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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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自然要為余家小姐送上一朵,梓悅你這不是多問了?!毕囊嘬幝龡l斯理地說。 沈若晨剛想說話,啥帳外有人叫道:“瑞王殿下!沈大人!陛下讓你們歸位,騎射開始了!” 這是此次賞春宴的壓軸重戲,赴宴的男男女女都到了一個高臺之上,一群禁衛(wèi)軍騎馬列隊,整齊劃一地奔馳到了跑馬場里,隨著旗令官的令旗飛舞,變化出各種隊形,背上槍尖閃閃生輝,令人膽寒。 隨著鼓聲陣陣,將士們嘶吼一聲,捉對廝殺了起來,頓時,跑馬場里馬嘶槍鳴,令人熱血沸騰。 慕梓悅仔細看著禁衛(wèi)軍的陣法隊列,越看越有些心驚,她想查探禁衛(wèi)軍的虛實,所以設定了這么一個節(jié)目,禁軍統(tǒng)領二話不說,讓她隨便挑了一隊騎兵。今天看來,這禁衛(wèi)軍在夏亦軒的統(tǒng)領下,的確不可同日而語,就算是征西軍的精銳也不過如此。 夏云欽看的龍顏大悅,下旨道:“好男兒當如是,賞!眾位愛卿中應該也不乏武將,不如也來一展英姿!” 底下人自然不敢示弱,兵部的侍郎、定遠侯的世子都紛紛出列,好些個都是在武試中名列前茅的,一個個都箭法出眾,馬技高超,惹得高臺上的一些女眷們一陣陣驚呼。 夏亦軒在禮部的多次催促之下,終于冷著一張臉拍馬而出,慕梓悅在高臺上見了十分激動,高聲叫道:“瑞王殿下!看著那顆紅心,一定要三箭連發(fā),射中了陛下大大有賞!” 夏云欽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悄聲說:“梓悅,這怎么聽起來好像是賣藝的一樣?” “可不是嘛,”慕梓悅很是得意,旋即又正色說,“不對,陛下,瑞王現(xiàn)在就是那rou鋪里的頂級豬rou,這么多人就是那買rou的,咱們自然要將他這塊又白又嫩的豬rou展示出來,不然,誰來買??!”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繼續(xù)蛋□地飄過~~順便轉告一下,某醋很想你們??!還有祖國的各種美食!國外的東西快吃瘋了! 乃們有沒有覺得,梓悅到了現(xiàn)代來一定是個很好的銷售員?! 24第 24 章 夏亦軒身披盔甲,腳下一匹黑色駿馬,銀色的盔甲在陽光下灼灼生輝,背上一把彎弓和一壺箭,氣勢昂揚,一股陽剛之氣撲面而來,看得高臺上的女眷們一個個都心跳加速。 他不慌不忙地在校場上騎著馬溜了一圈,高聲叫道:“陛下,臣擅長和人對敵,這滿校場只有臣一個人,實在是太過無趣,能否請廣安王下來陪臣一起過過手?” 慕梓悅哪里會肯,立刻出列回稟:“陛下,臣昨日手臂受傷,只怕沒辦法陪瑞王殿下盡性,這里這么多……” “陛下,臣昨日手臂也不慎受了傷,和廣安王正好扯平,真是緣分啊。”夏亦軒不疾不徐地說。 慕梓悅頓時感到數(shù)道殺人般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最怕瑞太妃第一個就撲過來殺了她:你這個斷袖的是想把我兒子也勾得斷袖了不成! 夏云欽左右為難,不去吧,夏亦軒只是杵在那里,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去吧,梓悅受了傷,的確不宜舞刀弄箭的。 “廣安王莫不是怕了不成?”夏亦軒的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看來,征西軍也不過如此。” 此語一出,慕梓悅身旁的幾個侍衛(wèi)都連帶怒色,有些按捺不住了。慕梓悅明白,再不出去,只怕有損今后的聲譽。 “瑞王殿下如此盛情,本王卻之不恭,且等我片刻?!蹦借鲪傦w身下了高臺,慕十八十分機靈,立刻牽來了她的那匹“小黑”,低聲狠狠地說:“王爺,打他個落花流水!” 慕梓悅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小黑”的臉,翻身上馬,風馳電掣般地朝著校場而去。 馬蹄飛揚,慕梓悅在馬身上翻飛,一身白袍時忽隱忽現(xiàn),仿如一條銀蛟,眨眼便在校場中跑了兩圈。夏亦軒卻依舊巍然不動,只是雙眸隨著她的身影轉動。 慕梓悅大喝一聲:“來!看誰先中那紅心!” 說話間,她一夾馬腹,雙手利落地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那之箭疾如閃電,直奔靶心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夏亦軒動了,腳下那匹黑馬忽地竄了出去,直沖著那靶心而去,幾乎是在同時,他手中的銀箭脫手而出,“噗”的一聲悶響,只見那銀箭從箭尾而入,將慕梓悅的箭分為兩半,穩(wěn)穩(wěn)地扎在紅心上。 慕梓悅看得興起,邊騎邊笑道:“瑞王殿下,你這手太老套了,看我的!” 說著,她一按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衣袂翻飛,揚手射出兩箭,后箭追前箭,前箭劈開了夏亦軒的銀箭,后箭又劈開了前箭,噗地一聲,又射在了紅心上。 “痛快!”夏亦軒贊了一聲,輕飄飄地射出一箭,旋即一夾馬腹,□黑馬急速往后奔馳了起來, 眼看著離靶心越來越遠,旋即夏亦軒大喝一聲,回首滿弓急弦,銀箭流星般朝著前箭追去,頓時又劈開前箭,坎坎射在慕梓悅的箭上。 ……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一直射了十多箭,那靶心卻始終只有一支箭,看臺上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不時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呼聲和叫好聲;那兩個身影,一個黑一個白,一個穩(wěn)如泰山,一個輕盈如燕,不知道令多少女子心跳加速,芳心暗許。 慕梓悅在場□到興起,全然忘記了自己要把夏亦軒這塊肥嫩的豬rou放在案板上讓人挑選的初衷,直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這才發(fā)現(xiàn)昨晚的傷口可能崩裂了,白袖上隱隱滲出一絲紅色來。 她正想勒住馬頭,卻見夏亦軒手臂一垂,一支箭直直地從半空中掉落下來,落在了靶前的泥地里,他的右手托著左手臂,眉目間帶著幾分痛楚,朗聲說道:“廣安王果然名不虛傳,我甘拜下風?!?/br> 慕梓悅這才想起他昨晚被掌風帶到,手臂也受了傷,她也隨手射了一箭,歪歪扭扭地扎在了旁邊的一顆樹干上。 看臺上的夏云欽立刻站了起來,笑著說:“好了好了,梓悅也射歪了,大家打個平手,甚好甚好!” 校場中的兩匹馬安靜了下來,“恢恢”地叫了幾聲,居然臉貼著臉親熱了起來,夏亦軒一掀下擺,撕下一塊布條遞給她,瞅著她的手臂:“傷口崩了也不說一聲,逞什么強?!?/br> 慕梓悅渾不在意地接了過來,在手臂上胡亂纏了兩下,壓低聲音說:“亦軒兄,我剛才幫你瞧了,那個唱將軍令的女子只怕心計很深沉,一顰一笑好像都練過了似的,你若是要娶回府只怕要吃不消。” 夏亦軒聞言不禁震了震,眼中居然透出幾分欣喜:“你說這話,我聽著怎么酸溜溜的?!?/br> “酸溜溜?”慕梓悅一怔,“你以為我是在吃你的醋不成?我又不喜歡她。” 夏亦軒的心情甚好,輕輕踹了一腳“小黑”,兩匹馬并肩而行?!拔矣植皇悄愣亲永锏幕紫x,怎么知道你是在吃誰的醋?!?/br> “不知道就好。依我看,那個林尚書的女兒好像一汪水似的,一定是個相夫教子的好手,還有那閔侯爺?shù)呐畠海顫娗纹?,以后過日子一定不會無趣……”慕梓悅滔滔不絕地說著,末了總結了一句,“我的眼光,那是一等一的好?!?/br> 夏亦軒的臉色漸漸地不好看了起來,憋了半天問道:“那個唱將軍令的女子是誰家的姑娘?” “你不知道?”慕梓悅一臉的詫然,“魯相的?女啊。” “原來如此。”夏亦軒倏地回過頭來,眼中漸漸冰冷,“你這是怕我娶了她威脅到你了,是吧?” 慕梓悅干笑了兩聲,正色道:“亦軒兄你這就不對了,你我兄弟情深,你怎可如此多疑?” “兄弟情深……”夏亦軒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冷哼一聲,拍馬疾馳到了校場邊,翻身下馬,不一會兒就到園子里去了。 園子里重新熱鬧了起來,膳房的侍從們流水般地端上來了各式茶點,大家品茗看戲,十分悠閑,賓客們都四下閑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