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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花攻略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秦宇和公主雖然知道大房素日里沒少干不安好心的事兒,然而終歸是一家人,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何況他們并沒有想到岳姨娘會是梁夫人下手害的,就好像秦鋒剛剛的思維盲區(qū)一樣,害岳姨娘沒有道理啊,若是為了好處,就該暗害公主才對,實在不行,害了秦鋒和洛槿初也比害岳姨娘有用。

    因此兩人這一次并沒有疑心到梁夫人頭上,都起身讓座兒。梁夫人眼里便也汪了兩泡淚,上前看了看岳姨娘的面容,用帕子擦著眼睛道:“這……這是怎么說的?先前不是只說風(fēng)寒嗎?有侄媳婦這樣的杏林妙手,竟也治不好這風(fēng)寒?”

    公主嘆息道:“越治越重,后來兒媳實在沒辦法了,請了她師父來,才知道是中毒,可惜這毒卻是沒有解藥的?!闭f完就見梁夫人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道:“這怎么可能?人人都說侄媳婦最厲害的,邊關(guān)時連毒陣都破了,這毒她倒是診不出來?”

    說到這里,見公主眉頭皺了一下,她似是這才醒悟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咳了一聲,掩飾強笑道:“是了,侄媳婦再怎么厲害,終歸也是個人,俗語說,這學(xué)無止境,她才多大歲數(shù)?哪里就能把天下這些蹊蹺毒藥都認(rèn)了去?絕殺陣那毒陣想來恰好只是她認(rèn)識的毒,才能解開吧?!?/br>
    公主嘆了口氣,再沒有說什么。而這里秦鋒卻是心中忽然一跳,想到兒子對岳姨娘的厭惡和憤恨,而洛槿初又是和兒子夫唱婦隨的,聽說她對男人三妻四妾也痛恨的很,當(dāng)日兒子求親時,便答應(yīng)了她從一而終,如此說來……

    秦鋒想到此處,只覺著脊背發(fā)寒,再也不敢想下去。這里梁夫人用眼角觀察著兩人神色,見秦宇面色紅一陣白一陣,顯然是自己剛剛的提示已經(jīng)成功了。因此放下心來,又含淚安慰了公主和駙馬幾句。

    正說著,便聽外面“咚咚咚”的腳步聲響,接著柳先生的聲音在外間響起道:“妞妞做什么?這樣慌里慌張的?”

    洛槿初忙道:“師父,來不及和您說,您跟我進屋來?!痹捯粑绰?,人已經(jīng)先進了里屋,看見梁夫人,她便是一愣,接著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連忙對外面喊道:“師父別進來。”

    柳先生讓她這一嗓子嚇得打了個踉蹌,險些沒摔倒,因沒好氣道:“又怎么了?”他剛剛卻是進了琢磨替岳姨娘延命的方子,因此并沒看見梁夫人進來。

    洛槿初看了梁夫人一眼,盈盈一禮,淡淡笑道:“大伯娘,我要給岳姨娘解毒,需要我?guī)煾笌兔?,您這么尊貴的身份,怕是不能見我?guī)煾高@外男,不如讓侄媳送您回去好了?!?/br>
    梁夫人心里這個郁悶啊,依照她的心,恨不能立刻就說“不用,我不回去,在這里看著你們怎么做,你師父也不用忌諱身份?!笨蛇@話如何能出口?不但失身份,更可怕的是,這樣一來,怕是就要引起公主和駙馬的疑心了。

    想到道婆拍著胸脯和自己保證,說這藥就算被診斷出來,也絕沒有藥可解,因稍微放下心來,點頭道:“好,不用侄媳相送,我自己出去?!?/br>
    公主哪好真讓她自己出去,只是這會兒卻也不舍得放洛槿初離開,笑話,柳先生都說無藥可解了,結(jié)果兒媳婦就忽然送來了希望,這就是救命的稻草啊,她只恨不能把洛槿初牢牢抓在手里,哪舍得讓她去送人,因就派自己的心腹嬤嬤和丫頭,將梁夫人送出去了。

    梁夫人這會兒還真不想要她這份尊重,她恨不能公主別這么懂禮貌,派人送自己干什么?讓自己單獨出來不行嗎?或許放慢了腳步,還能偷聽到兩句關(guān)鍵的話。奈何那嬤嬤和丫頭也急著回去聽結(jié)果,這走起來簡直恨不能大步流星,梁夫人實在沒有辦法慢步逍遙,想那房間和院子才有多遠,沒一會兒工夫,一句話沒聽到,便出了院門,只把她懊惱的捶胸頓足,卻也無可奈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這屋里的洛槿初方開始給公主和駙馬介紹自己的抗蛇毒血清。嚴(yán)格說起來,這不過是半成品,而且并非什么魚頭蛇的蛇毒血清,就算有效果,也要大打折扣。然而此時還哪管得了那么多?反正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這蛇雖然分好多種,但畢竟萬變不離其宗,都是蛇嘛,它們的毒液也有共通之處。洛槿初現(xiàn)在的目的不是靠著這些半成品的血清來救岳姨娘的命,而是為她延命,只要能讓她取到那什么魚頭蛇的毒液,她或許就可以做出特效的抗魚頭蛇毒血清,哪怕是半成品,也許也會有用呢?

    公主和駙馬一聽,原來兒媳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她拿的這一箱子也不是什么解藥,難免有些失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好歹還算是有一試的辦法,就不錯了。因立刻就讓洛槿初為岳姨娘喂藥。

    說起來也真可憐,洛槿初這是才著手蛇毒血清的研制,不但是半成品,更因為古代沒有注射工具,所以她做的還都是口服液,這效果比起靜脈注射,那自然又是差了許多,這是真正的活馬當(dāng)死馬醫(yī)啊,岳姨娘能不能頑強活過來,完全取決于天意,連洛槿初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這半吊子蛇毒血清。

    須臾秦鋒和香草等人也趕過來了,洛槿初已經(jīng)喂了岳姨娘兩瓶血清,然后直起身對秦鋒道:“交給你兩個任務(wù),一是立刻命人去找那個什么南海的魚頭蛇,最好能抓活的過來,然后取出新鮮毒液給我。第二,幫我找一些空心的管子,唔,不管是藤類還是什么東西做成的都好,但是管子里裝了水不能露出來,管子里面的粗細(xì)要盡量符合這個寬度?!币幻嬲f著,她就在紙上大致畫了一根輸液管的立體圖。

    秦鋒立刻就看明白了,心中疑惑愛人要這個做什么,只是還不等問出口,便聽父親沉聲道:“兒媳,這兩樣?xùn)|西,都由我來弄吧?!?/br>
    洛槿初心中一凜,暗道得,大房使得這個計策是真毒啊,而且還偏偏抓住了要點重點。這不是公爹立刻就懷疑上秦鋒了嗎?不行,我得想個法兒解除了公爹的猜忌才行。

    想到此處,便抬頭微笑道:“爹,這事兒還真只能交給夫君,他認(rèn)識的江湖勢力多,那魚頭蛇和這樣合適的管子都非常少見,只有那些上山下海如履平地,喜歡搜集奇怪東西的江湖人還可能找到,靠著您,雖然這全國官家的勢力您都可以調(diào)動,可一來,這樣做未免張揚了些;二來,不是合適的人,調(diào)動再多也沒有用,您老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宇不說話了,低著頭似是在仔細(xì)考慮,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目光銳利的看向秦鋒,一字一字沉聲道:“那這兩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你……可敢保證,一定會完成?”

    秦鋒心里這個氣啊,沉冤待雪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有心回一句“我可不敢保證?!钡@樣一來,只怕父親更要疑心自己,那不是更中了大房的計?因此只好斬釘截鐵道:“我一定竭盡全力。”說完便昂首出門,再在這屋里多呆一會兒,他覺著自己會憋屈的吐血三升。

    柳先生對于這些半吊子抗毒血清延續(xù)岳姨娘生命的能力抱持著懷疑態(tài)度,不過他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好的方子,藥林里奇藥雖多,可不對癥也是沒有用的啊。

    下午的時候,仁親王妃過來串門,聽公主說了岳姨娘的情況,也是大吃了一驚,對王府里這個姨娘,她也是知道的,最安分的人,比起自己那仁親王府后院的勾心斗角,實在是品德高尚的都閃閃發(fā)光了。

    好在經(jīng)歷過齊煜那一件事之后,仁親王爺也收斂了,再也沒有納過新人,仁親王妃如今倒也過得十分滋潤。

    剩下的日子里,秦鋒托了朋友在各地尋覓,他這里卻是抽不開身的,齊云老是疑心這野馬要找借口脫逃,所以看得很緊,就是秦宇替兒子求情也沒用。

    皇帝陛下很小人之心的想著:不靠譜,當(dāng)年你可是讓兒子從小兒離家,在江湖上漂泊了十幾年的人,誰知道這一回會不會來忽悠朕?。咳f一把你兒子放跑了,朕哪好意思治你這姑父的欺君之罪?那是要抄家滅族的。

    秦鋒出不去,好在洛槿初這半吊子血清竟真的有了些作用,岳姨娘雖然沒醒過來,但命卻吊住了。公主和駙馬都松了口氣,可是如此一來,卻是有人慌神了。

    梁夫人原本只以為這一回總算是萬無一失,卻沒料到洛槿初竟是這般難纏,如此被那道婆描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奇毒,竟也讓她尋出了辦法,雖然還沒解毒,然而那岳姨娘扛了這么多天,卻是絲毫沒有惡化,何況她也知道秦鋒正在各地忙活,聽說就是為了給岳姨娘解毒做準(zhǔn)備,這萬一真是把毒給解了,自己的一腔心血豈不又是付諸東流?

    挑撥離間?這也是需要邏輯的。岳姨娘中了毒,無論是活過來還是死了,總可以種下疑心去,當(dāng)然,經(jīng)過衡量后,梁夫人和秦守還是覺著她死了的價值大,因此才會用這樣的奇毒。

    但是如果就以目前這種情況,萬一岳姨娘真被洛槿初救活了,你要是賴秦鋒給下的毒,那就不合邏輯了,沒聽說丈夫在這兒積極害人,你做妻子的倒打起了擂臺。這萬一岳姨娘都踏進鬼門關(guān)了,卻被洛槿初給救活,那就挑撥不起來了嘛。

    若說是公主下的毒,也得駙馬相信不是?哦,二十年相安無事,如今人家第二個兒子都有了,想起下毒來了?岳姨娘這肚皮也沒什么動靜,急得什么?除非是岳姨娘肯懷疑,可洛槿初救活了她,誰知道她會不會感恩戴德呢?那人就算心機深沉,萬一這回害怕了呢?又恢復(fù)了從前的軟弱呢?

    這梁夫人患得患失之下,是什么壞結(jié)果都想到了,原本覺著非常合乎道理的那些推斷,這會兒又讓她自己推翻。恰在這心煩意亂之時,那道婆竟然上門來索要毒藥的銀子。

    這毒藥的銀子可不少,當(dāng)日說好了有作用的話,是要一百兩黃金的。那幾乎是秦守和梁夫人這些年攢的體己的十分之一了。原本梁夫人拿這筆錢還是心甘情愿,然而現(xiàn)在結(jié)果不如意,她自然就非常不滿了,因便指出岳姨娘活得好好兒的,甚至將來有可能解了毒也說不定,這樣的結(jié)果根本不值一百兩黃金,你拿著先前付的一半定金,五十兩黃金就該偷笑了。

    道婆一聽這話,也惱了。立刻分辨說這關(guān)我什么事兒?這毒藥本來就是沒有解藥的,如今它又不是沒發(fā)生作用。你們家就有神醫(yī)我也沒辦法啊。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這魚頭蛇毒丹有沒有人能解?偏偏你們家例外了,這我哪能料到?你怎么可以以這個理由來拒付我尾款呢?這可不道德啊這。

    兩人心里都不爽,最后梁夫人便拍板決定:要等著看岳姨娘的結(jié)果,若是死了,尾款付清。若是救活過來,這尾款你就別想拿?,F(xiàn)在你知道我們家出了神醫(yī)怪胎,怎么你之前給這副毒藥的時候還拍胸脯保證無人能解?既然如今解開了,那就是你不講信用,洛槿初再厲害,那也是人不是?

    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道婆沒要到尾款,也是惱怒不已,氣咻咻出了院子,一路往西角門而來,路上卻遇到了這府里一個管事媳婦,素日也是十分信奉道教的,和她也有幾次往來,因見到了,便笑呵呵道:“你個老貨這是怎么了?氣哼哼的,可是誰給了你氣受?”

    道婆看見是她,便忍不住抱怨道:“哼!我們這樣的人,跳出紅塵外不在五行中,尋常人誰能給我氣受?只是有的貴人自恃身份,倒是絲毫不把我當(dāng)回事兒罷了。”

    這回那媳婦就有些詫異了,皺眉道:“這話怎么說的?這府里誰不知道大太太敬你呢?莫非是公主給你氣受?這更可笑了,公主心地善良慈和,萬不會自恃身份的,莫非是你這老貨言語冒失,沖撞了公主?又或是得罪了三奶奶?大太太那邊兩個兒媳婦是必定不敢得罪你的。”

    道婆聽了這話,越發(fā)怨恨,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如今還能算得什么?也不必再說,只是有那種人也別得意,那么多把柄抓在我手里呢,惹惱了我,都給抖落出來,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要出這一口氣?!闭f完便揚長去了。

    這媳婦不由得就搖頭失笑,一面走一面自語道:“真是的,虧著也不算是個世俗中人,竟還是這樣大的火氣,什么事?就值得動這樣的怒……”不等說完,險些撞上了人,抬頭一看,見是公主身旁的羅嬤嬤,她便連忙行禮。

    羅嬤嬤皺眉道:“你剛才在這里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什么動這樣的怒?是誰動怒了?”

    ☆、第一百五十百八章

    這媳婦就將剛剛道婆的話說了一遍,末了笑道:“嬤嬤說說,她好歹也是個道婆,竟然還有這樣大火氣,虧著還好意思說自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分明也是有煙火氣的?!?/br>
    羅嬤嬤不屑笑道:“那道婆看著就不像好東西,所以說道教不可信,真要信奉點神靈,倒是跟著咱們老太太信菩薩的好。偏大太太就信任她……”

    說到此處,不由戛然而止,羅嬤嬤站在當(dāng)?shù)?,忽然想起那媳婦剛剛說的話,便覺著心里忽冷忽熱,拉了那媳婦便往公主的院子里走。

    這會兒洛槿初也正在公主屋里,羅嬤嬤拽著媳婦來到公主面前,見三奶奶在這兒,知道不必避嫌疑,就讓那媳婦將剛剛的話說了一遍。不等說完,便聽洛槿初“咦”了一聲,插口問道:“你們確定,那個是道婆嗎?不是尼姑?”

    一句話問的羅嬤嬤差點兒笑場,搖頭失笑道:“我的好奶奶,那自然是道婆,尼姑頭上哪有頭發(fā)?難道老奴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何況這陸家媳婦和她也是慣熟的,不然哪有可能和她抱怨,您說是不是?”

    公主看到洛槿初面色有異,也奇怪起來,疑惑道:“莫非兒媳是想到了什么?你快說出來?!?/br>
    洛槿初支著下巴道:“嗯,倒也沒什么,就是想起當(dāng)日師父和我說過,這魚頭蛇的毒配上丁香朱砂等,是道家高人會用的丹藥,長年累月服下去,身體百毒不侵。”

    “???竟有這種事?”公主也驚訝了,喃喃道:“原來這世上還真有百毒不侵的人呢?!?/br>
    洛槿初頭上下了一排黑線,心想公主喂,你搞錯重點了吧?那是個屁的百毒不侵???不過是利用疫苗抗體的原理,少量服用,慢慢多服幾次,有那運氣好的,身體里可不就是對一般毒藥產(chǎn)生抗藥性了呢。這要是運氣不好的,也可能服用了便過敏死掉,或是毒藥慢慢累積,不但沒產(chǎn)生抗體,反而入了血液肺腑,到頭來也是死路一條啊。

    正想著,忽聽公主咳了一聲,洛槿初收回思緒,向公主看過去,就見一向溫柔慈和的公主此時臉上竟是如此端莊沉凝,眼中情緒一一閃過,痛心,無奈,憤怒,最后全都化作從未在她眼中出現(xiàn)過的冷厲。

    洛槿初情不自禁的就站起來,此時的公主,給她的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得,讓她想起當(dāng)日看的電視劇中,太平公主高貴威嚴(yán)的風(fēng)度,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這才是公主啊,尼瑪這才是真正的公主啊。

    “羅嬤嬤,這件事交給你,務(wù)必好好查清楚?!?/br>
    公主淡淡吩咐著,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而那羅嬤嬤也肅容答應(yīng),一邊就用眼角余光偷看了岳姨娘一眼,張張嘴似乎要說什么,還不等開口,就聽公主輕聲道:“除了羅嬤嬤,你們都出去?!?/br>
    “是。”兩個心腹丫頭齊齊答應(yīng)一聲,眼中卻有些驚疑不定的神色,她們在公主身邊的地位并不比羅嬤嬤低,也十分得公主信任,卻不知是什么樣的秘密,竟然能讓公主連她們都不許聽,只告訴羅嬤嬤一個人。

    洛槿初下意識的就跟著丫頭們向外走,卻聽公主訝然道:“兒媳你跟著出去做什么?我是讓丫頭們出去?!?/br>
    洛槿初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兒媳聽母親說你們,所以也跟著……”不等說完,便見公主搖頭道:“你啊你啊,你的身份是和丫頭們一樣的嗎?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br>
    所以說,古代的等級觀念是根深蒂固的,像是公主這樣慈愛的人,此時也可以將這種話毫不留情的說出來,一點兒也不考慮是不是會傷害丫頭們的自尊心。

    洛槿初心里很是佩服自己,都這個時候兒了,這心里亂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公主這明明就是有要事交代的樣子,還不趕緊豎起耳朵好好聽?

    “我知道,你對岳姨娘,一向都是有成見的,你只想著有她在,駙馬對我總是要薄待一些。”卻聽公主嘆了口氣,來到岳姨娘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色,好半晌才幽幽開口。

    “老奴不敢?!边@種時候,羅嬤嬤自然也是要說說場面話的,確實是場面話,最起碼洛槿初就知道她對岳姨娘的怨念就差化成實質(zhì)了,那真的是非常強烈的。

    公主看來也很明白,但她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和羅嬤嬤較真,只是咳了一聲,方又沉聲道:“可是你怎么不想一想?以我的性子,即便再委屈隱忍,我會對一個妾侍隱忍到這個地步嗎?這些年駙馬對岳姨娘很好,但是你自己說,那到了放在心尖上的地步嗎?駙馬對我又是如何,難道你不清楚?”

    羅嬤嬤默然不語,洛槿初卻是在一愣過后,忽然明白過來,心中不由得立刻充滿了激動:哦耶!要真相大白了真相大白了,終于可以知道岳姨娘的真實來歷了,雖然已經(jīng)知道她肯定是和趙英有關(guān)系,但這其中有什么千絲萬縷的經(jīng)過,她可是猜不出來,這些天也憋得夠嗆。

    羅嬤嬤又不是傻子,此時也聽出了公主話中含義,不由驚訝的連尊卑都忘記了,竟抬頭直視著公主,喃喃道:“莫非……莫非岳姨娘……”

    “是的,岳姨娘根本不是駙馬的女人,她嫁進府中二十年,卻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羅嬤嬤當(dāng)場就木了。洛槿初站在一旁,雖然這個結(jié)果她早就知道,卻也激動地忍不住直打哆嗦,暗道公主啊,我的婆婆啊,您這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看把羅嬤嬤給嚇得。

    “這個秘密,原本世上只有我和駙馬知道,今日是不得已,又讓你們兩個知道。不過還好,總算也不似當(dāng)初那般形勢嚴(yán)峻了。只是你們也不許外傳,不然的話,總歸是大麻煩,明白嗎?”

    羅嬤嬤和洛槿初怎么可能不明白,齊齊答應(yīng)下來。這里公主便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幽幽嘆道:“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二十年了,鋒兒都長這么大,也能擔(dān)負(fù)那么重要的責(zé)任了。趙公子,哦,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趙將軍了,他也終于可以回來,卻不知,還能不能見紅顏最后一面。”說到最后一句話,卻是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時候兒洛槿初真想給公主下個保證,可是她不敢啊,別說是岳姨娘這種情況,就是一個傷風(fēng)感冒,你也不能輕易就拍胸脯說肯定沒事兒啊,萬一轉(zhuǎn)成肺炎呢?在現(xiàn)代那樣的醫(yī)療條件下,每年都有不少人因為肺炎而死,何況是這古代?

    好在公主只是感慨了一會兒,便止了淚,嘆息道:“當(dāng)年,趙將軍乃是定國公府的庶子,只是他痛恨家族的奢靡頹廢風(fēng)氣,加上母親早逝,他也看夠了府中人捧高踩低的嘴臉,便想出來自立門戶。駙馬和他偶然相識,有感于他的志氣,兩人逐漸的便相交莫逆起來。有一次趙將軍不知因何事去了一趟江南,回來便和駙馬說他有了一個傾心相愛的女子,要娶她為妻。駙馬聽說那女子只是秦淮畫舫上一名歌妓,便勸他打消念頭,這樣女子配國公府的人,哪怕只是庶子,也萬萬不可能做正妻,然而趙將軍竟是癡情不改,他本就要自立門戶的,于是索性和定國公將此事攤開來說,結(jié)果就被逐出家門?!?/br>
    洛槿初忍不住便“啊”的驚叫了一聲,她是知道古代這婚姻制度完全由父母專橫包分配的,但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接觸到這種殘酷。外祖父和那定國公一比,簡直都是老好人了。

    羅嬤嬤卻沒有驚訝,在她想來,趙英如此任性,又只是個庶子,定國公將他驅(qū)逐出去也算正常,雖然顯得那老頭兒確實狠心。

    接著就聽公主道:“現(xiàn)在想來,若是當(dāng)真再等幾日,定國公發(fā)狠將他從族譜中除名,倒還能因禍得福,可偏偏造化弄人,他離開了家,卻仍然逃不過被連累的命運。”

    “哦,難道說,不久之后,定國公就獲罪了?”

    洛槿初想起之前秦鋒和自己說過的定國公犯罪的事兒,立刻便猜了出來,果然,就見公主點頭道:“何止不久之后?記得那是三天后,就有人向皇上獻了定國公在此前戰(zhàn)役中通敵的證據(jù),皇帝大怒,將定國公府查抄了,定國公定了一個斬立決,其他人也沒逃過去,男人一律發(fā)配為奴,女人們則都充進教坊司,堂堂一個顯赫貴族,卻是轉(zhuǎn)眼間便煙消云散?!?/br>
    洛槿初和羅嬤嬤此時都有些明白了,卻聽公主又嘆息道:“趙將軍離了家,卻沒逃過這一劫,那時駙馬也是剛剛與我成婚,這才以駙馬的身份,偷偷去見了趙將軍一面。趙將軍托付駙馬為他尋到紅顏,護她一世平安周全,兩人方灑淚而別?!?/br>
    ☆、第一百五十九章

    話音落,便聽羅嬤嬤感嘆了一句道:“駙馬向來是一諾千金,更何況這還是至交好友的重托,只是……若要護岳姨娘一生平安,以駙馬的本事,怎么還護不住?也用不著定要將她納為妾室吧?”

    公主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只是當(dāng)日秦淮岳紅顏艷絕天下,引得多少人爭相涌去,只為見她一面。紅顏為保清白,亦是苦苦周旋。等駙馬趕到的時候,她卻惹了一位連駙馬都覺棘手的大人物?!?/br>
    “是誰?”

    羅嬤嬤和洛槿初異口同聲地問,卻見公主面上露出不屑神色,冷哼一聲道:“當(dāng)日馨妃寵冠后宮,她的家人仗著她得皇帝寵愛,更是橫行無忌,尤其她那個弟弟,簡直就是色中……也幸虧駙馬到的時候,他也是剛到秦淮沒兩天,不然紅顏哪里還能保得清白?可是駙馬雖然到了,他若真是鐵了心就要把紅顏納去,駙馬卻也不好和他翻臉,無奈之下,這才謊稱紅顏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此事公主皇帝盡皆知曉。如此方幾經(jīng)周折,將紅顏納進府中為妾,替趙將軍保住了他這個紅顏知己?!?/br>
    “原來如此啊?!甭彘瘸鹾土_嬤嬤都是恍然大悟,洛槿初更是難以置信的看向公主,小聲道:“駙馬謊稱公主早就知曉,是因為駙馬明白公主會幫他,這兒媳是知道的。只是皇上,這……這若是問到了皇上面前,不是一下子就拆穿了嗎?駙馬怎么敢扯了先皇那張老虎皮……”不等說完,忽然意識到失言,連忙捂住嘴巴,尷尬笑道:“那個……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吐露出來了,那個……娘,兒媳沒有對先皇不敬的意思啊?!?/br>
    “你啊你啊……”看得出來,公主對這個兒媳婦也實在是無奈了,搖搖頭,她的面上露出一絲驕傲笑容,輕聲道:“馨妃寵冠后宮是沒錯,只是,我是父親的女兒,父親疼愛我,又怎是一個嬪妃所能相比?”

    這一下洛槿初便明白了,點頭大聲道:“啊,我知道了,定然是公主去求了皇帝,皇帝才會答應(yīng)公主,駙馬才可以把岳姨娘接進門來,對不對?”

    公主笑道:“恰是如此,說起來,父皇對我,當(dāng)真是寵愛的無以復(fù)加……”一面說,又落下淚來。

    這公主還真是水做的啊。洛槿初心中想著,正要安慰公主幾句,就見她已經(jīng)擦干了淚水,然后對羅嬤嬤和洛槿初正色道:“紅顏進門后,我和駙馬暗中也在觀察她的品性,卻沒料到,她與趙將軍不過是那短短幾天的緣分,竟然真就把一顆心拴在了對方身上,這二十年來,她謹(jǐn)小慎微,從未說錯過一句話,行錯過一步路。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能夠理解這份情感,但是對于我,我是非常非常尊敬佩服紅顏的。一個承諾,便守了二十年,癡心不改,這樣的女子,難道不值得我們敬佩嗎?”

    “是,老奴知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