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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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驚才絕艷的女子!這樣氣質(zhì)高華的女子!自己的確是配不上! 歐陽信轉(zhuǎn)頭看向正一臉寵溺地看著靜依的平王,他的眼神里除了那深深的愛意,滿滿的柔情,歐陽信再看不出別的!此時,他才想起平王的那幅字,疾步過去一看,立時大驚! 歐陽信不由得出聲道:“塞下秋來風(fēng)景異,北疆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保ū救寺约痈膭?,還請美人們不要拍我。) “好詞!好詞呀!”歐陽信不由地拍手稱絕! 這詞中上片,寫出了邊境的荒涼艱苦,下片寫戍邊戰(zhàn)士厭戰(zhàn)思歸的心情。這首詞表現(xiàn)出作者平息叛亂、反對侵略和鞏固邊防的決心和意愿,另一方面,也描寫了外患未除、功業(yè)未建以及久戍邊地、士兵思鄉(xiāng)等復(fù)雜矛盾的心情。 這分明就是平王當時身為六皇子時,身在北疆的真實寫照! 若說那次歐陽信因為平王妃的一席話,而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那么這一次,則是深深地被平王的這首詞給震撼了!所謂男兒當如是!這才是一個熱血男兒該有的抱負和心胸! 歐陽信不由得又大聲喝道:“好詞!好字!好詞!” 其它的文人學(xué)子,也是贊聲不斷! 這樣壯闊,心系天下百姓的詞,配上這大氣磅礴卻又不失溫暖氣息的畫,真乃是一絕呀! 這邊贊嘆聲不斷,那邊,靜依也是輕吁了一口氣,放下了畫筆。 “成了!我的五幅日出連環(huán)圖大功告成!”靜依笑道:“元熙,真好!謝謝你陪我來,我好久沒有畫的這般的痛快了!真好!”說著,輕搖了元熙的胳膊道:“你答應(yīng)過我以后還會陪我來的,說話可算數(shù)?” 海棠臉一紅,有些發(fā)囧,想著上前提醒王妃,卻是被元熙以眼神制止了。 并非是靜依反應(yīng)慢不知道周圍有人。而是先前她一直是專心作畫,任何的聲音都是聽不進去的。再者,她將畫筆放下,大叫了一聲成了的時候,人群中便馬上鴉雀無聲了!靜依自是沒有意識到不遠處,還有幾十號人正在那里觀摩她的大作! 靜依是不知道,所以才會對元熙做出這般小女兒的姿態(tài)。而元熙想的則是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平王妃!不光是端莊高貴,雍容大度,還有偶爾的嬌俏可人!當然了,他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私心,便是讓不遠處的那個歐陽某人,將這一幕看入眼底,小小的打擊他一下!也許,不止是一點點吧。 不得不說,元熙的這點兒小心思,的確是沒有被靜依發(fā)現(xiàn),不過,元熙的目的也的確是達到了,因為歐陽信的眼底的那抹失意,已是明顯至極了! 海棠被元熙阻止,只好輕咳了咳。靜依似也是察覺到了不妥,頭緩緩地轉(zhuǎn)過去,看到了一大群的男男女女,老少皆有,全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呃,盯著自己抱著元熙的胳膊看! 靜依這才后知后覺地松了手,一臉憤恨地看向元熙,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都怪你!讓我丟臉了吧?這下好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這平日里平王妃的形象是徹底被他給毀了! 其實,靜依是多慮了。即便平時她再怎么像大人,她的年齡在這兒擺著?,F(xiàn)在她的這幅小女兒態(tài)一出來,在場的夫人們則無一不想著,這樣的平王妃似乎是讓她們感覺到了更加的親近平和了。 而在場的男子們,則是無一不是一臉艷羨地看向平王爺,能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呀? 元熙很為受用地享受著在場男子們的各種羨慕嫉妒恨!不得不說,元熙現(xiàn)在的心里有點兒小得瑟了! 而此時,畫上的墨跡已是快干了。人們似是才反應(yīng)過來,叫嚷著,要看這最后一幅! 當海棠和初一二人將這最后一幅展開在眾人眼前時。眾人都已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那一輪圓潤溫暖的紅日已是完全地露出了它的臉。那萬丈金光,將整個華陽山籠罩在了金光之下!云霧盡散,萬物復(fù)蘇,似乎是連遠山上的一棵青松都已是有了極強的生命力一般! 遠山背景不變,與前四幅相同,卻是讓感覺到了明顯的更加地朝氣蓬勃,蒸蒸日上,明顯的春天的氣息在人前綻放!這樣的一幅畫,這樣美到了極致的日出!對,就像是最開始一位夫人說的,希望!便是這輪紅日,給整個華陽山的景致帶來了生命的氣息! 歐陽信等人突然跪拜道:“王爺千歲千千歲,王妃千歲千千歲!” 然后,毫無預(yù)兆地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向元熙和靜依行了跪拜禮,口中高呼,“王爺千歲千千歲,王妃千歲千千歲!” 靜依的唇畔彎起,她知道,通過今日的這五幅畫,還有元熙的一幅字,這封城士子的心,收了! 靜依與元熙相攜而立!已是升至了天空正中的金色的太陽那金燦燦的光茫射下,正照在他二人的身上!仿若是仙人之姿,讓人不敢褻瀆! 許多年以后,在場的人們回想起那一幕,都仍是極為激動地告訴自己的子孫,當年的平王和平王妃,是如何的風(fēng)華絕代,傾國傾城!自己何其有幸,親眼目睹了那神圣的一刻! 次日,靜依和元熙一同到了大雄定殿,今日是這華陽寺建寺之生辰,所有慕名而來的信徒和香客們都到了大雄寶殿的院前聆聽慧清大師誦經(jīng)論法。 誦經(jīng)完畢,靜依便和元熙一起慢慢地向外走著。 海棠追上來問道:“殿下,您準備的那些荷包要現(xiàn)在發(fā)嗎?” 靜依一愣,“誰說要在這里發(fā)了?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我蘇靜依可是不屑于此!” “那您為何還要如此吩咐?”海棠說完,恍然大悟,道:“奴婢知道了。您是為了麻痹那王氏姐妹?!?/br> 靜依點點頭,“岳王妃可出來了?” “回殿下,岳王妃還沒出來,聽說是在里面向慧清大師請教佛法?!?/br> “二小姐可是在一旁陪著?” “是!” 靜依笑看向元熙,“看來,請教佛法是假,想問問那王薔的歸處才是真吧?!?/br> 元熙和靜依繼續(xù)向外走著,“昨日,咱們上山作畫之時,那庵堂便派了人來接?;矍宕髱熡X得不妥,便使了人來請我派了一支侍衛(wèi)隊,將人一起送到庵堂了?!?/br> “還派了侍衛(wèi)隊?怎么倒是如此的重視了?” “你忘了岳王妃不成?現(xiàn)在這上山下山來來往往這么多的香客,而王薔是不祥之人的名聲已是傳遍了整個封城。若是路上有人過激,對王薔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來。華陽寺和那庵堂,怕也是脫不了干系的。再怎么說也是四品知府的女兒?!?/br> “我倒是忘了,百姓們極有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派的事情來。還是慧清大師想的周到。” “人現(xiàn)在可是平安到了?” “昨兒就到了。咱們的侍衛(wèi)等她進了庵堂,才撤了回來?!?/br> “那個王薇沒有去送行?” 元熙低笑了兩聲,“你使這么一出,不就是為了不讓她們姐妹二人見面?zhèn)餍艈??那王薔被守的極為嚴實,別說是王薇了,怕是一只蒼蠅也是見不到她的。再說了,你以為那個王薇現(xiàn)在想的是什么?恐怕不是如何救她jiejie,而是如何避免被王薔給波及到吧?!?/br> 靜依點點頭,“也是!這個王薇看起來倒是個機伶的,知道先自保?!?/br> “咱們今日下山吧。” 靜依有些意外道:“不是說明日嗎?” “議政院來了急件,非我回去不可。我若是先回了,留你一人,我不放心。你便隨我一起回去吧。” “那岳王妃那邊兒呢?” “我已經(jīng)差人去通知了。若是她們想留便留幾日,若是不想留,便在午后,和咱們一起下山?!?/br> 用罷午膳,元熙陪著靜依小憩了一會兒,“這樣安靜的日子倒是極為難得。只可惜不能天天如此!” “若真是天天如此,只怕咱們兩個就變得懶惰蠢笨了!” 元熙看向靜依輕笑。靜依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的美男子,那略帶了些打趣的笑意,那有些冷硬的眉峰,嘴唇所揚起的那一抹極為好看的弧度,看著靜依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娘子,為夫好看不?”元熙將向靜依的方向湊了湊,輕道。 靜依臉一紅,“登徒子!走開些?!?/br> 看到靜依的這般嬌俏模樣,元熙的心情極好,放聲大笑! 外面守著的一干人等,則是面面相覷,王爺怎么笑的這般的不懷好意呢? 岳王妃最終是和靜依她們一行一起下了山。 下山自然是比上山要快了許多。元熙到了封城,沒有回王府,直接去了議政院。 靜依回府后,也只是和岳王妃寒喧了幾句,便回了文華院。 “啟稟王妃,晴天公子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前廳等著呢?!?/br> “晴天哥哥?他這個時候怎么會回來?”靜依雖有些意外,但仍是大步出了文華院,直奔前廳了。 “晴天哥哥,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可是平秋縣又出了些什么狀況?”靜依一進門,便直接問道。 晴天搖了搖頭,“平秋縣無事。我回來是想著拿些東西。本來是想著派人回來取,可是我自己一時間也忘了將東西放在何處了,所以便親自回來了?!?/br> “什么東西如此重要?”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小時候一直戴的一塊佩,我這兩日才想起沒有戴著它。所以回來找一找,免得丟了?!?/br> “既然回來了,那便住上兩日再回去如何?” “也無不可!平秋縣的事情進展的都很順利,再者有岳正陽派去的五千精兵先是震著,后是幫襯著,倒也是得到了當?shù)匕傩諅兊膿泶鳌!?/br> “那便好!晴天哥哥一路奔波了,先去梳洗一番吧。我去命廚房準備你最愛吃的菜?!?/br> 晚間,靜依命人將晚膳擺到了花廳。請了岳王妃和王薇一同過來用膳。 “岳王嬸兒,這位是我?guī)熜?,現(xiàn)在也是元熙冊封的侍御史,今日剛剛從平秋縣趕回來?!?/br> 岳王妃點點頭,“果然是少年俊杰,一表人才?!?/br> “岳王妃過譽了。晴天哪里比得過岳世子瀟灑風(fēng)流?” 岳正陽聽了,險些將口里的酒給噴了出來!“喂!晴天,你把話說清楚了,誰風(fēng)流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晴天卻是一瞥他,“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我這是在夸你,你急什么?” 岳正陽眼睛一瞪,“你這是夸人嗎?當著弟妹的面兒還有姑娘的面兒,你這分明就是在損我呢吧!” 晴天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卻是不語,只是徑自吃起了菜。 岳正陽還想眘與他爭辯,怎奈人家不理會他了。只好憋了一口氣,繼續(xù)吃菜。 “元熙,晴天哥哥說后日再走也成。正好你們商量一下,這平秋縣還缺些什么東西。有哪些是需要提前安排的。千萬別到時候用,卻是沒有?!?/br> “依依放心吧。我已經(jīng)都寫好交給王爺了。” “那便好。元熙,可有需要我盡力的地方?” “暫時沒有。你只需要好好休養(yǎng)陣子便是。對了,賀神醫(yī)今天怎么沒回來?” 靜依笑道:“師父說他不喜歡和一大堆人一起吃飯,特別是一些個大戶人家,太麻煩!規(guī)矩太多!” 元熙點點頭,“也是,他老人家自在慣了,受不得拘束也是正常。” “那晴天,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濟善堂看看賀神醫(yī)吧?!?/br> “王爺日理萬機,就不勞煩王爺了。還是依依陪我去就成了。” 元熙神色不變,只是眼底的顏色似乎是有些暗沉了些?!耙埠?,明日就讓依依陪你一起去看看他。也免得他說你們這兩個徒弟不孝順!” “師父最愛和晴天哥哥斗嘴,不過現(xiàn)在有這濟善堂在,他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倒是沒有那個時間來數(shù)落我和晴天哥哥了?!?/br> 岳王妃聽到靜依對晴天的稱呼如此親昵,眉間略有不悅,雖是師兄妹,自小一起長大,可到底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這個平王妃怎么也不知道避諱一下,反而還態(tài)度如此親昵?就不怕王爺不高興? 岳王妃這樣想著,便抬頭看了看元熙,見他眉宇之間并無慍色,這才放心。心中卻是暗暗稱奇!莫不是這晴天對他二人來講,與旁人不同! 而一旁的王薇則是自晴天一進來,便注意到了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看向靜依那nongnong地關(guān)切之色!看來這二人之間說不定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再加上聽到靜依態(tài)度如此親昵,而這個晴天竟然是直呼她的名諱!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 王薇小心翼翼地抬眼在元熙的臉上掃過,王爺為什么沒有生氣呢?難道是因為他大度?不!任何一個男人,即便是再大度,也不可能會對覬覦自己的妻子的男人大度的! 王薇想到現(xiàn)在有這么多人在場,王爺即便是生氣,只怕也是不好現(xiàn)在就發(fā)作的!王薇這樣一想,便覺得王爺?shù)男σ馑坪跏怯行┍淞恕?/br> 王薇心里暗自高興!我就說嘛,哪個男人會真的如此大方?哼!蘇靜依,你設(shè)計我jiejie,害她聲名受損,毀其一生。這一次,既然有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我怎么會放過?蘇靜依,你的好日子到頭兒了! 王薇這樣想著,卻是低了頭,眼中的恨意絲毫是不加掩飾!