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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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吧!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要么你就是不出手,一旦出手,自然不可能只求這一利!” “你倒真是了解我?!膘o依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王爺是不是看上了那王二小姐了?” 元熙的手一頓,莫名其妙地看著靜依,“你瞎說什么呢?我?guī)讜r就看上她了?” 靜依以眼神摒退了眾人,“你真沒看上她?” “沒!別說看上她,我壓根兒就沒注意她長什么模樣兒!”元熙搖頭道。 靜依輕笑,她自是知道元熙對那王薇無意的,可是哪有他說的這般的夸大!“得了!我問你,你的人可有查到了什么?” “你指哪方面?” “自然是這王氏姐妹的背后之人了。” “這哪里還用得著查?除了宮里頭那位,我可想不出還會是誰?” 靜依搖頭,“不一定。” 元熙一愣,“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能支使的動白家?” “你忘了,還有一個明王李煜呢!”靜依站起身走至窗前,“若是皇后,根本就不必如此費盡心思地來為難與我。她以前幾次安排了人刺殺于你。怎么會突然將矛頭對準(zhǔn)了我?難道她忘了,我是平南候的女兒,是顧文的親外甥女?” 元熙低頭思索片刻,突然一臉怒意地起身道:“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靜依知道他必是想到了,安慰道:“你這般生氣做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呢嗎?你怎么這般地沉不住氣了?” “依依,我可以容忍他們對我暗下毒手。可是他們不該來算計你!是我不好!若是我晚幾年再求娶你。” “若是你晚幾年再求娶我,只怕我早已是進(jìn)了庵堂了?!膘o依打斷了元熙的話。 “依依!”元熙驚道。 “元熙,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都會愿意嫁的嗎?你忘了,你曾問過你的話?我若不是能得真心之人相待,情愿終生不嫁,也不愿委屈了自己?!?/br> 元熙上前將靜依輕攬入懷,“依依,不管是什么人來爭搶于你,我也不會放手。” 靜依淡淡道:“他們倒是打的好主意,可惜了,卻是對我不夠了解。還有,我敢篤定,這次的事情是明王做下的,而且定然是瞞著皇后的!你說咱們要是將這王氏姐妹的事情報告給皇后,她會做何感想?” 元熙一挑眉,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讓皇后好好地敲打一下那個明王,對咱們也是只有利沒有害?!?/br> “是呀,府里的那幾個棋子閑置的時間也夠久了?!膘o依緩緩道。 不一會兒,靜依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隨即便聽到了海棠的聲音,“啟稟王妃,奴婢有要事稟告?!?/br> 靜依連忙推開了元熙,整理了一番衣裝,有些臉紅道:“進(jìn)來吧?!?/br> 海棠進(jìn)了屋子,剛是只有兩位主子,便低了頭道:“啟稟王妃,對王薔的處置已經(jīng)是出來了?!?/br> “哦?慧清大師如何決定的?” “慧清大師已是派人去請了華陽山腳下的一處庵堂的師父來,說是將人請到那里,要齋戒、誦經(jīng)七七四十九日,待四十九日一過,再行安排。” “這倒是個好去處?!膘o依對這個處置倒是毫無意外。 “殿下,您似乎是早料到了會如此?” “那王薔的身分特殊,又總歸是女子,怎能長久地留在這華陽寺?傳了出去,豈不是毀了華陽寺百年的聲譽(yù)?” “可是既然如此,您為何又費盡心思地再作安排呢?她早晚不是會被送去庵堂嗎?” 靜依面上含笑,如同是外面的春風(fēng)一般,帶著溫暖的氣息,卻也帶著些強(qiáng)勁的氣勢,“那自是不同!若是沒有昨晚之事,只怕她要等到咱們都下山時,才會被送至庵堂,到時,岳王妃必定是會懇求慧清大師,盡量地將事情壓到最低??墒乾F(xiàn)在不同了,事情被王薔自己鬧的這樣大,今日又才是三日盛會的第二日,華陽寺百姓眾多。現(xiàn)在傳出去,王薔的名譽(yù)自然是再無恢復(fù)的可能!即便是她遠(yuǎn)離了江南。不出半月,此事定會在江南也傳得沸沸揚揚!” “原來殿下早已是安排好了!” “不,我再給她三天的時間,如果三日后,她仍是不知悔改,不肯與我合作,那么,她在封城的一言一行,將會迅速傳遍整個大淵。她若不死,便也只能是常伴青燈古佛了。” 元熙笑著拉了靜依坐下,又徑自給她斟了一盞茶,親手遞到了她眼前。靜依笑笑,輕飲了幾口,又道:“再說了,這不過是我想要的其中之一罷了。還有其二呢?!?/br> “其二?”元熙一挑眉,沖著海棠使了個眼色,海棠知趣地退下。 “說說吧,娘子,你的其二是什么?”說著,還頑皮地沖著靜依眨了眨眼睛。 靜依失聲笑道:“其二嘛,自然是讓她無法將我知道她二人陰謀之事告訴那個王薇,我要讓她明知道我已備下了陷阱等著她meimei跳坑,她卻是無力解救!” “這個法子倒是不錯!她們姐妹二人若真是情深非常,她心里自然是會難受至極,可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若是沒有外表上看上去的那么真切,那么,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可以將她二人分而治之的機(jī)會?!?/br> “不錯!”靜依點頭道:“其三,我將王薔可以說是逼入了絕境!若是她有心與我合作,我自然是還會有法子消了這對她不利的傳言??墒撬羰遣豢吓c我合作,仍是執(zhí)迷不悟,袒護(hù)那背后之人,那么,不但是她,我會派人告訴她,王薇的下場,會比她慘上百倍!” “攻心之計,果然為上!依依,對付這種人,就不必手下留情!即便她們是岳王妃的外甥女又如何?她們還不是利用了岳王妃的心善?” “總是要顧念岳王妃的面子的。你也說過,你幼時,她與岳王爺對你極為照顧。再加上現(xiàn)在岳正陽一心一意的幫你,總不好寒了人家的心?!?/br> 元熙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我便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待我好的人,我會敬之,可是待我狠的人,我自是會恨之!幸好,我娶了你,前前后后,總有你為我著想。我倒是省下了許多的心思?!?/br> “是呀,你的心思自當(dāng)是放在大事上!哪能整日里圍著這些個后宅之事轉(zhuǎn)悠!再說了,這封城的重重迷霧,咱們到現(xiàn)在也是沒有完全解開。以后,費心思的地方,多著呢?!?/br> “那咱們今日還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岳王妃?” “不必了吧。想必今日那王薔定會再次提及我?,F(xiàn)在咱們?nèi)ヒ娫劳蹂滤吹故菚X得面上無光,心中不安。還是算了?!?/br> “也好。你今日想做什么?” 靜依想了想,眼前一亮,“我想去山頂做畫?!?/br> 元熙皺了眉,“外面起了風(fēng),不宜外出!” 靜依將窗子打開看了看,“無妨,不是太大。你就陪我去吧?!?/br> 元熙看著靜依有些可憐兮兮的表情,是又好氣又笑地用手指在她額前輕彈了一下,“怕了你了。好吧?!?/br> 靜依歡喜之極,忙命人備了文房四寶,元熙又派人帶了桌椅,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山頂上。 這樣大的陣仗,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來上香的香客們。這其中便有付無雙。 “剛才可是平王爺和平王妃去了那后山?”付無雙問向身邊的丫鬟。 “回少夫人,看上去是。” “歐陽少夫人,看這樣子,倒像是王爺和王妃到后山去做畫了吧?”一位夫人道。 “是呀。我以前聽說平王妃字畫雙絕,卻是未曾有眼福一觀。今日有幸得見,若是不親眼目睹,豈不是抱憾終生了?”一位夫人羨慕道。 付無雙笑道:“這位夫人說的極是。平王妃上次給我公公送上的壽禮,可謂是震驚四座!不過我也是一直遺憾,未能得見王妃親自下筆。如今看來,王妃倒是好興致,又有平王爺陪同,想必定是下筆如神了?!?/br> “既如此,咱們便去瞧瞧吧。千萬別錯過了這難得的一幕。”幾位夫人商定,便各自帶了家眷隨從,也是去了后山。 不止是她們瞧見了。其它的一些文人墨客自也是瞧見了,素來對平王妃字畫雙絕之事有些半信半疑的一些個文人才子,也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后山上,初一等人已是備好了一張長案,靜依和元熙各自到了案前,分了左右而立。初一和柳杏兒一左一右開始磨墨。 “元熙,這里的景色真好?!膘o依說完睜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我能聞到春天的味道了!香香的,甜甜的!” 元熙看著靜依如此開心,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你若喜歡,以后我再陪你來!” 靜依點點頭,有些懊悔道:“真后悔沒有將看到的日出給畫出來?!?/br> “現(xiàn)在畫也是不晚哪!”元熙輕道。 靜依聞言一笑,“你說的對!那樣壯觀唯美的一幕,我畢生難忘,現(xiàn)在畫也是不晚!倒是你提醒了我!總以為只有對著實景畫才是最寫實的。可是有時候的景致,看過之后回味,卻更是別有一番見地?!?/br> 話落,靜依便拿筆點了黠墨,想著自己早上看到的那片片云霞,那突然就豁然開朗的天際!靜依緩緩閉了眼,似是在思索該如何下筆,又似是在回味早上看到的那美麗的瞬間。 元熙不再看她,看了一眼這傲然聳立的山峰,山上的點點青翠,略一思索,便開始下筆了。 不一會兒,元熙便收了筆。他寫了一幅字,寫罷后,將紙拿起,用嘴輕輕地吹干了墨跡。然后放置一旁,轉(zhuǎn)頭看靜依正在極為認(rèn)真的作畫。 以元熙的耳力,如何不知道有許多人就在不遠(yuǎn)處圍觀??墒撬o不滿!相反,這些人想必是看到了靜依帶了文房四房來到這后山,想是要一睹靜依下筆的風(fēng)采了! 元熙雖不喜有人惦記自己的靜依,可是有人崇拜她,佩服她,這一點,元熙還是很高興的!靜依的聰慧、才華、博學(xué),不是什么人都能感受到的?,F(xiàn)在有一個機(jī)會,可以讓封城的官民,對這位年紀(jì)不大的平王妃有更進(jìn)一步的了解,這對靜依來說,是好事!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yuǎn)處的人們張望著,不時地伸著脖子想著看一看平王妃到底是畫了什么?靜依卻是頭也不抬一心一意的畫著她的日出,似乎是忘了時間,忘了周圍,自然也忘了元熙了! 元熙手里拿著靜依畫的幾張日出,苦笑不已!自己干嘛要提議讓她畫日出呀?現(xiàn)在可好!靜依完全就沉迷到了作畫中,把周圍的一切都給忘了個一干二凈!眼里除了她的畫筆和宣紙,似是再無其它! 元熙看到在不遠(yuǎn)處翹首以待的眾人,對初一吩咐了幾句。 初一到了這足足有幾十號正在圍觀的人群道:“大家稍安勿燥,王妃現(xiàn)在一心一意作畫,不喜有人打擾。王爺吩咐了,還請諸位稍候?!?/br> “初侍衛(wèi),我看王妃殿下不是畫了好幾張了嗎?可否先拿來給我們一觀?”付無雙道。 歐陽信不知何時也是來到了人群中,拱手道:“初侍衛(wèi),可否將王爺所寫的字也一并取過來。由我等瞻仰?” “這!”初一有些猶豫道:“王爺手中的確是有幾幅王妃畫好的畫,可是王妃似乎是有些不滿意,正在重畫?!?/br> “王妃不滿意的畫,對我等而言,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還請初侍衛(wèi)上前給多說幾句好話吧?!比巳褐杏钟幸幻麑W(xué)子道。 初一無奈,只好回去向元熙復(fù)命。 元熙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人群,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畫,“你說這是王妃不太滿意的畫?” 初一有些驚慌道:“稟王爺,屬下當(dāng)時只是想著推脫他們的要求,沒想到,他們卻說即便是王妃不滿意的,也是佳作!” “哦?他們當(dāng)真如此說?” “回王爺,屬下不敢說謊?!?/br> 元熙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歐陽信,再轉(zhuǎn)頭看了看正在一絲不茍作畫的靜依,笑道:“很好,你這次倒是說對了話了。去吧,將這些拿去給他們一觀就是了。只是要言明,這些畫作,不可以弄壞、弄臟,讓咱們的人拿著,由他們觀賞就是?!?/br> 初一有些奇怪今天王爺怎么這么好說話,而且似乎是還夸了自己一句! 不過奇怪歸奇怪,他還沒有蠢到將這話說出來。 初一命幾名侍衛(wèi)將靜依的幾幅畫紙展開,兩人拿著一幅,共四幅。另有兩人拿著一幅元熙剛剛寫的字。一排人便在這人群前站定了。 “天哪!這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嗎?這樣婉約細(xì)膩的線條,柔和至極,可是這遠(yuǎn)處的峰巒疊嶂,卻又是大氣磅礴!若是沒有個十幾年二十年的功底,如何能做出這樣驚世之作?” “驚世之作?”一位不太懂畫的夫人道:“我倒是不太懂,不過這畫給人的感覺很美,很暖,好像,怎么說呢?對!就像是看到了這幅畫,就看到了希望一般!” 一名文人道:“平王妃果然不愧是皇上親口盛贊的京城第一才女!此等畫功,畫技,以及顏色上的運用自如,我等當(dāng)真是自愧不如!” 另一名原本還有些傲氣的年輕公子,在看到這一字四畫后,也是驚的連連搖頭,“一直以為自己才學(xué)甚高,現(xiàn)在得見王爺與王妃的這幾幅力作,才知自己是何等的不入流呀!” 歐陽信細(xì)細(xì)看了那四幅日出圖。這自右至左,四幅圖的遠(yuǎn)山背景,僅從線條上看,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日出的情景以及那云霞和遠(yuǎn)山背景的顏色! 第一幅畫,并不見太陽,只見滿天的火紅云霞,遠(yuǎn)山背景似也是有些云霧繚繞。而天際之間,不過一道微微的金光細(xì)縫。 第二幅畫,太陽則似是只露出了一雙沒有睡醒的眼睛一般,將遍天的云霞,映上了一層金光。 第三幅畫,太陽出來了有一角多了。那遍天的云霞,此時在天際的連接處,卻是有些金紫色的光茫。 第四幅畫,太陽躍出了一半,火紅色的云霞盡散,金色的光茫開始籠罩在了山巒之上!那遠(yuǎn)處的云霧也已是散去了一大半! 自詡才華橫溢的歐陽信此時也是不得不服!這樣精湛,準(zhǔn)確的畫技,可不是他能夠作的出的!這四幅圖,簡直就是將日出的情景畫出了個大半! 歐陽信一臉敬佩地看向了不遠(yuǎn)處,仍是彎腰執(zhí)筆的蘇靜依,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若是猜的不錯,她現(xiàn)在所作的,應(yīng)該就是這日出的最后一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