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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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初對我……”他的聲音漸低,幾乎低若蚊蠅,幾不可聞,可雙眸卻盯在慕梓安的臉上,一眨不眨,仿佛想把此刻的慕梓安刻進(jìn)心底,“……對我是不是有那么一點(diǎn)傾慕?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你會不會……真的喜歡上我……” 慕梓安愣住了,半晌才尷尬地道:“這……你知道,我這人沒什么別的*好,只是喜好點(diǎn)美色,沈大人你如此人品,我會傾慕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太在意了……就好像一個凡人傾慕天上的神仙,時間久了,這個凡人總會腳踏實(shí)地,再也不去做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美夢……” “我明白,我只是……”沈若晨沒有說下去,在心里默默念道:我只是想讓我的余生還能存些念想…… 他振作了一下,雙眸中終于恢復(fù)了點(diǎn)神氣:“對了,看起來你和瑞王殿下情投意合,我要恭喜你們了,天作之合,令人羨慕?!?/br> “多謝沈大人,”慕梓安拱了拱手,“沈大人也必定能找到意中人,郎情妾意,美滿幸福?!?/br> 沈若晨笑了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br> 不遠(yuǎn)處的夏亦軒終于有些忍不住了,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慕梓安沖著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正想和沈若晨告辭,忽然見遠(yuǎn)處一個兵將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四處張望著:“瑞王殿下!瑞王殿下,有緊急軍情回稟!” 三個人一下子都緊張了起來,慕梓安朗聲叫道:“瑞王殿下在此,何事?” 那人一眼便看到了夏亦軒,飛快地?fù)涞乖谒?,神情中難掩喜色:“殿下,西陵國遞國書求和!”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趕上更新鳥~~~先打個預(yù)防針,沈大人還要虐一把,大家沒意見吧~~ 第71章 “……西陵受賊子挑撥,于大夏枉生敵意,兩國陡生戰(zhàn)亂,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今吾痛定思痛,愿重開兩國友好之門。 …… 為表誠意,夏賊齊王之使,現(xiàn)扣押在我城,如夏主有意,吾可雙手奉上;吾之妹玉山公主,溫柔嫻淑,貌美大方,愿與大夏廣安王結(jié)為秦晉之好,舉案齊眉。廣遷城愿物歸原主,兩國恪守邊境之約,永為友邦……” 一旁的文書念得抑揚(yáng)頓挫,顯然是心中高興,兵戈擾攘,對邊疆的百姓來說,簡直就好像地獄一般,若是能如此止兵息戈,不啻于是一個特大的喜訊。 夏亦軒、慕梓安、沈若晨都坐在大廳中,將這份國書來回傳閱了好幾次,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國書是鄭決的親筆,應(yīng)該不會有假?!鄙蛉舫繉@個筆跡十分熟悉。 “這不會是那鄭決的緩兵之計(jì)吧?”夏亦軒仔細(xì)推敲著。 慕梓安卻拿著信心跳加速,久久說不出話來。當(dāng)初她設(shè)計(jì)李代桃僵,送走慕梓悅,是下策中的下策,當(dāng)時實(shí)在沒有更好的法子:西陵和大夏連打數(shù)仗,劍拔弩張;父親一生忠耿,萬萬不能允許哥哥娶一個敵國的公主;先帝猜忌心重,也必定會懷疑廣安王府另有所圖。 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兩國都是新君當(dāng)政,如果真的能永為友邦,那哥哥還用得著這樣隱姓埋名、避走異國他鄉(xiāng)嗎?廣安王府還用得著從此后繼無人嗎?父母在天有知,必定會老懷大慰! 她渾身發(fā)熱了起來,如果慕梓悅能重新回到廣安王府,如果他的妻子和兒女都能到大夏認(rèn)祖歸宗,如果她能恢復(fù)自己的身份…… “小安,小安!”耳畔傳來夏亦軒的聲音,“你怎么不說話?你覺得這份國書是真是假?” 慕梓安終于回過神來,微微一笑:“亦軒兄,現(xiàn)在我們有一個最大的西陵內(nèi)應(yīng),何不去聽聽他的意見呢?” 慕梓悅見了這份國書,并沒有太大的驚訝,鄭訣原本在諸位皇子之中并不是太起眼的一個,他和玉山公主一母同胞,感情深厚,而原本玉山公主和二皇子的表弟有婚約,卻為了慕梓悅悔婚另嫁,嫁的又是這樣一個無端冒出來的平頭百姓,讓二皇子一族顏面掃地,因此慕梓悅和玉山公主為了避禍,遠(yuǎn)避到鄭訣的封地,更不敢和大夏聯(lián)絡(luò),以免連累了鄭訣。 慕梓悅和鄭訣志趣相投,感情堪稱莫逆,一直相處得十分愉快。只是那二皇子卻緊緊相逼,數(shù)次幾乎要置鄭訣和玉山公主于死地,鄭訣不得不和另一個皇兄聯(lián)手,從此便卷入了皇子奪嫡之爭。 此次慕梓悅掛冠而去,在城中給鄭訣和玉山公主各留了一封信,言明胞妹未死,自己釀下大錯,惟愿以死明志。 想必他們收到信也一定萬分難過,一定苦思冥想如何能讓他活命,這封國書,是他們想要挽回他性命的不得已之作。 慕梓悅悵然地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聲音有些哽咽:“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公主,我真是個無用之人!” 慕梓安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那鄭訣真的不是野心勃勃之人?” 慕梓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性情堅(jiān)韌,良善寬仁,若不是為了公主,也不會卷入奪嫡之爭,最后陰差陽錯當(dāng)了西陵之主,若不是為了我的血海深仇,他也不會讓我揮師東下?!?/br> 夏亦軒長舒了一口氣:“好,我這就向陛下修書稟告此事,等陛下示下,若能免除這邊疆?dāng)?shù)十載的刀兵之苦,也算是不虛此行。” 慕梓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看向慕梓安,低聲說:“小安,我要走了?!?/br> 慕梓安大吃一驚:“你要去哪里?” “平魯?!蹦借鲪倢櫮绲剞哿宿鬯~邊的碎發(fā),對這個膽大妄為卻貼心的孿生meimei,除了感激,他的心里更有無比的敬佩,這兩日的相聚,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年來慕梓安所做的一切,他雖然不后悔當(dāng)初和玉山公主的這一段情,卻對父母、meimei和故國實(shí)在虧欠良多。 “我已經(jīng)想過了,我再不能這樣混混沌沌地過日子,瑞王殿下,你上次的提議很好,不過,也不需要你為我調(diào)兵遣將,我一個人獨(dú)自前往平魯,更不用廣安王的名號,你們且等我的捷報(bào)!”慕梓悅那張酷似慕梓安的臉上是滿滿的傲氣。 慕梓安愣了一下,定定地看著他,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等著你的捷報(bào),等你光明正大地回到廣安王府來!” 沒過幾日,夏云欽的圣旨便到了,不過,此次傳旨,居然是杜如亮親自率禁衛(wèi)軍左驍營護(hù)送而來,一路風(fēng)塵仆仆,令人十分驚訝。 前來傳旨的是副總管太監(jiān)、夏云欽的親隨小慶子,圣旨上要求夏亦軒、沈若晨即刻回京,另有重任,和西陵和談一事,交由兵部尚書傅廣慶和禮部林尚書主持。 夏亦軒心中驚疑不定,臨陣換將,這是兵家大忌,雖然現(xiàn)在西陵請和,可萬一如有什么異變,這傅尚書彈壓得住這些將士嗎?他在軍報(bào)中將西川戰(zhàn)事稟告得十分詳細(xì),唯有找到慕梓安一事,卻沒有提過半句,難道夏云欽已經(jīng)知道了,因而對他心中有了芥蒂? 接過圣旨,小慶子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瑞王殿下,陛下有些話,讓我私下里和你說說。” 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小屋里,小慶子小心翼翼地閂上了門,又檢查了一遍門窗,這才站到夏亦軒的跟前,告了一聲罪,遞上了一封信箋。 夏亦軒拆開一看,里面是一張長長的紙,上面用筆劃了三幅畫,第一幅是殘?jiān)珨”诘目`虎牢,那驚魂一夜之后,夏云欽執(zhí)意將縛虎牢原樣封存,再也沒有讓別人踏入過半步。 第二幅上畫著枯樹寒風(fēng),滿目蕭索,一個人在滿目瘡痍中躇躇獨(dú)行,無比凄涼。那人的身形樣貌,顯然就是夏云欽。自從那日之后,夏云欽一蹶不振,幾乎撒手不問朝政,幸得夏亦軒闖進(jìn)宮中怒斥,又多次到宮中安慰,和他分析慕梓安有可能未死,這才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 第三幅上畫著京城的城墻,連綿不斷,威嚴(yán)聳立,一個人站在墻頭,極目遠(yuǎn)眺,一臉的思念和憂傷。 夏亦軒的心頭一震,只覺得這信箋仿佛一塊烙鐵一般,幾乎要把他的手燙傷。 小慶子告了一聲罪,清咳了兩聲,模仿著夏亦軒的口吻道:“皇兄,朕素來最為敬重你,將滿心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必定能將朕思念的人帶回到朕的面前?!?/br> 夏亦軒沉默了片刻,腦中轉(zhuǎn)過千百個念頭,幾乎想要拔腿而走,拋下這肩上的重責(zé),從此和慕梓安一起浪跡天涯。 “如果臣有負(fù)所托,不能如愿,陛下可有示下?”他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