟不等說完,齊煜已經(jīng)掀簾子進(jìn)來,頭也不回的嚷道:“秦世子在里面又怎么樣?難道我進(jìn)不得?我還要保護(hù)六jiejie不受他欺負(fù)呢?!?/br> 隨著話音,齊煜已經(jīng)來到秦鋒面前,小小的身子挺得筆直,大馬金刀往對方身前一站,氣勢洶洶道:“你怎么過來了?” 秦鋒臉色一黑,咬牙道:“我怎么不能過來?你個小屁孩兒還張羅著要管起我來了?誰給你的權(quán)力?” 齊煜再怎么聰明,終究是個小孩兒,何況秦鋒那也是聰明絕頂?shù)?,齊煜怎么可能在口角上勝過他?兩人吵了幾句,齊煜很快便落了下風(fēng),只好不講理的奔到洛槿初身邊,大聲叫道:“不要不要,六jiejie,他是大壞蛋,日后你不要讓他進(jìn)來,他會欺負(fù)你……” 洛槿初臉都忍不住紅了,這齊煜年紀(jì)太小,還不知道欺負(fù)的另一層意思,秦鋒和洛槿初卻是懂的,當(dāng)下他再次提到欺負(fù)二字,不但洛槿初尷尬,就連秦鋒都差點兒讓茶水給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