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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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云一直在書房里呆著批奏折,讓小太監(jiān)喜子看著外面,此時見秦鋒走出去了,喜子便興奮喊道:“皇上,走了走了,秦世子走了?!?/br> “咦?”齊云停下筆抬起頭:“不是吧?就堅持了這么一小會兒?朕還估摸著他能跪到半夜呢。“ “回皇上,剛剛那位好像是洛陽侯府的六姑娘,奴才看見她不知對秦世子說了什么話,秦世子就跟著她一起走了?!毕沧踊剡^身恭敬道,卻見皇上愣了一會兒,勃然大怒道:“混賬東西,這樣好戲都不知道叫朕一聲?走了嗎?影子都不見了嗎?” 一邊說著,堂堂天子就光速奔下龍椅,向外面看了兩眼,秦鋒和洛槿初確實連影兒都沒了,他心里這個郁悶啊,看著喜子的神情恨不得一腳踹死,但旋即又覺著不對勁兒,遂皺眉道:“不對,為什么洛姑娘來了,都沒人通報朕?這是御書房,是誰讓她進(jìn)來的?可惡,快去給朕查,是誰敢玩忽職守?如果通報了朕,就不會錯過這出好戲了?!?/br> 喜子答應(yīng)了一聲,不敢耽擱,連忙匆匆出去,齊云在這里張望著,忽見一名女子裊裊婷婷走過來,腹部隆起,不是宮珍還會有誰。 “愛妃怎么過來了?”見宮珍進(jìn)了屋,齊云連忙上前扶住她,微笑道:“不是說過讓你靜養(yǎng)嗎?如今你這肚子里的小家伙調(diào)皮著呢,走到這里,萬一累壞了怎么辦?” 宮珍笑道:“皇上這兩日都為邊疆戰(zhàn)事煩惱,臣妾思念皇上,就過來看看。不妨事,六meimei也說過,生產(chǎn)也需要力氣,讓我多鍛煉鍛煉,如今這小家伙精力旺盛著呢,我多走幾步路,想來也不妨事,這個皇上不是也知道嗎?” 話音落,只見喜子走進(jìn)來,對齊云道:“皇上,六姑娘進(jìn)宮時恰好遇到公主,是公主將她送到御書房外,之后公主才去見太后。公主說了,皇上這兩日為邊疆戰(zhàn)事憂心,讓六姑娘把世子帶走就好,不必通報皇上,讓您還為他們小兒女的事情煩心?!?/br> 齊云嘴角抽了抽,心想姑姑當(dāng)真疼愛朕,可……可你也得分什么時候啊。就是這會子心煩,才想看出好戲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來的,偏偏這也達(dá)不到。正想著,就聽宮珍笑道:“是了,聽說世子在御書房外跪著呢,也別怪他,這十日后成婚,委實太著急了些?!?/br> 齊云哼了一聲道:“那小子不是因為婚期急,你難道還沒想到?他故意把婚期定在戰(zhàn)爭之后,就是做好了萬全打算,他啊,是怕戰(zhàn)場上有個好歹,害洛姑娘守寡呢?!?/br> 宮珍愣了一下,接著莞爾道:“臣妾還真是沒想到?!彼睦镒匀幻靼祝劁h為洛槿初著想,皇帝這卻是為秦鋒著想,若是有了洛槿初這個牽掛,想必秦鋒在戰(zhàn)場上總會有些顧慮,不會輕易戰(zhàn)死了。 她的心里自然是偏向洛槿初的,卻也知道齊云肯定偏向秦鋒,各自的親人嘛。只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因正在心里感嘆,就聽喜子又道:“回皇上,奴才特意叫了侍衛(wèi)過來,洛姑娘對秦世子說的話聲音不小,他們也聽見了。” “哦?”齊云眉頭一挑,看著宮珍笑道:“素來聽你說那丫頭沉穩(wěn)嬌弱,如今看來,這膽子也不小嘛?!币?qū)⑹绦l(wèi)傳進(jìn)來,讓他把洛槿初的話重復(fù)一遍。 待聽侍衛(wèi)說完,就連齊云也不由得動容了,沉默片刻,他才鄭重問侍衛(wèi)道:“洛姑娘真是這樣說的?” 那侍衛(wèi)忙道:“是這樣說的,臣不敢欺瞞,其他侍衛(wèi)也有聽到的,皇上可傳他們對質(zhì)?!?/br> 齊云揮揮手,淡淡道:“罷了,出去告訴眾人,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若讓朕聽見一句閑話,你們幾個就不用做侍衛(wèi),去給先皇守陵吧?!?/br> 侍衛(wèi)心中一凜,知道這是皇帝顧念洛槿初的名聲,因連忙答應(yīng),方退了出去。這里齊云沉吟半晌,站起身對宮珍笑道:“果真是一對有情人,這番話,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魄力說出來的?!?/br> “從來只聞薄幸郎,何曾聽說負(fù)心女。”宮珍微微一笑:“皇上,女人一旦鐵了心,真真是此生不渝的。不過皇上說得對,別人即便有這番心思,也斷然不能像六meimei這般大膽說出口?!?/br> 齊云看著宮珍,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放心,朕雖有后宮三千粉黛,不敢說從一而終,然你知道朕對你的心意,此生必不負(fù)你?!?/br> 宮珍一笑,謝過君恩,心中卻不免惆悵,暗道不負(fù)我,就勢必要負(fù)了其他人。紅顏未老恩先斷,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世間,唯有帝王心是抓不住的,難道我不知嗎? “這倒是一對璧人?!焙雎狚R云喃喃道,接著便吩咐喜子:“去,把禮部尚書叫來,十天時間預(yù)備婚期是太急了些,不過朕讓禮部所有官員去幫忙,再多賜給他們東西,這婚禮,也不至于就簡陋了??烊??!?/br> ********************************************** “姑娘,可妝扮好了?吉時已到,花轎在外面等著呢。” 喜婆的聲音將洛槿初的神智拉回來,她凝視著鏡中精心裝扮過的自己,一旁香草將鳳冠小心擎起,替她戴在頭上,頓時就平添了七八斤的重量,差點兒把洛槿初壓得起不來身。 我去啊這是鳳冠還是壓面機(jī)啊。 洛槿初心中大聲腹誹,然而看向鏡中,那頂鳳冠卻是極美的。上面珠圍翠繞,金花成簇,真正是巧奪天工精美之極。這是皇上命內(nèi)務(wù)府能工巧匠趕制出來的,這可是公主出嫁時的規(guī)格待遇了。 算了,為了美,忍一忍吧,等秦鋒那廝掀開蓋頭,嘿嘿嘿……閃死他。 洛槿初在心中得意的臭美著,一邊戀戀不舍轉(zhuǎn)過身,扶著香草的手前去拜別康老太君等人。 “孩兒年幼失母,幸得娘親不棄,帶在身邊撫養(yǎng)成人。這些年來,女兒未曾承歡膝下,卻給您惹出了無盡麻煩,娘親,女兒今日就要嫁作人婦,然而母親養(yǎng)育之恩,此生不能忘懷……” 拜別康老太君,拜別伯娘姐妹兄弟,洛槿初心中并無太多感想,然而當(dāng)她來到秦氏面前,看著對方慈祥端麗的面容時,她的眼淚卻再也忍不住了。 怎能忘記,初來貴地,她的靈魂被禁錮在小小的身體里,舉目無親,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秦氏慈祥痛惜的笑容。再之后,和姨娘一朝身死,她孤苦無依,縱有金手指又能奈何?卻是秦氏將她留在身邊撫養(yǎng),即使那些姨娘以此來攻擊她,她也不為所動。及至和洛濤鬧翻,忍痛前往鄉(xiāng)下時,這個和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卻因為她的懇求而毅然帶她離去。給了她那么多年自由自在的時光,也讓她拜師柳先生,順利開啟金手指。 這么多年來,母女兩個彼此依靠扶持,如今卻要離別,怎不由洛槿初傷感難舍。而更令她心痛的,卻是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一個秘密:秦氏體內(nèi)極寒,她可以調(diào)藥為她治療經(jīng)痛,卻是無論如何努力,也不能令她有孕,可以說,這一生,這位慈善可親的嫡母,是絕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一直以來,她都積極將洛唯往秦氏這邊推,說她任性也好自私也好,反正在她看來,芳姨娘那德行也不配有這么好的兒子。 秦氏從不知道這件事,然而她如今年歲漸大,卻也不去想這事兒了。更何況,看著面前一向堅強(qiáng)此刻卻淚流滿面依依難舍的女兒,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就是自己的女兒,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是這份母女親情,卻和自己生的沒有任何兩樣。 “傻孩子,今天是你大喜之日,可不能哭鼻子?!鼻厥蠈⒙彘瘸鯎нM(jìn)懷中,淚水卻也潸然而下,喃喃道:“世子對你沒說的,日后什么時候想娘了,盡可回來,何苦這時候哭?快,把蓋頭蒙上,上花轎吧。” 洛槿初點點頭,香草遞過帕子,她擦了擦眼淚,再抬頭,就見洛三爺在秦氏身旁正渴望的看著自己,見她看過來,方把腦袋向上一揚,咳嗽了一聲,擺出家長的威嚴(yán)揮手道:“好了好了,養(yǎng)這么大,終于出門子了,吉時已到,莫要誤了,快上花轎去吧。” 所謂嚴(yán)父慈母,可不就是這樣定位的?洛濤心中感慨,暗道女兒和妻子就是難分難舍,對自己恐怕就沒有這種感情了,偏偏自己還得煞風(fēng)景的催促,唉!女大不中留啊。 正感嘆著,卻見洛槿初裊裊來到他面前,深深拜下去,輕聲道:“女兒謝父親多年養(yǎng)育之恩教育之德?!?/br> “嗯,記著,到了夫家之后,要孝順公婆相夫教子,遵守三從四德,再不能像你如今這般胡鬧了。對了,還有……”洛三爺擺出一幅大人的面孔,故作威嚴(yán)的道。 “爹爹,吉時到了?!?/br> 洛槿初輕輕巧巧截斷了洛濤的話頭,一邊眨眨眼,狡黠的看著父親,那意思很明顯:爹,你讓敢在路上誣陷你強(qiáng)搶民女的女兒遵守三從四德,這可能嗎? 洛三爺恍然大悟,想了想,自己也對這個女兒沒辦法,只好搖頭道:“總之,好好兒過日子,不用惦念爹娘,日后閑暇了,就回來看看?!币贿呎f著,便眼看喜婆為洛槿初披上蓋頭,簇?fù)碇隽顺鋈ァ?/br> 一直到花轎的隊伍遠(yuǎn)去,侯府門前鞭炮響起,洛濤扶著愛妻,替她擦去臉上淚水,一邊安慰道:“回去吧,再過兩天他們兩個就要回門,不又可以見著了嗎?何況這又不是遠(yuǎn)嫁,都在京城里,隔著兩條街罷了,什么時候想女兒,叫她回來就是?!?/br> 秦氏點點頭,又默默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忽聽身旁芳姨娘道:“老爺,婢妾總覺著似乎忘了一件什么事情,好像……今兒是放榜的日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呼,鼓掌撒花,食人花總算是嫁出去了啦啦啦…… ☆、第一百二十章 “放……放榜的日子?” 洛濤頓時就有些抽抽了,正要轉(zhuǎn)身沖出門去,就聽門外馬蹄聲響,回頭一看,十幾名官差在大門前下馬,其中一人手里舉著大紅帖子,笑容滿面高聲道:“我們是來給洛三爺報喜的,洛三爺于今秋科考高中進(jìn)士第三十七名,特來報喜……“ 彼時因為洛槿初才剛出門,院中多數(shù)人還未散去,此時聽見這消息,眾人不由得全都愣住了,一瞬間,洛濤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對象,只他自己卻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報喜的官差,只覺著自己一定是在夢中。 這一家子什么毛病呢? 報喜的官差頭一次遇見這樣陣仗,從前去哪里不是人聲鼎沸無比歡騰???怎么侯府這院里的氣氛卻是落針可聞?那個死瞪著自己的男人是誰???莫非是洛三爺?shù)某鹑耍吭趺匆桓彼啦活康臉幼樱?/br> 報喜的官差正腹誹著,便聽芳姨娘率先大叫了一聲,接著眾人才醒過神來,紛紛圍到洛濤身旁賀喜,秦氏就命人去后院給康老太君和潘夫人報信,這邊又有管家請十幾位官差進(jìn)門,洛二老爺撫須哈哈大笑道:“雙喜臨門,今兒個真是雙喜臨門,預(yù)備紅封,大大的紅封,給這幾位差爺?!?/br> 一時間整個侯府再次喜氣洋洋的喧鬧起來。 ************************ “兩世為人,終于嫁出去了?!?/br> 坐在床上,聽著腳步聲到門外,然后兩扇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洛槿初長長吁出一口氣,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然后她好奇的掀起蓋頭,打量起新房來。 世子成婚,雖然倉促,可這新房是重中之重,自然是要精心布置的。洛槿初只覺耀眼生花,卻不覺奢華俗氣,尤其是博古架上那些擺設(shè),恐怕不是古董便是珍寶,她有心上前仔細(xì)查看一番,可新娘子是不許離床的,她是穿越者,對神明自有一種敬畏,萬一因為自己這會兒不遵守規(guī)矩,導(dǎo)致將來發(fā)生什么悲劇怎么辦?因此只好壓下好奇心,強(qiáng)自忍耐著。 秦鋒那廝這會兒正被人灌酒吧? 宣親王府世子成婚,那場面有多龐大自然不用說,想到秦鋒被圍在中間灌酒,洛槿初便忍不住好笑。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的眉頭又皺起來,暗道酒這東西喝多了傷身,但愿那些混蛋能有點兒分寸,總不能把堂堂世子灌醉了進(jìn)洞房吧? 再一想,灌醉了似乎也沒什么不好,不然……洞房花燭夜豈不是就要……那個?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痛呢,何況自己今年才十六歲,這……這放在現(xiàn)代根本就是未成年啊,現(xiàn)在卻要被秦鋒那頭腹黑大狼摧殘,真是想一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但……那個人是秦鋒啊。洛槿初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熟悉的少年身影,挺拔頎長的身材,俊秀迷人的眉眼,還有他對自己的縱容和體貼甚至是寵溺,想到那雙穩(wěn)穩(wěn)地手替自己寬衣解帶,兩人身體發(fā)膚糾纏,成百年之好……想著想著,秀氣的臉蛋兒就禁不住紅透了。 時間便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中悄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聽門外腳步聲響。洛槿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兩只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接著就聽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是那個冤家嗎?應(yīng)該是他吧。洛槿初只覺著身上血液都沖到了腦子上,正猜測著,便聽秦鋒帶笑的聲音響起:“餓不餓?我給你藏了些吃食,要不要現(xiàn)在吃點?” “你……你沒醉?”洛槿初還從沒有過這么緊張的時候兒呢,她猜秦鋒恐怕也不會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平靜,不然這種時候,怎么還會用吃的來岔開話題? “你希望我喝醉嗎?” 下一刻,磁性的聲音已在耳邊。秦鋒溫柔注視著端坐床上,蒙著紅蓋頭的女子,這是他十七年生命中唯一愛著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動的心,卻是動心之后便不可自拔,恰應(yīng)了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今,心愿得償,這女子終于成為了自己的妻,她坐在自己面前,靜靜等著自己去揭開蓋頭,不知那綴著明珠的紅色絲綢下,魂牽夢繞的秀美面孔會是何等傾城模樣,這一刻,應(yīng)該是自己和她一生中最美最幸福的時光罷? 秦鋒一腔思緒澎湃起伏,勉強(qiáng)鎮(zhèn)定了下,方伸出白玉如意,輕輕挑開那襲紅蓋頭。 半刻鐘后。 “初初,你……你低著頭做什么?” 挑開蓋頭的新郎官終于忍不住了:這是什么情況?新娘子不抬頭看自己,反而使勁兒把頭低著,下巴都快到胸前了,難道是害羞?別逗了,他的初初怎么可能是那些足不出戶含羞帶怯的所謂閨秀名媛可比? “讓你看看鳳冠啊,怎么樣?是不是很閃亮?看看看看,上面鴿蛋大小的東珠就用了五顆?!甭彘瘸跎斐鲆恢皇种钢X袋:“很炫吧?是皇上賜下的,在燭光下看效果是不是更好?” 秦鋒無語了,洞房花燭夜,他的愛妻都在想些什么???知道洛槿初一直都是與眾不同的,只是……這也太與眾不同了些吧。 “鳳冠有什么好看的?在我心中,再美的珠寶金玉,也不如我心心念念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坐下來,秦鋒伸出手去抬起洛槿初的下巴,果然就見那秀麗臉龐上慢慢染上一坨紅暈,他不禁失笑道:“怎么?難道初初也會害羞?” “廢……廢話……” 洛槿初強(qiáng)行忍住心里的緊張,腦子好像僵了,所有神經(jīng)的敏感度此時都集中在秦鋒抬起自己下巴的那只手上,就覺著這根手指好像是剛從火爐里拿出來的一般,怎么會這樣燙呢? “喂!你……你這個動作很像是調(diào)戲民女的惡霸好不好?”頭終于抬起來,洛槿初的視線和秦鋒平齊,然后抬高抬高再抬高,最后“啪嘰”一下仰倒在床上。 “怎么了?” 秦鋒嚇了一大跳,眼看愛人仰面倒在大床上,穿著紅繡鞋的腳從紅裙子下面伸出來,這情形實在惹人發(fā)笑,他連忙扶起洛槿初,一邊忍著笑問道。 “鳳冠太沉了,剛剛一個不小心,就被它帶倒了?!?/br> 洛槿初呼哧呼哧喘著氣,伸手撈回掉在床上的鳳冠:“好重啊,最起碼有七八斤吧?但是真的好漂亮……” “算了,不要戴了,再美難道還能比得上你?”秦鋒將鳳冠從洛槿初手中拿走,卻不防又被她搶回去,聽小妻子悍然道:“不行,今天我是新娘,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了,怎么也要戴著再臭美一會兒?!?/br> “沒有鳳冠你也很美。更何況,難道等下咱們行房時,你也要戴著這個?”秦鋒哭笑不得,卻見洛槿初的臉更漲紅了,吶吶道:“這……這不是還沒開始嗎?你……你別想著擾亂我心神,不是說給我拿了吃的?快拿出來,這一天折騰的,真要餓死了?!?/br> 秦鋒從寬大的新郎服袍袖中取出幾個紙包,小聲笑道:“這是席上的點心,比這屋里擺著的喜餅好吃,我還給你拿了一些炸魚,是了,還有兩條燒雞腿,是煜兒給你撕下來的。小家伙今天蔫頭耷腦的,不過還好,還有力氣揮拳頭警告我,讓我對你好一點兒?!?/br> 洛槿初想起小正太好不容易從太后身邊脫身,回到家卻聽到自己要嫁給秦鋒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覺著像晴天霹靂。心中好笑之余,也有些感動,嘆了一聲道:“你……看著那孩子還好嗎?像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嗎?” “打擊總會有些吧,不過那么點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剛開始沒啥精神,后來沖我揮完拳頭,表哥不知從哪里找來的蟈蟈,立刻就興奮起來了?!鼻劁h這里所說的表哥指的是隆親王世子,對方比秦鋒還大一歲,已經(jīng)娶親。 洛槿初這才放心,當(dāng)下拿著雞腿啃起來,一邊偷眼看秦鋒的表情,只見他始終是一臉溫柔微笑的看著自己,壓根兒不以自己這豪放的吃態(tài)為意的模樣,那份內(nèi)心中的喜悅和幸福,全都從那如水目光中顯現(xiàn)出來。 “呼,吃飽了,那個……”洛槿初的目光不自禁就移向桌上的酒盅,秦鋒站起身,拿起那兩杯合歡酒,放了一杯到洛槿初手中,深情道:“交杯酒,交心酒,從此之后,愿得一心,白首不離?!?/br> 洛槿初認(rèn)真看著他,這是自己從今以后要共同生活的男人了,是這世間最優(yōu)秀的男子。她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和秦鋒的胳膊交互纏繞,輕啟朱唇:“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言罷將那交杯酒一飲而盡。 酒杯放回桌上,吃剩下的東西也收拾好了,洛槿初的心劇烈跳起來,知道今天晚上的重頭戲就要到來,她心中無比矛盾糾結(jié),既渴望又害怕,正是心亂如麻間,就覺身子騰空而起,卻原來是被秦鋒用公主抱的姿勢抱在空中,聽他笑道:“娘子,時候不早,咱們也該安歇了?!?/br> “啊,那個……秦鋒,你……你不需要喝點解酒湯嗎?要不然,我讓香草把解酒石拿過來?” 洛槿初慌亂叫著,一邊就要從秦鋒身上掙扎下來,卻見他微微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唔,你覺得我需要那個玩意兒嗎?娘子可是不放心夫君千杯不醉的本事?沒關(guān)系,稍后讓你徹徹底底檢查下,看夫君有沒有喝醉。” “喂!不要……那個……” 大紅色繡著合歡花的床帳放下,將洛槿初的驚叫盡數(shù)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