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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賢妻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紫姬冷冷一笑,“夫人,在這里,您就別裝了!別人不知道您是什么人?什么心性?您以為我不知道?哼!你自己給自己下了美人消的毒,反而誣賴于我!你以為我愿意待在那牢籠一般的定國公府?哼!除了時時防備您,還得要防備著他其它的妾室!夫人,到現(xiàn)在我都忘不了,我的第一個孩子是怎么沒的?我忘不了當(dāng)時沒了孩子的那種痛!除了身體上,還有心里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夫人,晚上,您會常常睡不好吧?您不害怕會有冤魂去找你索命嗎?”

    白氏的臉一冷,恨聲道:“紫姬,你一直以為是我害你在先。不錯,你的孩子是我讓靜微的姨娘給你下的藥,可是又如何?你除了失了個孩子,反而更得老爺?shù)膽z惜了,不是嗎?后來,你不是又有了一個?不照樣是當(dāng)了娘?”

    紫姬聞言,突然大笑道:“是呀!我是又有了一個孩子,可是若不是因為你讓人給我下了藥,傷了我的身體,我的兒子怎么會一生下來就瘦弱不堪?”

    白氏輕哼了一聲道:“紫姬,你以為你害別人,別人就知道了?我為何會害你的孩子?若不是因為你先給我的智兒下毒,我為何要害你?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中毒之事是誣賴于你!我且問你,這十幾年來,你就當(dāng)真沒有給我下過一次毒嗎?你說呀?你不過是一個江南名妓,被老爺看中,給你改了身分,你以為我就不查不出來了?像你這樣卑賤的出身,怎么?還要覬覦我正妻的位子?”

    紫姬撇嘴道:“什么正妻的位子?你稀罕,我可不稀罕!”

    白氏突然揚起嘴角,詭笑道:“是呀!你不稀罕!你稀罕的,是如何為你的主子謀取更多的利益吧?”

    紫姬臉色一變,“你說什么?”

    白氏冷冷地看著她,輕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來問你,這十幾年來,老爺最是疼你,賞你的東西著實不少,那些珍寶去了何處?你離開定國公府的時候,我讓人徹查了你的院子,你明明是不帶一兩銀子出了府!可是你院子內(nèi)除了一些不值錢的贗品擺飾,其它的都去了哪兒?你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你是在為誰賣命?”

    紫姬嘴硬道:“哼!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些東西分明就是老爺賞的,我如何知道是不是贗品?”

    “呵呵!”白氏拿著帕子掩了唇,輕笑數(shù)聲后,才言道:“是呀!你不知道。那我再問你,這府中除了我生下了三個兒子,就只剩下你生了一個兒子?為何其的妾室要么就是無所出,要么就是生下兒子后活不過滿月,要么生下的就是女兒?還有,為何自你生下你那病懨懨的兒子后,府上不管進來多少侍妾,都沒有人再懷上老爺?shù)暮⒆樱磕愀艺f,這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

    紫姬的身子一顫,面色有些發(fā)白道:“夫人問錯人了吧?最怕小妾生下兒子的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呀!為何突然要指責(zé)于我?”

    “哼!說的好!除了老爺,甚至就連公公有時也會懷疑是我做了手腳??墒俏腋覍μ彀l(fā)誓,除了你!我這一生只對一個女人下過墮胎藥,就是你!而且還是因為你謀害我的智兒在先,我才會反擊!至于其它的妾室為何會如此地倒霉?我想,沒有人比你清楚了吧?”

    紫姬此時才不得不好好地打量起了白氏。以前,她也以為白氏性格懦弱,軟弱可欺!自己被老爺獨寵十余載,可也不見她有半點的雷霆手段。除了那次她命那賤人給自己下了藥,自己失了孩子,才查出那賤人是受了這白氏的指使。不過,她當(dāng)時倒是并不恨白氏,正如白氏所說,是她謀害崔智在前,怨不得人家報復(fù)!

    直到出了上次的中毒事件,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白氏也是個難纏的主兒。想到這兒,紫姬的心神稍亂,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房里有美人消的?”

    白氏優(yōu)雅地一笑,那略有些皺紋的臉上,浮上一層淡淡地得意之色?!白霞?,這也正是我要問你的。你為何會有美人消?是你的主子給你的吧?”

    紫姬轉(zhuǎn)頭道:“一派胡言!”

    白氏也不急,緩緩開口道:“你不想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那就好好坐著,聽我說!你原是出身江南名妓,不知是受命于何人,故意色誘老爺,讓他鐘情于你。甚至不惜動用一切手段,將你的身分掩藏起來,將你接進定國公府。你進府后,最開始時為了得到我們的信任,什么也沒做。直到篤定老爺對你一往情深,你才開始動手。你先是給幾位姨娘下了絕育的藥,后來,又想著謀害我的智兒,不過被我識破,你又先后謀害了老爺?shù)逆疑聛淼娜齻€兒子,讓三位姨娘前后總共小產(chǎn)了四次,共給二十多位侍妾喝了絕子湯!至今為止,老爺總共有四個兒子,除了我的三個嫡子,便就剩下你的那個病兒子了?!闭f到這里,白氏頓了頓,看向紫姬,見她的神色不變,不由暗道,果然是沉的住氣,難怪會被選中,送入定國公府。

    白氏停了片刻,又道:“除此之外,十幾年來,你總共從定國公府里利用老爺對你的寵愛,私自挪走了白銀二十萬兩。還有,老爺賞你的奇珍異寶,也全都不見了!你屋子里的那些個擺飾,全都換成了贗品!除了你的這身行頭,每日要打扮給老爺看,沒有拿出去外,其它的都沒了。紫姬,你不想跟我說說這些個東西都去了哪兒嗎?”

    紫姬聽到她說白銀二十萬兩時,便有些心虛之色了,待白氏說完,紫姬反而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不似以往眾人聽到的那般嬌媚溫和,反而是帶了nongnong的嘲諷和狠厲!整個牢房里回蕩的都是紫姬的笑聲,那笑聲陰冷無比,桂香和留下來的兩個婆子,皆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紫姬笑的整張臉都擠到了一起,眼中還笑出淚來!半晌后,她才止了笑,臉上滿是淚痕地說道:“我原以為,你今日是來羞辱于我的,想不到竟是來說這些的?!?/br>
    說完,她轉(zhuǎn)身直直地看著白氏,“夫人當(dāng)真是好心計,好手段!居然能將事情調(diào)查的如此詳盡!甚至連我給多少人下了絕子湯都瞞不過你!可是那又如何?我是害了人,可是你見死不救,不也是一樣的害人?最后,老爺和老太爺不都是認(rèn)定了那些事情是你做下的?如今反正我已是身處大牢之中,你又能耐我何?橫豎不過是一死罷了!”

    說完,她臉上又掛上了柔媚至極的笑容,“我就算是死了,也還有老爺為我傷心難過。你呢?除你的孩子,還有誰心疼你,在意你?這么多年了,你還指望著老爺嗎?呵呵,你還真是天真呢!你今天的目的,是想著讓我說出我背后的主子吧?我告訴你,做夢!”

    說完,便轉(zhuǎn)身從懷中掏出那個黑影給她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了進去。

    桂香想要上前阻止,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紫姬吞了藥,笑呵呵地看著白氏,“夫人,跟我斗,你還是贏不了?”

    白氏的手緊緊地抓著那白色的錦帕,指關(guān)節(jié)處已是微微泛白!可見是極為惱怒!

    紫姬正要再說什么,便聽一道熟悉卻是爆怒的聲音傳來:“你這個毒婦!”

    來人卻是定國公崔信!他大步上前,一巴掌將其打翻在地!然,仍不解氣,又上前連踢了幾腳后才穩(wěn)住身形,怒罵道:“枉我對你寵愛有加,卻想不到竟是這般的無恥下賤!你這個賤人!”說完,又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眾人驚呆了!

    只有白氏臉色不變,仍是一臉平靜地看向那紫姬。

    紫姬,想要上前抓住崔信,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無力,動彈不得了。只得大聲道:“老爺,您聽我解釋!”

    事到如今,崔信哪里還會再肯聽她的話,直恨不得上前掐死她!那么多的兒子死在了她的手里,那么多的錢財被她給了別人!這教他情何以堪哪!

    崔信轉(zhuǎn)頭看向一臉平靜的白氏,突然覺得自己心中原本最引以為豪的一切都在瞬間崩塌了!她以為軟弱無用的妻子、溫柔可人的寵妾,全都在瞬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用力的閉了閉眼,又睜開,再用地甩了甩頭,身體微晃了晃,顯然今天聽到的這一切,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無法接受!自己堂堂的一個定國公,竟然被一個妓女給耍了!

    崔信用手扶了額頭,身體再度晃了晃。

    白氏示意嬤嬤上前扶了他。正在此時,崔智帶著萬柱來了。

    “父親?”崔智一進來,便看到了崔信一臉懊惱的樣子,不解地看向白氏。

    白氏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沒事。

    崔智忙命身后的小廝,將崔信扶了,送回定國公府。

    萬柱這才上前施禮道:“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白氏笑道:“讓萬大人跑一趟,辛苦了。我家老爺被這賤婢氣的不輕,想著將她帶回府里,嚴(yán)加懲治。大人看?”

    萬柱一愣,沒想到這白氏如此的大度,“夫人,可是此人太過危險,她昨晚綁架于您?”

    白氏擺了擺手,道:“萬大人放心,此事老爺已經(jīng)是心中有數(shù)了,所以才想著若是處死了她,反倒是便宜了她!所以才讓我這做夫人的將她帶回府去!”

    萬柱這才點點頭道:“此事可大可小,既然夫人您這個受害人都如此說了,下官照辦就是。”

    白氏道了謝,又讓人給了萬住送上一張銀票,那萬柱再三推脫后,還是接下了。

    白氏并沒有帶紫姬回定國公府,而是去了城外的一處農(nóng)莊。

    紫姬此時正在納悶,自己明明是服了假死藥,為何會只是全身無力?難道是送錯了藥?

    到了門口,白氏命人將紫姬身上的繩索解了,白氏在馬車上對那躺在地上毫無力氣地的紫姬道:“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只是你既然是個妓子,就得有妓子的死法!你不是說以為我是來羞辱你的嗎?你說對了。我的確是來羞辱你的!我要將這十幾年來,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全都討回來!”說完派了兩名嬤嬤和兩名壯漢將她帶進了農(nóng)莊。

    突然,白氏又命人停住了,她對著崔智吩咐了幾句,崔智便留在了莊外,等著她。而白氏自己則是走上前去,用幾乎是微不可聞的聲音在紫姬耳邊輕道:“我還從未親眼見過妓子是如何伺候男人的,今日也開開眼界?!?/br>
    紫姬又羞又怒,卻是無可奈何,現(xiàn)在的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而白氏并未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只以為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被崔信打了一巴掌,又狠踢了幾腳,自是受不住了。

    紫姬此時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看著自己被帶進了一間簡陋的屋子,屋子里沒有床,只有炕,那種十幾名長工在一起睡的大炕上。

    紫姬此時已是意識到了白氏要做什么,趕忙回頭求饒道:“夫人,我錯了!夫人,夫人您饒了我吧。夫人!夫人求求您了!”

    白氏哪里肯聽她這些話?只是命人將她扔在那張大炕上,又給她松了衣帶,衣衫半褪!最先跟進來的兩名大漢見此春色,已是按捺不住了,轉(zhuǎn)頭看了嬤嬤一眼,那嬤嬤瞧了瞧夫的臉色,對他們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白氏就站在窗外,看著那兩名壯漢將那紫姬的衣衫撕了個粉碎,如餓狼一般撲了上去!白氏的手緊緊地纂著手中的帕子!十多年了!紫姬,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痛苦,我今天終于可以全都還給你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白氏轉(zhuǎn)了身,對身后的嬤嬤道:“通知這莊上的管事,這里的每個男人都要進來一趟。若是辦不好,他這管事也不必做了。”

    那嬤嬤應(yīng)道:“是!”說完,便去找那管事了。而跟在白氏身后的桂香,則是感覺到一陣恐怖!這莊子上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吧?夫人這么做,比直接殺了那紫姬要狠上百倍!

    深夜 平南候府

    靜依聽著司琴的報告,輕微地?fù)u了搖頭,“咱們只是怕她假死逃掉,所以才給她換成了'軟筋散',不想那白氏卻是如此的心狠,竟是如此地將她折磨致死!”

    司琴則是不贊同道:“小姐何必心軟,像她這種人,活著也只會是再害人!這種死法,對她來說,已是極為仁慈了!”

    靜依聽罷,輕笑一聲,“你倒是嫉惡如仇!罷了,反正已是如此了,咱們就看看余氏那兒,會有什么動作吧?”

    “小姐已經(jīng)將紫姬的消息透露給了那余氏?”司琴問道。

    靜依笑道:“哪里還用得到我去透露?只怕早已有人通知了余氏!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了。”

    司琴這才恍然大悟,正要夸小姐聰明,便見一道白影閃過,元熙來了!

    司琴知趣地退下,棲身在外面的一棵桂樹上。

    元熙進來,一看見靜依,便滿臉地不郁!

    “天氣已是這般涼了,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一邊說著,一邊從那屏風(fēng)上拿過一件披風(fēng),給靜依披上。

    靜依失笑道:“在屋子里,又不出去,哪里會受涼?”

    元熙則是一臉嚴(yán)肅道:“是在屋子里,可是窗子開著,不會進冷風(fēng)?”

    靜依撅了嘴道:“這不是擔(dān)心你會來嘛?!?/br>
    元熙看靜依這般小女兒之態(tài),是又氣又笑,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笑她也會有這般可愛的模樣!

    靜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臉促狹地問道:“那白姨娘跟你私奔的流言,是你讓人散布的?”

    元熙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不是我,是白飛?!?/br>
    靜依卻是不信道:“若是沒有你的授意,那白飛如何會想出這樣的法子?我說這兩日怎么總聽下人們私下里嘀咕,而靜微和蘇謙也極少出院子了,原來是你這家伙干的好事!”

    元熙不置可否地一笑,轉(zhuǎn)移話題道:“那紫姬已是無礙了,你快跟我說說,打算如何對付那余氏?”

    靜依搖搖頭,“還沒有想好。說實話,對付紫姬還好些,畢竟她的身分即便是查,也只是一名妓女!可是余氏就不同了。咱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才能除了這個隱患!”

    元熙點點頭,道:“那紫姬潛入定國公府的目的已是非常明顯,一是為了銀子,二是為是斷了那定國公的子嗣,扶持自己所生之子。只是我很好奇,既然她有此打算,為何那白氏所出的三個兒子,都還活的好好的?”

    靜依嘆了一聲,道:“若那白氏當(dāng)真是軟弱可欺之人,要除掉那三個兒子,自然是易如反掌??墒鞘聦嵅⒎侨绱?!先不說那白氏身后還有護國公府,就單單白氏此人,也是極不簡單!”

    “不錯!居然能將那紫姬的底細摸的如此清楚,雖沒有查到她背后的主子,卻也是查到了不少的東西!最起碼,只是知道那紫姬下毒害過多少人這一條,便足以說明她的心計之深了。”

    靜依點點頭,“我也有同感。對了,可能通過定國公府的那些個珍奇異寶,來找到她背后主子的線索?”

    元熙搖了搖頭,“此事太過難辦!比如說這鍍金鑲寶杯,他們完全可以將上面的寶石弄下來,再那把金杯溶了!然后再將那寶石賣給一些制作珠寶的商家。如此一來,哪里還有痕跡可尋?”

    靜依一臉地失望,“你說的也對??上Я四敲炊嗟膶氊惥瓦@樣沒了!還有那二十萬兩白銀!那可不是小數(shù)目呀!”

    “的確,二十萬兩白銀,夠一支十萬人的軍隊兩年的軍備開銷了。這些家伙要這么多銀子干嘛?難不成,真如你所猜測的那般?”

    靜依搖搖頭,“一切都只是咱們的猜測,尚無定論。不急,咱們就看那余氏會出什么招吧?”

    “你料定了那余氏會出手?”

    “紫姬出了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因為她得罪了白氏,可是余氏為人十分地小心謹(jǐn)慎,定然會有所察覺,現(xiàn)在對她來說,最為穩(wěn)妥的,便是找到那只鐲子,然后消失在咱們的視線中?!?/br>
    “消失?”元熙一驚,“你說她會主動消失,而不是由咱們動手?”

    “不一定。咱們追蹤那黑衣人失敗了。跟丟了?!膘o依道,“司琴說那人的身法極快,就隱身在了京城中的某一處!不知道是不是咱們上次所查到的那個司懷安的人。”

    “此事的確是太過棘手!就是不知道那余氏會想出什么花樣來?”

    “你說除了余氏,還有什么人在打著那鐲子的主意呢?”靜依問道。

    元熙搖搖頭,“對方的動作太過謹(jǐn)慎,連跟他們接觸過的白飛都沒有線索,咱們更是無從下手了?!?/br>
    靜依點點頭,“算了,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吧?!?/br>
    元熙看著靜依有些消瘦了的身形,心疼道:“最近吃的不好,還是休息不好?怎么這樣瘦了?”

    “呃?有嗎?可能是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吧?!膘o依說完,又道:“不過才兩日不見,怎的就瘦了?你凈誑人!”

    元熙搖了搖頭,嘆道:“你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心事太多了不好!答應(yīng)我,待余氏的事情一了,便安心地將養(yǎng)身休,有什么事,就跟我說,若是我不在,找你大哥幫忙也是可行的,別再為難自己了!”

    靜依點點頭,“我現(xiàn)在是既盼著那余氏早點行動,又擔(dān)心她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來!唉,真是揪心!”

    元熙淡淡一笑,用手替她順了順頭發(fā),“別再想了,好好睡一覺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靜依聞言輕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會踢被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