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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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說完,洛槿初已經(jīng)受不了的舉起手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這就去見他,成了吧?啊不對,讓他來見我,哼!我余怒未消,他自然該主動點兒?!?/br> 秦氏松了口氣,無奈搖頭道:“你啊你啊,這可惡性子不知道像了誰,當日我就夠剛強的,比起你,還是小巫見大巫,也就世子爺能受得了你,這世上若沒有他,不是我這當娘的說自己女兒的壞話,實在是你這性子,恐怕都沒人要。” 洛槿初向母親做了個鬼臉。不管如何,秦氏的使命完成,高興地出去給秦鋒傳信兒了。這里秦暖看著洛槿初面上淡淡笑意,心中忽覺惆悵,喃喃道:“meimei,聽jiejie一句話,姑母說的沒錯,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世子能容忍你這樣的個性,你這便算是十分的幸運了?!?/br> “jiejie別聽我娘的,好像這世上好男人只有他一個似得。” 洛槿初知道秦暖的心結(jié)在哪里,連忙坐到她身邊,小聲道:“別人我不知道,最起碼我三哥哥若是鐘情某一個人,絕對不會比他秦鋒差,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情到深處無怨尤,真正情之所鐘,才不忍心讓她受委屈呢?!?/br> 秦暖是什么人?如何聽不出洛槿初這話里有話,當下不由得面上就是一紅,有心說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輕聲道:“行了,別在這里貧嘴了,趕緊去會你的秦世子?!?/br> 洛槿初嘻嘻一笑,自進屋去換了衣裳離去,這里秦暖看著她的背影,想到洛唯的溫柔多情,禁不住雙頰guntang,然而想到父親嚴厲,最講究門當戶對,洛唯再好,終究只是個庶子,自己卻是侯府世子嫡女,爹爹和爺爺那一關(guān)怎么可能過去?因想到此處,又不禁愁腸百結(jié),只盼著這一回自己能聲名狼藉,或許爺爺和爹爹還可能放松要求。然而若真是聲名狼藉,洛唯的父母又怎可能接納?聽說那芳姨娘是最難纏的。 一念及此,只覺前途黯淡無光,不由羨慕起洛槿初的幸運來,這里踱到窗前,卻見那meimei的身影拐過墻角,徑自往園外去了。 ********************************* “世子爺找我什么事?” 太陽快要落山,秦鋒是剛從演武場趕過來的,此時能在涼亭里見到洛槿初,已經(jīng)是因為他世子的身份,不然這樣出格兒的事情,侯府也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前番都是小生的錯兒,望六姑娘見諒?!鼻劁h二話不說,一揖到底。認錯態(tài)度干脆利落無比誠懇。 洛槿初險些沒憋住笑,心想小生?尼瑪這貨也真會玩幽默。因連忙板起臉,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肯理睬秦鋒。 “那個……六姑娘覺著怎么能出氣?要不然,打我?guī)紫???/br> 秦鋒又恢復了從前的厚臉皮,充分發(fā)揮纏字訣?,F(xiàn)在他只慶幸齊煜那小家伙又被太后接進宮里去了,不然這么長時間,讓那小家伙再搗幾回亂,估計自己真的就是岌岌可危。 直到端夠了架子,聽秦鋒說了無數(shù)好話,洛槿初的身子才扭過來,將手帕在眼睛上擦了擦,她冷哼一聲道:“你如今清醒了?” “是是是,幸得姑娘當頭棒喝,小生如今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我錯的有多離譜。說來奇怪,先前就好像豬油蒙了心也似,只想著這一去怕是便不能回來,王府又是那么個情形,我不能耽誤了你的青春和后半生。竟完全沒想過凱旋之日。莫非這就是關(guān)心則亂?唉!也實在是因為當年那場大戰(zhàn)實在太過慘烈,所以讓我心里有了顧慮,如今想了想我平生所學,覺著似乎也不是那么難?!?/br> “就是這樣說的,當日藥林里那么厲害的陣法你都靠自己破了,更何況你是專門跟著武林中的陣法高手學過的。怎么如今事到臨頭,便妄自菲薄起來?區(qū)區(qū)韃虜,民風雖彪悍,卻未曾開化,連文字都比咱們晚許多年出現(xiàn),難道咱們中原武林這么多年對陣法的研究和經(jīng)驗,還比不上他們?” 洛槿初語重心長的說,秦鋒只有在旁邊點頭的份兒,正奇怪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怎么這般容易就放過自己,卻見洛槿初又拿帕子擦眼睛,抽抽噎噎道:“這些日子,你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侯府里人人看見我,雖然明面上不說,暗地里都笑話,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秦鋒覺著洛槿初未必有這么脆弱,不過這會兒哪敢有異議?連忙又告罪,一邊陪笑道:“恰恰是因為知道姑娘受了委屈,所以特意送了那些漂亮珠寶和珍稀藥材,那些首飾是我娘當日嫁妝里的,現(xiàn)在就是宮中,這樣精美的也不多,我知道姑娘素日里不是很喜歡這些身外之物,然而若有這樣不落俗套的首飾裝扮一下,倒也不枉生做女兒身一場?!?/br> 洛槿初心中很受用這些話,可因為自己的目的,仍是做出氣憤表情,哼聲道:“這就讓我更生氣,莫非你以為我是那些勢利女人?” 秦鋒哭笑不得,到這時候兒,也知道心上人故意難為自己不依不饒,定是有所圖,因便爽快道:“那姑娘說說,如何才能讓你消氣?便是要秦某人這顆心,也立刻挖出來給你。” “又不是演恐怖片兒,我要你的心做什么?”洛槿初目的達到,也就不再拿捏,直視著秦鋒,將下巴一揚,微笑道:“若讓我消氣,除非答應我一件事?!?/br> “莫說一件,便是千件百件,但凡秦鋒能做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辭?!鼻劁h將胸脯拍得山響,笑話,這會兒不表現(xiàn)還等什么時候兒? 洛槿初心中偷笑,暗道這個時候答應的爽快,希望到時你別哭出來就好。因眉毛一揚,微笑道:“罷了,不敢要求多,只要一件事,世子爺能說到做到,我今生便無憾了。” 秦鋒一聽這樣重大,連忙又鄭重保證了一遍,又問是什么事,卻見洛槿初又一笑,輕輕搖了搖手中團扇,方站起身道:“具體是什么事我還沒想好,總之,留著,你記得答應過我這件事,將來我要你做的時候,別想著推脫就行?!?/br> 這一來,秦鋒心里倒是沒有底了,他太了解洛槿初,暗道這丫頭又打什么古靈精怪的主意呢?因面色間剛剛現(xiàn)出一點猶豫,便聽洛槿初哼了一聲道:“怎么?剛剛不是把胸脯拍得山響嗎?莫非這會兒就想變卦了?” 看眼前這情形,要是敢說“我再考慮一下”之類的話,估計食人花就要暴走了。因此秦鋒無奈道:“好。六姑娘,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將來,只要你不是十分胡鬧,我都依著你……” 不等說完,便見洛槿初柔柔看過來,小聲道:“怎么?若是我胡鬧了,你就不依著我嗎?” 讓她這種眼神一看,饒是秦鋒這錚錚男兒,也不由就覺著骨頭酥了半邊,如同受了蠱惑般點頭道:“好好好,我答應你,自然都答應你。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是我能辦到,我怎可能拂逆你。” 洛槿初這才笑起來,看著秦鋒輕聲道:“你也放心好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那些無理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提的。天晚了,如今我們的身份,在這里說話已是不該,我沒辦法留你,且回去吧。如今雖說快入秋了,然而暑熱難消,你素日里也要注意些身體?!?/br> 一邊說著,就從袖子里拿出兩個盒子,遞給秦鋒道:“這是我做的消暑藥丸,你每天吃一粒,烈日下暴曬一會兒也沒事?!?/br> 秦鋒接過來,笑道:“我是江湖上跑慣了的人,曬一點算什么?難道把我看得比普通士兵還不如?消暑藥我娘也給我吃的……”不等說完,便見洛槿初一瞪眼,剎那間嬌悍風情盡顯,聽她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公主給你是公主的,這是我給你的?!?/br> 秦鋒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撫摸著那小盒子,輕聲道:“只是有些舍不得吃,這是你親手為我做的?” “說的這不是廢話嗎?讓你吃你就吃,吃完了我這里自然還有的。”洛槿初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卻也有些甜蜜,想一想,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為秦鋒做事,難怪這家伙一臉的幸福眷戀,說起來,一直都是對方為自己付出,自己卻從沒為他付出過什么,還真是有些過分呢。 “那我就走了?!鼻劁h看看天邊,夕陽已經(jīng)下到山那邊去了,因雖戀戀不舍,卻也知道是該告辭的時候。說完站起身,忽聽洛槿初又道:“是了,公主的事情,那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秦鋒疑惑的看她:“嗯,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練兵,回去也很少見母親,聽說她如今有些慵懶,問了爹爹,爹說沒事兒。” 洛槿初心想服了,真沒想到,公主竟然真將這事兒瞞了下來。因也不好揭破,便只好微笑道:“沒什么,我隨口問問?!?/br> 秦鋒笑道:“估計出征之前,我都有的忙,六姑娘若有閑暇,還望多去看看我娘,別讓她有什么病再落下根兒才好。太醫(yī)院那些人,你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一個個不過虛應故事罷了。” 洛槿初送他出去,一邊道:“我曉得,你自己在外面練兵也要當心。話說你會練兵嗎?從前你只在江湖上廝混過不是?難道說封個征北將軍,就能成將才了?” 秦鋒哈哈笑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好在我身邊也有兩位老將軍輔導著,我自己再潛心研究一番,如今倒也似模似樣?!闭f完回身對洛槿初道:“好了,就送到這里吧,讓人看見,又該嚼舌頭了。” 洛槿初點點頭,目送他遠去。直到看不見影子了,方轉(zhuǎn)身回園子。 沒走出幾步,就見洛槿雪在樹后轉(zhuǎn)出來,看見她便嘲笑道:“都要成親了,怎么還有說不完的話?成親前見面,也不怕犯忌諱,就那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洛槿初眉頭一挑,洛槿雪已經(jīng)了解她了,所以也就不屑裝出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因看看左右,只有洛槿雪一個心腹丫鬟,便笑道:“有正經(jīng)事說呢,四jiejie怎么在這里?” 洛槿雪笑道:“我回園子去,路過這里,看見你們,便在樹后等了等,結(jié)果世子就走了。有什么正經(jīng)事?前些日子聽說世子和哪個花魁好上了,別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我卻知道并不是這么簡單,如今看來,果然我猜得不錯,世子爺為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br> 洛槿初笑道:“這苦心我可不想要。是了,前天聽說有人給jiejie提親了,是哪一家,伯父伯娘怎么說?” 洛槿雪淡淡道:“是哪一家有什么緊要?你以為誰都能像你這樣好運氣,和世子爺見過面,彼此了解,最后還能終成眷屬嗎?那大理寺卿的兒子,我見也沒見過,我父母倒是滿意的,只說怎么著也是官宦子弟,雖然咱們是侯府,可我父親畢竟又沒什么世襲的爵位,不過是個閑散官職,這個結(jié)果也就不錯了?!?/br> 洛槿初道:“既這般,讓哥哥們?nèi)ゴ蚵牬蚵犇羌胰说钠沸芯褪橇?,最好是家口簡單,日后少了許多煩纏?!闭f完洛槿雪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是了,你知道么?羽哥哥也有人上門說親,不過他以今年科考為由婉拒了,羽哥哥是人中龍鳳,若一朝躍過龍門,真不知什么樣的女孩子才能配上他了?!?/br> 洛槿初知道洛槿雪心里是喜歡宮羽的,如今得到這個結(jié)果,難免失落。因勸道:“不管什么樣的女孩子配他,咱們始終是他的meimei,比起那些和羽哥哥沒半點關(guān)系的女孩子,咱們已經(jīng)算是幸運了,凡事看開些?!?/br> 洛槿雪點了點頭,姐妹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到了園門口,洛槿初忽然想起秦氏怕是還在房里等著結(jié)果,因便和洛槿雪告辭,轉(zhuǎn)身又回了父母的院子。 洛濤和秦氏聽洛槿初說了經(jīng)過,不由得都松了口氣,至此這件事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夫妻兩個歡喜不盡,想到女兒自幼多舛,如今總算有了一樁如意婚姻,且秦鋒又是如此愛她護她,日后必然幸福美滿。因秦氏便讓洛槿初給和姨娘的靈位上了一炷香,她在靈位前感嘆道:“meimei,妞妞長大了,定了人家,是親王府的秦鋒世子,這是一樁再如意美滿不過的良緣,你九泉之下有知,也能瞑目了?!?/br> 洛槿初心中感嘆,默默在心中為和姨娘和那個早夭的小女孩兒祈禱,之后方站起來,就在這里用了晚飯,便回到園子里。 接下來便是換庚帖婚書,下小定大定等一切事宜。依照秦鋒的意思,先下了聘禮,定下了兩人的名分,等他從戰(zhàn)場回來再成婚。這樣,一旦有什么意外,洛槿初還有抽身而退的機會。 對于他的體貼,洛三爺和秦氏自然感激不盡。洛槿初心中不舒服,卻也知道自己年歲不大,親王府那邊要晚點成婚,自己也沒什么話可說。因此也便沒說什么,這種事情也沒有她反對的余地。 轉(zhuǎn)眼間就是秋風起,洛三爺用了不到一年的功夫磨劍,可說是這大半年來,都在埋頭苦讀,如今終于要下場應試。沒錯,三年一次的秋闈科考開始了,而且因為今年和北匈的大戰(zhàn),還特意增設(shè)了武考,一時間天下舉子云集京師,連許多江湖人都匯聚在此。所謂“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笔聦嵣夏切┙b客遠不像洛槿初看過的武俠小說中那般超然,大多數(shù)人還是盼著能用一身所學在官場中謀一席之地的。 一家人空前忙碌,秦鋒更不用提,齊云親自點了他的名,成為武考的主考官之一。練兵的任務還不能歇下,以至于連秦鋒都疑惑了,暗道莫非北匈那邊今年啟用了大量的武林人士?不然皇上怎么這般重視武舉? 如此一來,倒顯得洛槿初無所事事,當然不是真的沒事兒干。她現(xiàn)在有自己的計劃,正加緊埋頭制作新藥呢。前幾天才托宮羽和洛唯去街上幫她找顯微鏡,只可惜這時候去哪兒找這東西,最后還是宮珍知道了這事兒,跟齊云說了?;实郾菹掠X著奇怪,就讓人去四夷館問了問,果然,那些住在四夷館的外國使臣里,還真有一個對醫(yī)學有興趣的,帶了一整套做藥的顯微鏡培養(yǎng)基試管之類的東西。人家本想著做出和中藥截然不同的西藥,進獻給皇帝陛下,結(jié)果這位只是興趣使然,沒系統(tǒng)學過,可說是正宗的半吊子,做了三個月還沒做出成藥。齊云聽說這事兒后,直接下了旨意:得,你別鼓搗了,心意朕收下,你把這套東西給朕,朕就領(lǐng)你的情了。 得了這些東西,洛槿初欣喜若狂,好在初晴閣夠大,由著她可勁兒折騰。只是秦暖客居此處,洛槿初也不好每天埋頭做藥,把這位表姐給晾著。因每日里也不能專心,總要陪秦暖說說話。 這一日恰是洛濤下場之日,別說一家子人上到康老太君下到小廝仆役盡皆擔心盼望,就是洛槿初,也完全沒了心思做藥,和秦暖伴著在園中閑逛。 “你就沒和秦世子說,即便他有了好歹,你也要嫁給他的靈牌?”姐妹倆在亭中停下歇腳,閑談時便談起這樁婚事,秦暖就對洛槿初道:“你別說我烏鴉嘴,只是我看著你是和我一樣的人,認定了就不會更改,既如此,何苦要等秦鋒回來?這場大戰(zhàn)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呢,蹉跎個兩三年,甚至三五年也是有的,那時你都多大了?何苦在家做老姑娘?倒不如趁他出征之前嫁過去,好不好,先留下骨血再說?!?/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極度的氣憤,看到一個不要臉的抄襲婊在微博假惺惺道歉,又強調(diào)自己寫多少多少字累得暈倒進醫(yī)院,然后就有一堆腦殘粉在下面喊“大大你扛住,我們心疼你啊”“大大那些作者都是紅眼病,用你來炒作”“大大我們都支持你大大你不用理會他們”“大大因為你太成功了所以她們都嫉妒”。 臥槽臥槽我真的不明白了,這世界上還有黑白還有道理還有是非嗎?抄襲婊自己都承認借鑒(當然,她的行為遠不止借鑒)所以是她露出楚楚可憐的嘴臉,委委屈屈毫無誠意的道個歉,然后又說為寫文累得暈倒進醫(yī)院所以就沒錯了?所以她抄襲都成光輝事跡了?尼瑪這是什么混蛋邏輯?。?/br>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光靠寫文沒有用,還得會煽情會訴苦,只有這樣才能吸引一大批自以為是的腦殘粉同情支持然后變成死忠。讀者們討厭文里的白蓮花角色,然而現(xiàn)實中,只有這種白蓮花偽圣母才吃香。 他媽的這叫個什么混蛋事兒?。。。?!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有自己的打算呢?!甭彘瘸醯恍?沒有反駁秦暖,知她說的有道理。只不過她心中早有計劃,不然費盡心思讓秦鋒答應了自己那個條件是做什么用的? 秦暖疑惑地看著她,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便點頭笑道:“也罷了,你是個有主意的,既然有打算,我便不多言。我只是想,似秦世子這樣的男人難得,你須好好把握,為這樣的男人,付出什么都算是值得了。” 洛槿初點點頭,又笑道:“昨兒娘說,侯府那邊派人來接jiejie回去,要不然,您就先回去一趟看看?放心,你和哥哥的事,包在我身上,在……在那之前,我一定要讓你們塵埃落定,才能放心。” 她沒有說是在哪之前,而秦暖讓她這一句話就攝去了魂魄,哪里還顧得上聽她說的后半截,因忙起身,漲的通紅的臉,四下里望了望,方小聲叫道:“作死,這種話也是你能說出來的,這……傳出去,你還做不做人了?” “你只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哥?”洛槿初雙眼晶晶亮:“暖jiejie,你若喜歡我哥哥,我就盡力幫你們促成,你若不喜歡,當我沒說過。” 秦暖能怎么說?腦海中浮現(xiàn)出洛唯英俊憨厚的模樣,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就為自己身旁的小丫鬟擔心,在自己千夫所指之時,唯有他說榮家那混賬東西不是玩意兒,堅定站在自己這一邊…… 心中千言萬語,卻如何能說出來,最后秦暖只能一跺腳,嬌嗔了一句:“我……我不和你說了,你這丫頭瘋了。”接著便跑出了亭子,一邊還在心里思量,暗道我這暗示其實夠明顯了吧?那丫頭是水晶心肝兒,不可能猜不出來,若是真能……哎呀羞死人了,秦暖你還記得你是女人嗎?不許想,不許去想。 “秦姑娘……” 她只顧著跑路,卻不防前面有人轉(zhuǎn)出來,以至于一頭撞了上去,耳邊是熟悉的聲音,秦暖連忙退了幾步,抬頭一看,不由一下臉紅脖子粗,面前站著的那人不是洛唯還會有誰? “那……那丫頭在……在前面亭子里?!?/br> 秦暖一顆心險些跳出嗓子眼兒,匆匆忙忙說了一句,便慌不迭的逃開了。剩下洛唯在她身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怎么了這是?那丫頭?誰???六meimei嗎?姐妹兩個怎么成了這樣子? 一邊想著,便往前走去,還不等走到?jīng)鐾ぃ阋娗厥仙砼缘拇笱绢^秋香急急走過來,一看見他便喊道:“三少爺,可看見六姑娘?前面有太監(jiān)過來,說皇上宣她進宮,不在初晴院……” 秋香話不等說完,就聽身后洛槿初的聲音道:“皇上宣我進宮?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是珍jiejie出事了吧?” “不是,二老爺剛剛問過來傳口諭的太監(jiān),說是太皇太后病了,太醫(yī)院的人都說不好,皇上心憂之下,不知怎么的想起姑娘,所以派人來宣,姑娘快跟我過去吧?!?/br> 太皇太后?那是很大歲數(shù)了吧?洛槿初聽說不是宮珍出事,也就放下心來,暗道老人家若有個好歹,豈是人力可能挽回?當年孝莊太皇太后不也終有撒手人寰的一天嗎?因此她倒不怎么在意,回房后換了衣裳,便跟著太監(jiān)們急急進宮。 科考考了整三天,洛三爺從貢院出來后,都沒了人形。被小廝仆役們用轎子抬回家來,宮羽和洛善也參加了這次考試,同樣都是遭了一番折磨,接下來就是等放榜了,一家人望眼欲穿,卻不料還沒等到放榜,便等來了另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這一天早上,眾人恰好都在康老太君面前坐著,康老太君就問洛槿初太后的病況,聽說是年紀大了,這一次著實兇險,老太太也為著嘆息了一回,正要讓媳婦們散去,便見一個管事媳婦走進來,連聲道:“老太太,前頭來了宮里的旨意,也不知是什么,二老爺說讓老太太和太太奶奶們都趕緊妝扮更衣去接旨,香案已經(jīng)備好了。” “到底是什么旨意?快說?!笨道咸化B聲催促,卻見那媳婦搖頭道:“這個奴婢也不知,二老爺讓快點兒呢,來傳旨的是黃公公,說是皇上的親信?!?/br> 黃公公是皇帝貼身的人,也是大內(nèi)總管,他親自來傳的旨意,豈有小事?當下眾人都惴惴不安,有品級的按品級大妝,沒品級的也鄭重裝扮,一刻鐘后,侯府大院中烏壓壓跪了一地,正中香案焚香裊裊,將香案對面手捧黃綾圣旨的太監(jiān)的面目籠的模糊不清。 見眾人都到齊了,那太監(jiān)方展開圣旨,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洛陽侯府有女洛槿初,知書達理蕙質(zhì)蘭心,堪為良配,今特賜婚配與宣親王府世子秦鋒,擇本月二十八日完婚,望你二人相敬如賓白頭偕老,舉案齊眉百年好合,欽此。” 竟是一道賜婚的旨意,當下就讓洛槿初懵了,心想怎么回事兒?珍jiejie都要生了,皇上你不去cao心自己個兒未出世的兒女,怎么倒想起管我和秦鋒的婚事來了呢?好奇怪,這當中有什么貓膩? 洛三爺和秦氏也愣住了,心中同樣驚疑不定,暗道秦鋒曾親口說過,要等出征回來之后迎娶的,怎么如今卻改了主意?改主意就改主意罷,你扯了皇帝這根大旗是怎么回事?萬一讓皇上以為我們兩口子自私自利怎么辦? 倒是二老爺最先醒過神兒來,當下接了圣旨,又請黃公公進屋奉茶,送上紅封,洛三爺這才小心問道:“公公,皇上怎么會突然想起賜婚?是公主和駙馬的意思,還是秦世子的意思?” 黃公公笑道:“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太皇太后重病,皇上憂心如焚,偏偏這病似乎還不大好,你們家那位姑娘也親自診斷過了的。因此太后知道世子爺和六姑娘定親的事后,便擇了最近的吉日,讓他們完婚沖喜,但愿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知道這個喜信后,能轉(zhuǎn)危為安。” 聽了黃公公的話,洛濤和秦氏方恍然大悟,同時也放下心來。因謝過了對方,恭恭敬敬送出去,回來一看日期,好嘛,今天都十八了,就剩下十天便要完婚,這還什么都沒準備呢,當下便急起來,竟是連洛三爺這一榜的結(jié)果都不顧了,就開始抓緊時間備辦完婚事宜。 到下午的時候,傳來消息說秦鋒去皇宮抗旨,被皇上訓斥了一頓,到現(xiàn)在還在御書房外跪著呢,只說皇上不答應他就不起來。洛濤便對秦氏嘆氣道:“咱們這女婿是真正為妞妞著想的,竟然寧可抗旨,唉!若是我,未必有這個魄力呢?!?/br> 秦氏笑道:“那也未必,當日遇見那兩個強盜時,你豈不是也擋在我身前?若真是心里有了這個人,自然事事為他著想……”不等說完,就見秋紅走進來,她回頭看了看,皺眉道:“姑娘呢?不是讓你把姑娘叫過來嗎?” 秋紅苦著臉道:“奴婢去了,表姑娘說姑娘剛剛出去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闭f完卻見秦氏和洛濤都愣住了,好半晌,洛濤方跺腳道:“這丫頭越來越大膽,說不定就是進宮了,天啊,君威如天,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氏忙安慰道:“妞妞知道分寸的,說不定是去了親王府。即便進宮,有蓮貴人護著呢,你怕什么?”這樣一說,才讓洛濤略略放下心來,卻仍打發(fā)了人去親王府詢問,又派了人去宮門外守著。 洛槿初這會兒還真是去了皇宮,知道秦鋒在御書房外跪著后,她便急匆匆進宮了,一路來到御書房外,見秦鋒果然木頭樁子似的跪在那里,彪悍的六姑娘當著小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的面兒上前,對秦鋒冷冷道:“這時候了,你不趕緊回去準備著,在這里跪著做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實話告訴你吧秦鋒。親都定了,這輩子我就是你的人,即便皇上不賜婚。日后,你凱旋班師,我嫁給你的人;你戰(zhàn)死沙場,我就嫁給你的靈位。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是讓你以好心為名牽著鼻子走的人嗎?走,趕緊回去好好備辦,這么短的時間,你不給我準備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我和你沒完?!?/br> 秦鋒呆呆看著洛槿初,過了片刻功夫,他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拉著洛槿初的手轉(zhuǎn)身就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